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这句话,布鲁斯还以为迪克知道了自己即将求婚事。
当然，下刻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不可能的。
“祝贺我希尔达？这话从何说起？”他不解地问道，不等迪克回答,就将手中的领带随手塞给他，迪克有些懵地接过这团，下刻就看到布鲁斯绕开他,捧起希尔达的脸，轻声道,“宝贝儿，想我了吗？”
迪克打了个寒颤。
希尔达却一点都不觉得布鲁斯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看就是早已习惯了模样：“当然,我非常想你,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换了个吻。
布鲁斯这才看向迪克：“……所以，迪克？你本来要说什么来着？”
“我……”迪克神怪异了秒,“我就是，呃,你知道,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希尔达的事,所以我来祝贺你找到了……可以生相伴对象？”
“谢谢。”布鲁斯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要祝贺我全部内容？”
“是的。”他眨了眨眼,布鲁斯回来之前番经历,已经成功让他打消了用杰森叛逆来气气老父亲想法，毕竟……这么做对他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带来希尔达的敌视。
他随即补充了句：“还有就是我有点想念阿尔弗雷德了,所以专门回啦看看。”
“噢，我还以为你是想念我了，”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说道,“毕竟刚才我进门，你就热情地袒露了你对我思念。不得不说，这令我感动。”
——在这种无关紧要地方，老父亲还是很乐意看到养子窘迫的模样的。
果不其然，迪克脸上流露出了丝尴尬窘迫，放在平时，向活泼热情待人友好迪克当然不会吝啬于对老父亲表达自己感——在这个家中，他或许是唯一会毫不犹豫袒露自己感人。
但是此刻，他终于想起了上次分别时的不欢而散。实际上，他今天回到家来也是带着丝赌气看布鲁斯笑话成分在，谁知道在希尔达的番操作之下，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还是青少年的迪克感到自己丢了脸，急匆匆丢下句“我去看看阿尔弗雷德需不需要帮忙！”就转头走掉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吗？”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背影，转身对希尔达说道。
希尔达：“没有，只是和他随便聊了会儿。”
“亲爱的，你们才第一次见面呢，有什么东西聊得这么开心？”布鲁斯揽住希尔达，将她环在自己怀中，下意识用布鲁西宝贝儿一贯撒娇语调低声抱怨道，“……我都要嫉妒了。”
希尔达其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嫉妒，不过，她还不至于对自己人说出这么铁直而没有求生欲的话：“我们在聊你，所以才会聊这么久。”
“哦？”布鲁斯一顿，“聊我？你们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没有，”希尔达当然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那么好，怎么会有人说你坏话？我只是觉得……”
“什么？”
“你喜欢收｜养孩子。”
“……”布鲁斯沉默了瞬，“有吗？”
“当然，收养了个格雷森，结果他离家出走了，”希尔达说道，“然后你收养了第二个……你把杰森当成格雷森德替代品吗？宝贝儿？”
“当然不是。”布鲁斯立刻否认道，“迪克是迪克，杰森是杰森，他们是两个不同孩子。”
希尔达若有所思：“所以你真喜欢收｜养｜孩｜子，而且收养的都是蓝眼睛黑头发的孩子。”
布鲁斯一愣：他之前还真没有意识到自己直收养的都是蓝眼睛黑头发的男孩……
“你样。”希尔达补充了句。
布鲁斯：“……只是个意外吧。”
她点了点头：“如果你下个收养的小孩仍然是蓝眼睛黑头发，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你喜欢和自己样的小孩。”
他时之间有些语塞：是这样吗？或许吧，或许他是在养子身上想要补偿那个失去了童年布鲁斯·韦恩？
“不，等等，”他反应过来，失笑道，“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还会收养下个小孩？我可没这个打算，有杰森还不够吗？”
希尔达的神色略微迟疑：“上次，是因为迪克离家出走，所以，你才收养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杰森，对吧？”
“是的。”
她的脸上划过了丝深切同，还不等布鲁斯完全想明白这莫名其妙同究竟是从何而来，她淡定地说道：“放心，如果你真不想再收养了，我也是有办法。”
——虽然杰森这小子倔得要命，但是她教训两下，应该也就打消了那个危险的念头了吧。
可是敏锐布鲁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杰森要离家出走？”
希尔达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怪不得——”他捂住了额头。
原来如此，杰森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捣鼓小动作，他因为太忙，只是暗自关注，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具体原因，现在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不知为何，布鲁斯一点也不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或许，在别馆那天，他已经隐隐地感受到了自己养子在价值观方面的分歧。
他并不感到愤怒，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走路。他只是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孩子们终究选择是和他并不相同道路。
希尔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有些担心看到一个为叛逆儿子而伤心愤怒可怜父亲：“……别难过，宝贝儿，如果你实在感到很生气，我就陪你揍那个臭小子顿？”
布鲁斯失，他试图轻描淡写为杰森免去一顿教训：“我没有生气。这正常，青少年总是会作出一点叛逆举动……我小时候也经常会做这种事。总是要大人们对着来。”
“你也离家出走了？”希尔达感兴趣地发问道。
布鲁斯想起了自己“环球之旅”——说实话，论起离家出走，两个养子他们的老父亲比起来，任性程度差真不是一丁半点。
“咳，”他撇过头，“……算是吧。”
希尔达：“亲爱的，我有点好奇……”
“阿福似乎还没有忙完，”布鲁斯假装没有听见，试图转移话题，“要不我也去帮帮忙吧。”
希尔达被他逗了，她拽住布鲁斯，让他不要离开：“好吧好吧，我不问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管杰森离家出走事了？”
“你不用管。”他回答道。
——蝙蝠侠会管的。
“但是我真好奇，”希尔达说道，“我想了解以前你……年轻时候布鲁斯，是什么样的呢？”
“年轻时候我可没有这么贴心绅士。”布鲁斯低下头，挑眉道，“那时候我性格可是十分糟糕。”
“怎么个糟糕法？”希尔达迎上他目光，探出指尖，从他脸颊若有若无轻轻滑到下巴处，勾起唇角，压低声音，“嘿，小帅哥，有女朋友吗？”
布鲁斯一愣，眼里划过丝意，随即装出一副冷漠模样，轻轻挥开希尔达的手：“别碰我，离我远点。”
他回忆着以前自己，眼角眉梢堆出那些老照片倔强和厌烦的绪，像是一只刺猬，青涩，尖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
但是在希尔达眼里，却更显得可口。
她舔了舔唇角。
“哇哦，”她笑张扬，趁布鲁斯不妨，用指尖抵在了布鲁斯的唇上，“你可真不会说话，男孩。”
在布鲁斯有些错愕眼神中，她松开手指，只手用力推，布鲁斯顺势跌倒在了沙发上，演技高超花花公子适时地露出愤怒表情：“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希尔达已经弯下腰，手抵在他脸侧，另一只手勾起他脸，迫使他昂起脖子，露出滚动的喉结，她就这样压下去，边还要漫不经心地评价道：“这么不会说话，就干脆别说了。”
唇齿碾压辗转，这个亲吻像是对抗，叛逆布鲁斯“奋力挣扎”，却导致希尔达不得不用自己身体去“镇压”，最后的结果是两人死死地贴在一起，布鲁斯手脚都被压住，毫无反抗余地，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布鲁斯死死瞪着希尔达，眼角泛红，像是被这个女流氓气得想哭——女流氓不由更兴奋，连亲吻都更增几分激烈。
吻结束，希尔达松开他嘴唇，欣赏着布鲁斯的不满的表情：“……喜欢这个吻吗？小帅哥？”
布鲁斯咬牙：“怎么可能喜欢！”
“是吗？”希尔达玩味一，移动膝盖，微微向上，轻轻碰了以下，满意地看到布鲁斯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红成片，“我不信。”
布鲁斯忍耐地看了她一眼，那种紧张无措的表情在一瞬间褪却，这刻他变成了平时的成年的布鲁斯·韦恩，他用一种无奈语气低声哄劝道：“……好了，别玩了，宝贝儿，至少不能在这儿，待会儿迪克杰森他们就过来了——”
“啊……”希尔达的语气中流露出失望，她微微松开对他辖制，“我还没玩够呢。”
显然，她对现在这个发展点都不满意。外星人可没有这么多羞耻心，她的手若有若无地划过他胸膛，逐渐向下，落在他身侧……
布鲁斯动了动手臂：“……晚上再说。”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去洗个澡。”
“要不我们现在就上楼玩会儿吧？”
“不行。”
“可是我还没过瘾呢，我还没有玷污韦恩少爷，看着他边厌憎地反抗边情不自禁地沉沦呢！”
“……”
布鲁斯忍不住磨了磨牙：“玷污？反抗？沉沦？”
“有什么不对吗？这可是难得机会，给了我个粗暴的理由……”希尔达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她的手仍然不老实地四处撩火，布鲁斯忍无可忍，伸出手去按住她。
然而——
“哎呀。”希尔达突然神微妙地盯着他，她摸到了个藏在布鲁斯口袋，小小的天鹅绒盒子。
布鲁斯神空白了瞬，他下意识摁住了希尔达准备抽出来的那只手，让她无法把小盒子从口袋取出。
两人对视。
“……”
“……”
希尔达开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啊，就是太天真。
能够预料得到的掉马算什么掉马，能够预料得到的求婚算什么求婚。最刺激的掉马，当然要在最猝不及防，最毫无预料，最平淡无奇的时候惊雷一响，撕破所有的美好表象。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jpg
作话末尾求一波作者收藏，mua！
讲道理收｜养｜孩｜子会被和谐我是搞不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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