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抬眼看着天际的裂缝,那里一片虚无,心中沉思,他没说的是,他补天道的时候,以为会想第一任宗主一样,意识消散,但实际上,天道似乎有点,看不上他?
有点耍脾气的错觉。
众人看着宗主一言不发看着天际沉思的模样,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那几位老者憋不住,忍着怒气看着宗主:“小友,当初天道留下的信息中,可是没说过还有你这种情况,莫非是小友,有了别的方法?”
说的客气,但是几人的话中隐隐带着威胁,似乎是觉得是无情宗的宗主贪生怕死,自己想了什么法子避开了死劫,却让徒弟以身代劳。
宗主回过头,冷冷看了眼说话的人,声音淬着冰渣:“几位的话,有证据?”
几位老者神色难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天道没有补好,这是事实,他们没法飞升,这才是最重要的。
宗主与几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紧绷,隐隐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妖王捂着胸闷声咳了几声,强忍着痛楚直起腰,走到宗主身后,表明态度。
宗主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手中的剑捏的很紧,眼神也愈发的冰冷锐利。
就在对峙期间,突然,天际的亮光再次出现,这一次的光亮柔和温暖,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就看到天际一抹身影正缓缓出现。
他出现的一瞬间,似乎天地都为之震动欢呼雀跃,无数的天地异鸟围绕在他身边欢呼,禁地中青莲花开,枯木逢生,无数生灵下意识的跪地膜拜,天地灵气也比平时更加活跃浓稠。
几人惊悚的看着这一幕,身影越来越清晰,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一袭白衣胜雪,气势冷漠,静静地立在半空,淡漠的看着下面的人。
触及到那双眼之后,所有人的修为几乎不稳,那双眼中似乎蕴含了大道规则,又像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看着他们时,如同在看着一只微小的蝼蚁,高高在上,漠然至极。
仅仅是看上一眼,修为已经开始剧烈震荡,甚至隐隐有跌落的倾向,几人赶紧低下头,心里莫名的升起敬畏和恐惧,无比骇然,这人身上,居然隐含着天道气息。
怎么会,这样?
对啊,怎么会这样?宗主微低的眼中,眼珠子动了动,拧着眉,苏恪居然真的以身合道了。他此刻完全可以代替天道,借用天道的力量。
可是,自私的天道,怎么会同意?
以身合道和以身补道,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前者,一步登天,拥有与天道相同的权利和地位,修为暴增,且天道所享有的殊荣他也可以全部拥有。几乎可算是天道的化身。
而后者,则是牺牲自己,补全天道,成为天道的一部分,意识泯灭,修为重归天道。
所以,这怎么可能?
内心的再多疑惑和困惑,宗主都得不到解惑,如今看苏恪的心性,已经拥有了天道的雏形。
苏恪则在半空中,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一切,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天道,高高在上,漠然的看着喜下面的所有生物,内心无悲无喜,他掌握着所有生灵的生命,一念生,一念死。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不过这种心态知存在了几息,天道迅速将苏恪的状态恢复,苏恪心里才隐隐出现波动。
但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却被默默记在心底。
苏恪步步生莲,每一步,浓郁的灵气直接在半空化作莲花,接引着苏恪的脚步。苏恪就这样来到众人面前。
苏恪心性不在,但天道的力量和压制依旧存在,他垂着眼看着众人,仅一眼,就让几位半步飞升的老者如遭雷击,五脏六腑瞬间破碎。口中瞬间喷出鲜血,其中还夹杂着脏腑的碎片,气息萎靡至极。
他们恐惧不已,天威煌煌的天道力量压制的他们无法喘息。只能死死的埋着头,动也不敢动。完全顺服的模样。
苏恪不深不浅的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漠然,随后看了眼妖王,一息后,妖王的眼睛恢复如初,金色的竖瞳重新出现。
妖王略惊异的看了眼苏恪,以他的修为也不敢直视那双布满了大道规则的双眼,感激地看了一眼后匆匆低下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低着头,臣服在天道的威压下,苏恪传音给宗主:“宗门内见。”随后消失不见。
苏恪的身影一消失,在场的人立即松了口气。随后羡慕嫉妒的看着无情宗宗主,太过分的不敢说,只能酸溜溜的送上祝福,宗主也没心思听他们的话。而几位老者遭此重创,需要立即回宗养伤,匆匆离开。
宗主也立刻御剑离开。
苏恪刚刚说宗门内见,是不是有什么事?
宗主走的匆匆,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有散去,看他们的眼神,是还想聚在一起,商量些什么。
妖王和魔族也跟着离开,才不关心他们想闹什么幺蛾子。
回去之后,宗主还没进门,就感受到属于天道的压制,他拧着眉进去,果然看到苏恪正在门内,他身上还有着未散去的天道之威。只不过眼神已经完全如初,看到他进来,微微弯腰:“师尊。”
宗主点点头,打量了下苏恪,确认他确实除了残余的天道威势后,其他的毫无变化,眉心才渐渐松开,略带放心,看向苏恪:“发生了什么?”
苏恪组织着语言,其实他补天道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天道似乎很喜欢他,而且他从天道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他看想师尊:“弟子记得,起初补天道的时候,天道确实是打算吞噬弟子,弟子意识恍惚之际,得到了天道的一些记忆,后面天道突然变化,似乎,很喜欢我。”苏恪有些不确定,但是,天道当时的气息确实很喜悦。
甚至还隐隐亲近他,在察觉到他补天道后,甚至还有点慌张,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做了什么,苏恪突然掌握了天道的全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似乎天道想要讨好他,想把一切都给他讨他欢心的错觉。
宗主听完,沉思片刻,沉吟道:“你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按理说天道自私且怕死,不应该有这种变化。”
苏恪摇摇头,他想到从天道那得到的相关记忆,看向师尊,解释道:“师尊,这个天道,并不是第一任宗主,补的天道。”
他得到的天道记忆,上一任的天道,在神女补天道后坚持了万年,最后还是失去生机,他当初要求神女补天道时,是自身已经坚持了亿亿万年,已经到了最虚弱,临近衰败的时候,才会出此下策。
可惜补全之后,还是在万年后悄然去世。但是那几年刚好是此方世界和别的世界大战的时候,所以很少有人感应到。
如今的天道是才诞生出的天道,他自诞生之后懵懂无知,有点贪玩,在出生之后就喜欢观察下面的所有生灵,再后来,这方天天道似乎是喜欢上了什么,那种从内心的喜悦当时充盈着苏恪的心,似乎每天看到这个天道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天道最大的满足。
后来,有一天天道突然察觉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跑了,他就割裂了一部分的天道碎片紧跟着追过去,跟着一起玩去了。
由于天道的懵懂和无知,他割裂了自己的一部分碎片,导致天道缺失,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需要补天道。
天道甚至还有点……嫌弃,毕竟不是原装的,他只是去玩去了,就有人着急忙慌的想过来给他换个替换的。
等苏恪讲完,室内一片寂静,宗主静默片刻,抬眼看向苏恪:“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天道随意切割出去的碎片?”
“是,师尊。”苏恪点头赞同。
苏恪回答完,只觉得好像从师尊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嫌弃,宗主确实很嫌弃,现在的天道,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宗主收敛心思,看向苏恪:“既然你以身合道,那么,对天道的气息你应该是最熟悉的,你能感应到,天道碎片此刻在哪?”
苏恪沉默着看着师尊,在师尊的眼神中吗,开口:“感应到了,在……我当初建立的小世界里。”
宗主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苏恪,他有点怀疑苏恪在说笑话。
苏恪也静静地看着师尊,冷静的双眼盯着宗主,表示,这是真的。
室内一片寂静,几息后,师尊才冷冷的看着他:“那你还等什么?还不重新回去找到天道碎片带回来?”
苏恪立即恭身:“是,师尊。”
从宗的居所出来后,苏恪回到当初建造小世界的地方,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小世界的不一样。
苏恪从出来后就没有关心过那里。
不过,他估摸着他的剧情世界,应该过去很久了。
天道怎么会突然跑这里?苏恪盯着小世界的轮廓,他当时感应到的时候,也怀疑是不是感应错了。
但是错不了,他现在身上残留的天道气息感应到自己的碎片,颇为激动,内心还有点忐忑。苏恪感受着天道情绪的复杂,抿了抿唇。
所以,他还是要回去一趟。
这一次,苏恪不在准备借用苏星知的身体了,他打算真身前往。
但是小世界能承受的力量有限,他必须封闭全身修为,才能进入,还得把碎片哄回来。
毕竟记忆里的碎片,有点傻,还有点脾气。
不傻谁这么草率说切割天道碎片就切割碎片。
苏恪深深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如果不同意,估摸着还得另想办法。
就这样,苏恪做好了心理准备,眼神微闭,消失在剧情世界中。
……
砰,漫天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唯美唯幻,新的一年,到了。
今天是最热闹的日子,苏家宅院中,苏槐铭苏宴林和苏星知三兄弟笑容满面,这是他们聚在一起过的第二个春节了。
苏父携着娇妻坐在客厅里,大厅里春节的氛围早就收拾上了,外面积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能清楚的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饭菜很快上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很和谐,唯有苏星知身旁的位置上明明没人坐,却还是摆上了一副碗筷,里面堆着食物。
吃饭的时候,苏星知还不时往里面夹菜。
对这怪异的举动,苏槐铭和苏宴林是心疼和难受,但是苏星知这样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苏父当初虽然不满意,但是他在看了苏星知当时已经快要疯狂崩溃的时候,再看看苏槐铭两兄弟眼中同样的难受,最后慢慢接受了。
反正他一年在家没几天,他对苏星知也不怎么管,苏星知怎么样,他都不太关心。
也不会干涉。
现在,距离苏恪走已经两年了,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比如当初那些导致苏恪消失的几家,纷纷宣布破产,进了监狱,且在监狱里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
据说是陆梦清特意打的招呼。
而苏家和陆梦清之间,也成了生死敌人。
苏家在那几个伤害苏星知的几家公司破产后,迅速吞并了他们,在陆梦清反应过来之前,几乎将苏家翻了一番。
所以苏家已经完全可以和齐家掰手腕。
陆梦清曾在苏恪消失,苏星知住院的时候,找人绑.架星知,所幸被来苏宴林察觉,及时阻止。
后面陆梦清看到暗地里不行,干脆摆到了明面上,几次三番的想要想要接触苏星知,当时为了保护星知,苏槐铭甚至安排了大量的人把星知保护的密不透风。
陆梦清就是一条疯狗,现在虽然回京市了,但手底的人依旧在找机会对星知不利。
苏槐铭和苏宴林为了保护星知,苏宴林已经成了苏星知身边的贴身保镖,还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
所幸星知在经过黄医生两年的调节后,已经好很多了。
现在一切正常,除了依旧坚信苏恪是睡觉了,等睡醒了就会回来,他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保持身体健康,让苏恪回来的时候,能拥有一个最好的身体。
现在无论做什么,苏星知都会假装身边有人,他说他害怕他忘了苏恪,就没人记得了。他要一直记得苏恪,记得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不能抹除苏恪存在的痕迹。
当第一次听到苏星知说这话的时候,苏槐铭和苏宴林那一晚房间里的灯亮了一晚上,整夜没睡。
他们也想那个淡漠冷静的苏恪了。可他们不敢说,怕说了,苏星知的精神会难受崩溃。
吃完饭,苏父和三个孩子说了几句,包了四个红包,有一个是给苏恪的,没办法,他要是不包,苏星知能闹翻天。最后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携着娇妻上楼了。
反正他们就回来几天,过几天就走,星知有他两个哥哥就够了。
楼下,苏星知认认真真的把属于苏恪的红包边边角角按好,自言自语:“这是苏恪的红包,得弄好了,不然他回来之后发现没人记得他,就不想回来了。”
苏槐铭温柔的摸摸苏星知的头发,掏出两个红包,声音柔和:“星知,看,这是大哥给你们准备的。”
苏星知开心的将红包收起来,笑的开心极了:“谢谢大哥。”
苏宴林从后面蹦出来,举着两个红包,笑嘻嘻地看着苏星知:“当当当,苏星知,看我手里是啥。”
苏星知一把抢过来,白了苏宴林一眼,“算你有良心。”
“唉唉唉,谁没有良心啊,同样准备了红包,怎么大哥就能听见你说谢谢大哥,到我这就没了呢。我也是你二哥啊。”
苏宴林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样子。
苏星知把红包踹怀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极为敷衍道:“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声吧,谢谢二哥啦。”
苏槐铭唇角带着笑,看着两个弟弟在闹。
可是,晚上要休息的时候,苏槐铭和苏宴林却没睡,他们静静的呆在书房,神色沉重疲惫。
书房内是苏槐铭放出安在苏星知房间里的监控。
当初他也不想装,害怕涉及到弟弟的隐私,但是黄医生的建议是苏星知可能受了巨大打击,他建议装上,时刻关注着病人的状况。最重要的是,不要让病人有自残的倾向。
现在已经两年了,星知状况稳定了很多,可是每到特殊的日子,他就会幻想苏恪还在脑海中,脸上带着迷幻的笑,自言自语的一整晚。
今天是春节,苏槐铭和苏宴林在书房的监控里,看着苏星知带着幸福满足的笑,摆弄着那六个红包,和幻想中的苏恪说着话,可能是生气了,苏星知的桃花眼突然耷拉下来,看起来颇为可怜,可不一会,不知道幻想中的苏恪说了什么,又笑的极为开心。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苏槐铭和苏宴林都会心里堵的喘不过气,那种难受和心疼愧疚的沉重感几乎把他们压垮。
可是,他们不能表露出来,苏星知还要靠他们呢。
抹了把脸,苏宴林勉强的笑了笑,“大哥,我得到消息,陆梦清又联系了一批人,听说价钱又翻了一番,你之前安排在星知身边的人手可能不够。”
苏槐铭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沙哑:“那就接着找人,在找。”
“大哥,陆梦清他又狙击了我们一项项目,现在齐家在陆梦清的手里,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一言堂。”
苏槐铭声音很低:“你注意陆梦清的动向,时刻关注,他的手段不可不防。”
“我知道大哥。”苏宴林急忙点头。
兄弟两看着监视里的星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弟弟了,绝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
在一片密林中,苏恪现出身形,看着周围一片寂静,高树成林,积雪颇高的景象,眉心微皱。
他默默感应着天道气息,但是那片天道碎片好像察觉到一样,紧紧缩着,毫无反应。
苏恪踩着厚厚的积雪,准备出去。
这片密林树木几乎遮住了阳光,厚厚的积雪搭在树梢上,一眼望去,刺目的雪白成一片,而且人迹稀少,看样子只有苏恪一个人。
苏恪慢慢走着,一望无际的密林笔直密集,还有积雪簌簌的下落。
如果有人看到苏恪的脚印,就会发现脚印之间的距离一模一样。
费了一番功夫,苏恪才走到了密林的边缘,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木屋,看来是专为行人休息用的,苏恪面色不变,朝着小屋而去。
没走几部,就听到一道粗狂的声音:“黑子,这一票成了后,你准备拿着钱干什么去?”
另一道声音传来,似乎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道:“妈的,我要那着钱出国,去国外当大爷,谁还给着当孙子。”
“哈哈哈,就你小子还出国,你可拉倒吧,别出去没两天就被人拿枪弄残了,要我说,先去整个容,在回来找个小地方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不必什么好。”第三个声音大声笑道。
“这鬼地方可真冷,老大怎么找这么个地方,我都要冻死了,黑子,你去看看里面的人死没死,别把人冻哪去。”
黑子骂骂咧咧的去看了一趟,出来后哈了口气:“没死,硬实着呢。”
几人又开始聊上了,言语粗俗不堪。
苏恪静悄悄的过去,虽然修为没了,但是身手依旧,听他们的意思,是绑.架了别人。
苏恪脸瞬间变冷,看着他们几人的视线冷冽霜寒。
他折了一跟树枝,踏雪无声地走到他们身后,身影迅疾闪烁挪腾,几人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倒地。
苏恪踏过他们,进了后面的木屋。
木屋内,一个身影被牢牢的绑着,嘴里被塞着东西,无力的倒在地上。
苏恪静静地抬步走到他面前,在男人倒地狭窄的视线中,只能看到垂到脚踝的白色衣角,渐渐出现自己的视野中,随后,衣角渐渐蹲下,男人努力看过去,就看到面前的青年穿着一身极为繁复白衣,长发垂落,肌肤冷白如玉,狭长的眼中覆着经年不化的积雪,冷漠疏离。
看到青年的第一眼,他的心似乎都停拍了,整个世界一片寂静无光,只有面前冷若冰霜的青年,是他世界中的唯一一抹色彩。
随后,男人手感受到青年微冷的手指正替自己解着绳索。而后,一道若寒泉击石的清冷声音响起:“好了。”
绳索被解开了。
苏恪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道:“你有手机吗?”
“手机被他们拿走了。”被绑架的男人道。
苏恪点头,起身的瞬间,手突然被抓住,他拧着眉冷眼看了这人一眼,男人立刻松开手,“你是谁?”
“与你无关?”苏恪转身就走。
后面的人突然扶着墙努力的站起来,看着苏恪道:“我叫沈漠安,谢谢你。”
沈漠安?
苏恪回头看了眼此人,男人高大的身躯此刻无力的扶着墙,剑眉紧拧,一双星目正紧紧盯着他。
这不是他给陆梦清安排的另一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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