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不用想也知道她又想多了,傅深行沉着脸,一本正经地:“不是说好了只是擦药的吗?”
“呃……”
是了,刚才是她自己说的,说只是擦药,而且,他也很肯定地点了头,可现在,他很坦然,自己却扭扭捏捏地……
乐向晚心很慌,但又觉得再拒绝就真的有些太矫情,毕竟,他都说了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所以,转身过去,她半扯着衣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右肩露了出来。
淤青,所以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内里紫了血。
他拿药酒用掌心帮自己推是没有错的,只是,推得太轻没有用,推得太重却很疼。
乐向晚本就是那种忍不了疼的人,所以他每推一下,她就闷哼一声。
一开始,感觉还只是有点奇怪,可渐渐的,有点奇怪。
毕竟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那一刻,乐向晚全身都僵硬了……
想躲开,又躲不开。
她突然大叫一声:“大哥……”
只这一声,肩上的手明显地停了一下,但,也只是停了一下,他的手便又缓缓地动了起来:“不用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那个意思,可他如此坦白,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的是自己。
很尴尬,所以她干脆咬了下唇闭了眼,可是,明明只是在擦药,明明还感觉有点疼,可脑子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乐向晚心慌地张开眸子,喘了好几口气后,突然没话找话地问:“那个,白天的事情,是真的吗?”
“想问什么就说清楚点。”
“梅晨雪……”
按说,那女人没少整她,她也不应该同情的,但,毕竟之前看到了那样的一幕,要她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你真的要封杀她吗?”
“雪藏而已!”
闻声,乐向晚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时竟直接扭过身子看着他:“你,真的要这么做?”
“别说你还要同情她?”
“不是同情,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不是公司的一姐么?”
“一姐不一姐的,都是可以被取代的。”语落,傅深行颇为薄凉地说了一句:“大不了,再捧一个就是。”
他说的是实话,可这个实话听得乐向晚心里又刺了一下。
想起之前梅晨雪生气地所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大哥想要捧的人,是那个叫童音音的女孩子吧?”
闻声,原本还要擦药的那只手,突然停了下来。
良久,他说:“擦好了……”
语落,傅深行起身,然后,果断地又去了一次浴室……
乐向晚还不至于天真到不懂他去浴室做什么……
只是,若他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就算难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他偏偏没有做什么坏事,而是……忍了。
那一刻,乐向晚的心情是复杂的,这种复杂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又似乎是在……遗憾着什么。
天啊!
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这样想?
乐向晚捧了脸,又一次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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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又冲上了冷水澡。
虽然以傅深行的体质也不至于扛不住,但,这么压抑自己,却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不过,经过这么久的冷静,很多东西他也想清楚了。
就像之前自己为了她进了医院,她却从不来看自己一样,她的立场,其实早在相遇的那一刻已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
她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所以,她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做到那般绝然……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他真的不想再勉强她做那种事。
性这种事,于男人而言虽是必要,但若一直需要强迫才能做到,那也就变了味道。所以,出院的那一天他便做好了成全她的打算。
要不是今天她替自己挡了一下,他根本不会再带她回来,但,就算是带回来了,就算他的身体想要她想得在疼,他还是不想强迫她。
淋着冷水,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克制,他可以的,他做得到的,他……果然还是很想要。
想冲出去,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
所以,再嫌弃他还是伸出了手,然后,喘息着自己帮自己解决问题。
他都多年没这么干过了,这时自己用着五姑娘,还真觉得挺别扭的。
很久之后,傅深行穿着浴袍走出来……
本还在考虑着接下来是不是要送她回家,可走近床边,才发现乐向晚又一次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
怕她憋气,他伸手过去一把扯开……
睡着了?
刚才不是还很紧张还很不安么?
“晚晚……”
试着叫了她一声,没想到她竟真的一动也不动,果然是睡着了,只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敢睡,到底是有多‘相信’自己?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睡着后的乖软模样有多可口?她就不怕自己趁她熟睡对她下手么?
想到这里,傅深行伸手抚了抚额……
不行!还是不行!
一个翻身跳下去,傅深行起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杯冰水灌下去后,仍旧觉得身体烧得慌。
知道这样下去真的会犯罪,傅深行再不敢回房,放了杯子便直接到沙发上坐了大半晚。
后半夜的时候,燥动的感觉总算是压了下去,他这才沉喘一声,失笑般又一次抚上了额。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不过,如果自己这样的隐忍能换她安心地在自己身边这么甜睡,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