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确定了关系,但是于渊考虑到独孤青涩的反应,也没有一下逼得他太紧,两人平时的日常依然是每天训练,一起吃饭,晚上于渊直播,独孤会开着直播一边看,一边画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偶尔两个人会一起出去看场电影,出去吃个饭,像情侣约会似的。
于渊把人勾到手了,倒又规矩了起来,平日里奶乖奶乖的像只大狗似的粘在独孤身边,偶尔牵个手招摇过市。
恋爱的日子对独孤来说,美好的像一场幻梦,连训练的枯燥辛苦都被冲淡了很多。于渊比原先更粘人了,但独孤并不讨厌这种被粘着的感觉,这反而让他被男神表白的不安慢慢消退,更加顺利地接受了两人的恋爱关系。
于渊几乎是早上一起来就过来敲门,进守门人空间训练时,也要跟他并排坐在一起,手牵着手。晚上直播更是理直气壮地占据了他的画室,独孤彻底告别了用手机看直播的日子,两人并排着书桌,于渊在那头直播,独孤在这边画画。于渊话不多,大多时候只能听见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和鼠标咔哒咔哒的声响。独孤这边则是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莎莎声,交织在一处,竟然意外和谐。
独孤把狼王和巫神的故事画成了漫画。
故事里,狼王和巫神隐居起来,相互扶持着度过余生。巫神去世后,狼王便也很快随他去了。帝国这么多年过去,早就稳定了统治,巫神离世后,年轻的帝王反而更加发愤图强,若干年后帝国迎来盛世。同年,帝都的大将军家里诞下一子,背生一块狼头形状的胎记。同年,巫族也迎来了一个资质超凡的继承人。十几年过去,少年成名的少将军和年轻俊美的巫族继承人在街上相遇。
少将军身边跟了不少帝都的世家子。一个个唯他马首是瞻地围在周围,七嘴八舌地聊着八卦:
“那是巫族的小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半神之体了,听人说是巫族三百年最有可能修炼成神的存在。”
“不止如此,我还听说呀,他长得特别好看,得月楼的花魁连他一个小脚指头都比不上。”
“切,带着面具,谁知道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再说他不是个男人吗?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娘气兮兮的,要像我衡哥这样,星眉剑目,如山如渊,才是真男人。”
“长相有什么重要的,你们知道这少年的身份吗?他可不止是国师的继承人,听说巫族给他起了已经消失的巫神大人的名字,叫什么林……染。说他是巫神转世呢,现在还没继承国师之位,全巫族却把他当神似的捧着。”
霖染?年轻的少将军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浮现出这两个字来。
他莽撞地朝巫族的队伍挤过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捏住了少年的面具,想掀开看个究竟,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么究竟。他不认识巫神,也不认识霖染,更不认识面具下这个少年,但他却知道,巫族人的面具在成年前不可以乱摘,那意味着不详。
“抱……抱歉。”向来嚣张肆意的少将军,松开捏着面具的手。笨拙地道着歉,脸上竟显出几分窘迫:“我刚刚鬼迷心窍似的,不知怎么就冲上来了,冒犯小先生了。”
气质恍如谪仙一般的少年,面具下露出来的一双漂亮的水眸,此刻眸子里却带着几分茫然的追忆:“我……是不是见过你?”
画完最后一笔,独孤伸了个懒腰,这只是草稿,后期还需要进一步的加工。但这个故事在他心里总算是补下一个圆满的结局。
“相逢于盛世,他们可以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前世的遗憾。哥哥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于渊那边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直播,轻手轻脚地站到他背后,看他画画。见他停了笔,才伸出胳膊,弯下身子,腻了上去。
“大概是处在恋爱的人都有种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心情吧。”独孤仰头去看于渊,说到“恋爱中的人”的时候,颊边又升起一团可疑的红晕。
于渊低头,倒错着,用鼻尖碰了碰独孤的鼻尖:“我回去了,哥哥早点睡。”
“好。”独孤被于渊一碰,就软得不像自己的了,声音像裹了蜜,齁人的甜。
“晚安吻呢?”于渊用手捏猫似的捏了捏独孤的后颈。
独孤便从椅子上爬起身来,蹭到于渊怀里,垂着眼睛去找于渊的唇。于渊放任独孤小猫似的贴着他嘴唇磨蹭一会,再把人揉进怀里,凶狠地吻回去,翻搅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情动时,两人的反应都很明显,隔着裤子互相打招呼。
“要我帮你吗?”感受到怀里人的反应,于渊低喘着,手往下摸去。
独孤在他怀里不安地扭了扭,最后鸵鸟似的地把脸埋起来:“嗯。”
“那我的呢?”于渊有些流氓地用膝盖顶开独孤两条腿,把人抵在桌沿上,逼问着:“哥哥管不管?”
“管的。我也……帮你。”独孤红着耳尖回答,声音湿哒哒的,像快化掉的小奶糖。
“咬着。”于渊撩起独孤上衣的衣摆,霸道地命令着。
独孤用牙乖乖叼住。独孤在这方面生涩却不扭捏,乖得让人心疼,又让人阴暗地想要狠狠欺负他,想听他崩溃的呜咽,想看他眼里落下欢愉的泪水。
于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拆开奶糖的包装,裹进手里时快时慢地揉搓,没一会奶糖彻底化了,手上就沾满了黏糊糊的糖水。
独孤被揉捏得溃不成军,哪里还顾得上互帮互助。只能扶着桌沿,一边哆嗦,一边低低地喘,看着可爱又可怜。他嘴里还叼着衣摆,嘴角的位置多了一小滩水痕。卷起的上衣下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腰身,六块腹肌纹理分明。人鱼线一路向下延伸,裤子褪到膝盖。
于渊被这画面激得眼睛都红了,手下微微用力把人翻了个个,压在桌上,硬邦邦地贴了上去。
独孤整个人都僵住了,背向后反弓着,绷出一条好看的弧线。他似乎有些怕了,小幅度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于渊的钳制。于渊用牙咬了要独孤的后颈,喘得有些凶:“哥哥不是说要帮我了吗?”
后颈是独孤的敏感带。被于渊一咬,他只觉得浑身像过了电似的酥麻。
“呜——”独孤小声呜咽着,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觉得快被于渊点着了,哪里还顾得上分辩,他到底答应过什么。
“帮你。”独孤咬着衣服含混地应了声。
“怎么帮?”于渊扯掉独孤嘴里的衣服,换上自己的手指(审核大人我手是伸到嘴里的也不行吗,就吃个手手qaq)。
独孤呜噜几声,再没说成完整的句子,最后只剩下破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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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于渊眉间带着餍足,帮独孤清理掉腿.间的污浊。虽然很想做到最后一步,但是看独孤的反应,他又心软了。糖不一定要一口吞掉,慢慢含着,细细品尝,反而更加回味无穷。反正他们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他等得起。
随着两人身体上的亲近,独孤慢慢习惯了于渊男朋友的身份,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拉个手就脸红,亲一下就要爆炸了。两人间总是流淌着一种亲昵又甜蜜的氛围,就连队里最迟钝的杀手都看出来了。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了几年,三个队员都表示接受良好,毕竟在守门人眼里,这个世界是延续还是毁灭都两说呢,不过是喜欢个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夏城的四季并不分明,秋天没有金色的落叶,冬天也没有皑皑白雪。不过是几场秋雨过后,落一些叶子,便觉得起了寒意。
天冷些后,独孤畏寒不愿出门,于渊就从后边把独孤圈进怀里,两只手握着对方的手,伸进独孤口袋里。跟他迈着一样的步子,连体婴儿似的走。他喜欢把微微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搭在独孤颈窝,轻轻蹭。或者偏过头用唇去喊对方的耳朵。独孤被他圈着躲也没处躲,被欺负狠了,也只能更往他怀里靠。求饶似的红着眼尾说“别闹”。
那模样,于渊怎么也看不够。只想把人欺负得再狠些。
十二月一日。于渊早早地收拾好自己,到独孤的房间来找他。
“一起进游戏。”
“嗯。”
两人惯例像平时训练一样,将手牵在一起。
熟悉的失重感后,独孤睁开眼睛。
“快点,别磨蹭。”他被人从身后搡了一把。
独孤回神,发现自己正在下船,梯子很窄,他不走,就挡了后面人的路。他加快步子,三步并两步跳下船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前是人从众众众众……
独孤愣了一下,从来没想到会在游戏里看见这么多人。他粗略估计,也有个几百上千了。这些人包括自己,都统一穿着军绿色的户外装,登山靴,被后背着一个约莫有三四十公斤的大包裹,手里还端着武器。
独孤猜测那应该是武器,造型有点像呲水枪。材质大概是某种合金,银白色的线条倒是挺好看的,拿在手里却也不沉。除此之外,靴子侧面还有把匕首……柄?
独孤茫然地握住手里荧光棒似的东西,这上半截像是刀柄,结果却没有刀,拔出来之后就一截小棍,上面有个开关,独孤不敢乱试,又默默塞回靴子里。
这地方似乎跟现世科技状况有些相近,但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独孤没再乱动,安静地观察起四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海边,越过人群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独孤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想来是人太多被分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预收文换了新封面,双人互动人设图超好看der,戳我专栏就能看到啦(疯狂暗示)。人设大图挂在wb,wb名字就是我的笔名,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戳过去看一下,狼王攻又a又飒,二哈受有蓝眼睛和三把火还有白里透粉的小耳朵,可以说血统很纯了,吹爆我的神仙画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