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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1 / 1)

碍于周胤良最近出了这些事,我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天窝在别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人都不见。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我一句无心的话会不会让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再给周胤良凭添麻烦。

这几天,我听到消息,说姜锦妍被判了死刑。从都至尾,姜锦妍对所有罪行都供认不讳,一句为自己开脱的话都没说,全部替周胤良背了黑锅。

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高兴。心里像闷着一块大石头,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浑浑噩噩的在卧室里躺了五天,茶饭不思。第六天的日头上,沈毅城给我打来电话,我还以为他摆平了张楚林跟我支会一声,可没想到居然是让我陪他出趟远门。

我心里烦闷,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沈毅城在电话那边淡淡地嗯了声,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岑小姐求人办事的态度?”

我被他这句话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咬牙切齿地问他想怎样?

沈毅城却不语。

我捏了捏眉心,恨不得把手机攥成两半。

坦白讲,要想摆平张楚林,除了沈毅城我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换句话说,沈毅城管还好,要是甩手不管,天塌下来他顶得住,我只能被砸死。

我无奈妥协,问他去哪?

沈毅城在电话那边闷笑两声,说要派人来接我。

我立刻拔高声音吼他:“你脑子有坑吗?派人到我家里来接我?”

这可真是不怕被周胤良知道!

沈毅城明知故问:“哪里不妥?”

我简直恨得牙痒痒。

恰时保姆敲门帮我送牛奶,我连忙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下午一点,我自己开车去你的别墅!”

我不等沈毅城再啰嗦什么,直接给他挂断了电话。

我换了衣服下楼。

保姆正在客厅里拖地,她见我下来,恭恭敬敬地跟我招呼,“太太这是要出门吗?”

我心虚点头,说约了玉姐。

保姆问:“那还准备午饭吗?”

我说不用了,说跟玉姐在外面吃。

保姆点头,恭恭敬敬地应着。

我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转身对保姆又嘱咐了几句:“如果周胤良回来,不要打电话,给我发个短信。”

保姆微怔,“短信?”

我不自然地嗯了声。

保姆没再多问,只恭敬地说好。

我一路驱车开往沈毅城的别墅,油门踩得猛,车子开得飞快。

路上我给玉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如果有任何人问起,都说我今天跟她在一起。

玉姐何等聪明,一听我这话就立刻察觉到了问题,她隔着电话问我:“岑昭,你要背着周胤良见谁去?”

我心里一肚子火,咬牙切齿地说:“没谁,就一王八羔子。”

玉姐就不说话了。

我察觉有异,问她怎么?

玉姐说没怎么,临挂电话前,她不阴不阳地描了句:“上次张俊坤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这回算是还清了。”

我一怔。

按理,玉姐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况且人情不人情的,我和玉姐的交情也没这么生分。

我心里窝着气,也懒得多想,嗯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到达沈毅城的别墅,刚停好车,一辆银色劳斯莱斯就开了过了。

我冷眼瞧着,银色劳斯莱斯的后车门从里面打开一道缝。

驾驶室的车窗玻璃降下来,陈强虚伪地对我笑道:“岑小姐,请上车吧。”

我根本不摆他,直接略过他扫了眼后车玻璃。我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车窗,没两秒钟,车窗落了下来。

我冷眉冷眼地瞧着坐在后车座上的沈毅城,冷声道:“先说清楚去哪,远了不去,近处看什么地方再说。”

沈毅城嗤笑,抬眸一眼,狂得不可一世,“岑小姐都到我的地盘了,去不去还由得了你吗?”

我居高临下地睨他,“沈老板这是在威胁我?”

沈毅城不可置否,他一抬手,立刻有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上前,竟不由分说将我硬塞进了车厢。

我气极瞪沈毅城,怒道:“我愿意跟你去是一回事,我不愿意,你就是绑/架!”

沈毅城闷闷地笑,他手肘压着车窗,握拳支起下颔,晦暗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绑/架?好啊,岑小姐要报警吗?”

我语塞。

怎么可能报警?那不直接弄得满城风雨?

我懒得理他。

沈毅城也没再逗我,直接吩咐陈强开车。

车子拐出市里就直接上了高速,看样子是要跨市了。我斜眼扫了下沈毅城腕上的手表,下午两点多,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回来。

我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沈毅城估计以为我睡了,脱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了我身上。

别说,一路颠簸又暖和,我还真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家夜总会,乌合之众云龙混杂。我跟着沈毅城和几个保镖从地下停车场直达大厅,刚一出电梯,一阵男人的大笑声就从旁边肆无忌惮地传了过来,“沈老板,好久不见啊!”

那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简直像野猪套了个黑麻袋,十分搞笑滑稽。

沈毅城看了他一眼,象征性地跟他握了下手。

男人的目光扫到我身上,黝黑地脸上显出一副色/相,“沈老板这是从哪里找了个这么漂亮的马子?正啊!”

我刚要出口反驳,沈毅城不动声色地拥住我的腰,先一步结束了话题,“我还有事,改日再叙。”

男人见沈毅城不给他面子不愿多谈,倒是识趣,应了声行,也就麻溜儿的让开了。

我被沈毅城拥着走了一段路,中间挣扎了几次,但力气不及他,反而被禁锢地更紧。

我用手掐沈毅城的腰,恶狠狠地提醒他,“沈老板,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沈毅城的痞劲儿说来就来,“书读的少,还真不知道。”

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索性不再理他。

沈毅城那放/荡/不/羁的眉目漾起浅笑,“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人比花娇。”

我脚步一顿,用尽全力挣脱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继续大步往前走。

沈毅城在我身后放声大笑,惹来周围好一阵侧目,他继而追上我,暖声暧昧,“这就生气了?”

我不搭理他。

他复而又把我拥住,我挣脱不开,反倒被他拥得更紧。

我跟沈毅城避开人群向夜总会内部的包间走去,中间路过几桌俄罗斯轮/盘/赌,桌上的现金钞/票堆得跟山一样高。

我出于好奇多看了两眼。

沈毅城问我:“感兴趣?感兴趣的话一会儿办完正事儿带你出来玩两局。”

我连忙说不感兴趣。

赌/桌上花活多,玩不好惹一屁股骚。我没心没力,省得给自己找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我被沈毅城带进一个包间,包间很大,但里面的光线却有些暗。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男男女女,我不经意扫眼过去,一个长相粗犷地男人坐在两个年轻漂亮地女人中间。右边角落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妖娆放/荡地坐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腿上。

那个长相粗犷地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隔着茶几大笑着向沈毅城伸出手,“沈老板,发财!”

沈毅城跟男人握了下手,笑着扫了眼男人身旁的两位年轻美女,“王老板今天好兴致,一炮双响。”

王老板瞬间乐得合不拢嘴,这才一起落座。

王老板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眯着一对色/咪/咪地小眼问沈毅城:“这妞儿跟上回那个不是一个人儿吧?新/欢?”

沈毅城的喉咙溢出笑声,眸中的流光被灯火一拢,更是风/流不/羁,“王老板说哪里话?我怎么可能有如此艳福?这位岑小姐,可是周老板的金屋藏娇。”

沈毅城没直接说我是周胤良的老婆,但依然把王老板吓了一跳。

王老板两只小眼瞪得跟溜溜球一样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哪……哪个周老板?周胤良?”

沈毅城说是。

我身体微僵。

王老板的小眼睛在我和沈毅城的身上来回转了转,悄声问沈毅城,“还真是周老板的马子?”

沈毅城笑而不语,摸出烟盒抽了一根,旁边的性/感美女很赶眼神儿,立刻用打火机帮他点燃。

王老板还想再说些别的,但还没等他开口,沈毅城已经先声一句:“说正事儿。”

王老板只能戛然而止,他搓了搓手,自顾自喝了口酒,一脸的色/相都被讳莫如深取代。

“我听说,[花和会所]准备倚老卖老,把工程给我们压包?这传闻属实吗?”

沈毅城说属实。

王老板闷了口气,“孟坤无能,[花和会所]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他有什么资本向咱们要钱?不是我不给面子,这种冤大头,我不当。”

沈毅城笑笑,说:“王老板,前两天[齐盛会所]的张老板也是这态度。报纸看了没?[齐盛会所]因公司内部账务问题被勒令停业整顿了。”

王老板一愣,“这事儿不是税务局查的吗?跟[花和会所]有关系?”

沈毅城倒没做隐瞒,“[花和会所]里有我的眼线,不需要怀疑。”

王老板闻言沉默了好一阵子。

沈毅城执杯饮酒,“[花和会所]气数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我们不能联合起来,[花和会所]永远都会压我们一头。”

王老板深吸一口气,没立刻表态,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坐在沙发另一边的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晃动着半杯不满的酒杯,语气波澜不惊,“z市的地盘以前姓孟,如今姓周,但不管它姓孟还是姓周,总不会跟咱们姓。这种事情,我随大流,别人怎么着,我就怎么着。”

王老板沉思了片刻,“我听说,当初是周老板第一个表态愿意帮孟坤分包?”

沈毅城点头。

王老板眉毛扭成一团,“这怎么可能,周老板那性格,应该第一个反对才是!”

沈毅城笑了笑,“人会变,指不定周胤良现在越混越窝囊,保个苟且偷生也有可能。”

我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直接跟沈毅城翻脸,“你说谁苟且偷生?”

沈毅城眉目微弯,有趣瞧我,“生气了?”

我冷冷瞧他。

沈毅城象征式举了举双手,跟我做投降状,“好好,我不说他,岑小姐别生气。”

我别开头不再理他。

沈毅城又继续对王老板道:“现在周胤良表面上敬着孟坤,说不定背地里也已经有所动作。坦白说,我跟周胤良有些宿怨,孟坤除不除倒无所谓,但如果能借孟坤挫挫周胤良的锐气,我倒乐见其成。”

王老板跟那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筹措间不动声色地扫向我。

我知道他们是忌惮我的身份,事关周胤良,他们当着我的面有话也不敢说。

我其实对商圈里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再加上包间里密不透风,烟酒味浓重,我也有些消受不起。

我正好借口去洗手间,包间外面的空气也没比包间里面好多少。恰时有服务生路过,我拉住她问她洗手间的位置。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地一条小路,告诉我小路的尽头就是卫生间。

服务生跟我年纪差不多大,态度非常恭谨,跟我说完话之后还对我鞠了个躬,标准地九十度。我微微欠了下身,算是还她一礼。

我脚步不停,直接向卫生间跑去。我在面盆前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了水扑面。这里的水并不温热,反而有些稍稍偏凉。我又反复扑了几次,方才的晕眩才堪堪压下去几分。

我不敢在卫生间里多作停留,这里是夜总会,鱼龙混杂,又是在外地,我也怕被什么不好的人盯上,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烘干了手赶紧离开卫生间,前脚才一踏出门,后脚手机就响了。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差点吓得我把手机摔了。

是周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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