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苧:………
傅苧气的捶了他一下,“正经点。”
褚源顺势握住傅苧的手,摸了摸,好嫩好滑的说~
傅苧嗔了他一眼,却是没把手抽回来。
褚源得寸进尺,又靠过去一些,“苧苧,我跟你讲喔~”
就跟说书似的,褚源把南疆王子公主的狼狈样子,描述的活灵活现。
“那什么王子公主,啧,简直了。”他撇撇嘴,“也就欺负我师哥那种君子。”
“你是没看见我把死蛇扔那王子脸上,他们叫做一团,特别好笑。”他说着说着又弯了弯唇,眉眼里都是笑意。
傅苧听他口述,脑海中也能还原场景。
少顷,又道:“你这般作弄他们,恐怕明日的比试,不会容易。”
褚源跟着点点头,“是啊是啊,那什么南疆公主王子可坏了,肯定会使坏招,我明天就危险了。所以,”他偷偷瞄了一眼傅苧,试探道:“苧苧能不能提前鼓励鼓励我,给我增加一点勇气。”
傅苧神情未动,反问他:“怎么鼓励你?”
褚源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外人,然后回头,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傅苧,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磕巴道:“你看啊,咱们都……都定亲了,马上就要成亲…了是吧。”
傅苧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对上傅苧跟其父一样有穿透力的目光,做贼心虚的褚某人稍稍移开了视线,手上不自觉用力,握紧了媳妇儿的小嫩手,结结巴巴道:“你看,能不能,那什么……咳……亲我一下。”赶在傅苧发飙前,他又赶紧道:“或者,我亲你也是可以的。”
傅苧:………
二者有区别吗?
“有的。”褚源点头如捣蒜。
傅苧这才惊觉,她竟然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褚源这个厚脸皮的,笑嘻嘻凑她耳边,小小声道:“你亲我,是你主动,我被动。我亲你,是我主动,你被嗷——”
褚源一下子跳起来,捂着腰,敢怒不敢言。
傅苧眉眼弯弯:“我够主动了吗?”
褚源眼泪汪汪狂点头:“够了够了。”
他的腰肯定都青了qaq
傅苧绷着脸,没绷住,眼底泄了点笑意,冲他招手:“过来。”
褚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傅苧脸一沉。
那一瞬间,褚源犹如看到了老丈人。
特别从心的坐过去了。
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上,脊背打直,眼观鼻鼻观心,别提多安分守礼了。
傅苧被他逗笑了,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其实,我更希望明天,陛下不要再让你应战。”然而理智却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
她握住褚源的手,磨蹭了一下脸颊,轻声低语:“小心为上,保护好自己,我还等你风风光光来娶我。”
褚源的指腹摩挲着媳妇儿软嫩嫩白皙皙的脸蛋,抖的都不成样子了,心中豪情万丈:“媳,媳妇儿你放心,明日别说是南疆王子公主,就是千军万马,我也给他按趴下了。你相公可厉害着呢。”
他用另一只手,使劲拍了拍胸膛。
那沉闷连贯的声音,听着人都肉疼。
傅苧脸上的温柔缱绻都快维持不住了。
要笑场了啊混蛋。
她又叮嘱了几句,然而某人完全听不进去,于是傅苧只好不(li)舍(luo)的把人送回家。
李氏打趣她:“今天不依依不舍了?”
傅苧面色淡然,从容道:“他明日还有正事,需要好好休息。”
李氏想起过来之前,丈夫对她道:苧姐儿心里有数。
李氏:……你们可真是亲父女!
褚源回去后,跟褚父和林氏打了一声招呼,又去屋子里看沈度。
“师哥,你好点没?”
沈度后背受伤,只能趴在床上,所以说话很是吃力,听到褚源的声音,他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褚源坐到床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脑袋。
沈度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低声道:“阿源,你能别这样摸我吗?”
褚源:“为什么?”
沈度:“我感觉你像在摸小狗。”
褚源打着哈哈,“怎么可能,不会,我不是那种人。”嘴上那么说,手却悄悄收了回来。
沈度:………所以,果然还是像在摸小狗吧。
褚源清咳一声,“好了,别注意这些细枝末节,我给你说点有趣的事,保证你听完,今晚能睡个好觉。”
褚源着重渲染了他是怎么收拾南疆来使的,沈度却从中听出了隐藏的惊险。
“你怎么这么莽撞,不知那巫医深浅,你就跟人对上。”
褚源抬了抬下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那巫医是个唬人的玩意儿。”
“你出事之后,我就有准备了。”
沈度狐疑:“真的?”
褚源:“当然了。我还有爹娘要养,还有心爱的人没娶,怎么可能乱来。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沈度半信半疑,褚源不给他深思的机会,问他:“今天喝药了吗?”
沈度:“嗯。”
褚源:“那你还想去茅厕不?我扶你。”
“阿源,你别这么”他默默熄了声音,耳根通红。
褚源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害羞的。人有三急多正常。你脸皮薄,我就猜到你可能憋着。”
他弯腰,避开沈度背后的伤,把住他的肩膀,扶着人去方便。
过了一会儿,沈度闷闷道:“阿源,你在旁边等我吧。”
“不行,大夫说了,你这伤不能独自受力。”
沈度声如蚊呐:“没事儿,我扶着墙,一会儿就好。”
褚源一想也行,“好吧,我在外面等着。”
后面,沈度回去的时候,脸都臊的通红。
褚源啧了一声:“师哥,你这脸皮还有得练。”
沈度闷闷道:“嗯。”
褚源又道:“以后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沈度:………
褚源把他师哥扶到床上歇着,转身回了自己屋,麻利冲了个澡,擦干身体,躺下睡觉。
十秒钟之后,他打起了轻鼾,犹如死猪。
系统是真佩服他这手秒睡的功夫。
翌日,阳光初现,还带着朦胧的光,褚源的脑海里就炸响了尖锐的闹铃声。
褚源:完全清醒了呢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起来做晨练,然后看师哥,吃早饭,上朝。
好吧,上朝只是个好听点的说法。他这么个七品官儿,还没资格上朝。
这次得天子隆恩,参加了宴会。
巳时初,殿中的人基本都来齐了,因为有其他人在,褚源也没去傅钺面前问好。
他要避嫌。
才不是因为昨晚说人小话,差点被正主逮到而心虚呢。
在众人的期待中,天子隆重登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
经过一夜的休息,南疆王子和公主都恢复了人模狗样,身上穿的衣服比昨天还华丽,那叫一个光鲜亮丽喔
跟孔雀开屏似的
系统:“宿主直说对方顾头不顾腚就行了,还拐弯抹角的。”
褚源:“你不懂,我这叫含蓄。”
系统:“……你赢了。”
褚源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胡掖·哈吉偷偷瞄过来,就看到褚源目不斜视,正义凛然的样子。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胡掖·哈吉脑中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了昨日的耻辱。
这笔帐,他一定会算回来。
简单的恭维两句当今,胡掖·哈吉迫不及待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英明的陛下,昨日我们已经领教了东元悠远的文化和东元人的见多识广,真是让我等震撼不已。”
他小小吹捧了一波,褚源却没飘飘然。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心里悬着一块石头,想看看这哈吉王子出什么招
果然,下一秒,胡掖·哈吉就道:“东元泱泱大国,人才济济,想必除了文化,武力更是非同凡响。所以南疆精心培养了一支小队,特意来领教一下。”
“不知陛下可允否?”
寂静,殿内是一片寂静。
褚源心中暗骂这哈吉王子真是生了一肚子坏水,昨日单人作战输了,今日就想搞团体战。
你麻的,太阴了
但站在对方的立场来说,这个决定却是最大利益化的,是个合格的南疆王子。
所以,褚源心里骂了两句,就开始思考对策了。
然而想了五秒钟,他顿住了。
摔啊,这种问题根本不该他来考虑啊。
他就是一个七品的编修。
这事最大的可能,应该会落在他岳父头上。
好歹是康毅侯嘛
哎嘛,今日老岳父要上场了,要一展所长了,他这个女婿一定会在观众席为老岳父摇(kan)旗(biao)呐(yan)喊(de)
系统:“咦,宿主好坏坏”
褚源:“三七,别说你不想看”
系统可疑的沉默了
褚源哼了哼。
他心里默默计算老岳父的武力值,看平日收拾他的劲儿,动不动就拎他后领子,老岳父的身手一定很棒棒。
估摸着跟他不相上下(努力往自己脸上贴金jpg.)
而且老岳父藏一肚子坏水,啊呸,那是他心上人的父亲,不能这么说。
老岳父足智多谋,运筹帷幄,聪明睿智,神机妙算,诡计多端
褚源: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算了,不重要。
反正,他老岳父就是好棒棒,好厉害,好了不起。
一般的凡夫俗子,遇上他岳父,都会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褚源脑中都自动带入他岳父带着手下兵,在场中累死累活,他在看台上云淡风轻。
娘呀,这对比好爽
褚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哟~
“看褚大人笑的如此自信,想必是对这场比试胜券在握了。”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那么陌生,又熟悉
褚源脸上笑容一滞:“嘎?”
傅钺闭眼,磨牙,重新睁开眼,走到褚源身边,单手把人拎出去,行走间,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喝道:“蠢货,留点心,别着了人家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褚源: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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