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粟有点尴尬,她把充电器连接好,捂着肚子坐在小凳上。
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
咕噜噜——
咕噜噜噜——
渐渐地,少女把魔爪伸向了放着仓鼠零食的行李箱。
寒粟一个个翻看着成分表,确定里边不含虫后,一样拿出了一点,然后再包回去放好。
“小白,我就吃一点点,就一点点……”
白羽哆嗦了一下,它把两只爪子搭在亚克力门边,脸贴在门上,表情挤到变形,一双乌黑的豆眼布满哀怨——
拜托,这末世,仓鼠零食的加工厂肯定都倒闭了啊!
你一个人类还来抢,简直是不要face嘛!
“吱吱吱!!!”
【放下!你把那个酸奶块放下!】
【呜呜,我的蔬菜饼!】
【啊,离乳饼之神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没有了,它的快乐没有了。
白羽在笼子里咋呼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她拍了拍软乎乎的肚皮,决心下次有人送饭来一定要叫醒铲屎官。
哪怕把嗓子喊哑!
哪怕把手捶废!
……
不一会儿,寒粟吃了个半饱。
少女站起身,冰凉的四肢逐渐回暖,她有点想家了。
不知道父亲现在有没有……唉。
咚咚咚。
寒粟突然听见一阵清晰的敲击声,辨别了一会儿声音的方向后,她发现那是通过墙壁传来的。
寒粟大喜过望,连忙冲着声源喊道:
“有人吗?”
“有没有人?”
少女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她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白羽却听到了点声音,在墙壁的那一侧,有个少年站在桌子上大喊大叫,不停地用金属管敲击墙面。
那金属管,可能是从铁门上拆下来的。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人类的耳朵并不能听见什么。
白羽不打算告诉铲屎官,反正那孩子知道了也不能改变现状——知道隔壁是个精神失常的小伙子的话,没准更害怕了。
嘁。
夜渐深沉,实验室里,解剖台上。
男人唇色变作乌黑,嘴角有一道已经干涸的暗色血迹。
颈部肉眼可见的血管,都变成霉化一样的暗纹,顺着下颌线往上蔓延。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体温在一度一度地下降……
嗅觉却异常灵敏,他嗅到不远处科研人员防护服下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气味,抽了抽鼻子。
突然,值班的研究员站起来,她拿着一个针筒,里边有浅蓝色的药剂。
“别紧张,这是防止你身体腐烂的药。”
他睁开眼,瞳孔往外扩散了一圈,但没有继续恶化。
针头扎进皮肤,没有丝毫的痛感。
活人靠近,那股子“食物”的香甜气息越发明显,男人下意识地龇牙,双手作出捕食的动作,但都被钢带束缚住。
动弹不得。
好饿……
真的好饿……
研究员像是没有察觉,低笑了声,“你要尽可能地保持清醒,撑不下去的话,想想你的女儿,她还在等你。”
“你要是变成没法自控的行尸走肉,她就会加入长存计划,为人类的延续做一份贡献——别担心,现在还好好的,你和夏老师的贡献都匀了一点在她头上。”
“基地,还养得起一个米虫。”
墨忆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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