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菀歌来了,陆书渊显然更气了。
他怒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勾结在一起的,啊?!不会是连你爬上我的床,都是叶菀歌指使的吧?”
严心悦脸色惨白:“陆总您在说什么啊……”
“这么多年,我就觉得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还假装给我生孩子,你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野种!”陆书渊恨恨道。
严心悦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良久,她方才轻声道:“陆总,您说其他的就算了,您怎么可以说孩子……孩子不是您的孩子吗?”
“那么说,其他的你是承认了?”陆书渊冷冷靠近:“严心悦,我希望你老实一点,我既然能够找到你,当然说明我这边有证据。”
“我的确和小小姐有联系,但是……我怎么可能将公司的事情告诉小小姐啊?更何况小小姐当时还那么小。”严心悦哭得都有点喘了。
自从生了孩子以后,严心悦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医生说,是因为产前产后心态一直不好,所以才导致了身体也跟着愈发糟糕了。
现在严心悦一哭,经常连喘息都费力。
然而很显然,现在盛怒的陆书渊完全懒得去考虑这些。
他只是不悦道:“你少废话!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好事,我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好意思吗?啊?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他每次生气的时候,说话都极为难听。
严心悦难以置信地看向陆书渊。
她低声道:“我跟着陆总这么久了,陆总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查账了,严心悦,我问你,你当时父亲生病,没钱治病的时候,到底是谁给你拿的钱?”
“我欠了债啊,我现在还背着债……”
“我去了那家医院!”陆书渊冷声道:“你每次交钱的时候根本都不费力的。”
严心悦低声道:“我怎么可能不管父亲,当时陆总也从来没有支援过我不是吗?我都是咬着牙去找高利贷借的钱,我现在还欠了很多债……”
“你不用骗我严心悦,我就见过一次那些高利贷的人来找你要钱,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温和的要钱方式!他们从来没有追过你吧,而我印象中,你至少现在还欠着五百万的债款,不是吗?你父亲住了多少天icu,每天多少钱,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到了后来,你父亲的命根本就是钱在吊着,是谁给你的钱?你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你的工资我还不知道吗?!”
严心悦知道,陆书渊不是什么好人。
他只会让人心寒。
可是听到这些,严心悦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一阵阵撕裂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自己的父亲已经过世那么久了,他从来没有出过一份力就算了。
现在还在这里义正言辞地指责自己?
陆书渊其实也要疯了。
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然而陆书渊的猜忌心就越来越重。
这些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过去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无比安定的时候,然后就开始怨恨。
他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而现在很显然,严心悦就是突破口。
“你不要以为你能躲过去,严心悦我告诉你,你私自出卖公司情报,是违法的你知道吗?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这么信任你!”
“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呢,陆总你这么说话,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我可是还有一个和你一起生的孩子!”严心悦哭嚎道。 叶菀歌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了:“陆总,其实我奉劝你还是稍微冷静一点。”
“你给我闭嘴!你肯定是勾结了严心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说着这些的时候,陆书渊心底也是有点发虚的。
就算是叶菀歌勾搭了严心悦,当年还小的她拿什么勾搭的,一张嘴吗?
如果没办法给钱,严心悦凭什么对她死心塌地的?
这根本不现实。
可是现在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想起几次三番,自己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叶菀歌那里总能第一时间有如神助地知道,叶书渊就觉得心底愈发堵得慌。
肯定是有问题,肯定是自己身边人有问题!
自己怎么能这样后知后觉!
“当年是谁给你拿的钱,你现在说出来,我可能还能从轻处理!”陆书渊冷声呵斥道。
严心悦咬住下唇:“我欠了高利贷,现在还有欠款,你如果需要证据,我也可以拿给你看。”
陆书渊恍惚间记得,当年她也是给自己看过的。
好棋啊,真是好棋。
自己当年就是这样相信了不是吗?
“是不是叶华庭那个老不死的,啊?难不成还惦记着你,你是不是还自己送上去过……”陆书渊的脸色满满的都是恶毒。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直到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叶菀歌站在他面前,面色冷如冰霜:“你疯了吗?”
这一巴掌,没有留下丝毫情面,甚至手劲极重!
陆书渊简直气急。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打,而且是被叶菀歌打!
叶菀歌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居然敢打老子了,这是翻了天了啊!
陆书渊的嘴唇都在颤抖,他猛地抬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然而叶菀歌身边有多少人,陆书渊这边一动,宁沅和阿大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一左一右直接将陆书渊架住了。
陆书渊的姿势陡然变得十分尴尬,他站在那里,手被人高高架着,而嘴里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你疯了,我看你是找死了啊,你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你个小丫头片子,你个小贱人!”
叶菀歌由着他骂,只是冷声道:“叶书渊,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就凭你,你也有资格来说我的外公?我看你是不要脸了!”
陆书渊听着那个“叶书渊”,就像是直接被人扒光了丢在街上一样,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无所适从起来。
他的脸色涨红了:“你懂什么,这是我的本事!你这样说的时候,就不想想如果没有老子,哪里来的你!”
“你是我最大的耻辱。”叶菀歌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