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菀歌闭了闭眼。
她身上有命案,而且还是待审的命案,按理说是不可能保外就医的。
现在沈令竹之所以敢提出来,八成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操纵。
“你希望她出来,还是希望她不要出来?”封慕辰沉声问道。
叶菀歌想了想,道:“我希望她出来。”
封慕辰微微一笑:“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是你……”叶菀歌难以置信地看向封慕辰。
封慕辰摸了摸叶菀歌的头:“我已经联络好了,可是如果你认为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来,那么我也可以立刻叫停。”
叶菀歌略一沉吟,道:“不用,让她出来吧。挺好的。”
封慕辰笑笑:“正如我意。”
现在这个时候,沈令竹已经远不是当年的那个沈令竹了。
她现在对陆书渊心底只有满满的恨意,几乎深入心扉。
她出来,看到严心悦和陆书渊的样子,想必只会恨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沈令竹,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会成为陆书渊最大的麻烦。
叶菀歌笑笑:“如果能出来,安排的是什么时候?”
“最多十天。”封慕辰道。
“也好……”叶菀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些时候总能隐约感觉得到轻微的胎动,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许是因为肚子里头的宝宝一天比一天大了,现在也不像是从前那样折腾人了,叶菀歌孕吐得越来越少,只是每天都懒洋洋的,恨不得一天睡个十小时。 叶菀歌睡觉的功夫,封慕辰就紧赶慢赶地处理公司的事务。
陈烨还没回来,陈媛媛也不知去向。
那天闹成一团的婚礼过后,陆菀情也失踪了。
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异常清净,叶菀歌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到自己面前。
而让叶菀歌意外的,是贺邵杰最终还是离开了,他手中握有国际赦免,王警官也奈何不了他。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叶菀歌还坐在叶氏的办公室里,面前的是日复一日的工作,忙碌,却也让人心底满足。
云嘉诚再次到来时,严心悦几乎是直接迎了上去,发现自己的举动太露骨了,她这才轻咳一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却还是含笑锁定在云嘉诚的脸上。
“严小姐。”云嘉诚也微笑着,看向严心悦。
叶菀歌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叶总。”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云嘉诚紧忙转头看向旁边的叶菀歌。
叶菀歌笑笑:“无妨,你们一直在谈合作的事情,相比之下,云总应该更了解严小姐。”
“是的,严小姐这段时间提供了不少新的创意。”云嘉诚笑着介绍道。
叶菀歌看了严心悦一眼,神色淡淡的。
严心悦顿时觉得心头一凛,连忙微微垂眸。
叶菀歌倒是没说什么,只道:“对了,丫丫好些了吧?”
严心悦也没想通她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起这个,笑笑应了:“已经出院了。”
“丫丫很可爱。”云嘉诚含笑道。
叶菀歌一怔,严心悦也怔住了。 她根本想不通,云嘉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丫丫的事情!
叶菀歌若有所思地看向云嘉诚,微微笑了笑,问道:“云总似乎是对严小姐的事情很了解?”
“恩?”云嘉诚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去,笑道:“不,也谈不上是多么熟悉,但是丫丫之前住院的那个西林儿童医院,我有朋友在那边,就刚好帮着照管了一下。”
“是么?”叶菀歌含笑问道。
云嘉诚点点头,看向严心悦,笑了:“本来觉得严小姐真是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宝宝,肯定很辛苦,可是看到那孩子我就觉得严小姐应该很幸福,丫丫很听话也很聪明。”
他的演技果然高超。
叶菀歌在心底想着,就见严心悦果然眉眼已然含情,笑吟吟地看了云嘉诚一眼,又立刻垂下眸去,似乎是害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叶菀歌几乎要笑出声,却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会议室和云嘉诚讨论了一会儿合作的项目,中间关寄雪进来了一趟,在叶菀歌耳畔说了句什么,叶菀歌蹙蹙眉,还是微微一笑应了。
“那么这就是我们公司现在的进度,不知道叶总有没有什么……”云嘉诚正说到高兴的地方,门就被人叩响了。
叶菀歌微微蹙眉:“哪位?”
“是我,我是陆书渊。”后面的半句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叶菀歌忍不住看了严心悦一眼,就见严心悦的脸色当时就白了,整个人都在忍不住微微发颤。
叶菀歌应了一声,陆书渊立刻就将门推开了,他的目光在严心悦和云嘉诚脸上逡巡,最终定格在严心悦脸上,努力和颜悦色地说道:“我记得严小姐和我说过,一会儿会和我具体讨论合作内容。”
严心悦的脸色微白,勉强笑了笑:“陆总您稍等,我们这边这个项目还在讨论中,您大概等待十分钟左右可以吗?您可以先喝点热茶。”
陆书渊却是没动,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盯着严心悦道:“这个项目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比我们之前的约定还要重要?”
严心悦咬紧牙关,她只好起身,看向云嘉诚:“抱歉云总,那个……我的确是和陆总有约,是我刚刚忘记了。”
云嘉诚看了陆书渊一眼,忽然一怔,道:“这位就是……”
“你好,我是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陆书渊。”陆书渊深深看了云嘉诚一眼,心说这是哪儿来的小白脸?
云嘉诚起身,看向陆书渊的脸色微微变了:“陆总,”他哪里会忘了这位?这不就是之前严心悦拼命哀求的那人吗?想到这里,云嘉诚沉声笑道:“恕我直言,陆总给我的第一印象不算好,您对待女性的态度委实是太糟糕了。”
严心悦脸色苍白:“云总,您别说了……”
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拉云嘉诚一把,陆书渊的脸色却也陡然变了:“你说什么?”
“我以为陆总听清了,那天的事情,我一直都在目睹着。”云嘉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