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筠显然是不怎么会打人,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手上没什么力气。
蹙蹙眉,谢南筠抱着双臂站到了一边,看向旁边的保镖:“你们上。”
保镖面面相觑。
这段时间谢南筠身边换了不少人,她本来就不是对下属特别好的性格,身边的人总是留不住,都是要靠谢家大笔大笔地砸钱,可是很显然,现在的情况下,谢南筠砸钱都留不住人心了。
新来的这几个保镖,本来就是为了钱来的,可是现在看来,谢南筠这简直是每天都在做这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保镖也是有家室的,跟着谢南筠这么闹,心底也是心惊胆战。
而谢南筠见没人动弹,心底顿时不舒服起来:“怎么,”她嘲道:“你们这是看她长得好,不舍得了是吗?”
“别忘了是谁给你们每个月发钱,你们不去,你们就等着吧!”谢南筠怒道。
她恨了眼前这人这么多年,倘若就这么轻易地将她卖了,谢南筠心说往后的几十年,自己想要找到她都难,更别说还想报复了。
谢南筠的脸色难看的很,那些保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对叶菀歌踢打起来。
叶菀歌却已经有点浑浑噩噩。
这些人的战斗力和谢南筠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叶菀歌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才扬声道:“谢南筠,你是要将我卖到国外去,是吗?”
声音有点吵,谢南筠没听到。
那几个保镖倒是犹豫了一下,停手了:“谢小姐,她好像有话和你说。”
“怎么,你这是要求饶吗?”谢南筠靠过去,看着叶菀歌脸上身上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掩唇笑了一声:“哎呀,真是让我意外,你居然也会有这么落魄的时候,不知道封慕辰看到这样的你,还会不会觉得你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叶菀歌。” 不可一世……
叶菀歌有点想笑,她什么时候给人那种印象了?
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叶菀歌觉得嗓子里面有点血腥味,冲击地她的头都有点晕头转向的。
可是叶菀歌知道,她不能昏过去。
只要她还醒着,或许就能有希望。
她抬头,费力地看向谢南筠,一边张了张嘴。
谢南筠脾气不太好,耐性也是差得很,见叶菀歌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难得有了点兴致,靠近了一点问道:“你说吧,我在这儿听着。”
叶菀歌这才哑声道:“你要把我卖到国外去?”
“知道怕了?”谢南筠嗤笑道:“你自己勾引别人的订婚对象时,心底怎么不知道怕的呢?这么多年,你对我什么样,自己心底没点数吗?你以后啊,呵,你也没什么以后了,不过你就自己记着点就是了,你这种人,注定是不可能得到好下场的。利用男人走到现在开心吗?”
叶菀歌闭了闭眼,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下,绳套并不是那么紧,看来没什么人将她那点武力值放在心上。
的确,和面前几个练过的保镖相比,自己或许根本没有半点优势可言,但是和谢南筠相比……这就说不定了。
她知道,自己之前怕是依赖封慕辰良多,可是说是依赖男人才走到了今天,这未免过于偏颇了。
“谢小姐,我不记得和封慕辰相关的事情了。”她沉默了一下,这才低声道。
“你什么意思?”谢南筠果然被吸引了。
她离叶菀歌越来越近,叶菀歌仔细盘算着,嘴上却还在越来越低声地说着:“封慕辰的事情……我和封慕辰之间的感情,好像是一下子从我大脑中消失了,车祸之后,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和封慕辰相处,我和他,大概已经是没可能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一方面像是呻吟,另一方面,又像是倾诉。
谢南筠本就对这个话题极为敏感,叶菀歌一边说着,她一边往前凑,就是想一字不落地听下来。
听叶菀歌说这些,让谢南筠亢奋地要命,简直是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狂欢,想要告诉全世界,来看看这个叶菀歌的狼狈模样!
她才是最适合封慕辰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叶菀歌,如果没有叶菀歌,那么她也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
谢南筠几乎要笑出声了,却是丝毫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送到了叶菀歌的旁边!
叶菀歌的手被绑着,然而她就是那样一点点,一点点,虽然手还保持着在身后的造型,然而早就已经脱离了绳套的束缚!
下一秒,叶菀歌的手如同鬼魅一样盘上来,毫不犹豫地擒住了谢南筠的咽喉!
她的手就放在谢南筠的脖子上,同时,手臂微微使力,谢南筠一下子就变成了挡在了叶菀歌身前,而脖子被牢牢扼住的模样。
谢南筠傻了,一时之间,保镖也都傻了。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僵持,叶菀歌轻轻笑了一声,靠近了谢南筠的耳畔:“放了我。”
谢南筠目呲欲裂。
她从来没想过,在人数如此占优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被这样擒住。
喉咙处传来的压迫感让谢南筠几乎就要气疯了,她怒道:“你们是吃白饭的?我养你们,就为了让你们在旁边看着?”
保镖手中早就端起了枪,可是叶菀歌之所以维持这个动作,就是为了将谢南筠挡在身前啊!
谢南筠就像是一个人体屏障一样,有她在,他们根本没办法制服叶菀歌!
怪只怪刚刚谢南筠被骗着一路向前,甚至到了叶菀歌可以企及的位置……
可是现在,很显然,说这些都已经毫无意义了。南筠见保镖没反应,就怒喝道:“顺子!我让你做事,你现在还没有完成呢,别以为我就会那么放过你!”
“你现在还是先担忧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叶菀歌早就看清了情势,蹙眉看了谢南筠一会儿,这才道:“这里是救生艇吧?装满了接下来要交易的武器,然后等到到了地方,这里就会被从主游轮上放下去,到了那时候……”
“到了那时候,先死的也一定是你。”谢南筠咬牙切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