在举行朱由检的大婚仪式之前,朱由校终于是等到了金学曾,与陈经纶等人。
他当即召见了两人,向他们详细的了解,甘薯和马铃薯等农作物的特点,以及适合种植的土壤地区等。
虽然他脑海中的知识点远比他们多,可那都是后世的,跟目前这个时代相差的实在太远。
为此他还特意宣了宋应星和徐光启这两个人来,一同探讨这个问题。
这几个人碰到一起,那真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可把彼此给激动坏了。
朱由校这个皇帝坐在一旁反而插不上嘴,毕竟这些东西他也不懂。
最终决定新增一个部门,专门负责种植以及推广马铃薯和玉米等农作物。
这个部门暂时归属于内阁直接统辖,以金学曾为主官,陈经纶为副手,从朝廷和民间挑选招募农作高手。
他还赋予了这个部门极大的权力,那就是有便宜行事之权。
而种植的地点,首先就是要从京师开始,毕竟京师是大明朝的首都。
如果第一次试种就能成功,那影响力绝对是最大的,再加上报社的大力宣传,可以更快更好的将消息向四方传播。
而陕西,则是朱由校划定的重点种植区,毕竟陕西是受天灾最严重的省。
因此他决定,从明年开始,陕西就得主要农作物种植,就由麦子转换为玉米、马铃薯和甘薯这三种。
小冰河时期才刚刚开始,当务之急是先要解决老百姓的口粮问题,只要老百姓有饭吃,大明朝的天的就塌不下来。
现在准备起来,今年就可以进行小规模的种植和教学,等到了明年,全省换种的问题绝对不大。
而能支持的,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去支持,至于具体的事宜,他也不想过多的去管去问。
有徐光启和宋应星这两个顶级大佬在,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对于他来说,要紧的是要解决京师的那些勋贵,还有边将私通蒙古人的问题。
他相信事情绝对不会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皇后也已经生育了,现在他并没有太大的后顾之忧。
因此他决定先发制人,等朱由检离开京师之后,就着手布局,准备把这些人给全部清理了。
而那些蒙古人,终究还是不稳定的因素,他可不会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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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何须犹豫?此时难道还有退路可言不成?”
“王朝辅前段时间可是在蒙古人的大营中呆了数日时间,难道蒙古人那边,就没有皇帝的眼线?”
“将军做的这些事,王朝辅就算不知道,可最少也能听到点风声。”
“如果皇帝起了疑心,派人来调查,将军认为还能瞒得住?”
“且就算瞒得了一时,可能瞒得了一世?”
“皇帝是什么样人,想必不需要我多说,将军自己心里有数。”
“皇帝一旦得知了,将军认为他会放过你?”
“现在将军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赌一次,给自己搏条生路,搏一条荣华富贵之路出来。”
大同总兵府内,巡按御史李源正在威逼利诱杨洪。
他的话语还真的起了一定作用,杨洪现在可谓是难受的很。
谷掿<spa>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大罪,但还不至于落的个杀头的下场。
可李源说的也不无道理,当今皇帝可是心狠手辣,朝堂上杀文官杀的是血流成河。
辽东的那些将门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他的内心现在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而李源也正是通过他的面部表情变化,看出来了。
他趁热打铁的说道
“皇帝的暴行,在京师、在天下已经是尽失了民心,天下忠勇之士,无不期望推翻这个暴君,重振朝纲。”
“此时此刻,乃是我大明最为关键的时刻。”
“一旦事成,将军就是为大明朝拨乱反正的第一功臣,封侯拜将、留名青史不过小菜一碟。”
听到此话,杨洪的心动了,终究是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战胜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某所说,句句属实,我等都是为了自保,为了我大明江山社稷世代稳固,不管是初心还是目的,都是一致的。”
“既然与将军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用谎言来欺骗将军呢?”
“难道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嘛。”
见李源说的这么诚心,杨洪思虑再三后,也是咬了咬牙,坚定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决定一搏。
不过既然风险这么大,那他要谋取的利益,也要扩大。
什么所谓的青史留名,他并不是很在乎,他要的是能看的见摸得着,自己可以享受的实际利益。
因此一个区区的侯爵之位,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了。
“好,事成之后,你们要在新皇面前,保我进爵为国公,大同镇之事,具由我来做主,保证我的绝对利益。”
李源想不到这个杨洪野心居然这么大,他竟然想要做这大同的土皇帝,当真是小看他了。
“将军的要求没问题,只是前提是要将军自己创造时机,毕竟这举荐,也是需要由头的。”
杨洪想了想也是深以为然,因此表示理解。
见杨洪这么好说话,李源当时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这价就应该多砍点。
“到时,我等必然全力保举将军,能够进封国公之位,世镇大同。”
李源也不再有什么保留和顾虑了,毕竟先把他拉拢过来,给他们助力才是首要。
双方短暂的会面商讨,交换利益需求之后,很快就达成了利益结盟。
李源出色的完成了陈良训委托的事,现在也是非常兴奋。
接下来的事,就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只需要等待事成之后分红即可。
而杨洪既然已经决定了,也不可能反悔。
他立刻派遣自己的的家丁千户,拿着他的亲笔书信,出了大同城,往关内而去。
而大同镇的军队,他也是做出了一些调防改变。
凡是基本受他控制的军队,全部从各个关口和地区调回了大同,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比较忠于朝廷的军队。
与此同时,他还把自己的同党全部召集到了总兵府。
毕竟这走私贩卖,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干的事,就算他是总兵官,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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