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雅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那些画面。
说实话,荣王的身材可真好!
浑身劲瘦却有肉,还是那种线条自然流畅,紧绷着,充满了美感的肌肉,并且八块腹肌和人鱼线一样都不少。
不似现代社会,都是那种靠吃蛋白-粉,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夸张-健硕的肌肉。
等他的肤色,又是健康的小麦色,不似梁云轩那般,如常年不见太阳般白皙,也不似侯爷爹那般,因常年在校场上操练,而晒出的黝黑。
嗯……刚刚好是她喜欢的色号。
等等!
充满美感?她喜欢的?
苏婉雅突然发现,自己竟在脑中,对荣王那厮的身子泛起了花痴。
呼……突然好热……
停停停,别乱想了!
那个……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是不是会很性-福啊?
因为两次她都感觉到了,他那里撑起来时……好大!
停啊!都说别乱想了,怎么还乱想!
“雅儿?你很热吗?脸色怎么这么红,额头上还有汗?”苏夫人眨着眼,疑惑地看了看偎依在自己身侧的女儿。
她一边拿帕子给她拭汗一边心里想,这都入秋有一阵子了,天气也早已转了凉,这样的天气,雅儿怎么还会热成这个样子?
苏婉雅被自己娘一打岔,刚刚脑海中那幅活色生香的画面,瞬间就消散了。
她立即抬起自己的小手,在腮旁扇了扇,好像真的很热的样子,然后对苏夫人说:“娘,这秋老虎可真凶,今儿是真热啊!”
苏夫人不解地又眨了眨眼,她突然发觉,自己跟女儿好像不在一个季节一般……
这天……明明就一点都不热啊!
苏婉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装死:“娘,我困了,靠着你睡会儿哈。”说完她就靠在苏夫人肩头闭上了眼睛。
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刚才那些令人喷鼻血的画面,就又都回了来,还演到了她摸下荣王腰间玉佩,与他逼婚的场景。
苏婉雅当时是很镇定,但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敢在那种情形下对荣王进行逼婚。
而且……居然还成功了?
不过,刚才她一直没及细想,现在冷静下来再一想,有些问题就一下子突显了出来。
对方为何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她的逼婚?
甚至再往前,她从昨日起就在脑袋里思考过好多遍,却一直没能找到答案的问题,竟也浮了出来。
昨日在岐山伯府,荣王到底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帮她破那个局?
可是想了好半天,一直到快想破了脑袋瓜,她却与之前一样,仍是没有任何头绪。
最后思来想去,苏婉雅得出的最终,也是最合理的解释,竟依然是她最初所想的那个,即:荣王就是因为好心,才会救了她。
毕竟之前,他们不过只重阳那天在邢云山里见过一面。
虽然当天,在山上他逗了她,气了她,可后来,他也为她摘茱萸,赔了礼啊?
这是那天之后,苏婉雅单方面为荣王给自己摘茱萸所想出的理由。
接着她又想,而且那天,对方还曾因不放心梁云轩单独与她上山,还好心地护了她一路呢。
所以,苏婉雅得出的最终结论就是:荣王是个好心人!
至于今天,对方为何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她的逼婚,苏婉雅则又自行给荣王贴了个有担当的标签。
她想,那荣王定是个从小就饱读诗书之人,自然会懂得“夺人清白便该负责”的道理,因此今日才会那般痛快地,就答应了娶她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荣王一定就是个,心特别好,又特别有担当的人!
嘿嘿,不愧是自己选的粗大腿,完美!
苏婉雅成功地给自己洗了脑,并愉快地抛开了这些,一再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就此心安。
当苏夫人和苏婉雅的马车,刚在忠勇侯府大门外停稳,苏家的另一辆马车也恰好驶了来。
是苏婉华,她这是刚从自己的外祖家回来。
苏婉华下车后,先与苏夫人见了礼,接着又与苏婉雅姐妹俩互相见了礼。
之后,三人就由苏夫人打头,依次向府内走去。
按照长幼之序,苏婉雅便跟在了最末。
平日里,她与自己娘回府时,向来都会挽着自己娘的手臂,一起往府内走,也没那么多规矩。
但今日,既遇到了苏婉华,她便收敛了许多,行事特别规矩。
总之,就是不想再进一步刺激女主,以免对方愈发黑化。
没娘的孩子,心思大多敏感,看到别人母女那么亲密,多少都会产生些自怨自艾的情绪,这种情绪不是伤己就是伤人,苏婉雅上一世可是深有体会。
但她上一世大多时候都是在伤己,只有在被家族中人欺负狠了时,才会想办法去伤人。
所以,可能也是因此,她郁结于心,最后才会得了绝症,并在两年后撒手人寰,穿进了这本书里。
还是那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女主一直在黑化,并且已经狠狠地摆了她一道,但一码归一码,她愿意当面刚她,却不愿用对方没娘这件事来刺激她。
这时,本走在最末的苏婉雅,脑袋里正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却突然,被走在前边,跟在苏婉华身侧的翠玉,给勾去了注意力。
对方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宁,还总抬眼去看苏夫人,竟没了平时她那份八风不动的稳重。
这……苏婉雅就奇怪了。
她心想,难道翠玉这次随苏婉华回了趟栾国公府,又接到了方家老太太的什么新指示?
难道……对方又要对她起什么坏心思了?
不对!不对不对!
看样子,对方这次要针对的,好像不是她,因为瞧着翠玉那眼神,感觉对方这次要针对的……似乎是她娘呢……
嗯?为什么要针对她娘?
算了,这方家老太太的心思,她是猜不透了,但她可以提醒自己娘小心提防这个翠玉啊。
等一行人走到了岔路口,便分开了。
苏婉华朝苏夫人福了福就带着翠玉回了自己院子。
而苏婉雅则在苏婉华走后,立即跑过去挽上了自己娘,并与她一同回了正院。
这会儿已到了午食时分,苏夫人就留了女儿在正院与她一起用饭。
吃饭时,苏婉雅便将自己对翠玉心存不轨的怀疑,告诉了苏夫人。
苏夫人一直都对翠玉没什么好印象,但也一直不觉对方一个小丫鬟,能掀起多大的浪,可在听了女儿的话后,却也还是往心里去了。
于是她便安排了几个婆子,让她们随时注意翠玉的动向。
用完了午食,苏婉雅依旧不想回自己院子,就赖在正院要与苏夫人一起歇晌。
苏夫人没办法,只得带着她进了卧房,与她一同上床睡了个午觉。
午后,苏德业回府时,进到正院卧房内,看到的就是这幅,母女俩互相偎依着躺在床上睡熟的情景。
他的心,瞬间就柔软了下来,而刚刚,因自己上午查出的事,被气到了几乎狂暴的情绪,也一下子得到了安抚。
看了一会儿,他没吵醒这娘俩,而是转身出门,直接去了自己大女儿的院子。
一刻钟后,苏德业坐在大女儿屋内,挥退了所有下人,肃着一张脸,盯着苏婉华喝道:“跪下!”
苏婉华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神色,只是一副有些不解,又有些难过的模样,然后听话地跪了下去。
苏德业一眼不错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想从中找出破绽,但由于自己对大女儿多年的宠爱,他虽看出了些端倪,却仍是自我安慰般的不愿去相信一些可能。
苏婉雅跪好后,抬头委委屈屈地问道:“父亲,是华儿做错了什么,惹了父亲生气?”
苏德业身体前倾,俯下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她,之后一字一顿地沉声问道:“岐山伯府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某华:我钮钴禄.华要发大招了!
某雅不屑地挥了挥小手:爬!麻烦别侮辱扭轱辘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