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1 / 1)

可惜小姑娘再聪明,到底是第一次对一个同龄异性有好感,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欣赏更多,还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她把这点心思压下,低头看着褚源和她弟弟对弈。

五子棋的确是先手赢面更大,但也不是绝对。

否则这五子棋根本没法儿玩。

傅元修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你怎么老是来堵我啊。”

褚源下的棋子没有丝毫章程可言,完全是不管不顾的对他围追堵截。

他们两人很快陷入了拉锯战,傅元修渐渐有些暴躁,他最讨厌这种牛皮糖似的下法。

傅苧扫了弟弟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不用猜了,这一局褚源必胜。

傅元修气急败坏,随意下了一个地方,心想你有本事继续跟着堵啊。

谁知褚源哼笑一声,落子道:“斜连五子,我赢了。”

傅元修定眼看去,一、二……五,还真是五颗。

沈度也在一旁附和:“元修,你过于急躁了。”

“那是他故意激我。”傅元修不满道。

褚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是啊,我故意在激你。”

傅元修怒道:“下棋哪有你这样的,不是君子所为。”

褚源捻起一枚棋子抛了抛,懒散道:“我又没有悔棋,如何不是君子了。”

傅元修:“我”

“傅元修。”褚源突然冷了声音。他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

“这世上没有谁能赢一辈子,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切磋打闹,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有那么难吗?”

傅元修怔在原地,周围的空气安静的可怕。

傅苧盯着弟弟,却没有开口安抚。

她弟弟也不小了,这过分要强的性子是该磨一磨了。

原本父亲母亲的意思,是让外祖父带着他们姐弟二人出门游历,开拓两人的眼界,也让元修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惜之前收效甚微,没想到如今会碰上一个褚源。

傅元修对上褚源严肃的目光,一时心颤,左右看了看,姐姐和度哥也没有帮他说话,他一时下不来台,转身就跑。

他速度快,褚源的动作更快。

沈度和傅苧还没有反应过来,褚源和傅元修就扭打在一起了。

“你跑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都要逃避。”

褚源占了主动出击的先机,把人牢牢压在身下。

傅元修不住挣扎,眼睛都气红了,“你起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

褚源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你。瞧瞧你那德行,玩不过就拿身份压人,能有点出息吗?”

傅元修吼他:“我没有拿身份压人。”

没有才怪,褚源面上不显,“行,那我松开你,不许跑啊。”

傅元修闷闷道:“不跑。”

褚源果然从他身上起开,傅元修从地上爬起来,面前递过来一根锦帕。

傅苧眼神平淡,似乎没有动气,“擦擦。”

傅元修却不敢看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接过锦帕擦掉脸上的泥土,突然肩膀被人搂住,一只手轻轻掸掉了他衣服前面沾上的草叶泥渍。

他惊愕抬头,入眼是褚源那张讨厌的脸。

“你什么眼神啊。”褚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想下棋就不下,正好我埋在火堆里的野鸡和蛇段也熟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傅元修没吭声。

褚源手上加了点力道:“走啦。”

他用树枝把两个泥包弄出来,对傅元修道:“你把它敲开看看。”

傅元修心里也有点好奇,就是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

傅苧适时给他递了个台阶:“元修,我有些饿了。”

褚源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好通透的心思。

傻弟弟有了台阶下,应道:“姐姐稍等。”

他用木棍把泥包敲开,扒拉开树叶,露出里面的蛇段,一股热气裹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香啊。”

正好褚源也把野鸡的泥包敲开了。

鸡肉本来有些腥味,但码料之后,腥味已经去除大半,再抹上各种调料,鸡肚塞入干姜,外面用叶子包住,再用泥巴封实,把所有的味道都锁住。

而绿叶的清香正好解了鸡肉的油腻,此刻敲开泥包,浓香四溢。

褚源扯下两个鸡腿,一个给了傅苧,一个给了沈度。

留下两个鸡翅,一个给傅元修,剩下的他自己拿着。

褚源打趣道:“鸡翅吃了,能展翅飞翔呢。”

“你就吹吧。”傅元修白了他一眼,拿起鸡翅啃了。

别说,鸡翅虽然肉少,但还挺香的。

褚源笑笑,用刀划下小块鸡肉,又捡了几块蛇段,用叶子包好,借口拿东西,走过去对车夫道:“饼子没什么味,这个调剂一下。”

之前傅家姐弟和沈度都饿着,褚源自然要先顾着他们。

这会儿不过是饭后加餐,也可以分一些肉给车夫。

车夫接过肉很高兴:“谢谢公子。”

美食有时候的确可以安抚一些负面情绪。

褚源过来的时候,三个人的神色都很惬意。

他靠了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闲聊着。

无非就是聊聊各自以前的生活,沈度从懂事起,就跟着父亲念书,生活规律的可怕,没什么特别的。

傅苧和傅元修姐弟因为隐瞒身份的事,自然一笔带过。

而褚源就是个西贝货,再加上原主小时候就是个皮孩子,整天就跟着村里孩子玩闹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褚源想了想,干脆道:“我给你们讲故事吧。”

“什么故事啊?”傅元修兴致缺缺,市面上那些话本子,他在姐姐那里瞅过两眼,没什么意思。

后来姐姐就把那些书都烧了,他还记得,那时姐姐的脸上带着怒容。

都是些穷酸书生,没什么本事,还整天意.淫.一个富家女郎,或者官家小姐投怀送抱,给钱给粮。

后来,姐姐就只看游记了,可惜好的游记太少,往往不够看。

他倒想知道褚源能讲出个什么来?

褚源清了清嗓子,道:“咱们今天讲一个西游记的故事,是我从别人那处听来的,如今也说与你们听听。”

“传说女娲炼石补天,剩下了一块石头,扔在了花果山上。这石头吸收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光,时间久了,它就生出了灵智。某一天,天空一道惊雷劈下,石头崩裂,从里面蹿出了一只猴子……”

“这猴子聪明过人,四处打听,一路跋山涉水,不畏艰难,来到名师山门下,一心想要拜师。可名师不收,还用戒尺打了他脑袋三下,倒背着手,回身将中门关了,离去。”

说到这里,褚源故意顿了顿。

傅苧思考片刻,温声道:“可是那位名师另有深意。”

褚源:“然也。”

“名师关上中门,难道是让猴子走后门。”话一出口,沈度惊觉不妥,连忙闭了嘴。

褚源和傅苧莞尔:“这话倒也没错。”

“可打脑袋三下又是何故?”傅元修拧着眉头苦想。

傅苧略一思索,有了头绪:“应该是让猴子夜半三更走后门去找他的意思。”

褚源赞赏道:“嗯。”

“猴子细下思量,就知道名师用意,每晚三更寻人,向名师学的真本事,名师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孙悟空。”

“孙悟空有了本事,又因为心性顽皮,一不小心闯了大祸,被镇压在了五指山下。”

有些情节太敏感了,褚源都是一句带过。

除了傅苧多看了他两眼,倒没人发现不对。

孙悟空被镇压之后,就讲到唐僧了,涉及到朝代,褚源也是简略过。

之后师徒相遇,打走山贼,唐僧给悟空带上紧箍咒,他都说的很详细。

其他三人也听的如痴如醉,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褚源觉得口渴,留下三人沉浸在故事中,他去马车上拿了水壶,喝了两口解了渴,问车夫道:“请问现在何时了?”

车夫笑道:“快要酉时了吧。”

那就是下午五点左右。

褚源走过去对三人说:“快酉时了,我们回去吧。”

傅元修哀嚎一声:“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他们坐上马车之后,傅元修还缠着褚源:“接下来呢,孙悟空和他的师父又遇到了什么?”

褚源好脾气的讲:“你想啊,西天取经多远啊,师徒二人自然需要一匹马啦。”

褚源本来想说说白龙马的来历,转念一想,人堂堂西海龙王三太子,后来犯错被贬,遇上师徒二人,成了唐僧的坐骑,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就遭了。

略过白龙马,细细讲述了一番高老庄收服猪八戒的故事,逗的一车人哈哈大笑。

回到沈家的时候,其他三人都是意犹未尽,分别前,傅苧突然叫住他:“褚公子,不知那位唐僧可还要再收徒。”

褚源点点头:“是的,他还要再收最后一位徒弟,然后师徒四人一起向西天取经。”

“原来开头都还没有讲完啊。”傅元修苦了脸,只听了这么一点点,他就如此感兴趣,之后的故事该有多精彩。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让褚源一次性给他讲个痛快。

褚源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听故事了,就来找我啊。”

他原想着,等下次休沐,再说与他们听就是了。

不过,等下次休沐,他离家也有一月了,该回家看看爹娘。

要不,到时候问问傅家姐弟和沈师兄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乡下玩,路上给他们讲故事也行。

褚源回了住处,把浴桶收拾了,脏衣服洗了,地拖了,屋子整理干净,然后又拿着他的外功秘籍练习。

他这一练就是三个时辰,直到子时才睡下。

因为有之前睡过头的前车之鉴,他提前央了系统早上叫醒他。

辰时初,褚源的脑海里响起了闹铃声,活生生被吓醒了。

他穿好衣服,在院子里做了十分钟的俯卧撑,五分钟原地跑步。

辰时一刻(早上七点十五分)去吃早饭,饭后歇息一会儿,辰时两刻准时到书房念书。

这个时候,沈先生就会出现。

“今天学习季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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