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看着封慕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相当郁结。
封慕辰见叶菀歌这反映,多少也懂了,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便道:“还是别吃了,我再给你做别的。”
“不用,”叶菀歌撑不住笑了:“也没那么难吃,家常菜水平。”
“家常菜哪里有这么难吃的。”封慕辰叹了口气,将那盘菜端过来:“别闹。”
叶菀歌这才乖乖应了,在旁边安静地等着。
封慕辰换了厨师做的早餐上来,叶菀歌慢吞吞地一边吃着,一边道:“一会儿去见陆书渊,不知道沈令竹会不会也跟着一起过来。”
“会吧。”封慕辰点头:“沈令竹现在正在急于昭示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若是不跟过来,可是浪费了大好机会。”
“的确,”叶菀歌笑了一声:“他们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大抵是真的已经穷途末路了。”
封慕辰敲叶菀歌的头:“好好吃饭。”
叶菀歌吐吐舌头,无奈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封慕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这不是叶菀歌第一次去陆书渊的公司,不同于从前的叶氏,现在的陆氏只占据了偌大办公楼的一层,看起来很是凄惨。
叶菀歌过去的时候,就见严心悦已经到了。
她的脸色很是尴尬,站在叶菀歌的面前,嘴唇翕合,轻声道:“叶总。”
“恩。”叶菀歌淡淡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走吧。”
严心悦紧忙跟上去,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终究还是没敢。
“你是代表他们的人下来接我的?“叶菀歌问道。 严心悦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不不叶总,怎么会,我只是来这里和叶总汇合,”她顿了顿,声音也带了三分叹息:“叶总,我是您的人啊。”
“是么……”叶菀歌淡淡道:“那让他们的人下来一个。”
严心悦眼神暗了暗,点头应了,和楼上的人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陆书渊自己下来了,见叶菀歌来了,脸上就有点尴尬:“这……怎么封少也来了?”
“他是叶氏的股东,有权听到这些事,于私,他是我的爱人,陪着我也是理所当然。”叶菀歌淡淡道。
陆书渊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多心了。”
他引着叶菀歌和封慕辰往上走,一边道:“你还没来过这边吧?”
叶菀歌看了陆书渊一眼,笑道:“剪彩仪式的时候来过一次。”
陆书渊的脸色登时更加尴尬。
剪彩仪式啊……
他倒是记得分明,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就认为那承钧是他的儿子,还将承钧掠来了一次,结果现在回忆起来,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书渊尴尬地打着哈哈,想要将这个话题转圜过去,然而一出电梯,他就怔住了,蹙眉看向眼前的沈令竹:“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着人啊。”沈令竹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严心悦身上打了个转:“哎呦喂,果然来了。”
严心悦面上没什么表情,只伸手帮叶菀歌挡着电梯门,低眉顺目的。
陆书渊蹙蹙眉:“沈令竹,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人家老公能陪着来,我就不能了?”沈令竹笑了一声,道:“怎么?你这是求着人家做生意啊?我在这儿待着还影响你了?”
陆书渊咬咬牙,这话太低气了,他虽然不想承认,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其实这次自己还真的就是想要求着人家叶菀歌做生意。 沉默了一会儿,陆书渊这才道:“这边请。”
“哎,”沈令竹毫不客气,直接拦在了严心悦身前:“人家去就算了,你跟着做什么?”
“沈令竹你给我适可而止!”陆书渊终于忍不住了,怒喝道。
沈令竹被吓了一跳,手也瞬间落了下去。
严心悦垂眸,良久方才轻声道:“沈女士请放心,我本来就是特助,是没资格跟着进去的。”
她说完,就没看陆书渊的反应,只看向叶菀歌:“叶总,这些是我们现在需要用到的文件。”
叶菀歌看了沈令竹一眼,又看向严心悦,这才淡淡道:“你跟着进来吧,那是我的特助,能不能进来,是我来决定的,陆总,没有意见吧?”
陆书渊轻咳一声,道:“当然,当然。”
沈令竹简直要被气死了,她咬紧牙关,却接收到了陆书渊警告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了。
她还是不敢开罪陆书渊,虽然现在住到了一起,但是陆书渊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她办复婚手续的,沈令竹虽然希望能够得到独宠,却更害怕有一天,陆书渊一生气,就连现在的她都不要了。
严心悦随着进来了,陆书渊这才开了口:“谢谢你啊,小歌,刚刚如果不是你的话,也不知道你沈阿姨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叶菀歌看了陆书渊一眼,陆书渊立刻改口:“不不不,现在该叫你叶总了。”
叶菀歌轻笑一声:“大家都挺忙的,有事情就尽快说吧。”
“这是陆总您给出的合作协议,我们叶总的意思是,现在的利益分成叶总不满意,如果能够改成八二分成的话,那么还有商谈的余地。”严心悦看了陆书渊一眼,低声道。
陆书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八二?” 哪里有这么谈合作的!
自己能够让出来的已经是最大的利益了,如果是八二合作的话,自己还不如去借钱!
陆书渊登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似的,脸色也变了:“不行,这太过分了,叶总,这就是你们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诚意?”
“不,”叶菀歌淡然自若地笑了:“这么说吧陆总,对于我而言,这个合作和做公益没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做公益至少会让我心情平静,可是将钱交给陆氏共同打理,我总觉得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八二,我就当做风险投资,否则我们就算了。”
“不是,叶总。”陆书渊叫叶菀歌叶总时,总是觉得心底难受地厉害,他蹙紧眉头道:“你不能这样啊,你这不是故意的吗?我虽然现在的确是有求于你,可是……可是你这样也太乘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