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条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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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比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承认。秦星野因为“搞错了人”,不好意思地道:“我的事说完了。”

闻念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轻轻点头,拿起她的包,说道:“秦教授,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一心离开这,没注意到,有人将她和秦星野偷拍了下来。

离开了咖啡厅的闻念看了眼时间,她堂兄闻惊弦快来了,于是她直接去了校门口等。

十几分钟后,一辆造型土气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她面前。

她嫌弃地看了几秒钟,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车,边给自己系安全带,边问堂兄:“你怎么开了辆这么丑的车?”

闻惊弦比她没大几岁,穿着打扮都很上档次。闻家长辈没有长得丑的,小辈更是一个赛一个好看,她堂兄当年也是学校里的风靡人物。

“我新买的那辆送去改装了,开了我爸的车过来接你。”

“又改装?你忘了你上次换发动机被人坑了的事情了?”

闻惊弦:“……那是意外。”

“还有,你每次给车换了颜色,不到一周又会换回去。改装店的人肯定最喜欢你这种爱折腾的客户。”

“啧,”闻惊弦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再说你就下去,自己走回家。”

闻念把手放在嘴边,从左往右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给闻惊弦看笑了。

“明天你家举行宴会,我都做好了你会和我诉苦的准备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不开心?”比起闻晚,他肯定是更宠着闻念的。

“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那是我亲姐。”

闻惊弦见闻念不像是装的,心里也有数了。不过想到他弟弟,他还是提醒了闻念一句:“惊羽也会来。”

闻念有点头疼。闻惊羽和闻惊弦一样,都是大伯的孩子,前者比闻念小了一岁,还在读高中。

因为年纪相仿,两人从小就混在一起。闻念脾气大,闻惊羽脾气也不怎么好,小时候常常打架,现在虽然不打了,但是见面互损是少不了的。

闻惊羽这人还霸道得很,只许他自己欺负闻念,旁人要是动闻念一根头发,他都去和人家拼命。

上辈子闻晚回来后,闻惊羽一开始替闻念打抱不平,找了闻晚很多次麻烦。可是后来,他也被这位万人迷征服了。

当时看闻惊羽护着闻晚,闻念真是伤心死了。

现在,闻惊羽很讨厌闻晚,为了给闻念找回场子,肯定想让闻晚在宴会上出丑。

回忆起上一世他是怎么做的,闻念有了对策。

……

闻惊弦把闻念送到家便离开了。闻念一下车便看到布置得很漂亮的庭院。

工人将一个又一个大箱子搬去冷冻库,里面应该是为明晚宴会准备的食物。

进门后,管家迎上来,毕恭毕敬地喊:“二小姐。”

“嗯,我爸妈呢?”

“先生和夫人还没回来。”

“那我姐呢?”

“在楼上的房间。”

听到这,闻念蹬蹬蹬跑上了楼,敲门前,她还忐忑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叩叩叩”,敲门后,闻念脆生生地说:“姐,我是念念。”

“进来吧,门没锁。”

闻念小心翼翼拧开门,探了个小脑瓜进去,一眼就看到穿着家居服的闻晚正坐在桌边看书。

她不由感慨:天才不愧是天才,这么用功,肯定是我看不懂的书。

闻晚刚好抬头,差点被闻念探头探脑的样子逗笑了。闻念钻进屋里,脚步轻快地来到她桌前。

闻晚顺手给书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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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书签,然后将书合上,放在手边。

闻念稍一低头,便看到封面上硕大的“母猪的产后护理”几个大字。

???这是啥?

余光瞥到桌上的其他书,什么“土豆的种植方法”“绿叶菜种植大全”“如何在家中种植水果”等等。

闻念的目光更迷惑了。这才几天不见,我姐竟然要进军农学界了?

闻晚哪知道闻念的小脑瓜里,都在想她拿到诺贝尔生物学奖的样子了,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闻念这才想到正事:“姐,你下午有空吗。”

“嗯。”

“那你帮我个忙呗。”她满是期待地说。

……

第二天傍晚,太阳落山,华灯初上。陆陆续续有豪车停在闻家老宅外,从车上走下穿着得体的宾客。

侍者引领他们穿过明亮的庭院,来到装潢气派的宴会厅。

闻家四口全部穿上了晚礼服,周到地待着客。四人分工明确:闻海生和王舒雅负责寒暄,闻念和闻晚负责当花瓶。

从小就不大喜欢这种场合的闻念,嘴角都要笑僵了。

大伯一家来了后,闻惊弦还好,闻惊羽只和闻家父母以及闻念说了话,闻晚被他当成了空气。

早就料到这局面的闻念叹了口气,趁长辈们讲话的时候,把闻惊羽拉到了一旁。

闻惊羽也穿了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扣子也不好好系。亏得脸生的好看,才不让人觉得无礼。

他不屑地瞥了闻晚一眼,同闻念道:“她就是你那从乡下来的姐姐?也不怎么样嘛。”

闻念认真地问:“你好好看看她的脸,再说一遍?”

闻惊羽边扁扁嘴,不情愿地道:“也就长得还成。”

闻念放弃让死直男改口了,当务之急,是叮嘱闻惊羽,别搞事情。

“她是咱们的姐姐,你以后对她尊重点。”

闻惊羽诧异地盯着她:“闻念?你脑子坏了?”

“你才脑子坏了呢!干嘛骂我?”

“不是你和我说的,闻晚回来以后,我只能和你说话、和你玩的么?”

闻念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那是我瞎说的,你竟然信了?她是我亲姐,我怎么可能针对她。”

闻惊羽上上下下瞅了她一会儿,给闻念都快看毛了,才严肃地问:“闻念,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我真的是自愿的。”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相信她呢!

闻惊羽觉得事态非常严重。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服软,闻晚肯定是做了非常诛心的事情。

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闻念这个小可怜被欺负得呜呜哭,闻惊羽就十分气愤。

他拍了拍闻念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找回场子的。”

闻念黑人问号脸。闻惊羽,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瞎脑补什么!

正想好好和闻惊羽讲讲道理,闻海生就派人来叫她了。原来是江家人来了,需要她去见见。

都是老熟人,寒暄了几句后,闻家夫妇和江家夫妇相伴离开,留她们两姐妹招待江彻。

为了不抢闻晚的风头,闻念今天选了身浅蓝色的裙子,轻纱裙摆飘动,像是森林里可爱的小精灵。

江彻看向她,眼底藏着欣赏,勾起嘴角:“念念。”

闻念不仅没放弃退婚,望着江彻,又萌生了撮合她与闻晚的打算。男帅女美,在各自的领域拔尖,多般配啊。

于是闻念刻意把话题往闻晚身上引:“江彻哥你看我姐的裙子好不好看,我帮着挑的。”

江彻:“嗯,念念眼光真好,以后也来帮我搭配搭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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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有机会的。我肚子有点饿,去吃点东西,你们先聊着。”

刚走了一步,江彻跟上来:“正好我晚上也没吃饱,一起吧。”

“……”她瞥了一眼闻晚,发现她举着杯红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闻念刹住脚步,影后附体:“哎呀,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江彻马上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这回江彻不可能再跟着了。

待闻念火烧屁股一样溜走,闻晚抿了一口酒,眼神含笑。

江彻有点头疼地说:“念念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不用和我解释,”闻晚淡淡地道,“你又不是我的未婚夫。”

“说的没错。”两人神情一个比一个疏离,一左一右走远。

闻念百无聊赖地在卫生间呆了十分钟,期待地想,江彻会不会和闻晚擦出点火花来呢?

等到了闻海生致辞的时间,她不得不回到宴会厅,然后她就发现,闻晚和江彻隔了老远站着。

她跺跺脚,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闻海生向众位宾客正式地介绍了闻晚,提起她流落在外这些年,神色动容,令宾客们对闻晚也心生怜惜。再看闻晚,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致辞结束,舞会便要开始了。

闻念发现闻惊羽果然和上辈子一样,径直朝闻晚走了过去。闻晚马甲是多,但和艺术都没什么关系。闻惊羽上一世看准了这一点,邀请她跳舞,想让她出丑。

闻晚没答应,闻惊羽就挖苦她,乡下人不会跳舞也正常,既然回到了闻家,就请个老师好好学学,下次宴会别这么丢脸了。

当时闻念觉得闻惊羽的话特别让她解气,现在想想,只觉得丢脸。这是闻家的宴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闻惊羽让闻晚下不来台,也是在打她的脸。

这辈子,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

王舒雅也反应过来,埋怨道:“念念,你别开玩笑了,看给江彻吓的。”

江母也笑着道:“是啊,念念太调皮了。”

闻念坚决地道:“妈妈,江阿姨,我没开玩笑。本来咱们两家有婚约的就不是我和江彻哥,是我姐姐和他。现在我姐姐回来了,这个婚约,我也该还给她了。”

闻海生心虚地瞥了闻晚一眼,呵斥闻念:“胡闹!婚约又不是儿戏,哪能你说是谁就是谁?”

闻念据理力争:“本来就不是我的未婚夫,我强占着有什么意思!”与其等江彻以后喜欢上闻晚这个万人迷,来退自己的婚,还不如她一早就把婚约解除了呢。

眼看江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舒雅也来了火气:“念念,够了!”

闻念偏开头,小声嘟囔:“反正我要退婚。”

“你!”

王舒雅正要责备她,被江彻给打断了。

“阿姨,稍后让我和念念好好谈谈吧。”他勉强地笑了下,诚恳地道。

在江彻的注视中,王舒雅冷静下来,答了声好。

饭桌一下子沉寂下来。过了几秒钟,闻晚开了口。

“或许我可以问问,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本来闻家夫妇都打定主意,不把这事告诉她的,现在被闻念捅出来,他们不说也要说了。

得知江彻原本是自己的未婚夫,闻晚总算是正眼看了他一回。

闻海生和王舒雅刚刚骂归骂,心里还是更偏袒闻念的,便劝着闻晚:“婚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流落在外多年,同江彻没有感情,贸然订婚,对你和他都不公平。念念就不一样了,她和江彻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晚晚,你应该不会忍心拆散他们的吧?”

江家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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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附和道:“青城的青年才俊不少,晚晚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帮你物色着。”

闻念看着闻晚自始至终都没变过的脸色,心越来越沉。上一世就是这样,长辈们联手给闻晚施压,让她放弃这段婚约。自己得意洋洋地看戏,觉得闻晚真是个小可怜。

如今重来一次,闻念哪怕明知道闻晚不喜欢江彻,还是挺心疼她的。

于是她站出来维护闻晚:“你们别把我姐姐说的非江彻哥不可似的,我只是要把婚约还给她,她接不接受江彻哥还两说呢。”

几个长辈欲言又止。一个连高中都没读完,还在乡下长大的人,有什么理由看不上江彻啊?能嫁给江彻,不该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吗?

闻晚有点意外地看了闻念一眼,在想她说的是不是反话,可看她认真的样子,也不像啊。

注视着几位长辈,闻晚轻启樱唇,认真地道:“我暂时还没有恋爱和结婚的打算,也并不准备履行什么婚约。对我来说,江彻只是个陌生人,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得到了她的保证,闻海生和王舒雅放下心来。江家夫妇倒是有点不爽了。我儿子那么优秀,闻晚竟然急着和他撇清关系。不过也好,要真是被这种乡下妞赖上了,他们才头痛呢。

两家长辈和江彻最终还是没同意闻念要解除婚约的事。因为这个插曲,饭局草草就结束了。

闻念明天有课,今晚就得回公寓那边去住,刚好江彻要和她谈谈,便主动表示要送她。

她想了想,说不定攻破江彻一个人会比较容易,于是坐上了他的车。

王舒雅在回程的路上,同江母发着消息:【今天真是抱歉。念念这孩子估计是看闻晚回来了,有点吃醋。】

江母:【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回去好好劝劝念念,我们江家认定的媳妇,是她不是闻晚,让她放宽心】

王舒雅:【好】

……

江彻的保时捷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音响没开,没人说话。

等红灯的时候,江彻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温声叫她:“念念。”

“嗯?”她转头,不知怎的,有点心虚。

男人直直地看向她,眸子黑沉沉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没听懂,歪了歪头:“什么?”

江彻叹了口气,直白地道:“闻晚回来了,你觉得我会对她动心,所以想和我解除婚约?”

闻念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她惊骇地想,不是吧,这都能被江彻给猜到?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江彻先是无奈,后被气笑了。

红灯的时间刚过,他启动车子,平时前方。

“念念,你这醋吃的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就算是你要判我死刑,也得有证据吧?我今天和闻晚几乎没说过话。”他的口吻中,暗含埋怨。

闻念不吭声,心说,知道“真香”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

但她又不能告诉江彻,我死过一次,知道这本书里的剧情,所以她只能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江彻哥,我要和你退婚,主要不是因为我姐。我脾气那么差,你得一直让着我,对你多不公平啊?”

江彻笑了笑:“这么多年都让过来了,我说什么了吗?”

闻念:“……我人品也差!和我一起,你会被影响的!”

“怎么个差法?”

闻念的求生欲不准她把自己以前是个海王的事告诉江彻,于是她绞尽脑汁,搜刮着其他的缺点:“我交的都是狐朋狗友!人也不上进!就是个废物!”

“嗯。”闻念还以为江彻被自己说服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竟然夸奖起她来,“看来念念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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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改正就行了。”

不愧是以前在娱乐圈混过的人,太会说话了吧?不行,自己不能被他给蛊惑了。

闻念心一横,抬高了声音:“我不要改!我就要继续当废物!我是废物我开心!”

江彻一下子被她给逗笑了:“噗。”

闻念斜着眼睛看他。干嘛呀!我都自黑得这么卖力了,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怕她真的生气,江彻很快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念念不是废物,只是还没找到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没关系,哥哥陪你一起找。”

闻念鼻子又有点酸。江彻对她越好,她越因为上辈子的事情愧疚。她宁愿他指着她鼻子骂,闻念我真是看错你了,然后走的远远的,也不想他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觉得配不上他。

深呼吸两下,闻念认真地道:“可是我对你只有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感情。”

江彻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收紧,下颚也绷了起来,足足有半分钟都没讲话。

闻念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够狠了,江彻应该会放弃了吧。

“念念,你还真是……”话说到一半,江彻叹了口气,包容地道,“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很正常。”

“我……”

“念念,我要专心开车了。”

听他这样说,闻念只好闭上了嘴。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寓楼下,江彻亲自送她到了家门口。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眸光清澈柔软:“早点休息。”就像车子上的不愉快,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哥,你回去开车小心。”

“知道了。”江彻笑了笑,转身往电梯走。不等他摁“下行键”,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电梯里那人张扬的奶奶灰发色。目光向下,则是极为出众的五官。

江彻在娱乐圈中阅星无数,仍旧会对这张脸感到惊叹,可见对方有多俊美。

男生穿着宽松的t恤和长裤,脖子上挂着一串金属项链,单眼皮,肤色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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