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非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来陆九的回信,以为计划失败,心情十分焦躁。正好碰到心情同样不佳的马慧,马慧对杜子非冷嘲热讽、极尽羞辱,让杜子非彻底爆发。
杜子非舔了舔溅到嘴边的鲜血,将已经打碎的红酒瓶随意的扔到地上,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身体,弯下腰拽住马慧的头发,将她向暗室拖去。
当马慧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头上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她试图坐起身,却发现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她用力的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她恐惧不安的瞪大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突然的亮光让她本能的闭了闭眼睛,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又马上睁开。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不是很熟悉?我亲爱的——妈妈!”
头顶的方向有声音传来,马慧努力的想去看,却只能徒劳的抬起头,什么都看不到。当看到房间的布置时,马慧就已经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是她亲自设置的暗室,用来折磨杜子非的地方,如今自己却被杜子非绑在了这里,恐惧不安更加强烈。
“小非,我是你妈妈啊,你这是干什么?乖,快放开我。”马慧放软了声音,可强烈的恐惧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妈?”杜子非呢喃着这个原本应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字眼,对于他来说却是那么的可笑,他呵呵笑了起来,从轻笑到大笑再到狂笑,笑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杜子非胡乱的抹掉脸上的眼泪,走到马慧身边,低下头讥讽的看着她说:“妈妈?你觉得你配用‘妈妈’这个字眼吗?有谁的妈妈会不停的折磨自己的孩子;有谁的妈妈会强迫自己的孩子看污秽不堪的东西?‘妈妈’,呵呵,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嘴脸最让人恶心吗?”
“妈妈错了,小非,以前是妈妈错了,以后妈妈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快点放开妈妈好吗?”马慧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态度。
“错了啊,错了就该接受惩罚,这可是你教我的。你知道吗?这里,就是你躺着的地方,已经有十二个,哦不,是十三个女人接受了惩罚,她们都说自己错了,你将是第十四个。”杜子非漂亮的眼睛微弯,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马慧看着杜子非脸上天真的笑,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惊慌的说:“你想干什么,你把她们怎么了?”
“她们是我的艺术品,我把她们收藏在我的私人领地。不过,她们跟你相像的部位,我都放在了实验室,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唇,还有脑袋,你要看吗?”杜子非认真的看着马慧问。
马慧听完杜子非的话,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害怕的说:“你、你疯了,放开我,快放开我!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嘘。”杜子非将白皙的手指放在唇上,语调轻柔的说:“妈妈,你不记得了吗?这里你装了隔音设备,就算你叫的再大声,别人也不会听见的。”
“杜子非,无论我以前做的有多过分,你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都是你的妈妈!你要是敢伤害我,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马慧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杜子非都不会放过她了,只是希望他能看在他们血脉关系上,能留她一条性命,她还不想死。
“天打雷劈?如果真的有天罚,最该惩罚的那个不应该是你吗?你为了荣华富贵算计杜明宇生下我,杜明宇不认我,你的算盘落空,你恨他,不敢对付他,却来折磨我。那么年幼的我,你亲生的我,你怎么狠得下心!最该天打雷劈的是你,马慧!不过,老天不长眼啊,他不罚你,我来罚!”杜子非面容扭曲的说。
马慧惊惧的叫道:“杜子非,你要干什么,不要,滚开,离我远点!你这个疯子,离我远点!”
杜子非穿上椅子上搭着的白大褂,戴上胶皮手套,将放置工具的托盘,放到床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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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杜子非从暗室里出来,来到别墅的院子里,将手里的黑色垃圾袋随手扔到狗窝附近,一条黑色的藏獒听到动静,警惕的走了出来,见是杜子非,温顺的趴在地上叫了两声,看了看不远处的垃圾袋,又看了看杜子非,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巴。
杜子非猩红的眼睛里难得露出一抹温和,笑着说:“吃吧,这是赏给你的。”
藏獒得到杜子非的允许,“嗷呜”一声向垃圾袋冲去,一下就把垃圾袋给咬开了,满是鲜血的内脏从里面露了出来。藏獒一口便将里面的心脏叼在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马慧,你这种肮脏不堪的女人,只配被畜生当做食物!”杜子非轻笑一声,转身回了别墅,回到房间仔细的洗了个澡,将身上肮脏的味道洗干净,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开车离开了别墅,与前来别墅的杜建辉擦肩而过。
杜建辉挂掉电话后,就吩咐司机备车,他想亲自见一见杜子非。虽然他跟杜明宇说他会调查杜子星遇害的事情,但经历太多事情的杜建辉,心里已经认定了杜子非就是幕后黑手。只是杜子星已经生死不知,如果杜子非再出事,那杜家的香火就真的断了,他想给杜子非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司机将车停在别墅的门口,管家上前按响了门铃,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出来开门。杜建辉让管家给杜子非打电话,同样没有人接听。
杜建辉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失去了耐性,面色难看的说:“找人来开!”
管家打电话找来几个人,侵入了别墅的门禁系统,将门打开。杜建辉大步向里走去。院子里正在进食的藏獒,见有陌生人闯入,疯狂的冲着杜建辉等人叫了起来,那凶狠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挣开锁链。
杜建辉看着院子里狂叫的藏獒,深邃的眸子里闪过阴沉,又是藏獒,小镇的丧尸犬就是这种藏獒,杜建辉已经可以完全肯定,那个加害杜子星的幕后黑手,那个不惜用上千条人命来达成目的的变态,就是他一时心软留下的那个私生子——杜子非。
杜建辉面如寒霜,冷冰冰的说:“让它闭嘴!”
管家朝身后的警卫员使了个颜色,便随着杜建辉向别墅的大厅走去。管家刚走没几步,就听“砰”的一声枪响,藏獒的叫声便戛然而止。
杜建辉刚来到别墅大厅的门口,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管家见状紧走几步,率先走了进去,查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恭敬的说:“杜老,地上是血迹,还有部分红酒,应该是两人打斗时,其中一人拿着红酒瓶,袭击了另外一人,地上有拖动的痕迹,应该是被打的那人失去了意识,被人拖到了某个地方。”
杜建辉面无表情的说:“前面带路。”
管家顺着拖动的痕迹来到一堵墙壁前,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肯定别有洞天。墙上挂着一张油画,大约有一米宽,两米高,上面画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杜建辉指着那幅画说:“摘下来。”
管家走上前,将画小心的摘下来,放到了一边,画的后面果然有一道暗门,暗门的中间靠上的位置有一个密码锁,需要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把门打开。
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的青年,主动走过来,拿出一卷透明胶带,撕下来一截,将胶带往密码锁上一粘,然后轻轻的揭开,根据上面的指印,来判断密码是哪儿几个数字组合,然后在判断数字的排列顺序。
大约过了五分钟,门上的密码被破解,暗室的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管家上前一步站到杜建辉的面前,先一步走了进去,其他人跟随其后。
暗室里很黑,如果不是门口透过来的微光,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管家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找到开关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在灯光的照射下,房间里的一切映入眼帘,让久经沙场的管家也不禁变了脸色,胃部翻涌的厉害,随后跟进来的人,个个面色煞白,捂着嘴巴又跑了出去。
房间不大,大约有十几个平方,里面放着一张大约一米宽的小床,床上铺着一张塑料布,塑料布上躺着一个chiluo的女人,女人的腹部被剖开,里面的内脏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截肠子被随意的放在床上。两个胸部被整个切掉,眼睛被挖,鼻子被削,耳朵被割,就连舌头,都被连根拔出,被扔在了床边的垃圾桶内。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顺着塑料布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小床四周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