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叹了口气,将地址发给了孙警官。
孙警官显然很是意外,连忙发了过来一个ok,示意自己马上就去办。
叶菀歌看了小五一眼,轻声道:“老五,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赵叔承认了,他怎么能承认了呢?”老五低声道:“他之前说过的,他说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小小姐了,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骗了。
老五愤愤不平地说着,眼底全是痛心。
叶菀歌笑了笑:“老四,去陪陪他,去花园里面坐坐吧。”
“我不去花园!”老五作为年龄最小的,此时简直就是在怄气:“我……小小姐,您让我在您身边做事吧?”
叶菀歌看了老五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老二换去外面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叶菀歌真的完完全全没想到,一早上就听到沈令竹在下面哭。
她觉得沈令竹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睡懒觉了,每天早上要么就是来自己门前叫,要么就是直接在楼下哭,反正就是铁了心,不能让自己安生。
叶菀歌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走下去:“沈阿姨怎么了这是?”
“小歌,你把那围巾送给你妹妹做什么啊!”沈令竹哭天抢地的。
叶菀歌简直诧异。
不就是一个录音芯片吗?这是录到了什么啊至于这样?
难不成陆菀情用这条围巾自杀了?
不可能吧。 叶菀歌心底还在这里乱七八糟地猜测着,彼端叶书渊已经长长叹了口气:“今天菀情刚好十四岁吧?”
陆菀情的生日,沈令竹就至于哭成这样?
叶菀歌觉得有点没意思,刚想转身走,就听叶书渊说道:“今天这样,把那个邹成吉也给请过来,我们好好聊聊菀情之后的事情,若是邹成吉那孩子也认了,我们就让菀情和邹成吉一起,好吧?这你就高兴了?”
“我不高兴啊。”沈令竹哑声道:“书渊,这是我们的女儿,怎么能随便嫁给邹成吉这种人啊?”
叶书渊叹气:“那你还想怎么样?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沈令竹的脸色更难看了:“书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让我死啊……”
“闭嘴吧,菀情一会儿就回来,等菀情回来,我们再好好说,”叶书渊叹了口气:“你早该知道!上次人家菀歌生日,她躲在后面亲,成了大家的笑话那次,你就该知道有今天!”
沈令竹哭天抢地地更厉害了。
叶菀歌想了想,干脆转身进屋,给陆菀情发了条短信:“生日快乐,你在哪儿?”
“我在回家路上,菀歌姐,今晚他们说给我开生日party吗?”
“好像阿姨和爸爸都在骂你,不知道怎么了,菀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被他们知道了?”叶菀歌犹豫了一下,干脆问道。
陆菀情也呆住了。
她还在欢天喜地地期待着一个美好的派对呢,即使没派对,像是沈令竹那样的生日宴也可以啊!
结果这是什么意思?
生气了? 他们能知道什么?
为了让沈令竹高兴,陆菀情现在还顾不上热,给自己围着一个羊毛围巾呢!
沈令竹太久没送她东西,陆菀情心底其实高兴得很,虽然这围巾并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可是她还是高高兴兴地系上了,还好生炫耀了一番给邹成吉。
陆菀情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想到这里,陆菀情给叶菀歌回复了一句:“应该没事吧,我妈就那破脾气,估计我就回去就好了。”
叶菀歌当然不会说,估计你昨晚太浪,被沈令竹和叶书渊听到了,她只是沉默着笑了笑,没有继续回复。
事实上,牵涉到原则问题,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善终的。
陆菀情一回来,沈令竹就扑了上去,一把揪住陆菀情的头发,就往屋里面扯!
陆菀情疼得差点直接哭出来,一把推搡了过去:“你干嘛啊妈!”
“我打死你这个孽种,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你知道自己多大吗?你从小除了勾引男人,你还知道做什么?!”沈令竹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些话,就觉得心底透彻地冷。
她咬牙切齿地看向陆菀情,尖锐的指甲径自挠向陆菀情的脸,在陆菀情柔嫩的脸上划上了印痕,这才冷冷道:“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这不是问题,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传出去,你看看将来哪里有男人要你!”
“邹成吉就要我,而且我怎么叫做腌臜事呢?我又没做什么!”
“你没做什么?你昨晚叫到凌晨,你以为我不知道?”沈令竹尖刻地说道。
陆菀情傻了,彻彻底底地傻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怎么就被沈令竹知道了,事实上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他们根本没有做到最后,只是一起闹闹助兴罢了。
后来也就那样草草了事,饶是如此,初尝禁果的陆菀情还是激动地不行,所以翻来覆去地到了半夜,又哄着邹成吉说了好多好听的听。
可是这些事情,沈令竹又是如何知道的?
陆菀情的脸色极为难看,低声道:“妈你……”
“你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贱女儿!”
“那好啊!”陆菀情也来了脾气:“你就不是觉得我贱吗?你又高贵到哪里去了?你自己被断绝关系了所以现在来我这里闹,你有意思吗!”
陆菀情一句话,沈令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自己就高贵了吗?你还不是当了人家的小三……”
啪。
“我是为了谁啊?”沈令竹哭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将来过得更好,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嫁进这个家里,我天天忙忙碌碌的,我容易吗我?”
“你不容易,但是你是为了弟弟不假,可千万别说是为了我。”
陆菀情的脸上写满了大写的冷漠:“我受不起这个,妈妈,你说是为了自己,我倒是真的信的。”
陆菀情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书房的门开了,叶书渊面色铁青,手里拎着一根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