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翎川照例去空间转,空间现在一片绿油油的,这些天傅翎川时不时就去各家种子店里搜罗种子,空间里各种粮食蔬菜已经十分丰富了,要不是没有树苗卖他甚至想种几棵果树。
顺手摘了一个西红柿啃着傅翎川回到现实又被冻的一哆嗦,每天这样一次一定会感冒的傅翎川想,冬天快点过去吧,和空间那样四季如春的多好。他收拾收拾刚准备睡就听见外边窸窸簌簌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下雪了。密密麻麻的大雪花纷纷往下坠,堆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尚不明显的白踩上去可以留下一个深色的脚印,傅翎川虽然没见过几次雪但他对着大雪却没有半分喜悦,他们租的王进多家的茅草屋本身已经破旧不堪了否则王进多家也不会盖新房,这大雪要是多下个几天说不定就塌了。
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傅翎川才终于睡着,睡着了还在想房子塌了怎么办,睡得晚第二天自然就起晚了,他醒来哪会温雅已经把小暖炉抱到他的屋子了,衣服也放在了暖炉边上暖的热乎乎的。
傅翎川穿上衣服出去就看见温雅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穿着大号的拖鞋,鞋面上一只小虎崽特别惟妙惟肖,随着走动一点一点的,可爱的很。
他拿了脸盆洗脸,温雅看见他同他说话,“川哥,外面雪下的太大了,再这么下下去屋子都要塌了。”
傅翎川看他脸愁成一团,忙宽慰他,“不怕不怕,屋子塌了咱也不会没地方住的,再说也不一定会塌,待会我去扫扫雪,你就安心做饭吧。”
温雅看见他就有了主心骨,也不再多说。
吃完饭傅翎川冒着大雪去找傅虎,他一个人可不敢爬到屋顶上,得找个有本事的一起。
王进多刚好也在傅虎家,他们两家是邻居,傅虎爹娘还在时两家关系就挺好,后来他爹娘被土匪害了两家也没生分,王进多时常拉着傅虎去家里吃饭,傅虎也时常帮着他家做活儿。
他俩一听傅翎川说才想起茅草屋的问题,青沂村能住上大瓦房的人家不多,王进多家也是今年才盖起来,大部分人家都是茅草屋,雪这么下倒是真有可能出问题。
拿了工具去傅翎川家,正赶上雪下的小了点,他们就赶紧爬上屋顶把雪扫了下来,又加固了一下。弄完快中午了,傅翎川留了他俩在家里吃饭,反正下雪没事干,吃完饭他们干脆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几个男人聊的话题温雅也不感兴趣,他百无聊赖的听了会儿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丸子。傅翎川看他流一脸口水那傻样就想笑,不过笑归笑他也没忘给温雅擦了脸顺便把人抱到床上。
王进多看的好笑,“川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汉子。”
傅翎川把温雅放到床上,回头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对你家小夫郎太好了?咱可都是庄稼人,没那么娇气的。”想了想傅翎川以前的德行,他又补了句,“当然,对自己夫郎好是好事,我的意思是不要好过头了。”
傅翎川笑笑,“王哥的意思我明白,我有分寸,温雅也有分寸,王哥不用的担心。”
王进多觉得他根本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我不是怕你俩怎么样,我是说你一点活不让他做,这样会有人嫉妒,而且雅雅也容易被其他小哥儿排挤。”
傅翎川这下听明白了,他仔细想了下,开始的时候他把温雅当弟弟,温雅又乖巧听话,自己下意识就去照顾了,后来他对温雅存了点别的意思,对他自然更加的好。
“你知道从不会有人对一个小哥儿百般照顾,甚至都女人都不会,你这样做,那些女人小哥儿背后指不定怎么说。”
傅翎川想了想,说道,“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吧,他们那是见不得别人好,肆意编排别人的朋友温雅也不需要,再说了,我对自己夫郎好关别人什么事。”
王进多还想说什么被傅虎拦下了,“川子说得对,别人说就让别人说吧,而且不是还有小溪和张家夫郎吗,有他俩雅雅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有。”
“行吧。”王进多喝了口茶,压低了声音说,“对了,我听一个在衙门当差的朋友说明年大旱。”
傅虎一听抬起头,“什么朋友?”
王进多不想搭理他,“就一个普通朋友,不过还是靠得住的,他有个远房亲戚是国师府的下人。”
傅翎川沉思了会儿说道,“下了这么多次雪按理说应该不会旱才对。”
“谁说不是,不过万一呢。”
“万一就万一,现在哪怕知道来年将旱咱们也没办法,地该种还是得中,大不了多屯点粮食。”傅虎看不惯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本来就说不准的事有什么愁的。
“傅哥说得对,大不了多屯些粮食。”傅翎川倒是不愁,他只要多买些种子就不愁吃的了。
一场大雪下了两天两夜,雪停了差三天就过年,幸好傅翎川提前把年货都买好了,时常去镇上就这个好处,要不这种天还真不敢去,路上的雪都被冻成了冰,不光牲畜不敢走,连人也不敢走。
不过其他人家就没这么幸运了。大部分人家都要出门采买年货,毕竟就要过年了。
温雅窝在暖和的被子里,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心也跳的飞快,他捂住胸口蜷缩在床上着越想越不得劲,干脆穿了鞋下床。
傅翎川在院子里收拾,见他出来忙把他撵回去,“怎么穿这么少出来了,快进屋去,冻风寒了怎么办?”
“川哥,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傅翎川把他推到屋里给他加了件棉衣,“能有什么事发生啊,咱俩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别多想了。”穿完棉衣又给他整理了衣服,“你啊,是不是太闷了?出去晒晒太阳吧,刚好咱俩说说话就不闷了。”
“也好。”温雅拿了扫帚,“那我去扫院子吧。”
“行,我先把东西规整规整你再扫。”
“嗯。“
有事做温雅暂时压下了那股不好的感觉,就是还有些心不在焉,傅翎川见状敲了敲他的脑袋,“别想些有的没得了,想想中午吃什么。”
“啊?”温雅摸摸被敲的脑袋,“中午啊,吃什么都好,川哥你呢,想吃什么?”
“我啊”傅翎川想了想,“吃白菜卷吧,你应该还没吃过,待会给你做。”
“嗯好,那我待会去和面。”
中午有些去镇上赶集的已经回来了,其中就包括王进多和傅虎,他俩回来就跑去了傅二柱家,傅翎泉也在,见他们冒里冒失地闯过来一脸嫌弃,“你们干嘛的啊,就这么跑进别人家吗!?”
王进多压根就没听他说什么,看见他就说,“哎,你在呀,快快,你家小哥儿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被一架马车撞断了腿,张屠户和他夫郎给送到医馆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医馆?”傅翎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他,“谁送的谁管啊,我家可付不起医药费。”说完也不管他们两人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哎,哎,你这人……”王进多还想说些什么,傅虎叫住他,“行了,他就那样,去找川子吧。”
“不是,小溪是他亲弟弟啊,再说,怎么不得先找傅二叔他们商量一下再说,他一句付不了医药费就打发了”
“你再问还是这样,你忘了川子上次了?”傅虎拉了他出去,“上次连给川子开几副药的钱都不拿,这次怎么可能管。”
“那川子不成冤大头了再说,川子也没理由管。”虽然话是这么说王进多也没敢耽误就往傅翎川家跑。
傅翎川刚把白菜卷贴到锅里王进多就冲进来了,“小溪腿被撞断了,,在镇上医馆呢,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温雅差点蹦起来,他一上午心神不宁的果然有事发生了。
傅翎溪按住他肩膀他示意他没事,转头问他俩“在哪个医馆呢,有别人在吗?”
“就镇头上那个,张屠户和他夫郎在呢,也是他俩送去的,你拿了银子就去吧,没有银子的话我这还有。”王进多说完就要掏腰包,傅翎川赶忙说,“多谢两位大哥了,银子我这还有,我和温雅这就去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快去吧,我和多多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们。”
“好。”
“果然出事了,怎么办啊川哥?”温雅急得快哭了,“腿断了啊,要是和我一样了可怎么办啊。”
傅翎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啊,咱先去看看再说,不会有太大事的。”
“怎么就被撞了呢。”温雅拉着傅翎川走得飞快,“我应该和他一起去的,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和你没关系,是他命里该有这一遭。你跟着去也是这结果。”
“我……”
“好了,咱先去看看再说好不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好吧。”
医馆在镇头上,就是上次傅翎川给温雅拿冻疮膏的地方,他俩刚到镇头就看见了张屠户,张屠户看见他们问,“怎么是你俩来了,你爹呢?”
傅翎川一想就明白了,“等会再和大哥你说,小溪呢,怎么样了?”
“在医馆里,阿若在呢,大夫说骨头碎了,怕是不太好。”
温雅一听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傅翎川紧紧攥着他的手,“没事没事啊,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