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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不谈恋爱(1 / 1)

娱乐圈这几年非常热闹。

先是巨星leo的工作室突然宣布签了个默默无闻的新人,随后一年时间不到,那个被无数目光注视着的新人就像拿着满级号的大神,手握顶级资源,以无敌的姿态横扫圈内时,凭借一张古装定妆照,还没出道便迅速出圈,被无数老粉戏称“命中带红”。

彼时,郝甜刚进剧组,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

执导这部名为《大明》的导演是圈里以臭脾气和才气持平而著名的吴胜龙,因为迟迟没有找到让他满意的女主角,这部电影而搁置了好几年,投资商撤了一波又一波,在所有人都以为这部电影会在吴胜龙手里烂到发霉时,某一天,《大明》的开机路透忽然登上了微博热搜,而女主角“沈绣春”的饰演者更是一张在娱乐圈完全陌生的新人脸庞,这也就算了,吴胜龙这臭石头居然一改往日的沉稳作风,趁着这股热度,直接爆出男女主的定妆照,图片里那身着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女生直接帅瞎的一众颜狗,热度和转发量顿时居高不下,转着转着,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出圈了。

出圈的原因有几方面,一是《大明》这部剧的导演吴胜龙,他的臭脾气虽然远近闻名,但同时也才华横溢,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执导的每一部电影几乎部部经典,且每一部都是朝着拿奖的方向去的,说得通俗点,他的电影非常有深度和逼格。

这就导致圈内无数人在讨论这个横空出世的新人后台到底得有多硬才能拿下吴胜龙的新电影,且熟悉吴胜龙的都知道,和他以往的作品不同,《大明》是以女生的视角开展剧情,简单来说,它是部大女主戏,这对新人而言,起点不可谓不高,甚至可以说极高,若说她身后没有人,鬼都不信。

既然是混圈的,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那些有同期新人出道的娱乐公司想给新人买通稿泼脏水,在经人提醒新人背后有个无名大佬给吴胜龙的新电影投资了两个亿,只为了给她保驾护航,这大手笔,圈外人也就罢了,圈内人简直羡慕得两只眼睛都红了。

这就导致了郝甜尚未正式出道,已经在圈内掀起了一股飓风,个人资料直接摆在了各大娱乐公司老总的办公桌上。

而第二方面么,众所周知,大明朝的锦衣卫历来只有男人,剧照上的女主却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拿着锦衣卫的绣春刀,那剧情肯定很有意思啊,而朝着这个话题方向讨论的基本都是吴胜龙的剧粉,也是最理智和最铁杆的一群粉了。

第三嘛,那就是基数最庞大、热度几乎是他们一手艹起来的狂战颜粉。

在这三类的基础上,再加上leo那群遍布世界各地的庞大粉丝,毕竟自家老大第一次签新人,怎么说都要对他的老板新身份给予热度上的支持,这就导致了还在剧组里沉迷拍戏的郝甜还没出道就直接火了。

有些人吧,就像粉丝戏称那样,命中带火。

郝甜的第一部电影拍摄了整整一年。

吴胜龙为人虽然事逼儿,但在工作上尤其认真,甚至可以说是不容许有一点瑕疵,这部被他寄予厚望的电影投注了他十二分的热情,前有老戏骨做配,后有配角出彩,再加上简直像是为郝甜量身定做的女主人设,和那位无名氏大佬庞大的资金支持拍摄和宣传,《大明》这部电影火在意料之中,却又火出了意料之外。

出道的第一年,郝甜凭借着“沈绣春”这个女锦衣卫的角色拿遍了国内大大小小的奖项,在同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上狠狠出了一把风头,但不知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当年的电影业百花齐放,十年来的优秀影片似乎都齐聚在了那一年,在竞争力十分强烈的情况下,作为亚洲地区唯一的参赛影片,《大明》并未获奖。

但虽败犹荣,在被国内媒体狠狠吹了一拨的同时,两位主演在国际上也狠狠刷了一下存在感。

而且,不少圈内前辈看来,参与了众神时代本身就是一种无上光荣,那是足以写入中国电影史的一次经历,是一步深刻的脚印,即便在角逐中失败,但她的起步已经远远高于同期,甚至是他们一辈子也难以到达的高度。

在这一年,郝甜火遍了大江南北。

而严野,则褪去了学渣身份,以无数人跌破眼镜的全省第三的成绩考入自己的理想大学。

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一个活跃在娱乐圈,一个与学校和公司之间辗转,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彼此都在各自的领域里绽放光彩。

也无比默契的,以最快的速度褪去青涩,变得成熟。

“你和严野现在到底有没有在谈恋爱?”

这天,好久没聚的闺蜜三人约在郝甜的公寓,喝了点小酒,在有点微醺的情况下,不出意外的聊起了每次必聊话题。

关于郝甜和严野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成了他们每次聚会必不可少的话题。

在一种全世界都觉得他俩在谈恋爱的氛围里,每每提起这个事儿,两个当事人永远矢口否认。

没有。

没谈。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和零食水果炸鸡,三人盘腿坐下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大明》,女主角沈秀春身手利落,和反派从竹林打到山巅,再从山巅斗到悬崖,打斗间行云流水,飒到人腿软。

郝甜毫无当红女明星的自觉,涂着精致指甲油的细白手指握着啤酒瓶,仰头就是一口:“没有。”

“不可能!”阙贝妮转头就把来自单身狗的愤怒炮口对准另外一个人,“我宁可相信妃妃和黄尚泽现在分手了,也绝不相信你和严野现在没谈恋爱。”

秦妃往旁边挪了挪,远离战火。

郝甜则抱着啤酒瓶猛灌。

她这几年变化特别大,这些细节体现在方方面面,若以前她是不梳头就能去上学的不羁少女,那现在就是指甲盖都修得精致的女明星,就像现在,三个人懒洋洋的盘着腿,坐没坐姿,偏偏一眼看过去,她都懒得好看。

“真的没有。”郝甜小脸酡红,显然有点喝多了,小声哼哼,“我现在单身呢。”

她今天穿着一条香槟色的低胸吊带裙,性感的锁骨上披散着昨天刚染的微红卷发,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漂亮得不像话。

红气哪里是养人,简直是在养仙啊。

阙贝妮被她晃了一眼,除了当初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消息那段时间外,这还是她又一次真实的感觉到郝甜变了。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们三人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她。

走得最快的,也是她。

想到她如今所处的圈子,那五光十色迷人眼的花花世界,阙贝妮想到一个可能,摩挲着下巴,眯起了双眼:“那个,甜甜,你不会是红了就要抛弃糟糠夫吧?”

“噗……”

秦妃刚喝到嘴里的啤酒直接喷了出来。

郝甜也被呛到:“糟、糟糠夫?”

这是什么魔鬼形容!

“难道严野还不配成为你的糟糠夫吗?”阙贝妮挑眉。

郝甜把啤酒搁茶几上,再喝下去她担心把自己呛死,她伸手摸了摸阙贝妮的脸,感慨道:“妮妮,你越来越变态了啊。”

“去你的。”阙贝妮把她手挥开,“我说正经的呢,你现在这个思想不对,我们每次问你你都否认,关键你要是和严野真没什么也就算了,可你看你和严野像是没点什么的样子吗?”

“我们有什么啦?”郝甜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少嬉皮笑脸,”阙贝妮现在有点高中时秦妃的影子,认真起来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我们眼睛又不瞎,什么单身,你哄哄那些粉丝就算了,跟我们还瞒呢。”

秦妃难得赞同阙贝妮,她把垂下来的发别到耳后,认真道:“来吧朋友,勇敢的公布恋情吧,我们两个粉头承受得住。”

阙贝妮用鼓励的眼神望着郝甜:“ebaby!”

在她们看来,郝甜始终不愿意承认她和严野之间在谈恋爱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娱乐圈里明星和粉丝之间那点心照不宣的小规则,毕竟某人凭借着一张脸和真身上阵的利落打戏成功虏获一大票男友粉。

在一个圈子里,就要遵守那个圈子的规则,她们都懂,理解理解理解。

但是,那也不能哄她们呀。

她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闺蜜之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小姐妹瞒着她们偷偷谈恋爱了,比这个还不能忍受的,就是明明知道闺蜜在和别人偷偷谈恋爱,还死活不承认自己在偷偷和别人谈恋爱。

她们又不是瞎,郝甜和严野之间那点事儿谁看不出来,暧昧都快溢出屏幕了,可无论谁问,无论是严野还是郝甜,两人口径一致,没谈,就是没谈。

屁屁个没谈啊。

郝甜看着她俩一脸认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阙贝妮眼睛一瞪就要生气。

郝甜连忙端正态度,止住笑意,往她们嘴里一人塞了个草莓。

然后她垂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眼皮,过了半晌后,慢吞吞说:“真的没有骗你们,我和严野……真的没有在谈恋爱。”

“怎么可能?!”阙贝妮运气不好吃到个酸草莓,迸溅的汁水酸得她腮帮子发抖。

“你又想唬我们。”秦妃语气幽幽。

郝甜双手托着脸,望着头顶的小吊灯,缓缓一笑。

她没有骗她们,她和严野一直没有彻底戳破那层纸。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严野真的没有谈恋爱。

他们至今不是恋爱关系,算不得骗她们。

只是,和她们所想的不同。

她不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否认她和严野的关系,而是,这件事是他们之间从未说出口,却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或许是母辈之间的羁绊,也或许是她对自己尚未完全回想起那个五岁的小男孩曾在自己人生中留下的足迹而心有不甘,她和严野默契地认识到,他们之间的牵绊已经不是那张小糖纸能简单概括,所以,恋爱谈与不谈与他们而言似乎毫无影响。

一对情侣若要长久,谈恋爱是必经的过程。

而他们,心照不宣地省略了过程,同时把目光看向了那个最终结果。

不谈恋爱了,直接结婚吧。

“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她说。

*

当天晚上,郝甜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五岁时。

那是一个大晴天,天空万里无云,太阳不厌其烦地照耀着大地,她家院子外面的树叶都被照得反光,可见温度有多高。

已经在山里和爷爷一起生活了一年,郝甜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习惯的反而是郝雄。

郝雄是真嫌弃啊,当初领回来的时候多乖多文静的一个小女孩儿,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养成了个皮猴儿,一张白嫩的脸被晒得黑不溜秋也就算了,居然还趁他不注意自个悄摸拿剪刀给自己剪了个狗啃短发,整天上山赶鹅下河摸鱼,简直比隔壁老李家的男孩还皮。

他是无所谓的,就怕他儿媳妇看见她闺女这个样子会被气活过来。

郝雄一脸心累地看着在院子里和大白鹅互瞪的小孙女,背上包袱,上前拎起她,关了院子里的门。

郝甜这一年已经被拎习惯了,麻溜地顺着爷爷的胳膊爬到后背,抱着他的脖子,大眼睛滴溜溜转,小嗓音还带着几分奶气地问道:“爷爷我们要去哪里?”

“也就声音听着还像个小姑娘了,看看你今天都穿了什么,爷爷不是让你穿小裙子吗。”郝雄没回到她的问话,反而一脸嫌弃地说。

“不要穿小裙子!”黑不溜秋的小胳膊紧紧环紧爷爷的脖子,“有蚊子咬我,我不喜欢小裙子!”

“那你也不能穿你大柱哥的衣服,他是男生,你是女生,爷爷怎么和你说的,女生就应该穿小裙子。”郝雄苦口婆心,一辈子都没和小女孩相处过的爷爷颇觉养孩子真累,养个小姑娘更累。

“我不喜欢小裙子,我就不穿小裙子嘛,我不我不我不。”小小甜的身子疯狂扭动,郝雄气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干脆也不管她了,现在他儿媳妇可怪不着他,是她闺女自己不穿小裙子的。

“爷爷我们去哪里?”小小甜活泼好动,不达目的不罢休。

“带你去坐大汽车。”郝雄说。

“坐大汽车去哪里?”小小甜问。

“带你去看你妈。”

“啊?”

“忘记你妈妈了?”

“哈!”

“不孝女!”

爷孙俩一路聊天着,倒也热闹。

青山村所处的地界想要出山十分困难,除了山路难走,还要过两道天险,这也是前些年他们把青山村当做世外桃源的原因,有这两道天然屏障,会带来灾祸的外人进不来,当然,他们也出不去。

不过出不去的人显然不包括郝雄,他背着郝甜越小心翼翼过两座险峻高山,到了大青山外围,才终于把闹着要自己走的小黑泥鳅丢到地上。

随便找了个大石头稍作休息,郝雄指着上蹿下跳的小孙女:“皮猴儿,我还不乐意背你呢。”

“爷爷,大汽车呢?”小小甜四下张望,周围除了树木就是树木,哪有什么大汽车,她觉得自己被爷爷骗了。

郝雄随手指了个方向:“往前走就是了。”

“哦。”小小甜点头,抬腿就走,“那我们走吧。”

郝雄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让你爷爷我休息一下!”

小小甜收回脚,走到他面前蹲下:“那爷爷休息,我在这里等你。”

郝雄冷哼一声,一路确实累了,没曾想眼睛一合上,没一会儿就心大的打起了鼾。

小小甜玩儿了一会儿泥巴和蚂蚁,围着大石头转来转去,见爷爷睡得香,趴在石头上扯了扯爷爷的胡子,老头半天没有反应。

往日里爷爷带她山上放鹅时,他就经常找个地儿躺下就睡,她都已经习惯了。

在她看来,四周是山,是树,是熟悉的鸟啼,除了环境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

既然是一样的,那她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到了回家的时间爷爷会来找她的,于是,浑身皮痒脚底板最痒的小小甜手里甩着一根随手捡的树枝,迈着小短腿开始巡视这片自己没来过的陌生地方。

这一走,就走得有点远了。

一开始是觉得觉得前面有只鸟的叫声十分的清脆好听,想去看看它长什么样,如果可以,最好能劝它搬个家,最好搬去她家外面,那样她就每天都能听见它好听的叫声了。

结果那只鸟胆子太小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它说说话,它就飞走了。

她有点失望,准备回去,离开前又恍惚看见前面有条被阳光照得发亮的小溪,她立马想到了还在睡觉的爷爷,他最喜欢在小溪里摸鱼给她做烤鱼吃了,于是她想去摸条鱼。

她在溪里摸了半天,别说大鱼,就是指甲盖点的小鱼都没有看见一条。

而此时,太阳已渐渐西斜,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良久。

她累呼呼终于准备放弃,然而小溪四周的路都长得差不多,她一时有些迷糊。

“爷爷。”她扯着小嗓子叫了一声。

没有回音。

“爷爷——”

还是没有回忆。

遭了。

她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狗啃短发,小脸上的汗水混着黑漆漆不知道从哪儿弄的灰尘,脏兮兮的。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走得太远,把爷爷给丢了。

于是,在迷迷糊糊间,她选了条自认为最熟悉、看起来最像刚刚走过的小路拔腿就往回跑。

一直跑一直跑,跑了不知多久,直到两眼发晕,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大石头,而是一座小房子。

小房子有些老旧,四周的泥土上还有已经干枯的脚印,一看就有人住。

在深山里看见一座房子,对于一个本来就生活在山里,且对外界没有认知的五岁小女孩来说再自然不过。

小小甜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好呀,虽然不小心把爷爷丢了,她好像还走错了路,但没关系,谁让她运气好遇到了一户人家,爷爷说过,出门在外如果遇到麻烦,不要害羞,不要胆怯,勇敢的上前询问,一定会有人帮助她的。

她勇敢的上前,抬起胳膊敲了敲大铁门。

规规矩矩站着等了一会儿,没人给她开门。

“难道不在家?”

她抓了抓眼皮,又敲了两声。

还是没有人给她开门,她整个人就直接贴在了门上,扯着小嗓子:“有—人—在—家—吗——”

话音落,她耳朵赶紧贴着门缝。

里面“砰”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落在地上的声音。

“原来有人呀。”她高兴了,又拍了拍门,“你好,我迷路了,请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又有块大石头吗?能睡下一个老头的大石头。”

“那个老头是我爷爷,他在上面睡觉,然后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现在我要回去找我爷爷,你能给我指指路吗?”

里面的人似乎并不愿意开门给她指路,半晌都没有动静。

她趴在门上,学着群里婶娘们说话的语气,小声套近乎:“我们是邻居呀,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要互相帮助嘛……虽然我们也没有多近邻,但都是一个山上住着的,也算半个邻居。”

“如果你以后在我熟悉的附近迷路了,我也会帮你指路的,你现在能帮帮我吗?”

说完,她耳朵死死地贴着大门,静静听里面有没有脚步声。

但很遗憾,她似乎遇上了一个不是那么友爱的邻居。里面明明有响声,但就是没有人给她开门。

她有些失望,深深地叹了口气。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铁门,语气难掩失望,但还是礼貌道:“打扰了。”

既然别人不愿意给她指路,那她就只能原路返回小溪,再凭感觉走另外一条路,说不定就能找到爷爷了。

这么一想,被人无声拒绝的心情顿时好了点,最后看了眼这座小房子,决定以后再也不听爷爷胡诌了,出门遇到麻烦还是靠自己好了。

邻居靠不住呀。

算啦算啦。

她转身就走,却在经过小窗口时,忽然听到里面又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道细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就像没吃饭的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也没有精神。

“救命——”

她脚步一顿,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继续往前走。

“救命——”

小猫顽强地喵喵喵。

“……”

小小甜在原地沉思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她扭头望着那扇小窗口。

“喵?”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里面顿了顿,随即那道软绵绵的声音似乎松了一口气:“你能帮帮我吗?”

“喵?”

“请帮帮我。”

“喵?”

“我被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啊,不喜欢看番外的大大们我们下本再约=3=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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