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洗个澡?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买点东西。”余果给她让开一个位置。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好像不是香水的味道。
是什么呢?
碍于两人才刚刚认识,林笙曼没有唐突去多问,而是叮嘱一句。
“注意安全,听说这里小偷挺多的。”
“嗯嗯。”
余果走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卧室,选了件衣服准备去冲个澡。
浴室漂浮着一些水雾,地面还是湿润的,镜子旁边的衣架上悬挂着一件黑色的衬衫。
衬衫很宽大,款式是男人的。
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呢?
带着好奇心走到衣架面前,正要拿起衣服打量一遍,客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转身的时候,无意瞥见地上有几根短小的头发。
余果是长头发,这意味着刚刚有男人来过?
正疑惑,一道气息微喘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笙曼,抱歉啊!我下楼才想起来,浴室有我哥哥的衣服,他刚刚帮我搬家的时候,在这里顺便洗了个澡。”
余果额头上布满密汗,由此可见她刚刚有多急切。
她走近,将衣架上的男士衬衫拿走,笑着看向林笙曼。
“好啦!现在没问题啦,我担心你待会误会什么,所以特意上来看看。”
“嗯,不是什么大事。”林笙曼勉强扯出淡笑。
余果走后,她顺便关上浴室的门,走到衣架下方,蹲下捡起那几根短发。
有血的味道,伤口新鲜且不深。
头发上沾染鲜血,那就是头部受损。
不知心里哪里来的预感,她从浴室的柜橱上抽出一张纸巾,将这几根短发小心的贮存起来。
冥冥之中,总有预感迟早能够派上用途。
......
国外,雅玛森林。
一座矮小却又庞大的实验室坐落在森林最中央,周围种满了奇奇怪怪的植物。
其中一些花草能够分泌毒液,它们释放的气体可以使人致幻。
“龙先生,这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发碧眼的医学专家拿着一小针管血液向刚刚走进实验室中心基地的龙翼询问。
血液已经变成黑色,这并不是因为氧化的原因,针管是密闭的,根本没有空气。
而且从取血到现在,贮存血的针管一直被保存在恒温箱中。
这血很奇怪。
龙翼穿着白衣大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银边镜框。
在实验室白炽灯的照射下,他的皮肤显得愈发得透亮、白皙。
他垂眸盯着被放置在实验台上的一管十毫升的黑血,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血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专家用一口流利的美文惊叹道。
这话勾起龙翼的兴致:“哦?它怎么了?哪里独特?”
“人的血液成分是血细胞和血浆组成,可是这人的血成分中多了一样不明物质。”
“不明物质是什么?”
龙翼立刻想起生母遗物中写下的蓝族人,他们天生骨骼惊奇的强壮,心血管系统比正常人要发达,甚至免疫能力也要更甚一筹。
专家抱歉道:“抱歉龙先生,关于不明物质我们还没有查清楚,可是你交给我们的血液好像只要脱离宿体就会变质。”
闻言,龙翼面色一僵硬,神情渲染上凝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人带过来?”他微眯着眼眸,反问。
......
浴室满是浓密的水雾,女孩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眯着眼睛关掉了开关。
光着脚走到浴室面前,伸手将镜子上的水雾擦干净,一张素净的脸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她立刻转身,扭过头看着后背。
左肩的方向,肩胛骨的位置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纹身,图案是一只淡蓝色的蝴蝶。
淡蓝色......
看到颜色浮现后,林笙曼的眼神暗了暗。
听到客厅传来关门的声音,想到肯定是余果买完东西回来了。
便立刻穿好睡衣,将浴室略微打扫了一下,才走出去。
“你洗完啦!”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两人同时发话,下一秒同时憋出笑声。
余果将买的零食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笑着解释:“我平时喜欢宅在家里,所以一定会储备很多的粮食。”
林笙曼大概的看了一下,这些零食百分之九十是自己没有吃过的。
心里不禁苦笑,明明只是与世隔绝两年而已,怎么会错过这么多东西?
见余果额头还是布满密汗,她好意提醒道:
“嗯,挺好的,浴室我打扫了一下,你要不要去冲个澡?回来的时候听张太太说待会九点会停水。”
张太太是她们这栋楼的房东阿姨,为人和善、亲切,很受这里的大学生喜爱。
余果打开水果罐头,立刻就开吃,听到她催促自己洗澡,连忙道:“不用了,在你回来之前,我洗过了。”
洗过澡了......
林笙曼不着痕迹的凝眉,随后很快舒展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见她傻站着,余果连忙热情招呼:“你肚子饿不饿?过来吃点吧?”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零食。”
余果有些惊讶,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孩子不喜欢吃零食的。”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感受到一丝饿意,便抬脚走到厨房开始煮面,这好像是自己从记事起到现在最擅长的事情了。
在开水快要沸腾的时候,余果手上抓着一只鸡腿走进来。
“对了,我加你一个微信吧!这样我们以后也方便联系,毕竟以后可能要一起住一段时间了。”
见她将一部包着柠檬色手机壳的智能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正是加好友的二维码。
刚刚出狱的她对这一切还是有些陌生,即便在进监狱之前已经听说过这个。
在高中的生活比较封闭,根本没有用手机的机会,而且以叶清芸的态度,手机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奢侈。
她淡笑着解释:“下次加吧!我还没有手机。”
余果一愣,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想到搬进来时,这屋子空荡荡的,好像就压根没住人一样。
心里笃定合租室友可能是特级贫困户,便狂啃鸡腿,一边笑着点头,以缓解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