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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八章(1 / 1)

“梦到什么?”听到齐憾这样问他,江临系着玉佩的手停住了。

适才那个梦,那个已经刻意被他忘掉一半的梦,又一下子涌了上来,漫天的潮水一般,要将人淹没。

齐憾穿着大红的喜服,在他面前转身。

他跟着追过去,眼睁睁见她跳进一个巨大的血池里头,她的红衣更艳,有些地方甚至叠得发黑。

他朝着她伸手,却见那个男人走来。

齐逍!

他邪气得笑,有力的手掌拉住了齐憾的腕子。

他贴近齐憾的耳朵,薄唇轻轻开启,淡淡吐出一句话:“阿憾,你来告诉他。”

齐憾的视线冰冷刺骨,神情与四肢却僵直着,仿佛一个被提了线的木偶。

那张红唇板正地开合:“濯之。”

江临死死盯着她,耳边只剩下她的声音,冷冷的,不断回荡:“你真是好骗啊。”她道。

“为什么……”江临面容都有些扭曲疯狂,一脚踏进池子,想要去抓她,眼前的场景却有了变化。

红池自脚下退往齐憾的方向,齐逍不知何时也失去了踪影。

池水如凝实质,皆化作了锐利的红色刀兵,在齐憾身上划开众多口子。

最后一下重重划过她的背脊,她的红衣一振,翩然如蝶飘下。

江临脑中狠狠一懵,转瞬,脚下又发了烫,燃起大火。

伏在地上的那个身影点着了,散出一股淡淡的皮肉焦味……

“我仿佛听到你在喊我。”齐憾看他有所反应,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她的声音传过来,江临一下回了神,目光聚焦:“是吗?”

他面色淡淡的,重又垂眸,将玉佩挂好,又从柜子里拿了件象牙色的中衣递给她。

“是。”齐憾轻轻应道。

他久久不答,她便一直盯着他,只是她的视线始终落在江临脸上,倒没有发现柜子里,备着不少女子的着装。

“我梦到了四年前……”江临终于开口,他在床边坐下,看着齐憾,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原来是那一天的事吗?齐憾接过了衣服,拉被子捂着前头,正往背上披。

听到他这样说,抬眼看他,看样子,他暂时还没有发现。

她默了一默。

到这会儿,烧又退下去一些,齐憾才感到昨日失去的理智尽数回来了。

到十月只有半个多月了,她必须得稳住,撑过去。此后,便是山南水北,再不相见了。

江临也没有说话,一样是怀了满腔心思。他昨天替齐憾擦拭的时候,看到她臂上腿上膝上有好些陈年的伤痕,虽然都是浅浅的痕迹,却依旧有些刺眼。

这其中当属背上那道最为深刻,他认得那种刑罚,打骨鞭……

挨不下疼死的,伤口溃烂,感染病亡的,休养过程中骨骼畸变,就此折了背的,种种种种,此一道打下去,正可谓是酷刑加身。

旁的或许是训练损伤,这种刑却难以解释。

江临先头查过一趟,暗司对内部人员是不上刑的,那她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临昨日看到时手都在微微发抖,完全无法想象,她瘦弱的身体是如何撑下来的。

目光闪烁着他忽然轻轻启唇,道,“难道是之前……”之前,为了他。

他知道这种念头多少有些自欺欺人,却又忍不住地冒出来,心尖脑叶跟着一块儿颤动。

他希望得到她在意自己的确认,却又害怕这真的是为了他,而挨下的重伤。

“不是。”齐憾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低低打断,“只是个意外。”她道。

她一向来明哲保身,齐逍倒也不至于无故对她用刑,那一次,确实可以说是个意外了。

就像江临一样,是她人生中,乍然而现的意外。

她垂着头,说这话的时候双颊泛着病态的红痕,眼睫轻轻收敛着,透出一股疲惫感。

江临心中有些酸软,他先前确实想过折磨她。

父亲的事他早都查清,这一趟浑水里头没有谁是干干净净,摘得清的。不管是孟家江家或是三皇子太子,都不过是朝堂,局势的博弈罢了。

只是……当年的那一场骗局,让他至今耿耿于怀。

所以他胁迫了韩星出,像齐憾当初做的那样,在她眼前破灭掉一个曾经温情,而后坠入噩梦的骗局。

下一步就是她身在宫中的母亲,她当年保下的那两个孟家的,以及,垂柳小桃。

这些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随便哪一个都好拿捏得很,毁掉她,看她崩溃求饶,那么容易。

一个流落在外无人问津的公主,要想悄无声息得拔掉,也一样得不费吹灰之力。

一切都在计划中,可……到头来,江临自己先偏离了道途,失去了控制。

他明白过来,只要遇上齐憾,他就一败涂地。

她的难过痛苦,并没有让人感到痛快,心头反而升起几欲投降的焦灼。

可江临知道,自己心中的这些百转千回,恐怕都不会引起齐憾的波动。

她心中那一些人里头,唯独没有他……

撕开骗局之后他就应该清楚的,她不爱他,看得出来连触碰都难以忍受,想是觉得恶心吧。

他幻想着留存的那些温情,大概在自己的强硬之下也消磨殆尽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江临眼中隐隐有暗芒跃动。

他伸进被子将齐憾的手轻轻拉出来:“阿憾。”江临在唤她。

齐憾蜷了蜷手指,发现他抓得很紧,有些动弹不得。

江临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根红绳。

这红线他还没扔吗?齐憾默了默,随即看到他认真地,将那红线在眼前的腕子上系好:“我们像从前那样好不好。”他低声道,“我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你安安分分待在我身边。”

齐憾怔了一怔。

“好啊。”似乎是呆了一会,半晌,她才应道。

没有追问为什么,也多余的话。齐憾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心中却一片苦涩:这是又要玩什么?要她做他的禁裔吗?

***

江临出了门,过了些时候天才大亮,金府这头的宅院正是热闹,金家的儿女们都纷纷去同金老夫人,樊太后的嫡亲姨母请安。

金家的大老爷是太后的表哥,诞有两女一子,大儿子就是那日围猎时的金大公子。

二姑娘正和邹明议亲,倒也不是真的要说亲,只是邹明提议要来探一探金家的底,这事也是江临便点了头的。

三姑娘就是金芸,此时正垂头丧气得听母亲祖母的训斥,骂她整日不着家,跑去到处闯祸。

还说他们既站在太后身后,就不能给太后娘娘丢脸。金芸在侯府找首辅出了趟洋相,还平白叫李家那丫头看了场热闹,当真是可气。

这都算了,还有脸跑去太后那诉苦,惹得太后不快。想起这个,大夫人,也就是金芸母亲,又气的在她头上敲了几下。

“别打了,一会儿再把脑子打傻了,母亲。”金芸可怜兮兮地求饶。

“脸皮厚的你。”大夫人骂道,“你哪有什么脑子。”

“别打别打。”金芸见她作势还要再打,连忙抱住她的腰,喊道,“母亲母亲,我这次也不是胡闹,首辅大人应该记得我是谁了。”

老夫人差点被她气笑了:“你是谁啊?不就是个蛮横的姑娘嘛。”

“就是。”金芸的小姑,老夫人的老来子金若安,正端着茶盏,听到自家娘亲的话,便对金芸道:“芸芸,不是我说你,人首辅大人都抱了个姑娘上马车了,你这头才刚认识呢?这要等你勾到人,黄花菜都凉了吧。”

金芸大惊:“什么姑娘。”她昨日就进了宫,来去都急,倒还没有听闻此事。”

“你不知道?”金若安抿了口茶微笑,“这京中贵圈可都暗暗传开了,好些人都看到了呢。一个粉裙的文弱姑娘。”

“粉裙……”昨日来的人虽多,可那些姑娘们都端着,也没谁穿个柔嫩招摇的粉色衣裙,金芸只想起一个人来。

想到这人,她的一口银牙几要咬碎,恨恨道:“是那个齐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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