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不能缺胳膊少腿,示爱的订阅不能半途而废~ 闻惊羽不停地给闻念使眼色,让她走开,闻念装作看不到,拉着她的手说:“姐,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舞伴了吗?”
闻晚:“还没。”
闻惊羽立马开口:“闻晚姐看我怎么样?”
闻念朝闻惊羽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边儿呆着去!”
“闻念!”闻惊羽用眼神问她:我这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闻念娇俏地哼了一声,继续笑眯眯地同闻晚说:“姐,江彻哥也没舞伴,要不你去邀请他跳舞吧?江彻哥什么舞都会跳,而且跳的特别好,保你满意!”
站在闻念身后不远处的江彻:……我怎么觉得我像是待售的大白菜。
闻晚没说话,闻惊羽先急了。他把闻念扯到自己身边,小声说:“江彻是你的未婚夫,你竟然让他和你姐跳舞?”
闻念推了他一把:“哎呀我还没说完呢……”
比她还小一岁的闻惊羽,早就长得比她高了,身材挺拔,根本就不是她能推动的。
闻惊羽不让她走,伸手去抓她,结果还没等碰到她,肩膀上一痛,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扯着,后退了两步。
“谁?”一回头,发现是脸色有些难看的江彻。
男人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闻念,尽量让声线温和地道:“念念,我一直都是你的舞伴。”
闻念:大白菜滞销了。
她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胡话:“江彻哥,我想着我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你刚好可以带带她。”
江彻抿着薄唇,闻念假装没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受伤,坚持着不改口。
他失望归失望,妥协是不可能的。正要表明自己的想法,闻晚出声道:“是该有个人带带我。”
几人齐齐看过去,只见闻晚面向闻念:“由你来当我的舞伴吧。”
闻念:“啊?”
闻晚嘴角浮现浅笑:“舞伴不可以是同性吗?”
闻念实在地摇头:“私人宴会,没那么多规矩。”
“那就成了。你的经验并不比江彻要少,而且昨天我陪你练舞的时候,觉得你跳的很好。还是你不愿意当我的舞伴?”
闻念的心加速跳动,急冲冲地说:“我当然愿意!”
呜呜呜呜这么大个馅饼砸我头上了!我何德何能啊!
被忽视了个彻彻底底的闻惊羽:“这什么展开?”
江彻拧着眉问:“你们两个,练舞?”
闻念局促地解释道:“嗯,昨天我请姐姐陪我练习了一段有些难度的交际舞。”
说是请闻晚帮忙,其实是闻念在不动声色地教她怎么跳。闻晚不愧是天才,她当初练了好几天才跳顺的舞,她看一遍就记得分毫不差。
闻念想的是,事先教会闻晚,舞会上她就不会出丑了,没想到,闻晚竟然邀请了自己!嘿嘿,这种天大的好事,她哪能放过呢?
江彻心里的不舒坦,在闻晚朝闻念伸出手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眼神落寞,低声问:“念念,那我呢?”
闻念搭在闻晚掌心的手,微微颤抖,除了她,只有闻晚发现了。
她狠心地说:“对不起。”
江彻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闻念低着头,等着他失望而去。
结果,他竟然伸出手,拍拍她的头说:“去吧,和你姐玩的开心。”
闻晚带着闻念离开后,闻惊羽焦灼地问:“闻念到底在想什么?”
江彻原本以为她说退婚,是在闹别扭,现在他心里也没底了。没回答闻惊羽的话,他亦离开了这。
舞会开始后,闻
家这对姐妹花,成了全场的焦点。绝美的容貌,高贵的气度,姣好的身段,舞步优雅,令人迷醉。
和神色淡定的闻晚相比,闻念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灯光盈满她的双眸,似有星辰坠入其中。
在舞池不远处,江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全程他的目光,都放在闻念的身上,陌生的情愫从心间蔓延开来。
待他看向闻晚时,眼神却冷了冷。
因为这支舞,闻念一整晚心情都很好。第二天是周日,她醒来后没着急起床,窝在被子里玩手机。
昨天晚上,她之前约稿的学姐,给她发了消息:【闻念学妹,你和秦教授在一起了?】
闻念回复:【没有,怎么这么说?】
学姐秒回:【论坛上有你们的照片啊!】
闻念切出聊天页面,去校内论坛上看了一眼,帖子就挂在首页,照片明显是在咖啡厅偷拍的。
闻念的系别、名字,早就被人给扒出来了,楼里说什么的都有。
切回聊天页面,闻念道:【他找我是和我说情书的事。】
学姐:【难不成他被你的情书感动了?】
闻念:【没,他把情书里面的语法、用词错误都标注了出来。】
学姐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她们都是胡乱抄的,谁也没想到,秦星野真能看懂啊。
等了一会儿,闻念没骂人。她特别过意不去地说:【学妹,要不我把钱退给你吧。】
闻念:【不用了。】反正她也没承认是她写的。
学姐更自责了。因为她们的偷懒,闻念和秦星野没可能在一起了。
闻念是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放下手机,洗漱吃了饭,她溜溜达达下了楼。
透过窗户,她一眼就看到了后院的闻晚。
“姐!”她中气十足地喊。
闻晚看过去,心说每次见到闻念,她都这么有活力。
跑到闻晚身边后,闻念好奇地问:“你在散步吗?”
“不完全是。”
“那是?”
闻晚坦然地说出她的想法:“我看看后院有没有空地,想种点菜。”
闻念一下子联想到了她桌子上的那些书。还有上辈子,闻晚貌似在郊区搞了个养殖基地。
不愧是我姐,休假方式如此与众不同。
她都这么说了,闻念肯定要帮她达成心愿啊。只见她挥了挥小手:“后院当年为了建泳池,处理过土质,已经不适合种植作物了。走,我带你去前院找地方。”
闻晚:“前院有空地吗?”
“没有就创造!”闻念一把抓住闻晚的手腕,风风火火地往前跑。
到前院后,她手指在空中点点点:“这块,这块,还有那块,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闻晚:“这里面都种着花。”
“都拔了!”
“这些品种很名贵吧?还是算了。”
“没多少钱。拔了给你种菜!”
说完,闻念撸起袖子,就往花圃中走,赫然要亲自动手。
管家看到这一幕,心脏差点没吓停喽,呼喊着:“二小姐,不行!这花夫人花了两百万买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养活!”
闻念掐着腰,理直气壮:“两百万也敢配和我姐比?”向前伸出了魔爪。
管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大小姐!您帮我劝劝二小姐!”
闻晚跑进花圃,老管家没注意到,她的速度非常快。在闻念拔花之前,闻晚抓住了她的手腕。
“念念,真的不用了。”
闻念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一点点扭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不在家里种菜了,
别……”
闻念发出灿烂的笑声,一把熊抱住闻晚:“姐!你刚刚叫我念念!”
“……”
“我听得清清楚楚!是真的念念哦!”
闻晚想把闻念弄开是很轻松的事情,但她最终还是没伸手,目光落在远处,嘴角噙了笑意。
闻念搂着她,一个劲儿地傻乐。
管家见花保住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
他接起来,听了两句,脸刷地白了下来。
“大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夫人受伤,被送往医院了!”
闻念的笑容僵住,三两步从花圃中跳出,焦急地问:“怎么回事?”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您和大小姐快去看看吧。”
闻念浑身发冷,心房一颤一颤。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母亲没出过事,这一世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就因为宴会提前了?
她现在必须赶往医院,车钥匙呢,放哪了?
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她的:“你别急,我陪你去拿手机证件和车钥匙,然后我开车带你去医院。”
闻念慢慢看向闻晚,眼睛红了:“姐……”
“不怕,我在。”
“嗯!”
有闻晚在,闻念的确踏实不少。前者开车往医院走,后者给闻海生打了个电话。
王舒雅今天和其他几个贵妇凑了个美容局,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具体情况闻海生也不清楚,他同样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我已经联系上林医生了,你母亲的手术由他负责。”
闻念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名字:林暮。
这人上辈子,也是她看中的“鱼”。纠缠了他许久,也没能把他拿下,她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摇摇头,闻念努力把这些记忆从脑海中抛出去。母亲情况不明,还等着林暮医生去救,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和他撇清关系的时候。
岑屿森也笑起来,薄唇皓齿,脸颊上有浅浅的酒窝浮现:“那就好。”
狗狗身上的外伤她可以处理。清理伤口的时候,闻念对岑屿森道:“你摁着它点儿。”
岑屿森拍拍它的头,柔声说:“它很聪明,不会动的。”
事实证明,岑屿森说的没错,宝宝把脑袋搭在岑屿森的腿上,疼了最多哼哼两声。
闻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乖的狗狗,她腾不出手,就用额头贴了贴它的脑袋,笑着说:“宝宝真棒。”
岑屿森今天其实很不爽。他甩开其他保镖,带着导盲犬来吃饭,结果差点没被灯罩砸到。宝宝受伤后,他把桌子掀了,大发了一通脾气。现在来了个半吊子给宝宝包扎,听声音就蠢兮兮的。
借着包厢中的光线,他低头看向闻念,只能分辨出她蹲在沙发边,其他一概看不清楚。
这也就导致闻念靠近宝宝的时候,他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想躲的时候,闻念的额头已经贴上来了!
宝宝现在把头搭在他腿上,闻念和它贴脑门的时候,头发扫过他的裤子,肌肤的温度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
虽然她没和他真正地接触到,但他的腿还是猛地绷紧,给宝宝吓得还以为是遇到了危险,差点跳起来,被他给摁住了。
闻念没察觉到他的变化,退开后继续包扎。岑屿森脸一阵红一阵白,另一只手攥得死紧,眉宇间皆是戾色。
不久后,她用纱布将狗狗的腿包好,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保险起见,你再带它去医院拍个片子。”
岑屿森勾起嘴角:“好,谢谢你。”
“不用谢。”
摘掉手套,
闻念拍拍手,站了
起来。她刚刚蹲了太久,冷不丁一站,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去。
灯罩砸下来的时候,宝宝把主人撞开了,这次它却犹豫了一下,自己跑了。
给它包扎伤口的小姐姐是个好人,应该不会对主人不利的。
“宝宝,你去哪?”岑屿森伸出手,结果没捞到宝宝,把摔过来的闻念接了个满怀。
岑屿森从来都没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脑子嗡地一声,神情出现了罕见的呆滞。
仅一瞬,他的脸色就阴森可怖,手也伸向了闻念的后脑,好像下一秒就会拽着她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扯开。一旁装透明人的经理见到这一幕,同情地闭上了眼睛。
闻念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颊爆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蹲太久,脚麻了。”
彼时岑屿森的手距离她的头发,只剩下一厘米。
她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双手撑在他两侧,奋力站了起来。
在两人距离拉远的前一瞬,岑屿森放下了手。
闻念站在他面前,红晕从脸蔓延到了脖子。
“好点了吗?”岑屿森微笑着问。
闻念心说,呜呜呜,哪里来的天使,脾气也太好了。
“好多了,谢谢你。”
闻念心情不错地同他告别,岑屿森偏着头,认真地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闻念对他有好感,不设防地道:“我叫闻念。”
她走后,岑屿森的保镖终于找了过来。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受伤的狗,一群人恐惧地直掉冷汗。
出人意料的是,岑屿森心情还不错地说:“去查一个叫闻念的女人。”
……
闻念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就剩下了闻晚一人。从她口中得知,林暮和闻海生早就离开了。
王舒雅那边有护工照看着,姐妹两个便回了闻家的老宅。
路上,闻念和闻晚说起了岑屿森的情况。
“姐姐,像他这种从娘胎带出来的眼疾,有治愈的可能吗?”
闻晚严谨地道:“要全面检查过才知道。”
想到岑屿森和自己同龄,自己可以正常读书、生活,他却只能生活在一个模糊的世界中,闻念对他很是同情。
希望这一世,岑屿森也能被顺利治好吧。
因为王舒雅住了院,闻晚的“种菜大业”暂时搁置了。第二天由闻念开车,带闻晚去了医院。
两人隔了很远,就看到王舒雅的病房外有女护士走来走去,等她们走近后,还听这些人激动地说:“是他吧?”
“是!”
闻念:谁啊?
一推门,江彻扭头看了过来,目光相碰,他展颜一笑。
“念念,闻晚。”他率先打着招呼。
闻念:“江彻哥。”
闻晚语气疏离:“你好。”
江彻刚把一个苹果削好,递给王舒雅后,他问闻念:“念念想吃吗?我也给你削一个。”
闻念连忙摆手:“我不要。”听了这话,江彻的神色有些黯淡。
她有点于心不忍,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又不能收回去。
闻晚把她们带来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拿起病历,走到王舒雅的床边,自然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王舒雅下意识回答:“头不怎么晕了。”
“嗯,情况有好转。”
王舒雅回神,笑着道:“晚晚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是查床的医生。”
闻晚不动声色地放下病历本,淡淡地说:“是吗。”
“是啊。现在病房里也没有外人,妈妈就和你
直说了。你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
闻晚休假结束后,要回去继续搞科研,但这些事,不方便透露,她就说:“还没想好。”
“你都二十一了,得抓紧了啊。依我看,你先把高中的知识捡起来,考个大学吧。”
早就已经博士毕业的闻晚:“……”
气氛有些凝滞,闻念笑呵呵地站出来打圆场:“妈,姐姐刚回青城呢,学习的事不急。”
王舒雅坚定地道:“怎么能不急,再拖下去,她年纪更大了。”
闻晚就没她这种烦恼了,反正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已经暴露了,完全没藏拙,装模作样听江彻讲一遍,就“都学会了”。
闻念越是着急,越学不懂,整个人都犹如被雨水打蔫的花骨朵,看着书本,跟看仇人似的。
江彻耐心地安抚她:“做数学题不能急,越急越想不明白。”
闻念扁扁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江彻顺手揉揉她的脑瓜:“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明天下午再来。”
闻念后知后觉想躲开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收回去了。她站起来道:“那我送送你。”
“不用。”
江彻离开前,给两人布置了家庭作业。闻念望着作业,摇头晃脑:“男人会背叛你,金钱会腐蚀你,生活会刁难你,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闻晚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这妹妹,还挺会苦中作乐的。
闻念冷不丁看着她,奶凶奶凶地道:“你笑啥?”
闻晚清咳一声,认真地建议道:“我觉得你以后毕业不去当兽医,去说小品也挺好的。”
闻念:“……什么鬼!”我长得难道很像谐星咩?
今天没空去郊外了,闻念又不愿意做作业,这溜达一会儿,那转悠转悠,眼看都快到晚饭时间了,她一笔还没动。
闻晚无奈地敲了敲桌子:“来写作业。”
闻念静静地看了她两秒,怂哒哒地“哦”了一声。姐姐的话,她哪敢不听啊。
学渣和学神的差距宛如天与地。闻念在这抓耳挠腮,无从下手的时候,闻晚的作业早就写完了。
她暗戳戳地抬头看去,闻晚察觉到什么,随手把作业本给倒扣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