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愣怔在了原地,然后整个人都麻了一瞬。
灯火,烛光,暧昧,缱绻......
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那么——
情.色。
时诉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羞耻得发烫。
“给我打开!”时诉安下意识不好意思与谢无偃过于深邃炙热的眸色对视,却不得不瞪着他,脸颊在灯火下泛起丝丝的红。
“臭小子你给我打开,听见没有?”
“哥哥,你不喜欢吗?”谢无偃却是握住时诉安的手,缓缓十指交叉,俯身吻住时诉安的唇角,声音低沉又温柔。
“如果哥哥不喜欢,那我就打开。”
手腕上透着丝丝的凉,手指手心却全被谢无偃温热有力的手掌包裹,唇角更是热度滚烫......冷与热在时诉安心尖上交织,让时诉安心底产生一种奇异的软麻,从心脏一直爬满胸腔。
桌上暧昧的灯火摇曳,映着红酒。
“那......那你就快点给我打开。”时诉安有些气喘,透白的皮肤被谢无偃的热度熏红,醉人得好看。
谢无偃就这么深深地盯着时诉安,眼底深黑一片,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一下,最后却是归于微笑,他抱住了时诉安,一手按紧时诉安的腰,声音微微暗哑,却温柔至极,仿若夜间平静深沉的湖水。
“我马上就给哥哥打开,不过哥哥戴着这个手铐,真的很好看呢。”
和哥哥的手腕很搭。
这样漂亮的颜色,将哥哥纤细苍白的手腕锁住,是一种多么极致的美。
脆弱,又美得淋漓极致。
让人不可遏制地心动,更让人......
忍不住产生想要欺负的快感。
不过——
要徐徐图之。
“咔嚓。”
谢无偃将时诉安手腕上的手铐解开,然后随手将钥匙放到衬衫的胸前兜里,还没收起手铐,那副手铐就被时诉安拿了起来。
时诉安看了谢无偃一眼,然后把那副格外精巧的手铐收起来扔进了纸篓,故作严肃地敲了下桌子,“以后不许随便买这种东西,简直太......!”说不出情.色两个字,也说不出羞耻两个字——因为这样会显得他气势弱,时诉安使劲咳嗽了一声,一拍桌子。
“总之不能买,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听哥哥的。”新生体检时已经188的谢无偃站在时诉安面前,微垂着脑袋,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可时诉安却知道,这只小狼狗有多么会装乖卖巧。
肚子里黑着呢!
“哥哥,我们吃饭吧。”谢无偃仿佛真的完全没有在乎手铐计划被时诉安打破了,也没往时诉安扔到垃圾娄里的手铐多看一眼,只是搂住时诉安的腰,把时诉安往餐桌上带。
“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做鹅肝和松露牛排,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如果有不合哥哥口味的地方,哥哥一定要提出来,我会努力改进,我会力争将所有菜都做出所有哥哥最喜欢的口味。”
谢无偃给时诉安拉开凳子,深黑的眼睛乖巧地看着时诉安,整个人别提多么懂事体贴。
谢无偃的模样有点戳到时诉安心尖,他又忍不住心软了一下。
这个臭小子!
真的很容易让他心软。
时诉安气馁了一下,却不可否认自己心口发甜心底温软,他看着谢无偃,咳嗽一声,轻轻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牛排鲜嫩多汁入口即化,透着松露独特的香味与牛排的多汁交融,美味一瞬间在口腔中炸开,又滑入喉咙。
时诉安有些惊讶,没想到谢无偃居然做得这么好。
“哥哥,怎么样?”
谢无偃坐在对面,正期待又微笑着看着他,深邃的眸底映着烛光,那样温柔缱绻。
时诉安心脏不禁蓦地跳快了一瞬,仿佛被再次提醒着他们现在是多么暧昧,氛围是多么地让人脸红。
时诉安心跳砰砰,却努力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无偃你做的很好了,不用再改进,很好吃,真的很好吃,不过你应该把精力放到别的地方,不管是学习还是公司,都比研究这个要有价值得多,我觉得你......”
时诉安一番正经的言论还没发表后,谢无偃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浅笑。
时诉安顿时一顿,看着谢无偃:“你小子笑什么。”
“哥哥你真可爱。”谢无偃深情地看着时诉安。
“!!!”仿若心脏突然变成了跑马场,咚咚咚嗒嗒嗒,时诉安脸刷地滚烫,耳边全是心脏剧烈的跳动,那样地响。
这这这...这小子怎么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时诉安怔住一瞬,随即像是掩饰又像是抗拒似的低下头什么也不说,机械地切下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咀嚼,大脑嗡嗡直响,头皮都有些泛麻,心脏更是乱糟糟一片。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才这样他就有点控不住了,一会儿要是做任务,他可要怎么办。
......
时诉安脑袋乱糟糟一片,脸色也绯红得灼人,面上却还是板着绷着,看着可严肃了。
殊不知这副样子落在谢无偃心里,心都化得一塌糊涂。
他哥哥真可爱。
全世界最可爱。
让人忍不住想赶紧......
谢无偃专注地看着时诉安,眼底尽是掩不住的温柔和爱意。
他也利落地切下几块牛排吃了,毕竟一会儿可是要耗不少体力,他要力争完美,向他最爱的人展示出他最优秀的实力以及潜力。
“哥哥你还要吗,你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见时诉安很快就把一大块牛排吃得差不多了,谢无偃温声开口,时诉安被这一声喊得回了神,见自己盘子里居然只剩下半块鹅肝和一小块牛排,顿时一愣。
随即脸更红了。
他怎么吃得这么快?!!
“够......够了,足够。”
时诉安有些羞窘,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放慢咀嚼的速度,慢条斯理地吃完剩下的东西,却在抬手拿红酒杯的时候,见谢无偃倏地起身,将一杯果茶放在了他面前。
“哥哥,喝酒不利于你的复健,还是喝果茶吧。”
“那你还倒两杯酒。”
“那是因为气氛要够啊,可是哥哥的手是最重要的,所以果茶我也准备了。”谢无偃看着时诉安喝下半杯果茶,不禁也抬手拿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浓醇的酒液一瞬间见了底,时诉安看着谢无偃拿着酒杯的动作,微微滚动的喉结,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喝酒,却有点昏头了。
不然他为什么觉得这臭小子特别性感,甚至想去在谢无偃的喉结上轻轻咬一口。
时诉安觉得他有点不清醒了,不知是这个氛围还是他身体里的多巴胺搞的鬼,亦或者是“完成任务”的紧迫感和羞耻感在躁动?
时诉安下意识起了身,要离开餐厅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谢无偃拉住一条胳膊,然后突然用力,扯到了自己怀里。
甚至不等时诉安说出一个字,谢无偃就径直把时诉安抱起,大步流星地进了卧室。
“无偃你......唔!!”
时诉安想说话,却直接被谢无偃堵住了口,然后很快,就陷入一片情.迷里。
等时诉安从激烈缠绵的深吻中回过神,他已经被放到足有两米多宽的大床上,谢无偃的大长腿半跪在床上,一只手解开领口上的扣子,露出漂亮结实又流畅的肌肉。
时诉安无意识地喘着气,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发烫发沉,仿佛一堆特别沉的棉花,陷入床铺里,头脑蒙蒙的,滚烫又无力。
“哥哥......”
谢无偃覆身而上,深黑浓烈的眸底全是时诉安的倒影,铺天盖地的汹涌爱意和珍而又珍的滚烫情绪在血管里胸腔里铺天盖地澎湃汹涌,他却无法倾诉出万分之一!
他只是深深地望着时诉安,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激动得发烫绷紧,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他轻轻地吻住时诉安,然后紧紧地...紧紧地将这个人全部罩在在自己身下,抱进自己怀里。
“哥哥,我们做任务吧。”
时诉安眼尾泛起一片醉人的绯红,眸底水色细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心跳乱得像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战场,他慌不择路,也无路可逃。
点头?不,他实在是点不下来,可是拒绝?这个时候再反悔着实又太过了,何况,何况他又不是不喜欢谢无偃这个小混蛋。
不......不对。
早就不止是喜欢了。
他也爱上这个小混蛋了。
不然再怎么样他也不会答应这种相互交融相互交付的任务,不然他也不会为谢无偃的一些优秀之处所骄傲所着迷,不然他也不会......
真的甘心把自己真的放在被“欺压”的位置。
“哥哥......”
窗外的月光朦胧泄下,在室内洒了一片清辉和缱绻。
窗帘微微飘荡,掩住了大半暧昧。
时诉安很快就被吻得七荤八素,毫无还手之力,那些遮挡的“障碍物”也被剥得一干二净,他全身都泛起了一层极薄的醉人颜色,试着推了下谢无偃,却很快就被再次压下,再次被卷入一片情.迷。
谢无偃痴迷地望着时诉安,某处旗杆高举,胸口那无数滚热炽烈的东西似乎要澎湃冲涌而出!
他的哥哥,这是他的哥哥。
谢无偃在时诉安每一寸苍白透明又染上一层绯色的肌肤上落下亲吻,如此脆弱的美感,仿若他每天深夜里的梦,让他几乎再也压抑不住激烈的汹涌欲.望和爱意,动作也越发激烈起来......
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就快得到他哥哥了。
他终于——!!!
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哥哥,哥哥......”
时诉安喘息细碎,逐渐也不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只是被过于炽热的温度要灼烧得窒息,想要挣脱,可还没挪出十厘米,就再次被谢无偃紧紧拥住压下,十指相扣,耳鬓厮磨......
迷糊中,他甚至感到有什么东西,突然拷住了他的手腕,看样子特别像他之前扔进垃圾篓的那一副玫瑰金色镣铐,可他却很清楚,这和之前那副不是同一副,因为这一副手铐的里面,是软的。
时诉安瞬间就明白了谢无偃的一切打算,这个小混蛋之前是在故意试探他呢,他要是表现得特别生气就不用了,若不是,就......
时诉安眼尾绯红,眸底的水色更重了,一口咬在了谢无偃肩膀上,然后就突然一颤,身体麻软,彻底陷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夜还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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