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对你仍是有情的,但是,书渊,你不信我了。”沈令竹低声道:“你居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选择另外一个男人。”
叶书渊简直要气炸了。
婚内出轨,还说的好像你是被迫的一样?!
叶书渊此时此刻,根本没有想过,其实当年叶风妍对他也是情深义重,但是他出轨的时候,不是也没想到叶风妍半点吗?
现在倒是在这里觉得委屈了不舒服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令竹就搬走了。
叶菀歌看着偌大的搬家车停在楼下,显然沈令竹已经和陈胤达成了共识。
昨天晚上,陈胤连夜给叶菀歌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将事情说了一遍,也将沈令竹想要搬过去的意思表明了。
现在叶菀歌给陈胤定下来的房子是在一个高档园区的山上,属于在园区内部的独立别墅,看起来也是奢华得很。
而今沈令竹之所以敢这样出门,也是敲定了陈胤这边,方才敢这样硬气。
只是……
叶菀歌站在二楼窗前,静静地看着楼下,心底还是有点想笑。
沈令竹啊沈令竹,你还真是天真。
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对你好的人,倘若再将你一脚踏进泥沼,你又要如何?
看着沈令竹将东西一样一样装好,然后自己则是坐进了豪车时,叶书渊的面部表情又一次扭曲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耍了,难怪她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已经找到了下家!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女人拿着自己的钱,然后去和别的野男人过日子了似的。
沈令竹看起来十分开心,对车里面的人笑了又笑。
叶书渊简直要气炸了,他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里面的人,试图看出里面的人是谁。
很快,车窗被摇下来,这一次,叶书渊清楚地看到了。
那是一个男人,是一个他不怎么觉得眼熟,却是在近些天总是被频繁提起的男人。
很多人说,这个男人很是神秘莫测,虽然刚刚来到a城,可是看起来就是富商做派,而且之前还是和封少有点联系的。
叶书渊静静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陈胤似有所感,抬头看过来。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谁都不曾示弱。
良久,叶书渊静静开口了:“反正也是个二手货了,你愿意玩,你随意。”
他说出这句话,心理上就觉得自己赢了。
陈胤却是淡淡笑了笑,看了叶书渊一会儿,淡淡问道:“你就那么确定,在遇到你的时候,令竹是第一次?”
叶书渊怔住。
他没来由地想起之前的八卦小报,又想起当时沈令竹如遭雷劈的表情。
那一刻,叶书渊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
陈胤则是自然地转回目光,静静拉上窗子,这才看向旁边的沈令竹:“抱歉。”
沈令竹觉得心底有点不舒服,刚刚那句话,简直就不像是在解围,像是跟着嘲讽了自己一次似的。
在这个人眼里,自己也这样不堪吗?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陈胤重复着昨天叶菀歌准备的稿子,温声道:“你不要多心,令竹,我刚刚也是气话。” 沈令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地笑了:“没事的,你……不用那么在意。”
现在这个情况,除了依附眼前这个男人,她还真是没有半点办法。
昨天有那么一段时间,沈令竹以为叶书渊动了杀心。
叶书渊毕竟是个有前科的人,而现在自己这样威胁他,他的心底怕是难受的厉害呢。
看着他们的车渐渐远离,叶菀歌这才收回目光,静静坐回桌前。
“小小姐,这下可好,沈令竹走了,日后就不会再成为麻烦事了!”宁沅兴奋道。
叶菀歌微微笑了。
她也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意外之喜。
曾经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做到这样一步。
沈令竹走了,自己在家里面的敌人就只剩下叶书渊一个了。
但是……
“他们还没离婚,”叶菀歌垂垂眸道:“等着看吧,现在姑且算是分居。”
“如果这样都不离婚,那么这个叶书渊真的是太窝囊废了。”
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这样名正言顺地借走了,而且肚子里面还有那个男人的孩子!
这尼玛,简直就是现在网上很流行的那张图,戴着绿帽子说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惨透了。
叶菀歌笑出声:“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沈令竹再也不回来了,并且能够成功地敲诈叶书渊一大笔钱,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够期待的最好的可能。”
宁沅收起笑容,点头应下:“可是为什么叶书渊会心甘情愿地给呢?”大概是为了掩饰他们共同造成的那次命案吧。”叶菀歌的脸色冷了几分。
现在的叶书渊,怕是也不甘心着呢。
果然,到了晚上,叶书渊就将他们都叫下去了。
叶书渊坐在桌前,旁边没有了沈令竹,显得有点冷清。
这一整天的时间,陆承钧都有点浑浑噩噩的,看起来没精打采,此时看着叶书渊,虽然努力睁大了眼睛,可是依然透着几分疲倦。
叶书渊像是没看出来似的,径自开口道:“这样说吧,现在的情况,你们想必也都明白,沈令竹走了,日后我会和她办理离婚……”
陆承钧忽然睁大了眼睛:“爸爸,离婚是什么意思?”
“离婚就是她以后不是你妈妈了。”叶书渊简单粗暴地解释道。
陆承钧呆住了:“啊?”
“以后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见到她,也不用打招呼,日后也不要和她一起出去玩了,吃东西也不行,知道吗?”叶书渊如是道。
他需要彻底将关于沈令竹的记忆从陆承钧的脑海中抹去,因为沈令竹,对于陆承钧而言只能是过客,也永远只能是过客。
他不需要让陆承钧记得沈令竹,凭什么要记得她?
不过就是个贱人而已!
陆承钧呆了呆,良久方才低声道:“可是爸爸……”
“没有可是!”
“那以后,我也不能叫姐姐姐姐了吗?”
叶书渊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叶菀歌,只好蹙着眉头道:“没有这回事,我们……还是一家人。”
天知道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叶书渊有多么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