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秦阔和尹睿打情骂俏,看客们无不艳羡非常。
余彬彬和肖慎哲在泳池呆了整整两个小时,更是激情四射。
他们回卧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刚下楼没几分钟,尹睿他们就回来了,像是掐着点算好的。
门打开时,余彬彬正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肖慎哲则刚从厨房榨了西瓜汁端出来。
肖慎哲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到余彬彬身边,蹲在沙发边儿,柔声细语:“喝点西瓜汁解解暑。”
说完,余彬彬点点头,肖慎哲连忙伸手托住余彬彬的背,把余彬彬扶起来。
余彬彬接过西瓜汁,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尹睿完全怀疑,要不是他们几个回来,肖慎哲会跪那儿喂他喝。
一看就是好男人‘事后’的殷勤体贴。
“啧~”秦闿先他一步的调侃人:“我们这在外面晒着大太阳站军姿的还没中暑呢,你这在家里躺的倒是中暑了?”
“就是。”尹睿坐到旁边沙发上,二郎腿一翘:“请问中暑的这位,你是怎么躺的,平躺,侧躺,还是趴着?”
“……”余彬彬知道这两个瓜娃子是报复,不打算接招:“我爸说,让你们回来后一起过去吃饭,他包了饺子。”
尹睿不放过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包了一晌的饺子呢。”
“我游了一晌的泳。”余彬彬翻了个白眼,体嫌口正直,解释:“谢谢!”
尹睿接过秦阔递来的西瓜汁,喝完继续嘴炮:“哎呦,厉害了我的哥,泡到泳池里还能中暑,这游泳池里的水得有六十九度吧?”
秦闿没听出来尹睿的羞耻内涵,挠挠鼻子说:“桃子什么时候这么正儿八经给咱们解释过,奸情,绝对有奸情。”
余彬彬生气了:“尹睿找了个啥都好就是眼神不好的惯着他我就不说了,倒是你,秦闿,今个儿写意陪你去遛个弯,你就飘了,别忘了,你什么黑料我没有,随便丢出来一个,就够你继续当几年撸赛的你信不信!”
秦闿忙说:“哥,您歇着吧,您别说了,您嗓子都哑了。”
余彬彬白他一眼:“滚!”
余彬彬有点生气了,慕写意心细如发,知道他应该是和肖慎哲真发生了难以启齿的事,要不不会恼羞成怒,不过人家正经情侣,孤a寡o情到浓处也正常:“泳池可以用了吗,今晚教我学游泳吧。”
秦闿连忙献殷勤:“好,我教你。”
“别。”尹睿说:“明天你就要参加军训了,学游泳很费腿力,等军训完,咱们大家一起住的,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哦,差点忘了。”慕写意笑着说:“你们谁还要西瓜汁,我去倒。”
秦闿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没眼力见儿,恨恨的拍了一把脑门赶紧窜起来:“我来我来,你坐下休息。”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从余青禾那儿出来,小区里的路灯正好由亮调暗,天上繁星点点的银河更加清晰可见。
已经九点了。
“余叔叔包的饺子是我吃的最好吃的。”尹睿满足的揉着肚子说:“呼,就是吃的太饱了,在小区转两圈再上去吧。”
“好。”秦阔牵着尹睿另一只手,有求必应的答完,又说了一句:“你想转几圈都行。”
尹睿回头对后面几个人说:“我们去转圈了,你们随意。”
“啧。”余彬彬比了个中指:“不想让我们跟着就直说,谁稀罕啊。”
说完,余彬彬拉着肖慎哲和尹睿他们走了反方向,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余彬彬走的很快,没一会就喘起来了,肖慎哲担心,反握住他的手,往右边的湿地公园走,湿地公园在整个小区的正中央,从湿地公园穿过去,就是他们住的那栋楼王。
湿地公园有很多长椅,肖慎哲找了一处较隐秘的地方让余彬彬坐下来。
肖慎哲在余彬彬面前蹲下来,握住他手说:“桃子,你在这儿坐一会,我出去买个药,很快就回来,五分钟。”
“买药干嘛?”余彬彬拉住他。
肖慎哲呼吸一下子重了,他有着难为情的说:“你、怕你那个地方难受,用点药恢复的快。”
“什么啊。”余彬彬眉眼一挑,瞪了肖慎哲一眼:“就一根手指头,哪那么大惊小怪。”
“但……”肖慎哲红着脸,声音压的又低又沉:“你很紧。”
肖慎哲重重吸一口气,才有说:“你当时不是说难受吗?”
“就、就是不习惯而已,也没有疼。”余彬彬羞恼的拍了下肖慎哲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坐这儿,让我靠一下。”
肖慎哲坐在余彬彬身边,任由余彬彬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静默了一会,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没事了吗?”
“都说没事了,你闭嘴!”
余彬彬凶了肖慎哲一句,总算清净了。
本来都没什么感觉了,如今肖慎哲一提,那说不清舒服也说不上难受的异-物感又来了。
明明只是弄了一下下,现在回想,竟然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下午,他和肖慎哲在泳池里,情到浓时,有点难以把控,肖慎哲就摸了他。
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大概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的缘故,稍微做出出格行为,刺激感就被无限放大了。
他在简单的碰触下情难自禁的满足了。
肖慎哲见好就收,没有继续下去,他们就在那□□下的泳池边上拥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仿佛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那时他很幸福,现在也一样,尤其是今晚看到爸爸那光彩耀人的脸上时不时出现的灿烂笑容,他就无比的快乐。
而且今晚邹叔叔告诉他,他和爸爸办婚宴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十月一,酒店也选好了,在齐城最大的酒楼,即便爸爸是个带拖油瓶的,邹叔叔也没有一点要亏待他的意思,反而极尽所能给他最好的。
终于,他和爸爸都获得了幸福。
小时候吃过的苦,遭受的不公,仿佛都已经成了无关痛痒的往事,从此,他和爸爸会一直幸福下去。
因为,爸爸遇到了邹叔叔。
而他,遇到了肖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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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彬彬和肖慎哲一走,大部队就剩秦闿和慕写意两个人了。
尹睿和秦阔往东走,余彬彬拉着肖慎哲往西去了,秦闿挠挠头,走到慕写意面前:“那我们……直走?”
“嗯。”仰头看星空的慕写意转过脸来,看着他,笑笑点头。
直走没走几步就进了竹林子小路,小区建好也有几个年头了,竹子已经一人多高,长得郁郁葱葱,里面的空间很隐秘,竹林小路的昏黄吊灯也被夏日正盛的竹叶给遮盖住了,唯有月光为他们指引方向。
竹林的路有些窄,以至于本打算一进竹林就要和慕写意牵手的秦闿愿望落空。
慕写意走在前,秦闿走在后。
进到竹林的正中,秦闿确定没有其他人,开口叫住慕写意:“写意。”
“嗯?”慕写意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秦闿停住了脚步,就转过身来询问:“怎么了?”
“今天真的很开心。”秦闿往前一步,有些紧张的低头握住慕写意的手:“你能陪我去军训,很开心。”
慕写意望着把他手紧紧攥进手心的秦闿,唇角溢出一抹微笑,突然踮起脚,身体往前一趴,吻了下秦闿的唇。
一触即分,但慕写意心脏也有些加速:“那这样呢?”
秦闿目光幽深的看了慕写意几秒钟,突然又上前一步,一把把慕写意拥进怀里,不由分说的攫住慕写意的唇瓣,把慕写意来不及的惊呼吃进嘴里。
似乎是怕刚拾起的勇气被消磨掉,秦闿上来就伸出舌头舔了下慕写意的唇瓣,接着在慕写意的惊呼中顺利用舌头抵开慕写意的牙齿。
慕写意并没有抵抗,他配合着秦闿扣住他腰把他提起来的动作踮着脚,任由秦闿孟浪的揉着他的腰,拽着他的舌尖温柔的翻腾。
情到浓处,秦闿罩住慕写意的后脑勺,把人吻的更深。
慕写意羞涩的闭上眼睛,被秦闿放开的双手不知不觉抵在秦闿胸口。
秦闿的心跳很快,很大力,似乎就在他手心跳动一样。
其实很多时候,不用秦闿说出口,他就能感受到秦闿对他的爱意。
秦闿外放野性,桀骜不驯,却独独面对他时,总是一副紧张又羞涩的模样。
在感受到慕写意呼吸喘重时,秦闿慢慢松开他的舌,缠绵的吻过他的牙齿,唇瓣,捧着他的脸,从他的鼻尖,眉心,最后落在慕写意的额头,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他对慕写意的珍惜和眷恋。
最后,他把慕写意紧紧拥进怀里。
在慕写意看不到的地方,秦闿的能力齿显现出来,他紧紧咬住牙关,不让情绪更多的外漏。
好想,好想现在就狠狠把这个人占为己有。
过了很久,直到起了风,一阵风绕着他们吹过,秦闿冷静了点,这才揉了揉慕写意的腰,说:“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秦闿带着几分哀求的声音,低沉又磁性,性感至极,慕写意说:“好。”
顿了几秒,慕写意又说:“不过,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这么爱我才行。”
慕写意少见的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令秦闿克制不住出尖的能力齿又拔出半截,他爱惜不已的揉了揉慕写意的头发:“我怎么对你好了,我做的远远不够,我打算开学后就找机会学做你喜欢吃的菜,你喜欢吃蛋糕,我也会学,还有你喜欢喝的饮料……”
秦闿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越说越激动,没一会就企图心外露:“等我们住一起了,我负责打扫房间,洗衣服,我给你洗澡,洗脚,每天早上给你准备要穿的衣服,给你做好饭,哄你起床,绝不让你动一根手指头。”
“是吗?”慕写意翘起唇笑了笑:“那能不能先带我离开这里,蚊子有点多,腿被咬的受不了。”
“……”说的激情四射的秦闿像被泼了一桶冷水,当下泄了一口气,他克制的收起能力齿,在慕写意头顶发心用力亲了亲:“好。”
“难怪这里都没人。”松开慕写意后,秦闿努力缓解情绪:“蚊子可真多。”
慕写意是真的怕蚊子,岐山那边冷四季,几乎没蚊子,而齐城这边,到了夏末秋初是蚊子最猖獗的时候,咬起人又准又狠又不怕死,仿佛再喝不到鲜血就活不过冬天似的,豁了命了,走着路都能趴上去啃,何况是站这儿不动。
秦闿和慕写意先到了家,回去一看,慕写意白白嫩嫩的脚踝和小腿上真的被咬了好几处,红肿很明显。
可怜慕写意还不怕热的穿了球鞋袜子和长裤。
蚊子却隔着长袜,钻进裤筒,无孔不入。
秦闿拿了止痒药膏,把他扶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蹲在沙发旁边,帮他脱了鞋袜,撸起裤腿,开始抹药。
慕写意的耳朵也被叮肿了,他有点难忍的捏着耳垂上的小包用力揉搓,边缓解被秦闿‘摸腿’的羞涩和尴尬,却一边忍不住偷瞄秦闿垂眸认真给他抹药的样子。
真俊。
认真的时候更俊。
慕写意一直觉得,秦阔的帅来的太过锐利,凤眼狭长,面冷唇薄,不怒自威,天生带着军人气质,气势压人,又喜欢冷着一张脸,总是让人呼吸不畅。
虽然脸长相只是分毫之差,但秦闿眼睛比秦阔稍大,从来都是神采飞扬,气质也偏痞偏眠,他的帅气,反而让他觉得舒服。
慕写意正想的认真,只见秦闿把药膏往茶几上一放,突然抬起他被咬的最厉害的右小腿,嘴唇猝不及防的贴在了慕写意被蚊子叮出一个大包的脚踝上。
秦闿的唇贴上去的一刹那是微冷的。
但贴上去三秒钟,就迅速从那一处直灼慕写意的心脏。
那处瘙痒难耐的感觉刚被药物压制住,现在变的又痒又热,让他颤栗不已。
慕写意瞪大眼睛,好一会回不过神来,直到秦闿伸了舌头在上面刮了一下,他才慌张的推着秦闿的脑袋:“别、别,脏。”
慕写意慌得声音都颤了,秦闿却抱着他的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盯着慕写意的眼睛,唇紧紧贴着慕写意脚踝,声音沙哑中带着些微含糊:“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