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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颗珍珠(1 / 1)

“咔哒”。

拧开门,檀听走近,床头自动感应的小夜灯亮起,灯光昏黄,已经足以照亮床头范围。

赵景同躺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呼吸间还带着酒气,一只手抬起盖在额头上,显然酒劲上来了,让他觉得难受。

檀听见他睡得并不安稳,把水放在床头柜,轻轻推他的手肘,“醒了吗?起来喝点水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赵景同低低从鼻腔间“嗯”了一声。

檀听以为他有意识,“很晕吧?刚刚听你说口渴,喝点水再睡,胃里舒服点。”

但是说完半晌,赵景同都没有动静,她轻轻靠近伸出手指戳在他手臂上,“你到底是睡着还是醒了?”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他胳膊一动,原本掩在手臂下的眼睛睁开,看向了她。

檀听吓了一跳,“哎呦,原来是醒了的,那你怎么不说话,故意吓人。”

赵景同眼神还带着一点迷蒙,眨巴着眼睛看她。

看到他这么……甚至可以称作“软萌”的模样,檀听顿时心都软了,语气都放温柔了,“是不是渴醒了?先慢慢坐起来喝口水,然后我去给你拧条毛巾擦擦脸,还是你自己能起来洗澡?”

赵景同睁着一双迷茫的眼,但是耳朵里捕捉到了关键词,“……口水。”

“啊?”檀听一时没听清他嘟囔什么,以为是说要喝水,就伸手去端水,“晕吗?能坐起来不?”

“不许朝我吐口水!”

檀听动作一顿,僵硬地转头去看他,就见赵景同一脸认真,盯着她,皱着眉头道:“不许朝我吐口水。”

“啊,啊?……”檀听眼神乱转,同时大脑飞快转动,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什么!?

不过没有被当场抓包,她是不会承认的,遂一脸茫然,“什么口水!”她目光朝杯子一看,“哦,你说那杯水是吗?那个没人喝过,我刚刚倒的!”

赵景同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也跟着看向那杯水,他沉默一会儿,道:“我渴了。”

檀听松了一口气,忙把水拿过来,“渴是吗,那你快喝吧!”

赵景同慢慢坐起来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然后推开水杯。

檀听心里吐槽着,想来王敬走之前说麻烦她照顾老板,是早知道赵景同不会安安生生一觉到天明了。

“喝完啦?”檀听问他,没得到回应,便把杯子放回床头。

又道:“那你要睡了吗?还是起来?”

她想着要是没什么事儿,她就撤了,他人已经醒了,除了帮忙拿点东西进来,其他应该也用不到她。

然后赵景同没说话,也不躺下,就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檀听:……?

“睡着了?”现在天气还挺凉,躺下时王敬帮他脱了西服和鞋子,现在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就这么坐一夜,先不说腰背能不能受得了,肯定是要受凉的。

轻轻推了推人,他轻轻缓缓摇摇头,一副不乐意被人动的样子。

檀听叹气:唉,感觉自己像个操心的老母亲。

她一条腿跪上床沿,弯腰一手抬起他的腰背往下放,另一手护着头颈不要撞到床头,让他可以平躺下去,也就是她现在力气大,不然真的搞不动他这么大个人。

然后才把人放平,还没把手抽出来,身下的人又睁开了眼睛。

檀听一低头就对上他的眼神,差点把他掀一面翻过去,这样一惊一乍很吓人好不好!

可是没等她说话,赵景同忽然轻声开口,“你在干什么?”

檀听:干什么?给你当老妈子让你睡觉啊!

然而下一秒满腔吐槽欲就被震惊代替。

赵景同忽然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手臂一收,檀听猝不及防,趴到他胸口,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就知道,”他低声说着,声音带起胸腔震动,传到她身上,震动她的耳膜,“又想偷袭我。”

什、什么跟什么啊?谁想偷袭你啊!

还“又”?

我偷袭过吗我……我好像是有过,还不止一次。

嗯?!他怎么知道?

她双眼瞪圆了看向赵景同?

赵景同望着她溜圆的眼睛,却笑了起来,笑得檀听都感受到颤动。

她很不好意思,手臂蜷在胸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被子。

檀听撑起双手,试图脱出他的怀抱,就赵景同这点子力气,还困不住她。

然而她刚要动弹,赵景同却忽然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瞬间上下颠倒,檀听这下才是被连着被子压在下面的人。

“乖,不许乱动。”他一手抚在她的头发上,还帮她理了理散乱在脸颊上的头发,檀听头发还没吹,此时还是潮的,他撩起一缕,眼神疑惑,“怎么是湿的?”

然而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哦,原来今天是在海边。”

“喂,赵景同!”檀听这时候才发现他状态不对,清醒的赵景同绝对没这么多话,而且也不会做出这种行为。

“嘘!”赵景同伸出手指比在唇间,双眼望着她,目光深深,视线从上到下,缓缓移动,最后滑落至她的嘴巴,他的手指也缓缓落到她的唇上。

檀听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是不是喜欢我?”他忽然问道,檀听呼吸一滞,就听赵景同继续道,“我都知道。”

然后她就听赵景同低声道:“你为什么不亲我?是不会吗?”

檀听:瞳孔震动?

什么意思!为什么话题忽然就这样了?

他的呼吸近到打在她脸颊上,酒精里还透出淡淡的薄荷香,他身上的香气似乎也因为温度而增添了一丝甜暖味道。

檀听被他包裹着觉得又热又晕:难道人鱼的酒量已经差到,闻到别人身上的酒精味都会醉了吗?

不行,总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妙啊!

然而下一秒,身上的人忽然低下头来,鼻尖碰触到她的,轻声呢喃,“那我来教你。”

教我……什么?!

带着热度的唇落下来,含住了她。

檀听只觉得脑海里像是有一大片白色的烟火“轰”地炸开,炸得她脑子完全不会转了,方才轻松把人抱起来的力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觉得手也软,胳膊也软,腰也慢慢软下来,深深陷入床铺与被子。

那火热的触感在她唇上游移,进攻不紧不慢,耐心又细致,像是尝到了什么无比美味的糖果。

两个人的味道在逐渐升温的空间里,似乎混合到了一起,互相交杂,解不散抽不开。

赵景同缓缓停下动作,却没有抬起头来,靠在她的颈间闻着她的气息,长长叹道:“好香。”

檀听连忙喘气,她刚刚都快要窒息了,她都不敢呼吸!

结果呼吸还没平复下来,赵景同就侧过脸,鼻尖蹭上她的颈子,檀听顿时浑身激灵,他嘴唇擦过她的脸颊,然后再次深深吻下来。

唇舌深深入侵,掠夺阵地,舔吻那香甜口腔中的每一处空间,咽下她口中的津液,含着软软的唇瓣和舌尖,贪婪地如同一只被饿狠了的野兽。

檀听是可以推开他的,她知道只要自己想。

但是她不想。

她像是被四月花海迷昏头的鸟,一头扎进这片花海,沉醉于花香,想被这微醺香气拥在怀里,她一点都兴不起拒绝的念头。

是不是喜欢我?

耳边仿佛响起他的问题。

檀听闭上眼睛,轻轻动了动唇,回应他。

是,我想是的,喜欢你。

一直以为是为了报恩接近他,可是有些东西早就在更多的了解中变质了。

如果报恩对象是其他人,她不会为对方做到这种地步。

亲吻的方式,恐怕考虑都不会考虑。

因为是你。

但是她甚至不知道赵景同是否清醒,他为什么会吻自己,因为也喜欢她吗?

如果说刚才还一门心思要把对方叫醒,现在她都不敢了。

万一他只是喝醉了怎么办?

万一他以为自己做梦呢!?

万一,万一他根本就……

檀听忽然把人压回去,不用你教,我会。

大不了就当做最后一次给他治疗吧!

谁不会亲啊!

赵景同完全反抗不了,就换了个方位。

檀听化悲愤为力量,不小心把他的唇都咬破了。

尝到血味,她心里越来越伤心了,感觉自己像是趁人之危。

被自己脑补的情节虐到,只觉得迎接自己的可能是悲伤的故事。

还有什么比第一天发现自己的暗恋就失恋更难过的事?

她只觉眼眶一凉,泪水已经滚了出去,接着越来越多的眼泪涌出来,人鱼的泪水冰凉,化作珍珠也是凉得透人心脾。

很快,眼泪就哗哗像断线珠子一样落下,纷纷化作珍珠滚在枕头边、被子上,顺着脸颊滚到他的颈窝。

在燥热的空间里,忽然冒出来这么多冰凉凉的珠子,饶是恍在梦中的赵景同都清醒了。

赵景同揉着还昏昏涨涨的额头,抬眼看向檀听,意识到两人此时的情况。

脸上神色从迷茫到惊讶。

“你……”

檀听心里正难过,也是羞和害怕,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已经清醒过来,顿时“哇”地一声哭出来。

然而她哭起来可不是眼泪噼里啪啦乱掉,而是珍珠哗啦啦乱飞,场面叫人又慌又惊又觉得有些好笑。

赵景同看她哭,顿时乱了手脚,他撑起身子,“你别哭……”

他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檀听一听他开始道歉,更伤心了。

但是她也意识到自己流眼泪掉珍珠被看到了,所以一边抹眼泪,试图掩饰珍珠的存在,一边对准赵景同的颈子,“啪。”

赵景同手臂一软,差点倒回去,却不是晕,而是痛的。

檀听没打准位置。

见她继续凑过来,估计又要挨一下,赵景同忙护住脖子,一手抬起,“你等等,别敲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檀听抹抹眼泪,坐起来,珍珠落在地上跳跃,“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鱼,”赵景同看一眼地上的珍珠,黄花鱼精的猜想终究破灭,眼泪化珍珠的他也有了解,国内神话叫鲛族,现代更广为人知的说法的话——

“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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