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了，你们从一开始就联合在一起，目的恐怕就是想要将我排挤出公司吧？”陆书渊的脸色相当难看，咬着牙说道：“你以为你们成功了，是吧？你们没成功！如果你们还是不肯让我看孩子的话，我只能想办法将你们当年的事情揭开了！”
“揭开什么？”叶菀歌轻笑一声，反问道：“揭开当年你对你身边特助的父亲生死不闻不问，还是揭开你一直以来对身边人都没有半点仁慈……”
陆书渊的脸色愈发白了：“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叶菀歌笑了一声，道：“你尽可以试试，你刚刚的那番话，你认为法官会理会吗？”
陆书渊没说话了。
他知道，叶菀歌始终很能言善辩，他同样知道，一直以来，叶菀歌都没有在任何场合输过。
她永远有办法扭转局势，无论最初的她有多么不利。
可是——
“叶菀歌，我告诉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可是你呢？你在乎的人太多，在乎的东西也太多，你认为你能够胜过我吗？”
陆书渊的笑容带着微妙的阴鸷和诡谲，他沉声道：“你等着看吧。”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严心悦担忧地看向叶菀歌，叶菀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等陆书渊的身影彻底从叶氏消失，叶菀歌这才转头看向严心悦：“担心了？”
“我担心小小姐。”严心悦的眼底是真心实意的紧张：“看来是有人说了什么了。”
叶菀歌只是笑笑，淡淡问道：“你能想到是什么人说的吗？” 严心悦犹豫了一下，问道：“是钱妍吗？”
叶菀歌笑意更深；“你很聪明。”
严心悦摇摇头：“我想了一下身边的人，还能够和陆书渊说上话的，怕也是只有一个钱妍了。”
“泄露公司机密，”叶菀歌浅浅笑了笑，淡淡道：“小舅舅留下她，是真的太仁慈了。”
严心悦脸色微沉：“我们可以现在解雇她，我手头至少有六种理由，不需要赔付她任何违约金。”
“没关系，不用解雇，”叶菀歌淡淡笑道：“我会让人全天候盯着她，放心吧，她什么都做不到。”
叶菀歌的脸色很冷很冷，冷地让人微微一颤。
严心悦犹豫地看向叶菀歌：“可是……”
“解雇她实在是太容易了。但是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解雇她。”叶菀歌的神色冷若冰霜。
严心悦了然。
对这种人，是不能有半点手软的，也不需要有半点心慈手软。
要她死，她就不能继续活上半秒。
更加不能放任她重新回归社会，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严心悦点点头：“我也会多关注的。”
“恩，这段时间因为暂时不打算再调秘书过去，所以你可能要多忙些，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或者忙不过来需要人手，可以来我这边要人。”叶菀歌叮嘱道。
严心悦心底涌起一阵暖意：“谢谢您，叶副总。”
叶菀歌抬头看她。 严心悦的眼睛仿佛会发光：“您能够让我留在叶氏，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
“不必这么说，”叶菀歌笑了：“你留在叶氏，对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严心悦这才点点头：“我一定会加油。”
叶菀歌点头应下：“好，去吧。我相信你。”
她清楚地看到，她说出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严心悦整个人微微一颤，像是坚定了信心似的。
叶菀歌怔了怔，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封慕辰。
自从她重新苏醒以后，这样的信任，她就再也没能给予封慕辰。
不知道封慕辰想到这些，又会是怎样的难过。
叶菀歌定了定神，不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只是打了个电话，让人叫钱妍下来。
这是钱妍第一次走进叶菀歌的办公室，她显然看起来很局促，在门口转了几圈，这才下定决心敲开了门。
看到叶菀歌淡然的神情，钱妍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叶总。”
她自己说完，也连忙捂着嘴，娇嗔道：“抱歉叶副总，您和叶总的名字太像了，我总是弄错……”
这是故意的挑衅，只是十分低级。
叶菀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颔首道：“最近工作还好吗？”
“挺好的。”钱妍不知道叶菀歌想要说什么，看着叶菀歌的表情，也不像是要开除她的样子，索性笑道：“叶总很照顾我，对我也……也很好。”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叶菀歌明白，钱妍是想要混淆视听。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那就好，现在严心悦也回去了，你以后就是做秘书的工作就好了。” 钱妍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明白，她是没办法争过严心悦的，立刻点头道：“是，我明白。”
“你知道秘书的工作职责吧？”叶菀歌淡淡问道。
钱妍咬住下唇，轻声道：“我知道，我要辅助叶总……”
“不是，秘书的工作职责是辅助特助，你以后不需要直接接触叶总，只需要从严心悦那边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就是了。”叶菀歌平静地吩咐道。
钱妍的脸色微微苍白：“可我是总裁秘书啊……”
“这是公司章程规定的，也是你这个职务应该做的事情，你只是个秘书，本来也不具有直接接触总裁的能力，是因为总裁特助的位置一直空缺，才给了你你可以胜任总裁特助的错觉，但是事实上，你极大地加重了叶总的工作量。”叶菀歌的语气毫不留情。
钱妍抓着桌角，蹙眉道：“可是叶总从来都没有说过……”
“叶总体恤下属，我不会。”叶菀歌十分淡然地抬头看她一眼：“按理说，一个无能的员工是没有必要留在公司里面的，我能够让你留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钱妍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承认，很多报表，她都是看不懂的，只能费劲去网上查，她还记得第一次叶黎川看到她交上去的报表时候的表情。
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