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韩振身边这么多年的韩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在心里白了韩振一眼,故作委屈的说:“爷爷,这医院一直都是我在管,难不成爷爷怀疑我中饱私囊?就算我拿点钱花花,您也不能这么小气的冲我发脾气吧。”
那些因为看不起病而在家里饱受煎熬的人、医院里辛辛苦苦加班就为了点加班费的人……
以韩家的财力来说,自家医院的盈利,还真就像是韩星说的,不过就是点小钱,给孙子当零花钱也没什么。可是韩振总觉得自己又被带沟里了,以免自己在沟里越陷越深爬不出来,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他现在怎么样了?”韩振冷淡的问。
在别人面前,韩振原本就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年轻时只要看谁不顺眼,那就是一顿全武行。这年龄大了,也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了,可他那副目中无人的脾气是一点都没变,。对于他来说,像启明这样的小角色,真的没有入他眼的资格,即便是启明今天救了韩星,韩振也不会有多感激,只会用他的方式来补偿启明,如果不是韩星守在病房,他甚至连面都不会露。
韩星挑挑眉,每次转移话题都这么生硬的也就是他了。
“韩彦说他伤在后脑,情况比较危险,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如果能在短时间清醒过来,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有没有后遗症,也只能等他醒了才知道。”韩星半真半假的说着,他想给启明挣点同情分。
乱七八糟的扯了这么久,韩振终于回归了正题,他神色严肃的说:“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韩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整理的一下语言说:“今天我出了别墅,刚到山下,突然想起忘了带东西,就打算回别墅去取,结果在半路遇到了袭击。他为了救我,被那些人用铁棍打到了后脑,肋骨也被断了了两根。”
韩振闻言面色阴沉了下来,愤怒的说:“这么说你的那些保镖里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我找出来,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说到这里韩星也冷了脸色,相信任谁知道自己身边信任的人里,有一个时刻盯着你举动,每天想着如何害你的人,心里都会愤怒。
韩星坐到韩振的身边,神色认真的说:“爷爷,我希望这件事你交给我处理,不要插手。”
韩振皱了皱眉,看着韩星苍白的脸色,担忧的说:“虽然今天你没受伤,但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还是要多休息,你就安心的呆在你的俱乐部里,打打游戏,管管公司里的事,这些糟心的事交给爷爷,爷爷保证不论是谁,敢动我孙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果换作平时,韩星肯定会把这种事交给爷爷,或者手下人。可是今天的事牵扯到了启明,而且还导致启明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每当韩星回想起启明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会痛到窒息,他不能放过那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爷爷,这次如果不是陈明,我估计也活不了了,人家都这么欺负我了,我还躲在后面不见人。人家会以为我韩星还是个没断奶的,我可不想任谁都觉得我好欺负。”韩星面色阴沉,眼睛里嗜血的光芒一闪而逝。
韩振一把将韩星搂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从小你就早熟,对韩家这些腌臜事也看得透彻。没办法,家族大了,难免有些利欲熏心的小鱼小虾出来蹦哒,爷爷很想把你保护在象牙塔里,可是我也明白,爷爷年龄大了,精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有些事也想的没那么周全了,难免会让人钻了空子。既然你不想我插手,那我就不插手,但小星啊,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谁在爷爷心里能跟你相提并论,就算你爸也不成!只要查出来是谁,不用问他什么身份,直接处理了,出了事情还有爷爷给你顶着!”
韩星紧紧的依偎在韩振的怀里,感动的说:“爷爷,谢谢您!您一定要长命百岁给我当靠山,我还想作威作福、狐假虎威一辈子呢!”
韩振闻言不由好笑又难过,别人的一辈子都那么长,而韩星的一辈子很有可能只有二十年,韩振心疼的揉了揉韩星的头发,宠溺的说:“好,爷爷给你当靠山,让你作威作福、狐假虎威一辈子。”
韩星幼稚的举起手,看着韩振说:“那我们拉勾,盖章。”
韩振宠溺的伸出手勾住了韩星的手指,随着他意思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医院到底不如家里,既然你没事,就跟我回家吧,这里找个人守着,有什么事让韩彦来处理。”
“爷爷,陈明是因为救我才受了重伤,平时在俱乐部对我也多加照顾,我不能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这么走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更何况他是我至今为止第一个认可的朋友。”韩星认真的看着韩振说。
韩振见韩星执意要留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启明也越发的嫌弃,跟他抢孙子的注意力,简直可恶!
“这小子什么身份,也配跟你做朋友?”
韩振挑剔的看了看病床上的启明,刚刚没仔细看,没想到启明长的这么精致,甚至可以说跟韩星不相上下,虽然面色苍白,头部也绑着纱布,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这让韩振稍微有了些好感,没那么嫌弃了。
mmp,这世界上果然还是看脸的人最多,颜狗,妥妥的颜狗!
韩星委屈巴巴的看着韩振说:“爷爷,从小到大所有接近我的人,不是为了权就是为了钱,面上讨好巴结我,背地里却叫我病秧子。十八年来我都没有一个真心对我的朋友,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您居然还挑剔人家身份,您是不是就希望我一辈子都孤孤单单一个人?”
眼看着韩星明亮的眼睛里,已经雾蒙蒙的一片,随时有下雨的可能,韩振顿时慌了手脚,解释的说:“爷爷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外面人心险恶,你有没有好好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说不定这次你遇袭就是他为了博取你信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