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跟着许鸢母子出了门,半道上大家都没说话,林墨看见许鸢脸色不是很好,但许子期看着没什么情绪。
后来大家分道扬镳,各人往各人的院子走去。
许鸢看着林墨走远了才幽幽叹了口气:“本来我想在寿辰的时候宣布你与渐莺的婚事,现下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晦气!”
许子期有些不以为意:“我才不想成婚呢,她都这样了,您可不能再将她硬塞给我了,膈应。”
“说的什么话!”许鸢斥责了许子期一声,不过她也没有进一步责备,只说:“不是她,还会是别人。你想一直这样荒唐下去,门都没有!”
许子期头看向别处,根本没在意他娘说的话。
此时他们经过了一个月洞门,远处葱葱郁郁的竹林小径里忽然出现个人影。是青禾办妥了事正过来向许鸢回禀。
许鸢问他:“都处置妥当了?”
青禾恭敬道:“将天心院里可能知晓这件事的仆人全部处理干净了,至于陈昂的尸身按您的意思剁碎了喂狗。”
“真是便宜他了!”
对许鸢来说这件事的确憋屈,培养了十几年的儿媳突然有一天被个下人糟蹋了。剁碎了喂狗都是便宜他了,只是这件事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处理,如若传了出去,她会沦为别人的笑柄的。
只是静下心来时她又会不自觉的怀疑,陈昂真那么色胆包天吗?其实她不愿怀疑苏渐莺,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一直都顺她的心。只是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一点疑点都找不到,她的心还是不够踏实。
思及此,许鸢眯了一下眼,对青禾道:“渐莺这几日心里定然不痛快,多派几个人看着。”说完后她又加重语气道:“记住,发生任何事都过来禀报我。”
青禾低头应了一声:“是。”
青禾话音刚落,许子期便如变戏法一般从许鸢头上拔了一根白头发下来。许鸢一愣,道:“我终究是老了,别管面容看着再年轻,身体不会骗人。”
许子期道:“您就是想太多了,才容易生白头发。”
许鸢横了许子期一眼道:“我不多想些,这偌大一个黑芒宫该怎么办?靠你?哼!”
“是是是,我自然比不上您。”
“你净气我!说到这个,我这两天的糟心事真不少,最近出现了一个叫做无上宗的教派,就像一只阴沟里抢食吃的臭老鼠,抢了我们好几单生意!”
许子期有些不理解他娘因为几单小生意被抢的愤怒,他觉得这就像是拥有万贯家财的人丢了几两银子一样不值一提。
“我们不是有二皇子暗中帮衬吗?丢了那几单生意饿不死我们。”
许鸢真是恨铁不成钢:“目光短浅!朝中纷争不断,到底是不是他二皇子登上龙座谁也说不定。谁知道他能保我们到几时?保存自己的实力至关重要。”
许子期点点头,觉得确实有道理。“儿子受教了。”
“还有,缅西那个堂主……我怀疑他与无上宗有些关系……我想派个人去探探他。”
许子期道:“管他有没有关系,直接撤了不就好了?不过……那是一个老堂主,为黑芒宫都卖了十几年的命了,他竟然叛教?”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找个人去探探他,若是错怪了他,会叫下面的人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