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启明的情绪才算慢慢平复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打开房门,喊道:“来人。”
没一会儿,徐武便走进了小厅,躬身施礼道:“公子,奴才在。”
“去备水,我要沐浴,通知厨房准备早膳。”
徐武躬身应道:“是,公子稍后,奴才这就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徐武又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公子,世子殿下身边的侍从求见公子。”
“让他进来吧。”
小钱子跟在徐武身后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奴才小钱子见过公子。”
启明挥挥手,冷清的说道:“起吧,你是殿下的贴身侍从,不必跟我施礼。”
小钱子躬身道:“公子是主子,小钱子是奴才,不管在谁身边伺候也越不过公子,奴才给公子施礼是应该的。”
启明点点头,说道:“殿下让你来可是有事?”
小钱子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还有一块令牌,交给徐武,说道:“这是殿下吩咐奴才给公子送来的。”
启明接过徐武递过来的银票和令牌,仔细一看,一百两的银票整整十张,不由挑了挑眉,随手将银票放到桌子上,把玩着令牌,问道:“这令牌是殿下的?”
小钱子躬身应道:“是。殿下恐公子出府不方便,便命奴才将令牌送来。公子出府时,只需将令牌交给门房守卫一观便可。”
启明语气淡淡的说道:“替我谢过殿下照拂。”
小钱子躬身说道:“奴才一定转达。公子若无他事,奴才告退。”
启明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说道:“这是我给殿下的回礼,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哥哥,一碟山药糕,一碟绿豆糕,还有一碟花生糖,一碟玉米糖。别忘了,要赔我双份!”豆丁掰着手指头数着。
“今天晚上就赔给你,啰嗦!”
小钱子拎起食盒,笑眯眯的躬身道:“公子的话,奴才一定转达,奴才告退。”
“徐武,替我送送。”
见两人都走了,启明笑眯眯的拿起银票,说:“豆丁,咱们有钱了,待会儿咱们就出门购物,想吃什么尽管说。”
豆丁高兴的跳了起来,说:“我要买买买,买好多好吃的!”
启明好笑的说:“瞅你那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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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星从摄政王府出来,直接回了皇宫,顺着密道来到了密室。原本以为还在上早朝的李南辰,居然正在密室里,李南星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没上朝?”
“今天李昊称病没上早朝,早早就退朝了。”李南辰回答完李南星的问话,神色认真的问:“哥,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找他了?”
李南星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去了。不过,我没杀他。”
李南辰仔细的观察着李南星的表情,见他不似说谎,不禁在心底松了口气,说道:“哥,为什么瞒着我去找他,你昨晚是不是去杀他的?”
李南星点点头,李南辰能猜到他一点都不奇怪,诚实的说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昨晚没回来,是因为被他制住了?”李南辰猜测的问。
李南星脱掉身上的黑色劲装,神色淡然的点点头。
李南辰面色古怪的问道:“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
刚才还淡定的李南星,蓦然想起昨晚的那几巴掌,白皙的耳根泛起红晕,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什么奇怪的事?把我绑了一夜算是奇怪的事吗?”
“哥,你耳朵红了。”李南辰毫不犹豫的拆穿李南星,说道:“哥,你可是说过,我们两个之间不能有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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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把我绑起来当了一晚上的抱枕嘛。”李南星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句话说完,原本只是红了耳根,现在整张脸都红成了番茄。
“抱、抱枕?”李南辰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哥,你该不会让他抱着睡了一整夜吧?”
“有这么大惊小怪吗?我们又什么都没做。”李南星脸上火辣辣的,却还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
李南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泛酸,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哥,你还想如何?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俩可是相拥着睡了一夜!”
“你也说‘男女’了,我和他都是男人。我们不也经常同塌而眠吗?”不知道为什么,李南星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我们怎么能一样,我们是亲兄弟!”李南辰心里很是纠结。
“他说他是我们送给李昊的男宠。”李南星转移话题的说道。
“男宠?怎么可能?他那样清冷如雪的人怎么可能是男宠?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李南辰不愿相信李南星的话。
李南星的眼神黯淡了些许,平静的说道:“他亲口说的。而且,我们前天不刚好送了一批男宠给李昊么,那些人里应该就有他。”
“前天,男宠,名单!”李南辰急忙向桌案跑去,在一推奏折里找到了一份名单,李南辰一边仔细的搜索着名字里带‘明’字的名字,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启明千万不要是这些人里的一个。可是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名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宫明’两个字。名单从李南辰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李南辰不愿相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哥,怎么会这样?”
李南星将地上的名单捡起来,看着宫明的名字,冷静的说道:“召占扬过来问问吧,为什么他那样的人会被当成男宠送进王府?现在时间尚短,他应该还没有受什么苦头,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
李南辰连忙点点头,说道:“哥,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召占扬进宫。”
李南星拉住有些六神无主的李南辰,无奈的说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儿等着。”
李南辰神色黯然的问道:“哥,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已经被、、、、、、不然,怎么会住进竹园?”
李南星平静的说道:“你昨天不是见过他沐浴吗?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吗?”
李南辰的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没有!哥,没有!他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那就是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对吗,哥?”
李南星安抚的拍了拍李南辰的肩膀,笑着说道:“嗯,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在这儿待会儿,我出去召见占扬,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李南辰将身上的龙袍脱下来,给李南星穿上,并非只有一件龙袍,为了谨慎起见,一丝一毫的差错,他们都不敢犯。李南星整理好衣着,打开密室走了出去。
李南星走出寝殿,召来总管太监,传了口谕,便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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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总管马常神色古怪的站在李昊的寝殿外,对于李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李昊好男色,女人对他来说只是繁衍子嗣的工具,只有每月的初一或十五,才会应付性的召女人侍寝。可昨晚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李昊居然破天荒的召了女人,还一召就是三个。寝殿里一整晚都是女人的各种叫声,而且清早他来叫起的时候,李昊居然说今天不早朝,无奈之下,他写了一个告病的折子,让人呈了上去。
马常看了看时辰,现在已经辰时末了,里面居然还没有动静,他招来一个小太监,说道:“王爷应该快要起了,你去厨房盯着,早膳一定要时刻备着。”
小太监连忙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就在这时,马常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就看见,沈凤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身穿是大红色宫装,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马常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躬身施礼道:“参见王妃,奴才给王妃请安。”
沈凤纤手微抬,说道:“马总管起吧。王爷可曾起身?”
马常恭敬的回答道:“回王妃,王爷还未曾起身。”
沈凤越过马常径直向寝殿大门走去,马常见状紧走几步,躬身道:“王妃,王爷还未起身,王妃还请稍后,容奴才通传一声。”
虽然李衡不喜欢女人,但对沈凤这个王妃还是很敬重的,一方面是因为沈凤的父亲沈越,沈越沈老将军是李氏王朝的开国将领,后被李延册封为魏国公,他手中握有全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另一方面是沈凤生下了他的长子,也就是世子李衡。所以即便是李昊的心腹马常,对沈凤这个王妃也是毕恭毕敬。
沈凤顿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拦着她的马常,说道:“听说昨个王爷召了三个女子侍寝,今儿个又称病不上早朝,你这个总管不知道拦着点,我这个做王妃的过来探病,你倒是拦的勤快的紧!”
马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奴才知错,奴才认罚!还请王妃容奴才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