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连忙扶住了她,“呀!你是要生了么?你男人呢?”
那阵痛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胡新月摇头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儿,借着老板娘的搀扶打算回房间去,然而没等她走上楼梯,那阵痛又来了。
胡新月扶着楼梯扶手,不停的深呼吸希望可以模糊痛感,虽然隔了几十年,可她毕竟生过两次,这种感觉她有记忆,她八成是要生了。
可这会儿的阵痛不规律,表示她离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可苏立诚一消息也没,万一等不到他回来自己一个人在这旅社里真要生了该怎么办。
一直扶着她的老板娘可没她淡定了,“大妹子,你这还是赶紧上医院去吧,你要真在屋里生了我可不会弄呀……”
这是人家的旅社,她确实不能把孩子生人家屋里。
好在刚才那阵阵痛过去,好一会儿都没疼起来。
胡新月借着老板娘的帮忙,回房间大概收拾了东西,又扶着老板娘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往离城中村最近的中心医院去了。
司机师傅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不仅没有嫌弃她,还一脚油门直接把胡新月拉到了中心医院的急诊室门口,这一路胡新月又疼了两次,时间长短不一。
中心医院算是鲁阳市这时候最大的医院了,来来往往全是人,急诊室里也很忙,那个接胡新月下车的小护士见胡新月就是来生个孩子,转头又有危重病号来,根本顾不上胡新月这边。
不过到了医院,心就安定下来了。
胡新月自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那阵揪心的阵痛过去,找了个保安问到妇产科的位置,摸索着自己往楼上找去。
直到傍晚,苏立诚才到了中心医院妇产科。
胡新月下午才在小护士的帮助下办好了住院手续,医生说她宫口开的很快,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生,她搬进病房没多久羊水就破了,只好在床上躺着等,而同病房的另外两个孕妇,一个去了待产室,另一个在外面转悠着加快开宫口。
苏立诚就是这时候跑进了病房,护士跟在他后面跑了进来,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疯子。
而胡新月也是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身狼狈跟乞丐似的,头发和脸还一个色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苏立诚。
“媳妇儿。”
苏立诚喊了一声,他的嗓子哑的厉害。
胡新月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听见他这一声心底发酸,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上辈子几十年,他们做夫妻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两一线的日子不是家里就是店里,生活平凡的一眼就看到了头,要不是两个女儿后来出了岔子,她其实并不觉得那样忙碌劳累的生活有哪里不好,又或者是日子塞得太满了,她没时间去想过这些。
可重生回来以后,她想着拆迁想着买地,想赌钱想买新房子,苏立诚也算跟着她的脚步一路过来了。
她是真的怕极了,在剧烈宫缩疼痛的时候,悬着的心担忧都没有一丝减弱,她怕苏立诚出事儿,万一他出了事儿,她怎么办?
他们的女儿怎么办?
好在他没事儿,他回来了。
“我没事儿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就是衣裳脏了而已。”苏立诚把胡新月揽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慰着。
胡新月的情绪是被一阵宫缩阵痛压下去的,她疼得受不了,可宫缩过去却又没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弄成这样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苏立诚知道不说出来胡新月不会安心,到时候生孩子只怕还要悬着心,索性将昨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原来,昨晚苏立诚一去大排档,就跟平常赌球的庄家小辉押了钱,上下两场,一场三千,大排档里赌球都是现金,他拿着票跟往常一样,买了瓶啤酒,坐到电视机前面跟大伙儿一起看球。
第一场法国对意大利的时候,还都是好好的。
比赛结束,庄家小辉把钱发给了大家,这场赢的人不多,不过还有一场,有的人走了,有的人还在红着眼睛看。
苏立诚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也没觉察出哪里不对劲儿,照旧坐在了自己的原先的位置上,那瓶喝得差不多的啤酒他也没再动。
中间那庄家小辉过来跟他坐到了一桌,端了杯白水过来,苏立诚没有察觉,后来想想也就是这时候上了他们的套。
第二场比赛到后半场的时候,苏立诚就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了,感觉头晕恶心,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他当时以为是熬夜熬的太厉害身体吃不消的缘故,就趴在桌子上想眯瞪一会儿,然而没想到,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排档的后厨仓库。
那会儿天都亮了,比赛早就结束了。
小辉拿着他这场赢的那六千块钱和三千块的本金,笑眯眯的问他感觉如何。
苏立诚开始的时候一脸懵逼,然而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那股子劲儿过去后整个人虚脱了似的,靠在椅子上就像一摊烂泥。
“苏哥,这么几天就赚了那么些钱,弟弟有门好生意想跟哥哥你一起做,不知道苏哥有没有兴趣?”小辉说着,掏出个玻璃瓶子摆在桌子上,里面是半瓶带着亮闪的白色粉末。
苏立诚从来没见过这些,他从乡下来,一路到大排档赌球也就是跟做庄家的小辉多说了几句话,平常很少跟人交流,可他听说过这些,原先在城中村做生意,偶尔相熟的朋友喝酒吃饭扯几句闲篇,鱼龙混杂的城中村里什么样的人都有,那茶余饭后的消遣,自然也少不了这样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毁掉一辈子的。
苏立诚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小辉的那杯白水有问题。
这么些天,苏立诚赌钱一直是找的小辉,他跟这个人认识几年了,去年世界杯预选赛的时候,也是被他拉着进的赌局,当时俩人还商量好了等到世界杯小组赛的时候再多赚一把,所以苏立诚这回顺着胡新月的意思来赌球,找的自然还是他。
可这么些天进进出出的账面,苏立诚自己清楚,帮他买球的小辉当然也清楚,苏立诚一直赚着,那小辉其实也就没在他身上赚到什么。
眼看着世界杯的决赛就在这几天了,小辉总算是压抑不住,苏立诚动起了心思。
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赌局,知道世界杯这种大赛那是澳门那边的人操控着的,说苏立诚一直赢钱靠的是运气,小辉一也不信,他就觉得苏立诚是得到了内部消息,想从苏立诚这儿套消息,又怕苏立诚骗他,所以想出了拉他吸|毒的烂招数。
毕竟这玩意儿会上瘾还烧钱,是小辉对那些赌博运气极好的人回本的最快手段。
一忽儿的功夫,苏立诚脑子里过了千万种可能,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出来混的,硬碰硬他碰不起,就顺着小辉的意思往下说:“赚钱的事儿谁会没兴趣,不过辉哥你们这都是大生意,我一没本事二没本钱的,就怕你们不乐意带我玩。”
苏立诚表现的这么识时务,小辉跟大排档的老板就没太当回事儿,把那小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教苏立诚享受,为了让他们放心,苏立诚把那一管粉末抖掉一半吸了一半,劲儿太大,冲的他当时就脑袋发晕迷糊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还在那个仓库,只是被捆在椅子上,第一场赢的那六千块钱也被搜了个干净,好在他习惯在内裤里藏钱,留了三千下来。
苏立诚顾不上想钱,就想着赶紧从这地方出去,万一那小辉再回来,只怕还会拉着他吸那粉末末,这种东西上了瘾人就毁了,苏立诚心惊胆战又怕被发现,翻了窗户从那仓库里跑出来,没想到外头养的有狗。
他被狼狗追得狼狈不堪,好在捡到根棍子没叫狗咬着,但是身上摔的七零八落的都是伤口,总算是从那地方跑了出来。
大排档外头就是大路,那店里的人也就没再追他。
回到旅社,老板娘跟他说胡新月要生了,苏立诚连把脸都没顾得上洗,就赶紧跑来了,这才有了一开始那让护士拦他的一幕。
也不知道是精神过于集中,还是提着口劲儿,苏立诚说这些讲了约摸十分钟,胡新月竟然一次宫缩也没来。
“我想着去报警,他们赌钱那是输赢自愿,可弄那玩意儿害人就太缺德了,那东西下到白开水里头无色无味儿,真是太缺德了。”苏立诚毕竟是政府出来的人,三观还在。
胡新月却不赞同,“你还是先去洗洗吧,那些人只怕这么些天也知道咱们在哪儿落脚,你要报警只怕他们会来报复咱们,这种人不要命的,惹上了他们一辈子不得安宁,还是别了。”
“那就由着他们害人?”
经历过那种被全世界抛弃感觉的胡新月,下意识的想说与我无关,可对上苏立诚的眼睛,她知道不能这样,可她更不愿苏立诚去惹那些亡命之徒,只好借着肚子疼转了话题,“你先去洗把脸吧,今天就别回旅社了,等明天人多的时候,你回去把咱们的东西都收拾好带到医院来,那大排档也再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梗求预收,专栏求戳啊宝宝们(づ ̄?? ̄)づ
路晓慧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海王女配。
按照剧情,她即将人设翻车,还被自己养的鱼下药失身,最后众叛亲离不得已偷偷堕胎大出血而死。
路主播喜极而泣:虽然狗血了点,不过好在都是感情戏~
毕竟她之前在末世打了一辈子的丧尸,没人看就算了,弹幕还吐槽她没力气。
?
为了改变命运,她按照进化论原理对待众鱼。
胡萝卜加大棒,以质量取代数量,择优培养一劳永逸。
好容易拽稳了一张黄金饭票,却被剧情的车轮碾到了脸上。
她还是被下药了!
火速逃离被害现场的她一头扎进河里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被一身军装的陌生男人捞了上来,还阻止了她再去清醒的想法。
路主播在剑眉星目中目眩神迷:算了,现在也换男主还来得及。
弹幕: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