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在男主女配隔着电话掰头的几句话里，瑞斯算是理清楚了来龙去脉。
姜宿权通过ai莱恩的权限，早就知道余慕雪在方盛家里，甚至阳台上那些动物也是他找人送过去的，为的就是逼方盛离开小区，接受他的帮助，借此掌握能控制余慕雪命门的红蜥蜴。
简单，却让人不得不跳的明谋。
5523很是佩服，“难怪姜家几个少爷能全栽他手里，厉害厉害。”
瑞斯尾巴动了动，从方盛兜里抓出一把糖，不太看好的说，“一力降十会，他计谋再多也要看人陪不陪玩。”
她下结论，“姜宿权会吃亏。”
5523不信，嘴里也振振有词，“我觉得余慕雪再天才都只是个小孩，姜宿权老狐狸，从小就蔫坏，绝对不可能吃亏的。”
瑞斯闻言很是不屑，一记原著攻击甩在系统脸上，“睁大你两千度近视的眼仔细瞅瞅，通篇到结束，他的表现难道不配做一个失智儿童？”
5523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最后憋屈的闭上了嘴，瞎哼哼道，“那是有剧情降智光环，现在是剧情之前，我肯定是对的。”
瑞斯嘲笑，“对，你是对的，他根本在侮辱失智儿童。”
词穷的5523：“……”
而那边电话里的掰头也快进入了尾声。
“……小姜哥哥，别再挑战我的极限了。”余慕雪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虚浮和警告，听不太真切，“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怎样？你又能怎样？”
姜宿权不以为意地笑，他单手掏出烟盒递到唇边咬出一根，想要点，视线从后视镜掠过，动作顿了顿，还是将打火机收了起来。
他冷笑，“余慕雪，别太看不起我。天才就该乖乖的待在实验室里创造价值，不要沾染成年人世界的龌龊，你玩儿不过我的。”
“是吗~小姜哥哥？”余慕雪音调还是软软的，像是撒娇一般的呢喃，“那我们拭目以待~”
姜宿权：“拭目以待。”
砰——
姜宿权话音未落就被那头突然的电流“刺啦”声掩盖，余慕雪砸了手机。
他赶紧取了蓝牙耳机丢在副驾驶座上，捂住了耳朵，只觉脑袋里阵阵嗡鸣，耳膜疼的厉害。
“……小屁孩。”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
姜宿权没什么表情的揉了揉耳朵，一扫眼就跟后视镜里的竖瞳对了个正着。
那是双赤红的眼睛，瞳孔细的跟线一样，平静冷血，仿佛看穿了一切，连微微咧开的唇角都像是带上了嘲讽。
他微微一顿，紧接着冷汗“唰”的就下来了，浸湿了后背。
红蜥蜴不是一般的蜥蜴，能从实验室逃出来，被余慕雪这么看重，一定不是什么寻常物，可智商真的能跟人类一样高，能听懂他说的话吗？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物种，他还能称得上动物吗？或许对他们来说，人类才是“动物”吧？
姜宿权心脏“蹦蹦”直跳，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想法，甚至还差点动用莱恩扫描。
但他很快按捺住动作，试探般的随意问道，“一直很饿吧？我让人准备了虫子，都是上等的蜥蜴粮食，听说味道不错，你可以饱餐一顿。”
瑞斯：“……”什么仇什么怨！
她移开了视线，爪子憋不住在座椅上挠了挠：好想揍人。
姜宿权看她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立刻松了口气，又莫名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愤怒，回头多看了几眼，红蜥蜴已经低头开始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糖果。
别说，还怪……怪可爱的。
姜宿权被自己的想法刺激的抖了抖，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擦，我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车里就这样短暂安静了下来，只有瑞斯咬碎糖果的声音。
姜宿权僵硬的坐在驾驶座，绝望的抹了把脸：我果然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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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宿权说的别墅在山上，下来只有一条陡峭的盘山公路，是这边几个纨绔富二代们玩地下赛车的比赛场之一，一到晚上就有机车族飞驰，轰鸣尖叫，喧闹繁华，却没有城市的灯红酒绿，只有单薄的栏杆，和一冲下去就必死无疑的悬崖峭壁。
方盛就是被外面的小孩们兴奋的欢呼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眉心，一看这片极其适合抛尸的环境，顿时都气笑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姜宿权哼笑，“我是为你好。”
方盛无情拆穿，“这里应该快出临市了吧？我诊所在市中心，从这里过去最少需要四个小时，我车技不好，驾照都只敢考自动挡，走盘山公路无疑送死。姜总的好意，是生怕我活太长？”
“诊所那边这一个月都是我找人看着的，再延长几个月也不是问题，这地方又偏又远，你虽然下不来，但犯人们也上不去，正负抵消。”姜宿权挑眉，“小盛，我对你可真是操碎了心。”
“……”方盛被堵的翻了个白眼，扭过了头去。
姜宿权这才放低了声音安抚他，“就当是之前你误会我动了原书凌的惩罚，我们一笔勾销。”
方盛不满的皱了皱眉，最后什么也没说。
虽然有软禁的成分，但瑞斯在别墅里的生活很恣意，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去花园散步爬树做点小运动，身后还有七八个仆人跟随，只要不出别墅范围，一切随意，为此她还学会了打实况游戏，每天把方盛虐的暴露变态本性。
瑞斯深受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侵害，竟然觉得做宠物貌似也不错。
5523鄙视脸，“宿主你堕落了。”
“那我反省一下。”瑞斯一边喝着资本主义的下午茶，一边甩了甩尾巴，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惬意的眯起眼。
某一天深夜，瑞斯突然睁开了眼，她感受着身体的灼热，头昏沉疼痛，意识却十分清醒，“第二阶段要结束了。”
“啥？”被热醒的5523钻出她脑子，还有些懵逼的看着她，“你说啥？”
瑞斯额头青筋迸起，一爪子差点让5523的具象化完蛋，咬牙切齿的低吼：“老子马上就要结束婴儿期，进入幼年期，然后变身成人了！”
“！！！”5523震惊的看着她，重点居然跑偏了，“你现在居然是婴儿期？？？”
瑞斯：“……你有意见？”
5523想起那龙棘刺穿入肉的声音，顿时疯狂摇头否认，“没意见，没意见。”
瑞斯现在脑袋沉的厉害，艰难的抽出一丝神智，“我等会估计会陷入不清醒状态，你注意一下，别……死人……”
5523紧张的一个“好”字还没出口，门突然被踹开了。
“砰”的一声响，姜宿权踉跄的撑在门框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5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