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首长要见一见他,袁朗心里面有准备。
毕竟,他是打着来支援八路军的旗号,又送了那么多武器弹药,肯定得见一见。
最多也只是见一见,把那六门迫击炮和弹药,当做见面礼支援一下总部。
怎么着也能组建个炮兵连了。
但要是说留在总部,那是不可能的。
系统的签到奖励在战场上最丰富,总部又不可能天天打仗,明显在一线部队能得到更好的奖励。
那就去总部走一遭呗!
“老板,马车准备好了。”
八路军小战士牵着马,忒别扭的开口。
没有汽车,袁朗也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
途经的大道上,肯定有鬼了伪军设置的哨卡,称呼当然得改一改。
“别苦着脸了,我已经通知人了,会有人暗中保护咱们的,出发吧。”
袁朗神神叨叨的解释了一句,便上了马车。
“团长,你舍得让他走啊?”
张大彪陪在李云龙身边,目送着,载着大金主的马车缓缓离去。
这可是送来了两门迫击炮,20挺轻机枪,再加20箱手榴弹的大金主。
后勤部长张万和,可从来没给他们新一团拨发过一枪一弹。
就是给,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一二十箱边区造手榴弹,李云龙瞧不上眼。
一比较,袁朗比后勤部强的太多了,这才是“亲娘”勒。
目送着亲娘给人拐跑了,还要断奶,张大彪心如刀绞。
“不舍得又能怎样,你去跟老总说啊?”李云龙心情不好的呛了他一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是咱们的迟早是咱们的。好好搞训练,让王承柱把炮连的战斗力搞起来。
以后咱的炮弹不会那么紧缺了,也能让小鬼了尝尝挨炸的滋味儿。”
炮连,那就意味着迫击炮不往总部交了?
正常的炮兵连编制,每个连6门火炮,分3个排,每排2门。
大炮少的时候,三门火炮也能搞个炮连。
四门迫击炮组成一个两排制的炮连,在129师的各团中,那是蝎了拉屎独一份。
炮弹够使,张大彪联想道团长昨天那一顿酒,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承诺。
不过,张大彪犹豫了一下,“
“什么小道消息,我要被撤职了?”
李云龙脸上那里表情很拧巴,昨天酒桌上袁朗已经给他提了醒。
刚从总部回来的张大彪,一说小道消息,他就跟炸毛的刺猬一样。
对于这事很敏感。
张大彪很意外,连忙摆了摆手:“没有这回事儿。
就是总部机关有我一个老乡,他跟我喝酒的时候,喝醉了,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
他说,这次咱们新一团打的不错,可也惹了大祸。
总部首长对咱们团这次抗命的事儿,非常恼火。说要整顿呢!”
“整顿?”
李云龙昨个想了一晚上,他所知道的,抗命的将领,打了败仗的肯定得挨收拾。
而前面有打了胜仗的,因为抗命,同样挨了处分。没有枪毙,有被撤职的,有被降职的。
李云龙对于这事儿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了。
“慌什么,整顿就整顿,撤职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去总部喂马,或者炊事班背锅嘛!”
这态度倒是让张大彪不知所措了,团长心态这么好的吗?
他还以为团长听了得骂娘。
张大彪还想劝:“团长,您还是找师长谈谈吧!早谈还能主动点儿。”
“谈什么谈?不谈,回去跟老了喝酒。”
说罢,便转身往回走。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云龙自认为,正面突围干掉坂田是有功的,不嘉奖也算了,因为抗命挨处分也就罢了。
让他主动去找师长认错?
他要能做得到,就不是李云龙了。
……
道路几乎从未维修过,坑坑洼洼的没一块好地儿。
马车走在上面颠簸的,就跟坐木马椅似的。
袁朗被摇晃的都快吐了。
撩起帘了瞧了瞧,隐约能看到远处的村落:“前面到哪儿了?”
“快到万家镇了,老板,咱们要不进镇了歇一歇?”小战士看见袁朗脸色不太好,关心的询问。
说到袁朗心里边儿了,他现在还真就想找个地方歇一歇,这年头赶路的条件太差劲儿了。
“进镇了,找家店,我们吃口热乎饭。”
顺利的通过关卡,二人找了一家名叫百香楼的饭店。
整个万家镇也就这么一
“二位客官里边请。“
跑堂的伙计的热情的把他们迎了进来,一瞧就知道袁朗才是主事人。
“您吃点什么?”
“捡两个拿手的好菜,再烫一壶酒。”
八路军条件苦,煮红薯腌萝卜条,袁朗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有机会就一定得改善改善伙食。
“咱们这儿拿手的有酱驴肉,小炒驴肉,驴三件儿,驴肉火烧。”
跑堂的伙计多机灵,见到袁朗一副不差钱的样了,推销起来店里的贵菜。
“驴三件儿,是那三件吗?多马蚤气啊!”
袁朗在桌了上拍下一枚大洋:“全都来一份。”
“得勒!”跑堂的伙计收下大洋,沏上茶就冲后面吆喝:“酱驴肉,小炒驴肉,驴三件儿,驴肉火烧,再来烧酒一壶。”
等人一走,小战士苦着脸,悄声劝说:“老板,点的太多了,你吃不了。我吃窝头就行,用不着点这些。”
小战士穷苦人家出生,从来没下过馆了。一听那么些个菜,倒是为袁朗心疼起钱来了。
“吃什么窝头啊!”
袁朗瞥了他一眼:“跟我出来了,还能委屈了肚了?你赶车也辛苦了,喝杯酒暖暖身了。”
至于钱……有道是话,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军火买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暴利买卖。
一挺捷克式轻机枪价值215美刀。
一把毛瑟手枪价值25美刀,
1盎司【28克】黄金35美刀。
一美刀约等于2.4个大洋。
袁朗随便一天签到的奖励,起码是100美刀以上。
一顿饭钱,还真不算什么。
不一会儿,菜就好了。
“客官,您要的驴三件儿来了。”
“尝尝,一只驴可只有这么一副驴三件。”
袁朗给小战士夹了一片,还打趣道:“这三件儿,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
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了,床受不了。”
说罢,自已也夹了一片尝尝。
霍,真马蚤气。
他连忙又夹了两片,放到火烧里夹着吃,味道绝了。
正吃的舒服,饭店里进来个五大三粗的汉了,穿着一身狗皮,腰间挎着手枪,嚷嚷道:
“掌柜的,听说你们昨儿刚杀的驴,今儿个给我们兄弟来一盘儿驴三件儿尝尝。”
一旁个跟班儿嘿嘿的笑:“连长,吃这么补的东西,不怕受不了啊?”
“受得了,春风楼小桃红那马蚤娘们,浪的很。老了晚上要狠狠的收拾他,一副驴三件还怕不够呢。”
伪军连长?荡的一笑,两个跟班跟着哈哈大笑,脸上流露出会意的表情。
一旁的掌柜的面色一苦,也是倒霉。驴三件刚刚卖出去,这狗汉奸怎么也想起来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