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是在骂着男人。
而那个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现场,但却一句话也插不进,还要硬听她俩骂男人的新手爸爸秦少君这时也终于不吐不快了:“又在偷偷骂我。”
“谁骂你了啊?别自个儿往自已头上套。”
“我再怎么不往自已头上套,我也是个男人啊!你们这口口声声地骂着男人,我还能当没听到啊?”
闻声,宫竹不服气地:“那也是你们男人做了蠢事,才惹得我们女人不骂不快的啊!”
“是是是,你们都是对的,错的是我们,全部是我们……”
“觉悟不错,就是这样……”
果然还是宫竹赢了,她正得意,突然间她家的小宝贝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那动静极大,一下子就惊得她紧张起来:“哇!哭了,是饿了么?快抱来,我给喂喂奶了……快来……”
做为新手爸爸,秦少君其实也还不太会抱女儿,毕竟孩子太小了,又哭得张手张脚的。
所以他折腾了好半天,汗都冒出来了才把孩子弄到宫竹的怀里,看着孩子哭皱了的小脸,宫竹怒瞪了他一眼,之后才赶紧解开衣衫给孩子喂奶。
小家伙确实是饿了,一吸到奶后立刻就不哭了。
宫竹这几天才刚刚开始母乳喂养,第一次喂得这么成功顿时开心极了:“呀!你看那小嘴儿,吃的好香啊!”
“是啊!看得我都想吃了。”
一听这话,宫竹脸上一红,忍不住就踢了秦少君一脚:“死相,说什么呢!馨雪还在呢!”
秦少君刚才真是随口一说,还真没带什么邪恶的意思,结果被一踢之后也会意过来。
不过,他觉得自已问心无愧,也就理所当然道:“她在又怎么样,我又没说什么?”
“你还没说什么呢?”
“实话还不能说了啊?”
“你……闭嘴!”
看着他们夫妻一边吵架一边撒狗粮的画面,宁馨雪笑了笑:“你俩喂着孩子吧!我也该走了。”
一听这话,宫竹立刻又瞪起了秦少君:“你看,你看,就是因为你,小雪都要走了。”
“不是,我真得走了,你有女儿了,我也是有儿子的人呐!”
她这理由给力,宫竹也不敢再留了,只说:“至少吃过午饭再回去啊?”
“就是得回去陪他吃午饭才要走的啊!所以,别留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那,成吧!不过你明天一定要来哟!”
“放心吧!只要我人在京城,就天天来看你。”
“这还差不多……”
宫竹一听这话就乐了,然后还叮嘱她明天一定要带小甦甦来给她看。这种事情宁馨雪当然不会拒绝,只点了点头,之后才满脸微笑地离去……
出了医院,宁馨雪顺手打了个车,途经过某个商城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有个什么东西要买。
于是便临时下了车,正在付车钱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一转,突然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那不是乐妈妈吗?而和她一起走的时候男人,怎么看着好像是傅崇望啊?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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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傅崇望的电话时,乐妈妈还是有所犹豫的。
对于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才会在离开后没有一丝的留恋,所以才会在那么辛苦地养大欧楚楚的情况下,也没有找他要过一次援助。
然而,也正因为同一个理由,当他主动联络自已,而且还表现出了一种她要是不来,一定会后悔的感觉时,乐妈妈便怎么也不敢不来了。
傅崇望这个男人,自私到除了自已谁都不会心疼,这样的人,一旦狠起来,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所以,如果不来,她害怕他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是,人虽决定了出来,但真正见到这个男人时,乐妈妈却又后悔了。总觉得,自已是赢不过这个男人的,毕竟,她还是有底限的,但这个男人完全是个恶魔……
只是,来都来了,再离开也来不及。
“你找我什么事?”
冷声开口,乐妈妈自始自终都不曾正眼看过那个男人,反观傅崇望,大约是20年未见的新鲜感,他看着自已的前妻,明明已是半老徐娘,可乐妈妈身上那种依旧高华的气质却让他不由也虚了虚眼。
算起来,傅崇望也不是没有真正喜欢过乐妈妈,毕竟,乐妈妈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只是,他的喜欢带有目的,所以再美的人也是栓不住他的心的。
但男人不就是这样么?
天天见着的时候,嫌弃,一旦有很长的时间不见,那种感觉反而就浓烈了。
所以现在,他看着面前的前妻,突然间又觉得自已有些心动,因为心动,所以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相思,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吗?”
“这样的态度?呵……”
再听到他用那般温柔的声音叫着自已的名字时,乐妈妈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肉麻的感觉,而且是肉麻到恶心的感觉。
她抖了抖,又故意冷着颜:“我觉得我已经很温和了,怎么?还想我像以前一样对你百依百顺不成?”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
说到这里,傅崇河这个老不要脸的居然伸手过桌覆在了乐妈妈的手背上,指尖,还在不规矩地摸了摸:“看在女儿的份上,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猛地收回自已的手,乐妈妈嫌弃地拍了拍自已的手背,恶心道:“从得知你跟别人生了个儿子,比我的女儿还要大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和你再和平相处。”
乐妈妈的反应本就在意料之中,但傅崇望却觉得她会这样,恰是对自已还有感情的证明。
若她完全对自已没感觉了,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不是吗?
所以,极自信地,他又笑了笑,然后说:“算了,我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我也不是,所以有屁快放……”
听到这话,傅崇望却还是温温一笑,这时竟问了一句:“我听说晚晚病了,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