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予背着季南洲走到了停车场,还没走到他车旁边的时候季南洲就已经提前摁了解锁键,“把我放到座位上。”
“好的,夫君。”韩予走到车旁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季南洲轻轻的放在了座位上,并且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一点儿也不费劲。
季南洲180的身高实在是有点儿太轻了。
韩予决定要好好的把季南洲养胖点。
“想吃什么?”韩予坐进了驾驶位系上了安全带。
“嗯....”季南洲刚才还想吃烧烤,现在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实在是不想吃这些上火的垃圾食品了,“回家吧,去家楼下吃炒河粉。”
“就吃炒河粉啊?”韩予启动了车子,缓缓的驶出了停车场,“予哥请你吃饭你就不能吃点儿高大上的吗?路边摊有什么好吃的啊。”
“那个就挺高大上的,一份炒河粉还十二块钱呢,够明天早上买六个素包子了。”季南洲换了个让他屁股舒服一点的姿势,面朝着韩予侧身靠在椅背上尽量让屁股腾空。
“南洲啊,”韩予牵着他的手,“你予哥以后是要挣大钱的,咱过日子可以不用这么节俭的知道吗。”
“作为小娇妻就要学会勤俭持家知道吗,你以后要是再继续大手大脚的我就不要你了。”季南洲丝毫没有气势的吓唬了他一下。
“要要要,”路口遇到个红灯,韩予把车子停了下来,双手非常虔诚的捧着季南洲的手,“以后本娇妻的工资卡全都给你,还有接活儿签合同的时候也都写你的银行卡号,以后咱家的钱全给你管好不好,别不要我行吗?”
“你就这么着急给嫁妆啊。”季南洲看着他说。
“嗯,”韩予点点头,“着急嫁给你。”
“行吧,”季南洲笑笑,“那我要你,永远都要你。”
季南洲的家这片儿是非常破败的小区楼,连个停车场都没有,所以韩予每次来这里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开车,像今天这种开了车的情况就只能把车子停在隔壁街的马路边上,然后第二天再回去开车的时候就会喜提一张交警叔叔赠与他的罚单。
“南洲,咱们结婚的时候重新买个房子吧。”韩予搂着季南洲往路边摊的方向走。
“怎么,”季南洲转头看着他,“这就嫌弃我家环境差啦,别忘了你以前就住我家对面的。”
“不是,有你的地方那都是人间天堂,我怎么会嫌弃呢,就是,那结婚不都得有婚房吗。”韩予说。
“哦,”季南洲点点头,“就是我要是不买房子你就不嫁了呗。”
“你信不信我当街抽你啊。”韩予扬起了一个手掌停在他面前,“你就非得跟我杠两句是不是。”
“你看看你,跟你开两句玩笑就给我现场表演一个娇妻变悍妻,你这样的我可不敢娶了。”季南洲撇撇嘴把他的手攥在手里十指相扣。
“不娶我就赖你家去,谁怕谁啊。”韩予搂紧了他的肩膀。
“操!不要脸。”季南洲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路口的摊位跟前,这会儿没什么人,路边支起的矮桌上只有三两个人,老板坐在摊位里面玩着手机,见来人之后立马收起了手机站起身来。
“两位小帅哥来啦,”老板扬起一个非常热情的微笑,“今天想吃点儿什么。”
“吃什么?”韩予问季南洲。
“炒河粉啊,就用鸡蛋炒,不要辣,不要葱。”季南洲说。
“不要辣?”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季南洲总来他这吃东西,平时都要加辣的,今天竟然说不要辣!
“嗯,不要,最近上火。”季南洲回答,背在韩予后背的手非常用力的掐着他的屁股。
韩予笑笑随他去了,“没事儿,我不上火,给我来一份炒面吧,加辣,然后再拿两个卤蛋卤鸭爪。”
“好嘞,你俩旁边坐会儿吧。”老板说。
韩予拉着季南洲坐到了最靠墙角的位置,季南洲来回调整了好几个坐姿来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
“还疼吗?”韩予压低了声音问。
“你他妈能别问吗,每次都问,每次也没见你轻点儿干,渣男。”季南洲说。
韩予没敢再说话。
老板很快端上来一盘炒河粉外加两个卤蛋。
季南洲吃鸡蛋从来都不吃蛋黄,所以韩予先拿起筷子把蛋白与蛋黄分开来,把蛋白放在了他盘子里,“给,这是你的蛋。”
“这是我的蛋。”韩予又把蛋黄一口塞进了嘴里。
“噎死你。”季南洲说完就起身从老板脚边的矿泉水箱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瓶盖放在了韩予的面前。
“夫君到底还是舍不得噎死我啊。”韩予含糊不清的说。
季南洲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老板又端上来一盘韩予点的炒面。
“我明天陪你去上课呗。”韩予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有点想喝酒了,不知道南洲同意不同意。
韩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季南洲。
算了,不喝了,南洲现在不就在他身边吗。
“我说不让你去你就能乖乖的不去吗?”季南洲吃了两口河粉就有点吃不下去了,不辣,不怎么好吃。
“你同意我就大大方方的去,那你不同意我就只能死乞白赖的去了。”韩予笑了笑。
“那么请问韩先生您还多此一举问我一句干吗呢?”季南洲放下了筷子,真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多沟通有助于家庭和谐嘛,”韩予看见他放下筷子眉头一皱,“怎么不多吃点儿了?”
“吃饱了。”季南洲拿了张纸巾擦擦嘴。
“要不你吃我这份吧,”韩予把他的炒面换到了季南洲的面前,“吃吧,不会....内什么的。”
“操,你滚好吗?”季南洲骂了句,“赶紧吃你的,吃完回家睡觉了,我困了。”
“又困了!那不吃了,走吧,回家睡觉去。”韩予站起了身先去把单买了,而后又回来牵起季南洲的手。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沿着微弱的路灯消失在下一个路口的转角处。
两人在办公室里已经经历过一番云雨了,所以回家后也没有再折腾就直接睡觉了。
韩予怕做噩梦,所以一整晚都把季南洲搂的紧紧的,一条修长的大腿盘着季南洲的腿,一只手臂箍着肩膀,一只手臂箍着腰,那架势像是恨不得跟季南洲变成连体婴儿一样,一刻也不能分开。
他倒是没做噩梦,季南洲却做了一个被恶龙缠身的噩梦,梦里的恶龙非常的强势,不允许他离开他一寸一毫,他想大口喘个气都不行,就在即将快被憋死的时候,季南洲睁开了眼睛。
睁眼一看,好嘛。
韩·恶龙·予紧紧盘着自己的手脚依旧没有想松开的意思。
“予哥!”季南洲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韩予没反应。
“韩予——!!”季南洲大喊了一声,床都跟着颤抖了两分。
“怎么了怎么了?”韩予立马清醒过来,慌张的坐起身来把季南洲从上到下掀开衣服检查了一边,“南洲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季南洲见他这幅模样有点哭笑不得,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被你勒死啊。”
“啊?”韩予有点儿懵逼,但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继续瘫倒在季南洲的身边把他搂紧怀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予哥,你这两天怎么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季南洲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没怎么啊,也没瞒你什么事儿啊。”韩予的心突突直跳,与季南洲拉开了一点距离,生怕被他发现他藏起来的害怕。
“真的?”季南洲狐疑的看着他。
“嗯,没有。”韩予也坦荡的回视着他的目光。
我只是非常害怕再次失去你而已。
季南洲见他的眼神没有闪躲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拉着韩予起了床一起去洗手间洗漱了。
两个人站在洗手台面前刷牙的时候韩予也没有放过季南洲的肩膀,季南洲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予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你个子高吗?”
韩予嘴里还有泡沫,闻言只是摇摇头。
“因为,”季南洲拍了拍搭在他肩膀的手,而后一脸微笑的拿开了,“被你的无处安放的手臂给封印住了。”
季南洲说完就勾着韩予的脖子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而后走出了洗手间,留韩予一个人在洗手间好好回味。
等韩予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季南洲已经下楼买早餐去了,季爸爸端坐在客厅里看着早间新闻,蛋蛋趴在他脚边睡觉。
“季叔。”韩予坐到季爸爸身边,想起那三年都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安慰的,其实韩予一直都对季爸爸心生有愧,因为季爸爸一直都不知道季南洲到底是为什么出车祸的。
韩予没有跟他说实话,却也很自私的享受了他三年的安慰与陪伴。
“臭小子,你怎么天天往我家跑啊。”季爸爸一眼就看见他脖颈的咬痕了,拿着遥控器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没用什么力气。
韩予倒是希望季爸爸能用力的揍他一顿,可是再一看季爸爸骨瘦如柴的身体大概是做不到了,韩予心里有点难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南洲昨天才说要娶我,怎么我上门第一天就惨遭公公嫌弃啊。”
“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娶不娶的,你也不嫌害臊。”季爸爸用遥控器戳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臊的,我嫁给我喜欢的人,我乐意,谁管的着吗?”韩予突然转头看着季爸爸,“您不是还有封建思想不让我进门吧。”
“臭小子,”季爸爸又用遥控器打了韩予一下,“我要是有封建思想最开始就不答应你俩在一起了。”
韩予有点儿想夺走季爸爸手里遥控器,但是他想着这还没进门就开始跟公公动手这有点不太好吧,所以他与季爸爸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行,那您老人家选个黄道吉日吧,我好嫁进来。”韩予期待的搓搓手。
“我家可没钱啊,聘礼没有,你还得自带嫁妆。”季爸爸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跟南洲还真是亲父子啊,这句话说的跟粘贴复制的一样,”韩予笑笑,“你就好好选日子吧,我连八抬大轿都自己雇,你家就负责敞开大门等着我进门这总行了吧。”
“行,”季爸爸点点头,心想他家一穷二白的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嫁进来,而且又是长得这么帅的傻子,不要白不要。
房门被打开了。
季南洲拎着好几个塑料袋进了门,韩予赶紧起身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
季南洲手里一空,赶紧甩甩手,“勒死我了。”
“你干嘛不等我跟你一起去啊。”韩予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又走到季南洲身边帮他揉揉被勒红的手。
“哎呀,没事儿啊,”季南洲抽出自己的手,“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啊。”
“不娇气你喊什么勒死你了。”季爸爸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蛋蛋起身围着他转了两圈又跑到季南洲的身边去了。
“我只是替我的手表达一下情绪,”季南洲蹲下身子摸了一下蛋蛋的脑袋,“是吧蛋蛋。”
“汪—!”蛋蛋叫了一声。
“看吧,蛋蛋都同意了,真乖,”季南洲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洗手,“自己去玩吧,哥哥要吃饭啦。”
今天的早餐是三屉小笼包和两碗葱油拌面一碗拌粉以及跑了两条街给季爸爸买的豆浆,电饭锅里还煮了一锅绿豆粥,早上喝热的,等凉了以后放进冰箱就可以喝冰绿豆汤了,这绝对是炎炎夏日里最美味的东西了。
“爸,”季南洲坐在了韩予的身边,“你昨天是不是去跳广场舞了?”
“你怎么知道?蛋蛋告状了?”季爸爸转头看了一眼蛋蛋,蛋蛋一脸无辜的表情。
“还用它告诉吗?”韩予指向门口鞋柜上的架子,“季叔你看那儿。”
季爸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架子上有一把色彩艳丽的绿色扇子,可想而知季爸爸在人群舞扇的雄姿。
“哦,那...那是昨天在公园里捡的。”季爸爸低头喝着豆浆支支吾吾的说。
“爸,医生说了你平时不能太耗体力,你没事去看看就行了,别跟着瞎跳知道吗?”季南洲说。
“是看着的,没去跳,不信你问蛋蛋。”季爸爸看着蛋蛋。
季南洲也看着蛋蛋。
蛋蛋的脑袋在季南洲和季爸爸之间来回穿梭,最后选择了去小阳台晒紫外线。
季爸爸一脸黑线。
......昨天晚上明明就串通好了的。
“行了,跳就跳了,你别难为蛋蛋了,但是以后可不许跳了啊,不然我就真跟你生气啊。”季南洲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
韩予和季爸爸同时绷紧了脊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季南洲的性格就是平时怎么开玩笑都行,但是一旦他真生气了,那要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气的,两个人都有过这样的噩梦,所以他们两个平时没有一个人敢真的惹季南洲生气。
早饭结束之后季南洲又叮嘱了季爸爸几句就出门去学校了。
“你以后来我家别开车了,天天被罚,我的驾驶分都给你扣完了。”季南洲倒不是很心疼分,只是很心疼钱。
“嗯,好。”婚房还得买个停车位,韩予这样想着。
大学里也有一部分学生是开车来上学的,所以停车位建的比较充足。
这已经不是韩予第一次来陪季南洲上课了,他熟门熟路的把车子停好以后就牵着季南洲往他的教室里走去。
大学里的恋爱都是光明正大的,季南洲跟韩予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从来不畏惧别人的任何闲言碎语。
自己开心就好,其他的爱他妈的谁谁谁。
季南洲坐进了教室里的最后一排,这边一开始上课,韩予那边就开始睡觉了,不过肯定是没有睡着,因为放在季南洲大腿上的那只手一直在不安分的摩挲着。
季南洲被他摸的直痒痒,赶紧攥紧了他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你他妈能不能老实点儿!”
“不能。”韩予趴在桌子上睁开眼睛看着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南洲的身上,干净帅气的样子真让他着迷,“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摸了。”
“你有病啊,我现在在上课啊。”季南洲压低了声音。
韩予挣开季南洲的手,转而去摸向后腰,顺着裤腰一直往下走,还没走到目的地就被季南洲攥住了。
“你能不能别跟个老流氓似的,天天馋我的身子。”季南洲瞪着他。
“能啊,”韩予笑了笑,“你亲我。”
“你他妈……”季南洲突然笑场了没有继续骂下去,这就是季南洲不愿意带韩予来上课的原因,因为他总是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寻找一些刺激。
怪变态的。
但是...又确实挺刺激的。
韩予从他的桌面上挪到了季南洲的桌面上向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季南洲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他了。
季南洲笑着摇摇头拿出了一本书,打开书页放在韩予的头顶,而后他俯下身子跟韩予接了一个短暂又缠绵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韩予:上什么课!上我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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