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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聚众吸狐第三十二天(1 / 1)

当远坂樱穿着酒店自备的睡衣走出浴室门的时候,浑身蒸腾着热气,脸颊被蒸的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她的脚趾踩在柔软干净的地毯上,头发上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她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初生的幼鸟一般天真柔软。

涂山长亭柔和了神色,向她招了招手。

远坂樱走到他面前,仰着头注视自己年轻的从者,他盘腿坐在床上,衣袍铺散了一地,整齐柔顺的长发比冰雪还干净,眸子里仿佛含着一汪星光,整个人宛若冰雪铸就,也比冰雪更纯粹。

远坂樱无端的就生出一种自惭形秽来。

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从小被送到间桐家,只是年幼的年纪就被刻印虫强行催熟,过早的接触黑暗让她变得格外沉默,即便她外表仍旧是一个稚嫩的少女但无论身体还是内心都十分早熟。

面对眼前的从者,远坂樱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些肮脏的刻印虫,而他就是那把将刻印虫焚烧殆尽的火焰,是八重樱上落下的雪花,更显得自己肮脏泥泞。

这仿佛就是一场虚幻至极的梦境,远坂樱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生怕一睁眼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被刻印虫侵蚀了整个身躯,沉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涂山长亭对小御主内心惶恐不安的情绪没有半分察觉,毕竟他向来不擅长无人交流,更别提察言观色,去照顾脆弱少女敏感的情绪,事实上他从社交障碍到现在能够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已经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他只是看到远坂樱头发上未干的水珠,伸手招来一块柔软干燥的毛巾,轻柔的裹住了少女的头发。

从者沉默的为御主擦拭着发丝,直到头发半干为止。

在这个过程中,远坂樱一直仰着脸注视着自己的从者,就像一个陡然恢复光明的盲人在看着天空中高高升起的太阳,即便脖颈酸痛,眼珠酸涩也不肯多眨一次眼。

涂山长亭把毛巾放在旁边,让少女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句话惊醒了一直神情恍惚的远坂樱,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圣杯将有关圣杯战争的规则和背景完全的投入了她的脑海,已经有了一定魔术基础的少女理解起来并不费力,即便有很多晦涩的词汇她无法理解透彻,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流程她还是明白的。

她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从者来历不明,根本不是按照规定流程走的。她知道普通召唤从者必须有着触煤和很多对普通魔术师来说堪称苛刻的条件,而她根本不知道召唤口诀,也没有绘制魔术阵图,更别提那难以寻觅的触媒了。

白衣白发的从者就像一束虚无缥缈的光一样从天空中坠落,落到了间桐家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落到了她这个从内而外都被改造了小怪物面前。

我有什么想知道的呢?远坂樱这样询问自己。

她有太多想知道的了。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的来历是什么?你为什么会选中我?

我真的能回家吗?我能见到爸爸妈妈和姐姐吗?我能和雁夜叔叔一起去游乐园玩吗?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远坂樱眨了眨眼,喉咙轻轻的动了动。她将一切的疑问都咽了下去,低下了头。

公主注视着骑士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白皙莹润宛如上好的玉石,她轻轻的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吹就碎。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即使……即使是梦的话,只要他一直在我身边,那就让这个梦一直继续下去又何妨呢?

抱着这种卑微渺小到极致的幻想,远坂樱期冀的抬头注视着她的骑士,少年的眼瞳眨了眨,却是轻轻的摇摇头。

“没有谁会一直在某个人身边。”他说,“但是在这次圣杯战争期间,我会一直陪着你。”

涂山长亭此刻仿佛无师自通了察言观色的绝顶技巧,抑或是远坂樱的神色太过于绝望无助,他终于透过少女的躯壳看到了她惶恐不安的内心。

九尾狐仙柔和了神色,这大概是他能做出最温柔的表情了,他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一下,柔声道:

“这并非梦境,这是现实,你看,我的手是有温度的,对不对?”

涂山长亭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远坂樱的手上,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对方的手指。

从者有着冰雪般的身躯,手却是温热的,是活人的温度,是现实的温度。

远坂樱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涂山长亭继续说:“你已经不必再回到间桐家了,等到取得了圣杯,你就可以回到远坂家,再次名正言顺的冠上远坂的姓氏。”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捋起了远坂樱耳边的一缕发丝:“我们还会有一个愿望……许什么都可以。”

涂山长亭柔声道:“我的master呀,直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这只是一个梦境而已吗?”

远坂樱沉默了一会儿,坚定道:“我相信你。”

涂山长亭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他抽身离开床铺,站在床边,面对他的小御主,弯腰单膝下跪。

“那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是青丘涂山氏,九尾狐长亭,是来自未来的英灵。此次圣杯战争以berserker的职介降临于世……试问——汝即为吾之master吗?”

这次远坂樱定定的注视着自己的从者,坚定的回答了他的呼唤:“是。你能带我走向胜利吗?”

从者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您剑尖所指,即为我前进的方向。”

……

下午,互相信任的御主和从者决定走出酒店,去置办一些生活必需品。

主要是为远坂樱置办,涂山长亭的衣物完全可以自己用法术幻化,而照顾一个小孩子总是要比成年人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更精细的生活用品,总不能一直让酒店采购衣服吧?

下午的天气还算晴朗,涂山长亭穿着现世的衣服,这是他根据某本杂志上模特的衣服幻化而来,而远坂樱则穿着酒店送来的碎花小裙子,被涂山长亭牵着手走在商场里。

面容精致的少年少女总是能够吸引很多注意力,因为年轻面容的原因,绝大多数路人总是会将他们认成兄妹关系,就连服装店的导购也摆出最甜美的笑容夸赞:“为您的妹妹挑选衣服吗?您妹妹长的真好看。”

涂山长亭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导购的赞美,放开远坂樱的手让她自己去挑选衣服,自己则完美的扮演了一个宠爱妹妹的兄长角色——每当远坂樱试穿一件衣服之后,他总是会夸赞好看。

远坂樱自来到间桐家之后,就从未受到过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待遇,一个下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任凭涂山长亭拎着一袋袋衣物,仍旧要坚持的牵着他的手,抑或是拉住他的衣角。

要是涂山长亭真的是我的哥哥就好了。远坂樱暗暗想到。

一个下午他们都在商场里耗着,仿佛就是一对真正的兄妹而不是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他们将购物袋托商场服务员送到了酒店,然后在一家顶级餐厅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饭。

夜晚的风很凉,远坂樱此时已经换上了刚刚购买的保暖衣物,白色的小斗篷毛茸茸的,背后绣着一头盘曲着尾巴的九尾狐,远坂樱一眼就看中了它,刚刚买到手就迫不及待的穿了上去。

她站在餐厅的露台上,这里是一个包厢,安静又温馨,她感受着扑面迎来的风,将脸颊冻得冰凉的同时心里却一片温暖。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相信自己还活着。

涂山长亭推门进来,他刚刚去付了钱,身上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头发也幻化成当下流行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刚从t台上走下来的模特。

“长亭。”看见从者进来,远坂樱一下子就露出一个属于孩童的笑容来,软软的呼唤自己的从者。

涂山长亭走过去,将年幼的御主抱进怀里,转身下了楼。

他们即将前往圣杯战争的第一个战场,见证第一次战斗。

……

层叠的楼房间,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战斗正在进行。

saber和lancer的相遇构成了不同阵营之间第一次正面的碰撞。金发少女和黑发男人之间的战斗就像一场虚幻的电影,远超常人想象的战斗毁坏了周围的建筑,高超的格斗技巧令人眼花缭乱,周围却仍旧危机四伏,潜藏着数个窥伺的眼睛。

涂山长亭带着远坂樱站在旁边的大楼里,隐匿的法术遮掩了他们的身形和气息,安静的观看着这次的战斗。

直到saber被lancer的□□刺破手腕,鲜血喷涌完全无法遏制,两个人的身份才正式展现的二人眼前。

“喔……亚瑟王和光辉骑士……”远坂樱的小嘴张的大大的,“亚瑟王居然是个女孩子吗?”

“很奇怪吗?”涂山长亭虽然根本不知道亚瑟王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还是强自镇定道,毕竟谁都无法要求一个一觉睡了几万年的狐狸学好英国历史呀。

“嗯……”远坂樱小声说,眼睛里还带着惊叹,“历史上的亚瑟王,有个很美丽的皇后。”

这回涂山长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祝福她们大橘已定?

正当二人在悄悄说小话的时候,一阵恐怖至极的气势突兀的出现,只见外面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一辆巨大的双牛拉车从天而降,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仿佛破开雷霆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都给余住手!”

一声大喝劈开沉默的气氛,烟尘弥漫,红发的巨汉站在牛车上高高举起双手!

“都给余住手!这是在王的御前!”红发的壮汉大喝道:“余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本次圣杯战以rider的职介降临于此!”

这回所有人都震惊了,方才亚瑟王和枪兵二人互相遮遮掩掩试探了半天对方的身份,最终还是亚瑟王付出了一根拇指无法动弹的代价才摸清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位征服王却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身份和职介暴露在众人眼前,这该说是光明磊落还是过于自负呢?

红发的征服王用一根手指结束了自家御主对于他暴露身份的抗议,在和亚瑟王以及枪兵进行了一场你来我往的对话之后,继续豪迈的引出了一个新的英灵。

金色的颗粒在一架路灯上汇聚凝结,逐渐展现出一个金色的身影。那个男人拥有着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盔甲,整个人就像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电灯泡一样,高高的仰着下巴站在路灯顶端。

他的神情无比高傲,通身散发出的气势也极具侵略性,一双接近蛇类的红色竖瞳冰冷又无情。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敢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出现了两个啊。”

征服王摸了摸下巴,“好歹余也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啊,不过余还是要问一句,汝是否要归于吾的麾下?”

“你在开玩笑吗!”

金色的英灵听完却勃然大怒,身后的空气泛出湖水般的涟漪,有着什么尖锐的兵器从涟漪中探出了头。

征服王面色一肃,亚瑟王也站在了御主面前呈保护的态势,然而那金色的英灵却调转的一个方向,冷笑道:“在清楚以下犯上的罪人之前,还是让那个藏头露尾的老鼠露头要紧……喂——还不出来吗!那个在暗中鬼鬼祟祟窥伺的家伙!”

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惊,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还有人潜伏在暗中!

面对着直直对准过来的兵器尖端,涂山长亭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受到了限制啊……”他喃喃自语,将怀里的少女放下,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

“不用担心。”他温声安慰面露担心的远坂樱,“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涂山长亭的身影就化作一片晶莹的光点消失,远坂樱不由伸手抓住一枚,怔怔的看着它消散在指间。

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身影逐渐在另一边的空中凝结,最先出现的是一片轻盈柔软的衣摆,接着就是凌空而立的双足,少年的身体自下而上的出现在空气里,最终终于完全的显现出身形。

待看清楚了空中成现的人像,最先喃喃自语的是一直仰着头的韦伯。

“……真……真美丽啊……”

原谅他只能用这种通俗易懂的词语来形容,实在是因为这个新出现的白色英灵生了一张过于美丽的面孔。和迪卢木多的光辉之颜不同,这是一种模糊性别的美丽,吸引的也是模糊性别的注意,他的每一分每一厘都仿佛上天的恩赐,令人见之便无法忘记。

白衣少年穿着类似东方古代的服饰,长长的衣袍在空中翻卷,白色的发丝飘落在肩头,黑色的眼瞳就像这漆黑的夜幕一般,仿佛能将所有的光辉都吸收干净。

金色的英灵却是饶有兴趣勾起了唇角,挥手将露出半截的宝具压回。

“哦,原来是长了这样一副精致的皮囊,果然有着恃宠而骄的资本。说出你的名字吧!本王赐予你收藏在本王宝库中的资格!”

所有人脑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话:这个人……是中二病吧?

涂山长亭却是冷淡的抬了抬眼皮,“得知我的名字之前,还请报上你的名号吧。”

金色英灵却一秒翻脸,勃然大怒:“过于恃宠而骄就不是情趣,而是找死!不要仗着本王给予你的宠爱就胡言乱语!你这个杂种哪有资格得知本王的名号!”

说话间巨大的金色涟漪在英灵背后盛开,十数支尖锐的宝具从涟漪中冒头,瞄准了对面的涂山长亭飙射而出!

来不及吐槽金色英灵的可怕中二病,在场的诸位都被他别具一格的攻击方式震惊了,如此之多的宝具,如此奇特的攻击方式……他是archer吗?

韦伯此刻也在为那个少年感到担忧,仅仅只是因为那超乎寻常的美貌就让韦伯生出一种不忍心的感觉,这里已经有了rider,lancer,raber和archer,那么这个少年英灵的职介就是剩下三种的一个了!

除了狂战士的狂化技能能够赋予英灵不同寻常的力量,剩余的两个都普遍不是正面战斗的类型……那个白衣英灵,能够接下这狂暴的攻击吗!

韦伯睁大了眼睛,不肯放过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细节!

白衣英灵动了,他轻飘飘的一个转身就避开了所有攻击过来的宝具,那些宝具在空中转了个弯又从他背后袭击过来!这时这少年终于摆出一个起手式,右手伸出的五指间陡然凝聚起白色的光点!

一道白色的闪电疾射而出,瞬间在空中分为九道,又从这九道白光中分出数道白光,这些白光拥有着迅疾的速度,瞬间便扑了出去卷住了宝具的身体,在白衣英灵的挥动间用力的掷了出去!

似乎是在被白光触碰到的同时便失去了对宝具的控制权,金色英灵不得不再次召唤出同等数量的宝具击落飞驰而来的宝具,随着十数声宝具落地的清脆响声,两个英灵之间的第一次交锋终于到此结束!

而此时,韦伯也终于看清了白色英灵手里的“闪电”。它收敛了刺目的光辉,化作一条白色的长鞭,鞭柄握在英灵的手里,鞭梢却在空中长长的卷曲着,最后缠绕到了英灵的手腕之上。

韦伯被着精妙绝伦的交锋晃花了眼睛,他听到了自家从者严肃的低语:“这种攻击方式……是caster吗?”

倘若涂山长亭听到了他们的猜测,一定会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不,是berserker。

而此时他却只能默默的站立在空中,手握长鞭注视着对面那个恶意满满的金色英灵,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最古之王,这中二病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让我日万?是责任吗?是爱情吗?不,都不是,是未完成的榜单。

晚上12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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