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让罪降落 > 2、第2章

2、第2章(1 / 1)

这段插曲很快被我遗忘在脑后。我跟了周胤良五年,什么稀奇事儿没见过,所以,被人劫/车这种小段位,根本记不到我的心里。

我一路飞驰回别墅,一进门就看到玄关处的鞋架上放了一双黑色男士皮鞋。我把包交给保姆,保姆小声跟我说:“太太,您怎么才回来,先生已经在房间里等了您很久了。”

我嗯了声,径直走上楼梯向卧室走去。

说实在的,我心里挺没底。江龙虽然不是周胤良的心腹,但好歹也是个工程负责人,我就这么把他办了,草率了点。但我之前听到风声,说江龙背着周胤良搞了批私货,这是大忌,周胤良不容他是迟早的事。

我赌周胤良不会为了一个有异心的手下而惩罚我,因为他懂得权衡利弊。

我缓步走上二楼,卧室的门没关,我走进去就看到周胤良坐在沙发上,斜叼着根烟,眼眸似有若无地扫了一下墙上的挂表。

周胤良不准我晚归,其实我也很少晚归。若不是今天晚上事出突然,我也应该早就到家了。

我走过去,不咸不淡地描了句:“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你吹回来了。”

周胤良一把将我捞过去,我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我又惹你了是不是?”

我说那可不,说外面的女人千娇百媚还不够给你缠,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才想起我这号人还在冷宫里待着。

周胤良一共有三个女人,加上我一共三个。另外两个一个叫秦桑,一个叫姜锦妍,都是周胤良的情/妇。

我和周胤良,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我跟他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后来我父亲意外去世,他娶我不过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而至于我,对周胤良也没有多少感情。我之所以会嫁给他,也只不过是想借助周胤良的权势,给自己寻一座靠山。

所以,周胤良养在外面的两个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把女人带到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让我没脸,我也不跟他计较。

都是成年人,大家各自心知肚明,表面安好各取所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据我所知,周胤良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个秦桑,周胤良把她养在g市,据说给了她一点权利,负责周胤良开在g市一家夜/场的管理工作。另一个姜锦妍,这个女人跟我一样待在z市,圈里的人对她都很尊敬,因为周胤良把西边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法人给了她。

三个女人之中,唯独我自己,被周胤良养在金屋里,正儿八经地当着周太太,却没有任何实权。周胤良不允许我参与任何事,也不允许我过问。

对于这一茬,我懒得问原因,但我大抵也明白个八□□九。或许是因为我父亲曾经是q市的商业大亨,周胤良对我有所忌惮。

周胤良抱着我亲了两下,哄问我:“谁惹你了?一进门就给我甩脸色?”

我说没人,累了,心情不好。

话落我就挣脱开周胤良的怀抱,几步走进浴室,换了衣服,打开花洒洗了个澡。

我实在厌倦与周胤良虚与委蛇,平日里要在人前装恩爱,帮他塑造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没人的时候,我就如同演员离开了镜头,不想再去伪装。

这个澡我洗的很慢,等我磨磨蹭蹭洗完的时候,周胤良已经睡了。

我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在周胤良的一侧躺下,关了灯。

他睡得大抵很浅,我方一躺下,他长臂一捞,将我整个人环进他的怀里。

我冷冰冰地没有任何回应,他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扭头看向他,他闭着眼睛,像是睡了,但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我继而将目光扫向天花板,周遭一片漆黑,我的一双眼睛,成为这片漆黑中唯一地明亮。

西码头的事,周胤良始终都没有提起,他不提,我这心里反而没有底。

按道理,周胤良亲自审问了负责工程的经理,经理也已经招了这事儿跟我有关,于情于理,周胤良也应该问我一问,但是并没有。

这一夜我睡得不好,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旁边已经空了。

我起身下床走出卧室,隔着二楼悬空的扶手看到周胤良与阿北站在客厅的玄关处。

阿北是周胤良的心腹,非常忠诚的那种。很明显阿北是来接周胤良出门。我顺着楼梯走下去,周胤良回头看我一眼,“怎么起这么早?再回去睡会儿。”

我缓步走到他身边,像一个贴心的妻子,帮他整理衣领。

阿北恭恭敬敬地对我尊了声嫂子,然后继续跟周胤良汇报:“江龙在里面撑不住了,最近商区那边恐怕会有麻烦。”

周胤良沉默了两秒,说:“让姜锦妍着手打点,该处理的赶紧处理。”

阿北称是。

周胤良低眸顾我,半晌,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纤细的骨节,“你跟江龙有什么过节?”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不敢瞒他,说有点过节,说从小看着我长大亲如亲叔叔的柏叔就是因江龙而死。

周胤良嗯了声,接过我递的黑色手套,慢条斯理戴着,半晌,忽然对阿北吩咐:“找个由头,把江龙名下那家会所封了。”

阿北一怔,我也一怔。

阿北说:“良哥,江龙名下的会所按年给咱们缴利,封了会不会……”

周胤良没吭声,意味着这事儿没得商量。

西码头的事情就这么翻篇,简单地令我出乎意料,也简单地令我心里不安。

玉姐说:“你可真牛x!你知道那家会所一年收入多少银子?就你一句不高兴,周胤良说封就封了,这简直就是把你当褒姒养着啊!”

我淡然一笑,“我不及褒姒。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我可没那本事。”

玉姐用拳捶我,浪声浪气地笑,“亏你也敢说得出口,你还真打算让周胤良为你烽火戏诸侯不成?”

我喝了口咖啡,没吭声。

玉姐是从前[君丽人]夜总会的红牌,我跟柏叔刚从q市来z市投奔江龙的时候,玉姐对我有救命之恩。

那个时候我初来z市,人生地不熟。有一次出门买东西,遇到几个流氓,恰好玉姐路过,因着她是[君丽人]夜总会的红牌,道上混得小混混多少会给她几分面子,所以我才幸免于难。

原本,我根本看不起这些烟/花/柳/巷的女人。但因着这一茬,我算是欠玉姐一个人情,久而久之相处久了,我发现玉姐这人倒不坏,除了贪财没别的毛病,算是成了半个朋友,可以聊,但没到交心的地步。

毕竟,在这个冷漠地社会里,情意薄如纸。今天可以姐姐妹妹相称,明天也可以因为利益冲突翻脸。所以,浅交最好,互不伤害。

玉姐点了根烟,没抽两口我就一把夺过来掐灭。玉姐的眉头皱得像一团乱麻,“怎么?周胤良不准你抽烟,你这是连我也一起管了?”

我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一个女人还是尽量少抽。

玉姐嗤笑,“小姑奶奶,你可真是良家妇女。抽根烟都不行,要是喝瓶酒是不是还得找个地方忏悔?”

我没接她话茬。

玉姐喝了口咖啡,忽然兴致勃勃地问我,“你知道d市的沈毅城吗?”

我摇头,问她:“什么人物?”

玉姐白我一眼,似是没料到我居然不认识她口中说得沈毅城。

玉姐说:“亏你跟了周胤良五年,可真是金屋藏娇不见世面。连沈毅城那样的大佬也不知道。”

我说干什么的?没听说过。

玉姐伸了伸右手拇指:“你家周胤良是咱们z市的大佬,人家沈毅城是d市的,当年沈毅城想夺南边傅爷的房地产工程,没谈拢,起了冲突。傅爷为了抵抗沈毅城,还向你家周胤良借了一部分资金,这事儿你没听说过吗?”

我说没。

玉姐特无聊地嘁了声。

我问玉姐:“那个沈毅城现在在d市吗?”

玉姐说不清楚,“沈毅城当年没拿下那块地皮一直耿耿于怀,大概是扫了颜面,我金/主说沈毅城很可能会卷土重来。但现在情况略微有些不同,傅爷那两个败家侄子,这两年也把傅爷那点家底败得差不多了,估计就是拱手让给沈毅城,人家沈毅城也未必能看到眼里。”

我没接话。

恰时玉姐的手机响了,她扫一眼来电显示,立刻跟我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我识趣地靠边坐了坐,跟她拉开些距离。她按下通话键,浪里浪气地娇了声亲爱的。

我知道电话那头是她的金/主,六十多岁的一个老头,儿子都比玉姐大三岁。玉姐好手段,把老头迷的神魂颠倒,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兜里揣。不仅那个老头,连老头的儿子也没放过。玉姐背着老头跟老头的儿子勾搭在一起,父子俩一起伺候。

我曾劝她一句,说这种事,万一哪天被撞破,她的下场会很惨。

玉姐倒是不在意,说:“大不了就被打一顿卷铺盖走人,反正钱我挣了,我再找下家。”

我没再说话,毕竟这是别人的事,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有独立做主的权利。

玉姐说,南边傅爷的夜/场转让了,今天第一天营业,说要带我过去见见世面。

我并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但我在z市就玉姐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太扫她的兴。

傅爷之前的夜/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现在重新开业后取名[后宫]。这个名字够直白,一看就是纸醉金迷寻欢作乐的地方。

我问玉姐,傅爷好端端的场子怎么突然转让给别人了?

玉姐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你不是不认识沈毅城吗?这回接手傅爷场子的人就是他。我跟你说,[后宫]最近新来了几个少爷,各个都是极品。一会儿你看看喜欢哪个,我请客。”

我敷衍地笑笑,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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