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生病的戏码并没有演多久,一个月后,木之瑶就活蹦乱跳地站在众人面前了。
这一个月,虽然对木之瑶来说不过是吃吃饭,睡睡觉,练练打坐,可对外面的人来说,却是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木家三小姐大病一场,脱胎换骨,变为美人,羡煞众人。此等消息很快就传入皇宫之中,成为了各个人嘴中的闲谈。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入了太后的耳朵里。
“皇上,本宫近日听到一些宁安郡主的传言,不知是真是假啊。”花园内,太后牵着皇上的手,笑的一脸慈祥。
“确有此事。”皇上淡淡地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他连忙询问,“母后,自从你上次见到宁安郡主后,就时常在儿臣这里打听她的消息,不知你是否对她有着别的意思?”
“皇儿,不必多想,本宫只是喜欢这个小丫头罢了。”提起木之瑶,太后的嘴边就扬起微笑,“这丫头机智聪明,一副不认输的劲,简直和年轻时的本宫一模一样,可惜她已经有了良配,否则本宫还真想让她嫁进皇宫来陪本宫。”
听到此话,皇上愕然,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枕边人并非此等极品,否则他半夜都睡不着觉。
“皇儿,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过几日就是本宫的寿辰吧,你帮本宫挑一件华服送下去,当天就把木之瑶宣进宫来吧。”
皇上见太后执意如此,他也没有阻止。
等到木之瑶拿到这件华服时,离太后的寿辰还剩一天的时间。
刚刚恢复自由身的她并没有提前进宫,而是大肆宣扬着自己进宫的路线。
这些日子,她考虑过了,虽然父亲已经不愿意追究幕后黑手,可是她还是不甘心。
她相信这下陨丹之人和害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人。
如今她虽然装病骗过了所有的人,可那个下毒的人不会不知道的,既然失手了第一次,肯定会来第二次。
只要她肯给机会,一个给别人刺杀的机会,这样他们就可以自投罗网。
次日,天刚亮,她就起床了,简单地吃了点早饭,就准备上马车进宫了。
“你非得要这么做吗?我还是觉得危险,不然你还是跟着我一起进宫吧。”听着木之瑶计划,木将军还是不免担心,“更何况王爷也说,让你等着他一同进宫,你还是别单独行动了。”
“好了,你就别担心我了,我的事情自有我的安排,父亲,你就好好听我的战报吧。”
“可是……”
话未说完,木之瑶就赶着马车,飞奔而去,马啼几声,不过一瞬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这孩子,怎么突然感觉性情大变,这么毛毛躁躁,比以前还让人不省心。”看着背影,木将军越发担心。
“老爷,你就别操心了,这一次的事情不是多亏了小姐吗,现在小姐大了,能自己独当一面了。”身边的老仆安慰着。
木将军听着,喜于言表,他这辈子儿女众多,可他最担心的就是木之瑶,原本想着木之瑶要是一直这样,他可以养她一辈子,而如今她突然变得优秀,他更加害怕,他她的优秀会引来祸端。
然而老将军的担心并没有让木之瑶感觉到,此刻的她正飞奔在阳光大道上。
不知是因为好久没有出来透气,还是因为马上要见到罪魁祸首,木之瑶的心情格外的好。
马车飞驰前行,随着微风的轻抚,车帘的一角被掀开,那璞玉一般纯洁的容貌,顿时显现出来。
街上的人见着,无不驻守观看。
阁楼之上,一个锦衣男人见到这番景象,也愣了一会儿,不到半刻,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连忙大声喊着。
“快,把刚刚马车里的女人给我拦下来,谁要是能够拦下来,我重重有赏。”
刹那间,杂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在木之瑶身后响起。
回头望去,身后不知何时起,已经排满了人,他们争先恐后的追来,那场面相当壮观。
怎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夺她性命吗?看见后面的人穷追猛打,一波接着一波,木之瑶的脸黑了下来。
本来以为对方会忌惮着自己,偷偷派人过来暗杀,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根本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情况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计划,纵然木之瑶的灵力已经完全恢复,可是面对着后面滔滔不绝的人,她还是有些发怵。
“前方就是悬崖,你们快把她给我抓过来,我要活的活的!”
突然后面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木之瑶回头望去,竟然还有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想必那就是主谋了,擒贼先擒王。
木之瑶咬了咬牙,将绳子一拉,整个马车又倒了回去。
后面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木之瑶要投降了,他们连忙上前。
后面的车声越来越近,木之瑶眸底划过一抹狡黠。
咚的一声,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她鼓足了劲儿,冲进了另一辆马车里。
“小美人,你主动过来了?”马车上的男人对木之瑶的投怀送抱,显然十分欢喜,还没上手,一把匕首就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诶诶诶,美人,你这是干什么?”
“说,到底是谁派来的,追杀我想要干什么?”
此刻外面的人也追了上来,见着自己的主子被人劫持,他们连忙大声喊道:“放下手中的匕首,此人乃太国府二公子齐衡。”
太国府?木之瑶愕然,在他的记忆里,他们家和太国府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齐衡明显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刀松了,他脸上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的抓住木之瑶的手,那硕大的手掌微微的滑动着。
“姑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不过是想要请姑娘来我这儿坐一坐,早知道姑娘这么直接,我就不会让这么多人来追你了。”
贪婪的目光,猥琐的笑容,很显然,遇到登徒子了。
下一刻,放在脖子上面的刀移得更紧了。
“别别别,别伤我性命,”齐衡吓的双腿直打哆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过是贪图姑娘的美貌罢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