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笑着说道,“因为我没接父亲的班,这种事他很少跟我提起。只是有一次喝多了就,才告诉我,那人比祖父年轻得多。从镇龙殿里出来后便消失了,再也没人见过他。”
镇龙殿,连位置都那么难确定,想要进去,肯定更加困难。
“袁叔,袁天河老先生的风水术肯定非常厉害吧?否则怎么能不仅全身而退,还带东西出来?”
袁野端起茶杯来,轻轻品了一口茶。
“哪有那么简单!回来后,爷爷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可能受了内伤。就是因为如此,我父亲才很少提这件事。”
“父亲告诉我,做他那行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结果还真被老爷子给说中了!”
袁野脸上满是伤感的神色,他想到了袁自道的死。
想到爷爷替我死的事,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胡海山兴致倒是很高,一口把杯里的茶水喝掉。
袁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母树大红袍,一般客人,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今天破例给我们两个喝。
结果胡海山根本就不懂品茶,简直像牛饮一样。
真是浪费了这样的好东西!
胡海山才懒得管那么多。
“袁先生,听说镇龙殿是风水界,五大派系中的青乌派留下的。青乌派风水术独步国内,其它四大派系都没法和他们比。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百多年前青乌派突然消失了。”
我也听爷爷说过青乌派的事,他们卦术风水术神秘莫测,有通天测地的能力。
一提到青乌派,爷爷就叹息不已,感到非常惋惜。
真想不到,镇龙殿居然是他们留下的。
袁思凝坐在一边,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
“爸,那只青花瓷坛子,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可惜再也找不到了。在镇龙殿里,这样的好东西多得是。”
听到“好东西”三个字,胡海山兴致更浓。
“听说青乌派好多宝贝,都收藏在镇龙殿里。甚至包括被他们视为经典的奇书《青乌经》,那可是风水界的至宝啊!如果能把它弄到手,我们真要发达了!”
胡海山越说越兴奋。
袁思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真是个乐天派。那么多人要进去,估计还轮不到你吧!”
被袁思凝给泼了一头冷水。
胡海山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道,“这种事情,不试试谁知道呢?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小九痊愈。”
提到小九,胡海山明显有些失落。
他一直管那只狐仙叫小九。
听他说,他爷爷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农民。
一天夜里,忽然梦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跟他说,可以帮他给人算命,看风水,并让他把那只手镯带在身边。
他爷爷睡醒之后,发现枕头边真放着一只手镯。
从那时开始,胡家就开始给人算卦看风水,一直都非常灵验。
狐仙小九到胡家之前就受了伤,一直也没好。
她告诉胡家人,只有镇龙殿能治好它的伤。
所以胡家人边给人算卦看风水,边寻找镇龙殿。
对胡海山来说,三代人的夙愿终于要完成了,他当然非常高兴。
因为喝了些茶水,大伙都没有睡意,一直聊到很晚,才回房去休息。
镇龙殿的事,很快就在镇江城传开。
各个风水派系的人,都想找到这个神奇的地方。
青龙江那一线,变得异常热闹。
可惜连找一个多星期,仍旧一点收获也没有。
何家当然不肯罢休,除了发动所有人手去寻找之外,还悬赏二十万,谁找到镇龙殿,那些钱就是他的!
方子华也很卖力,何家出二十万,他们直接出三十万!
这下镇江城里的人更像疯了似的,都到青龙江边去碰运气。
那里整天都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这场闹剧一连持续将近半个月。
可镇龙殿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谁也没找到它的具体位置。
连胡海山也有些半信半疑的。难道铜壶上面的记载有误?
可既然铜壶是袁家祖先从镇龙殿里拿出来的。上面的字,应该是袁天河亲手刻上去的。
怎么会有问题?
真是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
在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正常,我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些。
我和胡海山不能一直住在袁家。
我们商量着,把从赵浩轩手里赢来的门脸收拾一下,开个风水门面。
爷爷名声很响,我当然不能给爷爷丢脸。一定要把洛家的金钱卦术发扬光大。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韩占峰的电话,他非常兴奋。
“洛先生,你的卦真是太灵了!那天,你告诉我过一段时间再开工,或许有意外的惊喜,结果我们刚一开工,就挖到了镇龙殿!”
“真龙殿?挖出来的?”他的话令我感到非常意外。
韩占峰笑着说道,“是两扇青铜大门!门上的字写得清清楚楚!”
“青龙殿怎么会在地下?”我非常纳闷。
韩占峰急三火四的说,“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吧!现场来了好多人,我不会让他们随便进去的!”
“我们立刻就去!”
胡海山因为兴奋,脸有些发红。
“韩占峰的工地就在青龙岭附近!这个家伙,简直走了狗屎运!”
我们直接去袁家,把这件事跟袁野说了。
袁野胆子有些小,袁天河又是因为镇龙殿死掉的。
他把镇龙殿看成了不祥之所,当然不想去犯险。
我跟他说,“发生在思凝身上的事,可能和镇龙殿有关系。在背后算计思凝的那个人,肯定也会去。这是个除掉他的好机会。”
袁野挠挠头,没有说话。
袁思凝不像她父亲那样胆小怕事。
跟袁野商量着,“爸,我跟他们去一趟。我很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我。我要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袁野皱着眉头,只好答应,并叮嘱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胡海山拍着胸脯,“有我和洛少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袁野这才把车钥匙给胡海山。
镇江城离青龙岭有一百多里距离。
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公路从山岭中穿过,一条大河出现在视野当中。
那就是镇江最有名气的青龙江了。
水面向另一侧凹进去,形成弯弓状,是个弓背煞。
这边刚好处在弓弦位置。韩占峰的工地在江另一侧。
在河面上,有一座很古老的石拱桥。
因为年代久远,车辆没法开过。我们把车停在江这边。
在离桥不远的空地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停着很多车辆。
“你们竞争对手很多啊!”袁思凝无奈的说道。
他们消息倒是很灵通。
车辆仍旧不停开来,人流三三两两的从石拱桥上走过。
原本很荒凉的地方,简直成了个旅游景点。
胡海山一溜小跑的向石拱桥跟前而去。
刚刚到桥边,袁思凝就恭恭敬敬的,朝着拱桥鞠了三个躬。
吵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