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灏不想让梵梵经历那样的痛苦,所以,这时只说:“有点小情况,总之,现在就是他住在我姐家,你再去住就不方便了。”
梵梵也不是非要住姐姐家的,只是觉得大表哥去姐姐家住也太奇怪了。
毕竟,姐夫都不介意的么?
当然了,如果姐夫真的介意,大表哥也就住不进去了。很奇怪的感觉,但梵梵还是接受了现实,只看着宁馨雪问:“那姐姐你住哪儿?”
“我和你姐夫在公司凑和一下就行了。”
“住公司吗?那多不方便啊!”
说到这里,梵梵突然灵机一动:“姐,要不你一起跟我回我爸那儿住好了,房间很多,够我们所有人住了。”
“所有人?”
“当……当然了……”
梵梵这是小脸微红,但还是故做镇定:“反正大表哥在那里,小灏应该也不想和他一起住,所以,就干脆邀请你们一起去我家了。”
“你是说你爸那个守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家?”
梵梵点头,但又解释说:“姐你放心,我爸不在家的,我上飞机前已经和朱秘书确认过了。”
其实,住公司什么的,宁馨雪还真怎么介意。
但如果只有她和冷靳寒住公司也无所谓了,加上小灏,就没有地方住了。虽说也可以现在给小灏找间酒店,但,放着贺徐之那个小灏本来的家不住,让他住酒店似乎也真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她征求意见地看向冷靳寒:“你怎么看?”
“随便你,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可是大院儿那边离你公司不是挺远的么?”
冷靳寒无所谓的样子,只说:“不用考虑这些,你只要考虑想不想住那儿就行了。”
“……”
宁馨雪的真实想法是……不想!
她怎么可能想住在贺徐之家,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自己不去住,那贺徐之家里就只剩下小灏和梵梵了。
孤男寡女的,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万一……
所以,犹豫再三后,她还是答应了妹妹的提议,而且,一行四人便直接去了贺徐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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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分到的房子,但贺徐之住的房子虽然外表普通,但内里其实空间是很大的。
至于房间,也是有五六间的……
所以,别说是带小灏和宁馨雪夫妇回家住没问题,就是再来两个也没问题。
到了家,最先做的就是分房间,小灏和梵梵原本就有自己的房间,自然不用说,所以要分的也只过是宁馨雪和冷靳寒。
两口子嘛!自然是住一间的,于是宁馨雪便随便要了间客房住下,之后,各自回房收拾东西……
梵梵因为是刚下飞机,所以进房后直接就去洗了澡。
只是洗好出来时,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时,宁馨雪更穿着她睡衣捧着本书坐在她房里看。
“姐姐……”
“洗好澡了?”
看到梵梵出来,宁馨雪的目光终于自书本上抬起来,然后,笑着说:“因为是无备而来,所以,就随便拿了你一件睡衣借穿一下,没意见吧!”
“那有什么问题,姐姐莫说是想穿,就是想要也给你……”
“这么少女心的睡衣我还是算了。”
半说笑地聊着,宁馨雪这时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吧!今天姐姐跟你一起睡……”
一听这话,梵梵呆了呆:“可是姐夫不是也来了吗?”
“他那边我说过了,没反对。”
说完,她还俏皮地看了一眼妹妹,反问她:“还是说,你不想跟我一起睡?”
“不,不是的……”
梵梵捏紧了自己擦头发的毛巾,脸色微微变得粉红:“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看到姐姐,还真是有点心虚呢!”
“心虚的意思是,你这一趟回来,真的不简单?”
“也不是不简单,可是……”
原本梵梵回来就是临时起意,直到下了地,也没什么实感,更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所以,这才是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姐姐说的理由,可是没想到,下机后还是被姐姐抓到了。
她不想说谎,所以,犹豫再三之后,是坦白道:“姐姐,我知道我自己这样任性不好,可是,不回来一趟我总觉得不安心,所以,我回来看看,之后,我会继续出国留学的。”
“那如果小灏留你,你也还要走?”
闻声,梵梵不说话了,只是紧捏着毛巾的双手不自觉地搅了搅……
看着她这犹豫的样子,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宁馨雪叹一口气:“你啊!还真是好懂呢!”
姐姐只是这么一说,梵梵便什么都明白了。
双手,更紧地捏着毛巾,她一脸想哭的表情:“对不起姐姐,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谈不上失望,只是,如果你提前跟我说了这些,我是不会让你回来的。”
梵梵:“……”
不说话,只是紧抿的小嘴抿的更紧,但,就算妹妹是这个表情,宁馨雪说话也没带客气的:“现在的这个时期,小灏的心情肯定很复杂,至少,该等他冷静一下再决定……”
“可是,我等不及了。”
“有些事情,还是等一等比较好。”
因为是亲姐姐,所以宁馨雪对妹妹说话时才敢这么直接:“至少,你该等培查雅离开后再回来,那样的话,才算是名正言顺,而你现在回来,岂不是要小灏背上负心汉的名声?”
一听这话,梵梵也急了:“可是,小灏不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么?那我就……不算是第三者呀!”
“就算是小灏想起来过去了,你也一样是第三者。”
“姐……”
梵梵还想争辩,但宁馨雪却轻轻摇头,说:“分开的时候你们才14岁,一直是姐弟相称,从来没有互相表白过吧?所以,那样的你们,又怎么能说人家培查雅是第三者?”
“……”
确实,那个时候他们虽然都对彼此有好感,可年纪毕竟是小,谁也没有说出来。
当然了,别说是以前,就算是现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纸也从来没有挑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