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伤得深,他才可以彻底忘记她这个人。
握了握拳,乐向晚这时又笑了:“或者,你也给我钱啊!不要一千万,一百万就可以,反正我是个演员,所以,要不要听?”
“要!”
明明都气得全身在打颤,可他居然还是说了这个字。那时,冷讽的笑意染上他的唇,他说:“一百万一次,那就说三十次好了。”
乐向晚定睛一看,这时发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支票。
三千万的面值,夹要两指之间,仿着之前她在医院里的样子晃了晃……
那一刻,乐向晚的心又紧了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送这张三千万的支票给她的人,会是他本人。
强忍着泪意,她伸手向他。
可指尖才刚刚触到那张支票,却被他无情拍开:“说了才给你。”
“我爱你!”
“继续……”
憋着一口气,乐向晚一口气真的说了三十次‘我爱你’,可最后的一句才刚刚叫完,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却彻底灰暗:“这么爱我,那我岂能不表示表示?”
“你什么意思?”
语落,他没有说话,只是很随意的将支票扔向了空中。当轻薄的支票在空中翻飞如蝶的,他修长的手指也轻落在自己的衣扣上。
一边解,一边说:“我曾那么珍惜你,但现在,你亲自向我证明了自己有多贱,那么,贱人也该有贱人的对待方式,比如……”
乐向晚惊骇地倒退,可人还没逃开,却被他抻出的大手牢牢攥紧,而后,直接掀翻在地……
他压上来时,乐向晚在他放大的眼瞳中央看到了那个害怕到全身发抖的自己。
想挣扎,想逃离,却全部都无济于事。
那时,他的眼中她已不再是值得他深爱的女人,只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爱情的骗子。所以,没有任何的前奏,男人的大手直接抻进了她的裙子,毫不费力的扯烂……
不带任何的感情,甚至连她的上衣也没有脱,他就那样直接贯透了她的身体。
“啊……”
惨烈的痛呼声中,乐向晚感觉心脏处一收一收的疼。
呼吸都快要停了的感觉,她喘不过气来,是疼的,也不是疼的,那种感觉,如同溺水的人在失了所有空气之后的憋痛。
明明张大了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用力地,狠狠地喘。
不好,不能这个时候发病的,她的过度呼吸综合症……
可控制不住,她整个身体都因痛苦而颤抖着。
突然,傅深行大手伸来,直接掩住她的口鼻,一如曾经他所帮助她的那一次一样,直接用行动阻止了空气刺痛她的肺片。
可是,怎么都不行,她还是好痛苦!
挣扎着抓紧他的手臂,想求他放过自己,可他却寒着一张脸,无视于她快要死掉的表情,狠狠地,狠狠地,冲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要了她多久。
直到乐向晚终于在那种程度的凌虐下彻底晕死过去,他才铁青着一张脸,从她的身上爬起来。
明明恨她,可还是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只是打完后,他却彻底扔了那个手机,咬牙,狠踩上那张支票,无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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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或许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没有用的,更何况,她还只能在梦里对他说这些……
乐向晚觉得很热,一时,像被架在火堆上烤。
乐向晚也觉得很冷,一时,又像在冰天雪地里孤独前行……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雪,她就在那极致的两重天中浮沉煎熬,伸手,想抓住他最后的衣角,可当他回头,却对自己冷笑着说:“贱人也该有贱人的对待方式……”
然后是痛,痛到整个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那样的他,她不害怕,却心疼得想哭……
想让他停下来,不要折磨他自己,可她求的越大声,梦里的他就越凶猛。明明只是一个梦,明明还闭着眼,可眼泪却一个劲儿的往外溢,直涩到心尖尖上都是苦痛,乐向晚才在那极苦的一刻蓦然睁眸。
几乎在同时,守了她一天一夜的唐洛灵便哽咽着扑了上来:“向晚,你终于醒了?”
接到电话时她吓坏了,还以为这回她又不行了,一定就救不回来了。
可她说了一晚上的胡话后,终于还是闯了过去。想到医生说的那些可能,唐洛灵再也忍不住,抱着她便大哭起来:“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向晚,你快吓死我了……呜呜……”
“小唐……”
勉强能发出声音,可那样的声音破得自己都害怕,唐洛灵拉着她的手,一时笑,一时又哭。
“别哭啊!我没事……”
“向晚,你何苦啊!我知道你明明是喜欢他的啊!”
闻声,她原本已停了的眼泪又涌出一大滴,摇头:“不要说,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可是,你这样我很心疼啊!”
“我没事的,又不会死对不对?”
明明是安慰对方的话,可在这时说出来却更教人心疼,唐洛灵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乐向晚却在伸手抚了抚她后背的同时,说:“小唐,帮我给傅崇河打个电话吧!就说,我想见他。”
“向晚,你又想做什么?”
“……”
这一次,乐向晚没有再解释,只是温和地对她笑了笑:“麻烦你了。”
唐洛灵:“……”
不想帮她叫,因为总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乐向晚眼神却让她拒绝不了。所以,就算心里怨气冲天,可她还是按着乐向晚的要求,给傅崇河去了电话。
倒不曾想,对方居然很快就过来了。
唐洛灵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只是她才刚刚离开病房,乐向晚就凄然地对着傅崇河一笑:“似乎,总和您在医院里见面啊!”
“只要你肯离开他,以后,咱们就不用在医院里见面了。”
“是啊!”
乐向晚温和地应声,嗓子还沙沙的,却表达的意外的清楚:“所以,您可以帮我安排了,不过,我要和我妈妈一起走……”
“没问题。”
“谢谢!”
听得这一声谢谢,傅崇河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从极力抗拒,到极力配合,这丫头的‘戏’确实演的够好,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是确实被深爱着的。
虽然,他无法站在支持他们的那一面,但乐向晚现在给她的印象,突然让傅崇河心头生出了一种错觉……
假如,这丫头不是傅崇望的女儿,也许,真的很适合他的儿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