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菀歌轻叹了口气：“我早就想过了，他如果再回来，肯定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而且这次的事情要尽可能闹大。”封慕辰说道：“至少让人们心中关于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我明白。”叶菀歌点头应下。
封慕辰这才摸摸叶菀歌的头，从旁边拎出来一个化妆包：“喏。”
叶菀歌眨眨眼，感激地看向封慕辰。
他太了解她了，让叶菀歌几乎不需要开口，就可以得到一切。
“真的好想让你当我的特助啊……可惜我养不起你。”叶菀歌说道，眉眼弯弯的样子显得有点俏皮。
封慕辰就侧头看了她一眼，心底微微一动。
叶菀歌便往后缩了缩：“不许亲我。”
封慕辰笑出声。
叶菀歌便继续认认真真地化妆。
封慕辰靠近叶菀歌一点，叶菀歌就侧头看他，神色如娇似嗔的，带着一点不经意的小女生特有的可爱俏皮，封慕辰就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荡了荡，难以落定。
然而她刚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就微微蹙起眉头。
陈警官带着陆书渊坐在会客室的，脸色微微有点尴尬。
而陆书渊则是盯着刚刚走进来的叶菀歌，道：“意外吗？”
“陈警官，”叶黎川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眉头微蹙：“我希望陈警官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陈警官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陆先生刚刚向我们举报你们侵犯了他的名誉，认为这一切都是你们有意为之。”
“所以现在陈警官是来调查我们的？”叶黎川的语气不是很客气。
陈警官的神色更加尴尬：“不是，只是既然陆先生有这样的举报，我们作为警方，自然是要尽职尽责。”
陆书渊的二郎腿已经翘起来了，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叶菀歌看着陆书渊得意洋洋的表情，微微笑了。
“我一直以为的原则是谁主张谁举证，所以现在是连这个环节都省略了，陆先生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叶菀歌平静地问道。
陆书渊面色微微一滞。
陈警官连忙道：“不不不，是这样的，陆先生认为他本来是公司的总裁，但是回来公司后却只给了秘书的职位，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所以……”
“所以陆先生选择威胁了总裁的现任秘书，来表明对自己转职的不满？”叶菀歌蹙眉。
陆书渊脸色一变，这叫什么话！
这不就是变相让自己承认了吗？
“你胡说什么？话说回来，你毕竟还是我的女儿，我从小到大就这么教你的？谁让你学会编排父亲的事情的？”陆书渊凶神恶煞地说道。
叶菀歌看了陆书渊一会儿，淡淡笑了：“父亲倒是有趣，希望我顺从你的时候，就会一口一个女儿地叫着，其他时候就会直接告诉我没有我这种女儿。”
“叶先生也是，对于这种不适当的任职安排……”
“请不要偷换概念。”叶菀歌沉声道：“陆先生，如果你没有其他证据，那么我很怀疑，你究竟是为什么认为我们污蔑了你的名誉？你认为你的职位不当，但是这和你猥亵总裁秘书钱小姐的事情没有半点联系。”
陆书渊哑声道：“什么叫做猥亵？明明我就是和我的前女友一起正当地聊天，甚至是调情，但是这位叶先生直接选择了报警，你说这不是污蔑我，什么才能算作污蔑？”
“当时钱小姐显出明显的挣扎，即使是婚内也有婚内强暴，陆先生，你的行为明显已经逾矩了。”叶黎川沉声道。
“那么现在这些新闻报道呢？”陆书渊忽然问。
陈警官将几张报纸放在了桌上：“陆先生昨天已经回家了，但是今天早上带着这些回来，举报了二位。”
叶菀歌看了一眼，眉头便微微蹙起。
她没有操纵舆论，叶黎川有没有，叶菀歌倒是不得而知。
也正是因此，叶菀歌没说话，叶黎川也抬头看了叶菀歌一眼，不语。
“这根本就是歪曲了事实，你们居然说我在公司公然猥亵！可是昨天在警察局，陈警官也承认了，我不过是过分地调情，我是将钱妍看作是我的女朋友的！”
“是婚外情的出轨对象。”叶菀歌冷冷道。
“即使如此，也不是你们妄自编排我的理由。”陆书渊显然是气急，脸色极为难看。
叶菀歌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的知情人，只有当时在那里的我们，刚刚陈警官也说了，不可能是他们警方泄露的消息，但是这种明显是虚假消息，却还配上了图片的，肯定就是内部人做的！你们还想狡辩！”陆书渊气得胸口都在起伏。
奇怪，很奇怪。
这件事整个都透着微妙。
陈警官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叶小姐，因为我们现在认为，这些的确是公司内部传出去的，但是无法确定从哪里流传出来，但是很显然，这件事的关系人并不多，所以我们需要进行整合搜集证据，我们认为，这的确是给陆先生的名誉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陆书渊点头。 叶菀歌心底好笑，淡淡颔首：“好，警方需要如何搜查，我自然都是会配合的。”
陈警官松了口气，心说最难过的一关总算是过了。
这么久以来，他对叶菀歌的印象极深。
几次三番，陈警官心底明镜，叶菀歌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也正是因此，此时叶菀歌这样轻易地松了口，让陈警官心就瞬间安定下来了。
“那么打扰了。”
陈警官挥挥手，示意他们开始调查。
叶菀歌让到一边，旁边的叶黎川就走了过来，蹙眉问道：“你对于这件事知道多少？”
话里有话，叶菀歌看了一眼彼端忙碌着搜查的陈警官，这才看向叶黎川：“一无所知，我以为……”
“不是我。”叶黎川也摇摇头。
他们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他们都以为是彼此做的，所以才统一保持了沉默。
而现在，一切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