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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我要抄(1 / 1)

郝甜突然打了个喷嚏,抬起茫然的脸。

黄尚泽朝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摩挲下巴:“大家觉得我们搞个武术和舞蹈的结合版怎么样?”

“武术和舞蹈的结合版?”

“这怎么搞?我们班谁会武术?”

一群人交头接耳,你看我我看你。

是不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你他妈藏得这么深,居然还会武术!

“安静!”黄尚泽拍桌,指向第五排一个低着脑袋偷偷秀手绢的女生,“史娟。”

史娟吓得一抖,手指一歪,针头差点扎到肉。

她把手中的手绢塞进书包,慌乱举手:“不是,我不会武术,我连劈叉都不行,哪里会什么武术。我也不会跳舞……总之我不行,别叫我!”

“我看过你的空间相册,那些古里古气的古装都是你自己做的?”黄尚泽问。

“啊,是啊。”史娟点头。

“那好。”黄尚泽相当满意,视线穿过众人,直直落在把书竖在桌上挡住自己的转学生身上,掩耳盗铃可还行,“那这次的服装就交给你了。”

“好。”只要不是让她上台比武,怎样都好。

台下一群人云里雾里。

“哎不是,”陈俊举手,“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x计划的执行者吗?执行者都没选出来搞装备是不是早了点。”

因为得罪了狗屎上位者被强行毙掉节目的伍佳嘀咕:“就是,表演者都没选定好,琢磨什么节目……我看小提琴就很好。”

“武术加舞蹈结合版,狂放与细腻的碰撞,激昂热血的战鼓,磅礴大气的古琴,穿着侠客装舞剑的女刺客,柔中带刚,刚柔并济,你们难道不觉得很飒很帅气,一出场就能震惊四座吗。”黄尚泽说得慷慨激昂,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想象给帅晕。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很帅的样子。”阙贝妮捏着下巴。

“但重点是,”终于有人提出了致命重点,“我们班谁上?”

无论什么晚会,唱歌跳舞不缺,打板耍双节棍的不少,但还没谁上台舞剑的。

还要武术舞蹈结合版,难度五颗星且呈直线上升。

黄尚泽的提议十分新颖,大伙都觉得可行。

但最重要的问题就来了,谁上?

舞剑啊,若没点底子,别说震惊四座,先担心把自己给舞劈吧。

谁能上?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黄尚泽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最后一排。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缓缓扭头。

竖在桌上的书啪嗒一下掉到地上,露出了趴在桌上双手合十的转学生。

郝甜睁开一眼,目之所及几十张震惊的脸。

“?”

书呢?

她书呢?

“我们x计划的执行者,我们的小x,郝甜同学!”

严野单手插在裤兜里,拧眉看着眼前关得密不透风的后门,往后退了两步,绕到走廊的大窗往里看,黄尚泽那逼正满脸激动地站在讲台上不知道在密谋个什么鬼,底下一群人神情亢奋,简直像磕了药。

他抓了抓未干的发茬,抬脚,一下踹开了后门。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同意郝甜同学当我们班的秘密武器!”

一群人正举手表决,后门突然被人踹开,齐齐扭头。

严野单脚勾开椅子,坐下,两条大长腿懒洋洋地伸长:“继续。”

郝甜摊在课桌上,满脸生无可恋,她亲爱的同学们直接忽略了当事人的意愿,已经从舞剑讲到醉拳,从战鼓讲到古琴,从服装讲到舞台灯光,把她下个月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仿佛她是一个武林高手,十八般武艺手到擒来,坚信她一定能肩负重任,让他们高三(八)班脱颖而出,震惊四座,艳压全场。

我好难啊。

她叹了口气,扭头却对上一颗新鲜出炉的脑袋。

严野换了新发型,短短的发茬露出桀骜的五官,实在好看得紧。

正欣赏着近在咫尺的美颜,脚尖突然被轻轻踢了一下,一盒包装精美的的盒子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郝甜轻声问。

“谢礼。”严野直接塞她手里。

“不用……”郝甜推回去。

“我爸给的,你要拒绝找他去。”严野强行给她塞怀里。

原来是严总给的啊:“那你爸现在在哪儿?”

严野一脸怒意:“你还真打算去还给他??”

郝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头看着手中包装精美的盒子,包装是她看不懂的英文。

严总昨天没说会让严野给她带谢礼呀。

“这是什么啊?”郝甜戳了戳盒子。

“巧克力。”严野说这话时耳根可疑地发红。

“噢。”郝甜点头,“谢谢叔叔。”

“不用谢。”严野说。

“谢谢严叔叔。”郝甜强调。

“不用谢。”严野点头。

“没有谢谢你!”

打着老爸旗号偷偷送小姑娘巧克力的男生脸不红心不跳。

“你们关着门在商量什么?”

说起这个事郝甜就叹气:“商量校会要表演的节目,黄尚泽让我上台舞剑,最好还能拎着酒壶打一套醉拳。”

……没想到黄尚泽那厮居然还挺有眼光。

教室里的气氛如火如荼,全班集体举手表示同意x计划的秘密武器为郝小x同学。

观望良久,严野懒洋洋地举起了手。

黄尚泽清了清嗓子,严肃点头:“严野同学请讲。”

严野同学:“我也同意。”

郝甜差点没拿稳手中的巧克力。

“好!”黄尚泽一拍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定!

定什么定啊!

你们问过当事人的意见了吗!

当事人还没有表态啊!

当事人微弱的反抗泯灭在此起彼伏的激烈讨论声中,没有掀起丁点水花。

早读结束,八班紧闭的门窗同时打开,关了半个小时的兴奋瞬间冲破牢笼,笼罩在教学楼上空,汇成一股青春色彩。

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在半空,趴在阳台上吃早餐的,抓紧时间复习的,疾驰在走廊奔向厕所的,热闹不已。

郝甜和阙贝妮昨天在宿舍抱了一天的佛脚,语文死记硬背勉强可行,英语和数学就彻底没辙了。

看不懂数学公式,听不懂单词,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郝甜捧着练习本,上面是秦妃给她划的重点。

同进同出一个月,秦妃和阙贝妮已经看透了郝甜的学渣本质,她每天的作业都是靠抄秦妃的蒙混过关。

“甜甜你也太勤奋了吧,我昨天看了一天的书现在头还疼,你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阙贝妮咂嘴。

“我怕给你们拖后腿。”郝甜说。

“嗨。”阙贝妮不在乎地摆摆手,“你别看咱们班每次都是倒数第一,那是没认真考,尤其是英语这种科目,不说别的,就妃妃,她要认真起来,单科冲击个全级前十完全不是问题好吗,谁家没个在国外的亲戚啊,年年出国,英语简直小意思,他们就是不爱考试而已。”

郝甜抬头,秦妃矜持地颔首,一长串流利的英文脱口而出。

“看到了吗!”阙贝妮拍桌,“这就是大佬的语速,标准的英式。”

郝甜疯狂点头,虽然她一句都没听懂,但不妨碍她觉得秦妃很牛逼。

“所以你不用担心拖后腿,咱们班隐藏的大佬有很多,区区倒数第三名,简直手到擒来。”

虽然阙贝妮让她别担心,但郝甜一早上都在背英语。

读是不会读的,看是看不懂的,死记硬背还不行吗,没准到时候试卷上就出现原题了。

临时抱佛脚,不抱白不抱。

考试时间原本安排在周四周五两天,但校长为防大家时刻惦记着校会的举办日期,反而耽误了考试,午休时间在公告栏上贴了校会公告,并把考试时间调整到周二周三。

十四中一片沸腾,痛苦与喜悦交织。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走廊上偶尔响起几道轻轻的脚步声。

大开的窗涌入一股暖风,拂起桌上的书页,教室里一片安静。

笔尖戳在下巴,郝甜看着密密麻麻的英语字母,只觉头晕眼花。

身旁的椅子被人轻轻拉开时,她还沉浸在晦涩的字母中。

“考试时不准捂卷子。”耳畔突然响起严野的声音。

郝甜被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

严野打了个哈欠,眼带困意:“记住了吗?”

“为什么啊?”

“潜台词听不懂?”严野觉得她是故意的。

“?”

“我要抄。”

郝甜很想问他,你确定要抄吗。

后来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了。

大家都是坐最后一排的,谁还不懂谁,严野毕竟是男生嘛,已经不顾面子直接提出抄一抄的请求了,她怎么能继续问。

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要面子的严野说完往桌上一趴,睡了。

郝甜咬着笔杆,肩负同桌想抄一抄的重担,认命地继续背英语。

黄尚泽从前门进来,见她一个人在教室看书,正想说话,扫到她旁边还有一红脑袋,立马压低了声音:“看书呢?”

郝甜头也不抬:“嗯。”

黄尚泽指着她桌上的手机:“待会儿再看,你先看看qq。”

“干嘛呀,我要复习。”郝甜拒绝看qq。

“x计划!群里正在讨论x计划。”黄尚泽压低声音,“学校公布校会日期了,公告栏现在围了一群人,大家都在偷偷讨论节目的事儿,你作为咱们班x计划本x,群里讨论的时候你不能不在……喂!小x,小x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小x同学不高兴地抬起了头,黄尚泽继续指她桌上的手机:“小x同学请看群。”

郝甜被他烦得受不了,丢开书,拿起桌上的手机。

群里这会儿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连老严都发了两句言,对他们的x计划表示了精神和口头上的支持。

黄尚泽:设计师呢,设计师出来报道了!

史娟:举手。

黄尚泽:很好,设计师史娟同学从现在开始准备设计服装,我们走潇洒不羁狂放武侠风,可以吗?

史娟:保证完成任务!

黄尚泽:找音乐的事儿就交给毛迢和简明艺,你俩有没有问题?

毛迢:没问题!

简明艺:没问题!

黄尚泽:好兄弟!背景乐很重要,你俩多找几首,到时候我们再细挑。

毛迢:要都不满意怎么办?

黄尚泽:找匡思语,她爷爷可是国学大师啊,古琴弹得一绝,实在不行咱们原创一首。

匡思语:……

匡思语:我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啊。

黄尚泽:应该的。[大拇指]

卧虎藏龙八班,人人身怀绝技。

所以她舞个剑算什么,醉拳又算什么……不不不,醉拳还是很难的。

醉拳她爷爷会耍,她就只会耍个酒疯。

郝甜继续划拉屏幕。

八班的氛围太好,大家为同一件事一起努力的样子让人不由心潮澎湃,她突然也开始有点期待了。

不就是上台表演么,怕什么。

我不怂!

黄尚泽:服装和音乐有了,接下来就是设计舞蹈。

黄尚泽:潜水的都赶紧出来提意见,这事儿得大家一起努力,我们八班能不能载入十四中的史册就靠这一回了!

伍佳:我觉得我们班在高一开学那天就已经载入史册了。

开学第一天就干架干到校长斥巨资特意从外面高薪聘请校医回来随时待命,连续两年蝉联倒数第一班级,坐拥全校刺头的八班,已不再是平平无奇的班级。

【系统消息:伍佳被禁言1小时】

伍佳:“……%¥%*&……”

敲你咩!

陈俊:我负责找视频,舞剑那种。

秦妃:舞蹈可有可无,我建议增加别的内容。

黄尚泽:秦妃你说。

秦妃:去掉舞蹈部分,给舞剑添加一个核心主题。

阙贝妮:我同意妃妃的建议。

窦慎:我同意阙贝妮的建议。

阙贝妮:!

阙贝妮:窦慎也同意妃妃的建议。

窦慎:……

渐渐歪掉的话题被黄尚泽强行掰了回来。

黄尚泽:秦妃的建议很好,核心主题是什么?你有想法吗?

秦妃:舞剑,女,你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黄尚泽:女侠客!

秦妃:女侠客,舞剑,醉,接着你又想到什么?

黄尚泽: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秦妃:……

黄尚泽:你卧榻红烛帐,我林间醉方休。

阙贝妮: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学习了。[疑惑]

黄尚泽:[得意]

秦妃:……没错,古往今来最触动人心的不外乎爱情,爱情中最符合以上三点的是失恋,主题失恋,你们有意见吗?

潜水的都被炸出来表态了,一长串的没意见,直接在x计划本x不在的情况下定下了主题。

因为有了主题,不知道谁提出的醉拳也被否定了,写作文最厉害的贺诗诗被安排了一个编剧职责,要求她写个剧情,一定要虐得心肝脾肺肾五脏具焚那种。

郝甜放下手机,迷茫抬头。

所以,她在即突然结婚后,又要突然失恋了。

她亲爱的同学们,立誓要给她安排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凄美绝恋。

一天匆匆而过。

郝甜自觉佛脚抱得不错,对明天的考试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毕竟是第一次考试,上头还是众多隐藏大佬顶着,几十大佬拽个小拖油瓶应该不成问题,在阙贝妮苦口婆心的安慰下,她彻底卸下了心理重担,决定正常发挥就好。

“我们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倒数第三名。”阙贝妮说,“而是因为担心考得太好,会让老严产生不必要的期待,懂啊宝贝?”

宝贝摇头:“不懂。”

阙贝妮戳了戳她脑门儿:“如果你一直考三十分,偶尔一次考了四十分,你想想老严会有什么反应?”

郝甜恍然大悟:“最近进步了!”

“那假如你一直考六十分,突然一次考了个四十分,老严会是什么反应?”

郝甜如有神助:“最近退步了!”

阙贝妮一拍腿:“那假如你是老严,你是喜欢进步的学生还是喜欢退步的学生?”

“进步的!”

“那再假如你是那个学生,同样的四十分,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你选哪种?”

“第一种!”

“很好。”阙贝妮拍了拍她肩,“孺子可教也。”

郝甜成功被阙贝妮带偏,同一个四十分,如今在她眼中已经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为了不给老严不必要的期待,大家卯足了劲儿在冲击倒数第三名时的同时又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力求在答题时怎么才能错得毫无伪装痕迹。

他们只是一群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他们要坚定维护学渣的权益,能考一分就坚决不考两分。

月测考试不分班不分组,直接把椅子往旁边一拖,和同桌大概保持了没有0.5好视力不太好抄的距离。

老严在讲台上写注意事项。

“考试期间不能说话,不能传纸条。”老严把粉笔丢到桌上,“不管会不会写,都把卷子给我写全了,谁敢交白卷,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放学办公室见。”

“放心吧老严,我们什么时候交过白卷,那是小学的弟弟们才能干出来的事儿。”黄尚泽转着笔杆说。

“是,你们现在已经是会在卷子上画清明上河图的大哥哥了。”老严双手抱胸,面无表情。

“嘿嘿。”

“少给我贫,都给我好好考,最后一年了,都拿出点态度来。”

“是!”

门口进来两个监考老师,老严把试卷交给他们,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去了隔壁班监考。

监考老师正好是七班的班主任,是一位戴着眼镜,长相和性格都非常严厉的女老师。

说了一遍考场注意事项,严肃的监考老师便开始发试卷。

上午考语文和数学,下午考英语和物理。

明天早上考化学和生物。

八班是理科班,考的全是让郝甜绝望的科目。

语文是她抱有最高期待的科目,但试卷一发下来她整个人都懵了。

平时跟她非常熟的汉语字,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形式,它们突然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字。

监考老师在走道上来回巡视,双目犀利,力求抓到一个典型出来接受批评。

一室安静,只有笔尖在试卷上答题的细微摩擦声。

郝甜抬头,见平时交个作业都要打一架的同学们一个个埋头奋笔疾书,仿佛学霸附身,牛气哄哄。

只有旁边的严野,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神。

“不要东张西望。”讲台上的监考老师严厉道。

郝甜连忙收回视线,看着试卷,终于开始下笔。

怎么用学渣的成绩写出学霸的态度来,这堂课,她在奋笔疾书的同学们身上学到了精髓。

这道题我不会,但我不能让你看出来我不会。

这道题我也不会,但我要欺骗自己我会。

这道题好难啊,难什么难,单选题罢了,四选一,蒙一个假如对了呢。

这道多选题,多选题算什么,四个全选上,总能对一个。

这道阅读题,区区阅读题岂能难倒我,郝甜一本正经瞎写一通,监考老师着重盯了她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

严野转了会儿笔,琢磨时间差不多了。

他从事先准备好的草稿纸上撕下一溜,慢条斯理捏着团,准确无误地弹到同桌脸上。

郝甜头也不抬,接到暗示,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拿了张草稿纸,从单选题到多选题抄了一溜答案,文言文阅读的答案给他抄了个精简版,其他这个题那个题,写写写。

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把答案搓成团,轻轻弹到同桌怀里。

严野摊开答案,深谙抄试卷的精髓,看也没看一眼题目,挑拣着抄上去,偶尔换个答案。

像多选题,删删减减abcd,力求和同桌的答案错开,不要抄得太明显。

不过,严野看着全是abcd的多选题,挑了挑眉。

这记仇的软柿子,一定故意的,怎么可能全选。

他删删减减,往试卷上一通瞎填。

至于其他大题,精简版再精一下,随便答答。

还剩作文,看在今天天气不错心情尚可的份上,随便写写。

最后一个字落笔。

“报告。”严野抬了抬手,音调慵懒。

“什么事?”监考老师看向他。

“我要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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