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同伴(1 / 1)

绑匪知道一条可以躲过守卫盘查的捷径,意图带我从那条荒凉而漫长崎岖的道路上开始逃离卓嘎的征途。西秦虽然地广人稀,但无奈这个绑匪想走逃离的方向非常明确,往两国的接壤处而去。也只有到了三不管地带或是再找机会潜入南国,他才可能保住性命安全。这就好像为什么中国的贪官都爱往美国跑一样。

我当然不愿意走这个方向,因为这和我的目的地南辕北辙。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他相信只有出奇制胜才有机会成功的逃出去。追兵重重的状况下,他只好同意我的建议,往西边去。

我看着他,心里盘算如何在走到穿越点的前一刻甩开这个免费保镖。因为追兵太多,我们只好摸黑夜行,终于在黎明晨曦微漏之际赶到一个岔路口。

按照我既定的路线,我应该是向左走,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往左前进。走到大约一百米处的时候,我把头上的一个钗子给拔下来,随手丢在路边。绑匪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想给他们通风报信?!”

“闭上你的嘴巴!不知道就不要废话。”我懒得多说话,冷冷道,“如果你想安然无恙的逃走,最好乖乖的听我的安排。”见他依旧狐疑,我只好又多解释了两句:“我比你了解卓嘎,他生性多疑,从来不肯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既然我们即便再小心翼翼,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令他有迹可寻;不如主动制造一些明显的线索,叫他反而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好吧,我承认,我从来不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到迫不得已,我总会留一手防备。钗子插在云鬓里并不容易掉下,一般只有争执拉扯或是有人刻意而为才会跌落。这样,即使我们依然无法逃离胡狼的掌心,我的身份还能保持为受害者而不是合谋帮凶。

我懒懒的微笑,当面撕破脸总是不智的。

“我从卓嘎手里逃出去过。”我微笑着给他信心,摸了摸肚子,我又笑得温柔而慈爱,“而且,这次我必须逃出去。”

他循我的手指看去,眼里闪烁着了然于胸的精光和算计的暗芒。我的眼睛始终落在肚子上,连眼底的笑容都明媚纯粹,整个人都沐浴在母爱的光辉中,毫不设防的单纯。

宝宝,看好了,扮猪吃老虎是你父亲最擅长玩的一招,妈妈学习不错吧。不,妈妈并不想你恨你的父亲,他对妈妈很好,真的很好,比妈妈期待的还要好。为什么要离开?宝宝,很多事情等你长大了才能够自己真正明白,旁人包括妈妈在内,都无法说清楚讲明白。妈妈想说的是,如果你是一个女孩子,那么性子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固执执拗,倘若如此,遇上再好的男子,也只能把他们都逼走。如果你是个男孩子,那么最好不要爱上像妈妈这样的女子,因为爱上这种人会很辛苦,很辛苦,辛苦到你只能放手让她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我没话找话,企图转移对沉重不堪的双腿的注意力。养尊处优惯了,我似乎丧失了劳动人民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走路走的我头昏眼花的。夏天热的厉害,必须得趁早上日头小的时候多赶上一段路。

“扎西。”绑匪看了看我,闷了半晌,瓮声瓮气的吐出两个字。

“好名字。”我虚伪的夸奖以后,发现我们又陷入了沉默。沉默的让人心里发慌,太阳已经越来越大,火辣辣的烤炽这无边无际的草原,大地蒸发出来的水汽是热腾腾的。

“找个地方避暑养精蓄锐。现在牧民逐渐多起来了,我们两张生面孔很容易被人注意到。”我看了看周围,指了指旁边一个废弃的帐篷。扎西沉思了片刻,也钻了进来。

我疲乏不堪,身上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浸透了。扎西丢给我一个水囊,我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就狠狠往嘴里灌了一汽。如果他现在想下药撂倒我,那么就意味着要拖一个体重估计已经突破110斤大关的女人逃命,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理由去做。

毕竟,能撺掇着自己的老大去冲锋陷阵到中土的军营里行刺的人,不会做任何赔本的生意。

扎西,努力争上位的破落贵族之后,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以和平友好的方式落幕。当然,我只是希望。

扎西也在偷偷的注视我,似乎在思索怎样从我身上谋取更大的利益。我的身份,他一知半解,云里雾里的,他既畏惧倾服又有些蠢蠢欲动。我暗暗觉得好笑,这人和人,一旦牵扯到利益纠葛,就别想着能够坦诚相待。

我静静的合上眼睛,轻声道:“我们轮流休息,太阳下去以后继续赶路。”

“你自便,我在旁边看着。”

有人免费当看护,我要拒绝岂不是太伤害他了。于是我很顺应民意的开始打盹,这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走到了鼎盛的末端。扎西的耳朵始终竖着,方圆十米的苍蝇蚊子都逃不过他半眯的眼睛。每个小人物都会力争上游,只是机会转瞬即逝,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在流星划过天际之时,结绳许下心愿。

宝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辛苦努力的生活。无论你今后留连王榭亭轩还是落入寻常百姓,都要有一颗平常心,不要急功近利,太有诱惑性的机会同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妈妈想要告诉你的是,好风凭借力,固然可以送你上青云;但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来的更为稳妥可靠。这个过程确实缓慢漫长,所以你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守得起等候。

外面忽然想起金戈相击的声音,我与扎西对视一眼,连忙低声道:“有事呆会儿再讨论,现在先看看是不是高手刚好选在这里决斗。”

事实证明,武侠小说毕竟是小说,动刀子的不是争夺武林第一高手名号的侠客。

团团围着游斗的西秦大内高手,圆圈中央已经捉襟见肘只能勉力支持的做西秦打扮的的中土女子和男子。我推了推旁边的扎西,低声斥道:“别光看着,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是个强盗。”

好!有前途,关键时刻知道把自己踩在脚底下。

“直接砍了那个个子最小的。”我附在他耳边吩咐,在他反应过来的前一秒钟,我毫不犹豫的把他踹进了战场。

因为那个中土女子是多年不见的雪影姑娘,另一位做西秦男装打扮的则是阿奇身边的花木兰,身上已经血迹斑斑。都是旧时相识,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否则王平和阿奇集体发难,我会吃不消的。

扎西一加入战团,场上局势斗转。这倒不是因为他功夫比对方高明多少倍,而是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很精乖,领会了听从我的指示绝对不会吃亏这一精神的精髓,冲上去就是一刀。猝不及防的小个子侍卫一下子就倒在了血泊中。围攻的阵法一旦有了空位,威力自然大不如从前。雪影跟她的同伴趁机将几个缠斗的侍卫斩于剑下。

“统统杀掉,一个活口都不能留。”我厉声喝道,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行踪暴露了,我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这两个姑娘会成为卓嘎威胁我的新筹码。

其实无须我强调,这三个人招招狠辣,完全是置对方于死地的打法。人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不会谈及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饶过人家,人家不领□□小,反戈致命一击,叫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看着地上血泊中七横八竖的尸体,费力的拭了拭每个人的鼻息,确信都已经断了气以后,我冷冷的吩咐雪影:“每个人的喉咙上都再割一刀。”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练过闭息假死。

阿奇的花木兰想说什么,被雪影用眼神制止,只好不满的动手。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作男装的的她操刀合理一点。

“你们怎么和他们动起手来了。”我皱眉,雪影跟花木兰的手臂上都受了不轻的伤,失血失的脸色蜡黄如金箔。我帮她们迅速处理好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不知道,他们一上来,不问青黄皂白就刀剑伺候,我跟雪夕仓促之下应对不及,结果吃了大亏。”雪影愤怒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泄愤的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脚力甚重,尸体翻了个身,几乎飞了起来。一个小小的铜牌同时真的飞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胡狼想杀我的话,一早就可以动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说伯尔特家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帮我潜入宫中,原来是想借刀杀人。”扎西拾起铜牌,夏日下,铜牌折射出的光芒明亮的刺眼。

“伯尔特家?你是说胡狼的大妃的娘家?”我惊诧莫名,好像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卓嘎的老丈人居然会帮外人刺杀他这个女婿大人。

“你干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的看着扎西忽然出手点了雪影和雪夕的重穴。

“看来你还不了解你的价值,卓嘎的大妃都已经按捺不住要动手了。”扎西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里全部是贪婪的血丝和狰狞,“只要把你抓在手里,卓嘎就绝对会投鼠忌器。”

“扎西,你冷静点。我们还没有逃出卓嘎的追捕,现在翻脸是不是太早了。”我努力镇静下来,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冤枉啊,素昧平生的大妃mmorjj,我比你更加不希望自己再次遇见你老公。

“这批人敢追过来就代表附近没有卓嘎的嫡系,否则他们不敢对这两个人直接动手。”他手指弹了弹雪夕身上的男子服饰,“凑巧,这两个人被误认为是我和你,刚好帮我们躲过了追杀。”

“扎西,既然我们已经逃出来了,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是天真还是无知,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着我会放你走吗?”

“我说过盗亦有道,既然当初我们已经达成协议,那么现在你就应该遵守你的诺言。”我看了看一动也不能动的雪影和雪夕,淡淡道,“不过现在看来,你并不想继续这个交易了。”

人可能真的只有在逆境的时候才会委曲求全,收敛起自己的贪婪自私的本性,一旦到了自己以为可以控制全局的时候,一切的欲望就会□□裸的暴露出来。

“我很识时务的,如果是硬碰硬,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同意,同意跟你走。”我笑容平静,爽快的令扎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这么惊讶,我答应你是因为我想求你放过他和她的性命。这两个人当日曾帮助过我,这次又代我受过,所以这个恩我不能不报。”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就是不答应你又怎样。”扎西阴冷的目光落在两个倒霉的替罪羊mm身上,寒恻恻的拭着手中长长的弧刀。

残阳如血。

“你认为一个死人还能不能被推出去做筹码?”我笑得风清云淡,仿佛我口中的那个死人与我毫不相关。

“你威胁我?”扎西的眼睛充血,嘴角扭曲古怪,“我不信你动得了这个手。”

“本来确实是动不了手。可是我这人从来就吃不得苦,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苦。你把我抓到土匪堆里,我今后的日子一定是生不如死。何况,我这个人最不能忍受自己欠别人的恩情。”

扎西踌躇了片刻,终于同意放过雪影雪夕,不过他不肯任她们离去,而是残忍的将两人的手腕扭折,命她们在后面跟着。我看她们因为疼痛而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心头默然。

“忍着点,等到了,我给你们找大夫治。”我忍不住出口安慰,心里说,接个骨我还是会的。

扎西对这句话的回应是讥诮的冷笑。

今夜星子灿烂,一双双眼睛眨巴着在天上看着踉跄前行的一行四人。

“休息一下吧,我们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别好不容易逃出来,又活活把自己给饿死了。”我捧着肚子,可怜的宝宝,非常时期,你就陪妈妈忍着点。

扎西没有表示反对,随手用石子打了几只兔子支起火来烤食。这个家伙是过河拆桥的鼻祖级别的人物,自己吃得直打嗝以后才把残肉剩骨头丢给我。我看了眼,从里头挑出能勉强入口的拿去给两个痛得几乎快昏过去的无辜女。

“吃点吧。”我撕下肉,放进雪影嘴里,轻声道,“只有吃东西才有力气继续走下去。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雪夕,吃吧。”雪影转向面色淡漠戒备的雪夕,轻轻道,“只有吃东西,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后者乌黑的眼珠落在我身上,我回以安静的微笑,语带双关,“会好起来的。”

星光灿烂,如满天的碎钻。

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会不会有狼群出没呢。

我随手掏出笛子,抵在唇边,闭上眼睛,低沉的笛音从唇角逸出。

“不错,不错,你倒是多才多艺。”扎西把弧刀支在地上,半倚着,神态得意悠闲的仿佛跑马逗射的王公贵族。

我没有说话,继续吹笛子。

十年前的惨烈蓦然重现。狼群疯狂的撕咬着扎西,对他身旁的火堆也丝毫不畏惧。

我安安静静的吹着笛子,闭上眼睛,宝宝太小了,这么血光飞溅的场面是限制级别镜头。

狼群慢慢退去,草原上恢复平静。

我把骨笛收回怀里,这是商文柏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他真是我命中的启明星,直到现在,还在默默的保佑着我。每一个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哥哥,你是哪一颗,是不是最大最亮的那颗,一直在守护着我。

“哥哥!我很想你啊。——你在那里好不好。”我把手放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声呼喊。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这里最大的罪过就是拖累了你。如果我离开了,也许命运就会重新辗转,你和他会沿着原先的轨迹行走下去。

“girl,youhelpme?i’minlostnow.”

雪影求助的看着雪夕,后者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置信的瞪眼盯住眼前这个一脸和气笑容的年轻男子,他虽然作西秦人装扮,却是典型的北欧人相貌。金色柔软的短发,湖水蓝的眼睛,面孔轮廓分明,柔和的神情冲淡了这种刚硬,使他看上去格外和蔼可亲。十八九岁的阳光男孩。

“whereareyouform?”我强忍住心头的激动,站起身来,轻声询问。

“oh,thankgoodness!”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兴奋溢于言表,只差跳起来对着天空大喊大叫。

“whereareyouform?”我第二度开口;比起他的欣喜若狂,我似乎有种莫名的惆怅。一切真的都要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梦境,这场异时空的旅行。

“sorry,madam.imadeamistake.”他看见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抱歉的耸耸肩膀,“i’mformdenmark.”

丹麦,童话王国。穿越时空还真是项时髦的活动,原来已经跨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雪夕,你退下。”我沉声吩咐已经拔出刀子的花木兰姑娘,雪影朝她使眼色,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

我迫不及待的跟北欧帅哥沟通起来,经过我惨不忍睹支离破碎的英文和全世界通行的手语,我终于隐约知晓了帅哥的背景。此帅哥乃一驴友,去布达拉宫旅行的时候,让人帮忙拍了张照片,灯光一闪,就把他拍到了这一千多年前。

布达拉宫!我激动,这岂不是说明我们经历了同样的时空隧道。天啦,发财了,回家以后的生计有着落了。有了这个生钱的门道,别说是一个宝宝,就算我怀了三胞胎也不愁吃喝。阿弥陀佛,上帝作证,菩萨保佑,真主作主,我走的时候真当轰轰烈烈的穿越热潮席卷全国,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种回到古代拯救(荼毒?)美男的热情依然空前高涨。

要不要我自己现身说法,证明古代帅哥的口味都比较古怪,让众多前仆后继投身于穿越大潮的jm做到有套路可循。

笑容忽然有点苦涩。

“let’sgo.”我不容置喙的吩咐帅哥,该是当机立断的时候了,拖泥带水只会让伤害越来越深。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要坚定的走下去。

“哎,你们上哪去?”雪夕伸手想阻拦,被雪影拉住。

“娘娘,圣上有旨,你何去何从,但凭你自己的心愿。只是属下有命在身,要保卫娘娘的安全,等到娘娘到达想去的地方时,属下自然会离开。希望娘娘不要让属下为难。”雪影说话可真有王平的风范。

“保卫我的安全?貌似是我在保卫你们的安全啊。”我笑容满面,轻声道,“不必了,他要你保卫的是娘娘,我已经不是你的娘娘。你们走吧,这不算是抗旨。”

“我奉的是我家王爷的命令,无论您还是不是娘娘都无关紧要,我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雪夕挣扎着想起身,不小心扯动伤口,鹅蛋脸皱成一团。

“你见到阿奇,帮我谢过他,就说真的不必了,这份心意我领下,让他早点忘记我。这里是西秦,他是南国的王爷,也是南国的护国大将军,请他凡事以国事为重。”这番话与其说是让雪夕转达给阿奇的,不如说是我想借雪影的口劝诫楚天裔。她来了,代表他已经知道了我还没有离开这个时空。想想我当初帮助卓嘎灭蝗灾的时候,弄得那么声势浩大,是不是存了一点私心,想让什么人知道我的处境。

真不能剖析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解析到后来,都会为自己的自私虚伪贪婪怯懦而汗颜。我真不是一个宜室宜家的好女人。

“我想你们的后续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赶到。伤口刚包扎好,不要随便乱动。”我微笑着瞥了雪夕一眼,轻声道:“你一路作标记辛苦了。我知道即使我不出手,我们也很快就能获救。我出手,不过是想让你们安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把耳朵贴在地上,判断马匹来的方向。我拽着帅哥的袖子,毅然走开。我承认,帅哥出现前,我就有摆脱这二位如花保镖的预谋,所以帮她们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把她们包裹成行动不便的伤员造型。

如果不是顺路,我甚至不希望旁边的这一位北欧帅哥也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也好,他的出现,起码帮我确定了一件事,这种有章法可依的穿越其实并非归去无门。

楚天裔赶到的时候,火堆旁只剩下雪影和雪夕看着对方发呆。

“属下无能,未能劝阻住娘娘。恳请皇上恕罪。”二女跪倒在地上。

“起来吧,你们没有罪过。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王平,你带人在后面暗中保护,朕不希望会出现上次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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