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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跳动的心脏(一)(1 / 1)

亚伦非常不情愿的运用自己的能力准备了一大桶冰水,后用木桶装好,搬到了元庆的船舱。

期间,一个尾巴一直跟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一切。

亚伦突然感觉到烦躁,自从答应了那个女人之后,他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

她确实改变了卡塞尔亲王的生活,但同样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乱。

亚伦睨了一眼身后的尾巴,在下一个转角的阴影之中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吉米娜从阴影之中走出,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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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侍卫长的福,元庆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虽然水是她自己热的,但这不是什么大事。

海涅等候在船舱之中,为她递上细软的纱巾,他仔细地用柔软的方巾为元庆擦干长发,又熟练地拿起梳子,将她的长发编成发辫,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熟练的掌握一门技术,甚至足以让他无师自通,创新出不同的编发花样。

今年他用的就是自己创新的方式。

元庆看着镜子中长亲认真的模样。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样有人情味的海涅,终于不再苍白,渐渐鲜活起来。

鲜活。

呢喃着这个词语,元庆的意识中突然勾勒出另一道影子。

是金。

心脏漏了一拍,元庆抬手按住胸口。

海涅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一瞬间,两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缓慢流露,勾勒搭建一种全新的联系。

扑通——扑通——

心跳剧烈地跳动。

元庆不由得皱起眉头,覆在胸口的手渐渐用力,想要按住飞速跳动的心脏。

海涅松开了伊莉丝的长发,他的意识正在飞速的消散,金即将突破束缚。

眼前花白起来,黑发成为最后的虚幻,他伸出手,想要重新触碰他的太阳。

“伊莉丝……”

滚烫的火焰将元庆的意识包围,她死死按住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它跳动的频率,随着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牵动灵魂的灼热。

这是她作为人类最后的证明,可如今,确实她全部痛苦的来源。

炙热将她燃烧殆尽。

朦胧之间,她听到一声呼唤,但却没有力气去回应。

向后倒下,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金伸出手,覆在元庆按着心脏的手上,眉头紧蹙。

这是一颗不该存在的心脏,它跳动的如此鲜活,如此诡异。

许多年前,他与海涅的父亲西泽尔·爱德蒙。在那个叫做洛阳的城市里,西泽尔答应了那个年轻的皇帝,保护他可怜的妹妹,皇帝许诺用古老传说中的圣物,换得妹妹的一世平安。

之后,那个年轻的皇帝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将这天下最尊贵的公主,许配给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实则,侍女代公主出嫁,而真正的公主则顶着侍女的身份,嫁给了来自西域之外旅商的刚刚成年不久的儿子,跟随商队离开了风雨飘摇的洛阳城。

金停止了回忆。

他抱起元庆,将她放在船舱内唯一一张床上。

轻轻扣住了她的手指。

西泽尔被算计了,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皇帝,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按照约定,带着公主前往他的目的地。

金懒得回忆具体的过程,现在,他更想解决元庆的异常,而不是故人愚蠢的失误。

严格来说,西泽尔是海涅的父亲,不是他的。

往事之中,还有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旅商的儿子爱上了公主。

回忆根本止不住,他握着元庆的手,就像是打开了回忆的闸门。

金自嘲地笑了一声,解开了元庆的衣襟,露出她胸口的皮肤。

在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正散发着红色的光晕,那红色的随着心脏的跳动,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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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帝国,伊斯坦布尔。

黑市商人正在清点仓库里的存货。

他拿起一个木制的装饰品,上下打量一眼,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随手将它仍在了一旁的残次品箱子里,然后拿起下一件商品继续甄别。

突然,残次品箱子中爆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黑市商人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黄金罗盘掉在地上,他回头看去,那件被他随意丢在箱子里的木制装饰品,正在散发出一种明亮有力的红光。

红色的光晕忽明忽暗,吸引着他的目光。

商人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拙,尽然将这样一件宝贝随意的丢进垃圾堆里。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木制装饰品,颇为费力的回想着将这个木制品抛售给他的客户的模样。

那是一个有着耀眼红发的年轻男人,身上有吹不散的咸腥气息,一个来自海上的走私商人。

他费力回想着那个男人说起的话,模仿着他古怪的发音,念出个眼前这个古怪木制品的名字。

“永宁寺浮屠塔。”(注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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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抬起手,火焰出现在他的掌心,安静地燃烧着。

阿庆的气息正在收敛。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她只凭借自身,就完成了这种诡异的变化。

身为阿庆的长亲,与她拥有同源火焰的金很清楚,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与阿庆之间的联系,发生了奇妙而诡异的变化。

阿庆的火焰变得更加的圣洁纯净,但却永远的失去了与他同根同源的那一部分。

金为她拉好衣领,小心翼翼地将它整理成之前的样子。

他合衣躺在元庆的身侧,安静地注视着她的模样。

随着心跳的缓和,她的表情也柔和下来,不再显得痛苦。

金探前身子,唇碰了碰少女的额头。

元庆没有反应。

他不知足的继续往下探,直到吻住她的唇瓣。

阿庆轻轻嗯了一声,金的动作一顿。

他看了看自己搭在阿庆腰腹上的手,表情有瞬间的落寞,停了一会儿,他收回了手。

在自己身边放了片刻,还是感觉浑身古怪,于是又将手搭上元庆的腰肢。这一次,他的动作规规矩矩,没有乱动。

金很满意。

他挪挪身子,让自己更加贴近元庆。

人类的床让他浑身难受,无法隔绝的生的气息割裂着他的皮肤。

鬼知道海涅是如何忍受这种痛苦的。

金想着,更加贴近元庆,让自己被她的气息包围。这才勉强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撕扯的疼痛。

天色渐暗。

元庆睁开了眼睛,一条手臂,一条腿横在她的身上,有点重。

她侧过头,是长亲的睡颜。

海涅休息向来规矩,像是个乖宝宝。这个四仰八叉的人,是金。

她挪开横在自己胸口的长臂,又移开压在小腹上的长腿,转身看着金。

睡梦中的金察觉到她的动作,他也不睁眼睛,手臂将元庆捞在怀中。

“不多睡一会儿?”

“发生了什么?”元庆问他。

金睁眼看她。

“我的心脏……”她抬手捂住胸口,无意拨动衣服,露出胸口一片白皙的皮肤。

金的眼睛暗了暗,他收紧手臂:“手放下去。”

元庆没懂他的意思,她抬头看着他。

金愤愤看着她无辜的表情,忍不住探前身子,轻轻咬在她的耳垂。

热流带起酥麻麻的感官,元庆忍不住哆嗦一下。

金道:“我忍得很辛苦。”

他不是海涅,向来不喜欢,也不习惯忍耐。

尤其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有些心猿意马。

可金有很清楚,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阿庆的身体状态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

他的体.液可能引起新一轮的气息爆炸。

那时候的情况,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好控制。

元庆的脸腾红,她挣脱金的怀抱,披上外袍,翻滚下床。

“你该吹海风冷静一下。”

失去了阿庆气息的安抚,又没有棺材隔绝生气,割裂的疼痛又一次难以压抑起来。

金没有在木床上多停留,他拿起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

“也好。”上一次出现的过于匆忙,到头来也只是全心欣赏了他的阿庆,都来不及好好与她说说话,就匆匆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这一次,他也许能停留不短的时间。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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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风平浪静。

翱翔天使号漫无目的的在墨西哥湾打转。元庆从船舱之中走出,金跟在她身后。

同样一件黑色的长袍,在金身上,多了几分鲜活灵动。

瞭望台上的卡特琳娜的第一个发现两人出现的船员。

她很早前就知道两人的身份非凡,所以从元庆踏出船舱的瞬间,就将注意力就在了这边。

金抬起眼,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卡特琳娜震慑,血族露出满意地笑容,揽住了元庆的肩膀。

两人向着船尾走去。

船头侧的甲板上,有水手正在饮酒高歌,朗姆酒的味道在船上飘荡。

船尾则要安静许多。

金拦腰抱起元庆,将她放置在船舷之上。

他也跳上船舷,坐在元庆的身侧。

今夜,浪花很安静。

元庆静静望着海面,不由得想起困惑着众人的问题。

她侧头,看着金的侧脸。

他微昂着头,眺望远方的海面。

感受到元庆的目光,金收回视线。

“问吧。”

元庆知道自己瞒不住他。

“你知道那漩涡的意思吗?海图上漩涡的意思。”

金笑起来:“阿庆,我并没有见过你说的海图。”

“不过,如果是寻找亡者国度的话,我确实能帮上不小的忙。”

他的视线重新转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是只有亡者可以进入的地方。”

“死亡,是唯一的入场券。”

作者有话要说:  注50:永宁寺塔,北魏洛阳城内佛寺建筑,始建于孝明帝熙平元年(公元516年),由笃信佛法的灵太后胡氏主持修建,规模之宏大为洛阳千寺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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