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1 / 1)

虽然陈宁宁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一旦炫富,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支撑,很容易就会变成别人嘴边的饵食。

可如今陈家情况十分特殊,一旦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便会被其他人小瞧了。

哥哥如今从四品的官职,全靠他这些年积攒的军功。可到了别人口中,就成了陈宁远攀附权贵,靠殷国公得来的从四品。

这于他的名声和前途都极为不利。

就算将来陈宁远留在上京,进入官场,也会有人不断怀疑,他只靠国公府,没人相信他本身的能力。陈宁远甚至无法融入上京这个官场圈子。

宁宁也是跟厉琰商量过后,这才决定也不再顾虑那么许多,直接用钱来砸出一条路来。

宁宁倒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也就是先用那份聘礼,压得国公府上上下下说不出话来。那些几代豪奴再也不敢看人下菜碟,小瞧了陈家。

况且长兄成亲,于陈家本就是件天大的事。宁宁作为妹子,自然要把这婚事做到尽量圆满。

虽说暴发户的名声不好听,可在金钱方面,陈家却底气十足。再加上,与国公府联姻,两方势力联合在一起。将来再也没人敢看清了陈宁远。

就连陈宁宁平日里,外出给长兄选购婚礼用品,也备受瞩目。

宁宁倒也趁机结交了一些闺阁朋友。

宁宁本来就善于与人交际,就算是面子上的情分,她也总能做到滴水不漏,不着痕迹。再加上,宁宁本就是进京给太上皇祝寿的,也不曾掩饰过自己的身份。

若是那些朋友有想买却买不到的新鲜东西,宁宁总能找到些合适的商路。甚至还能给个友情价。

这样一来,她在那个京城闺秀的圈子里,很快就打出了极好的名声。

原本殷明珠还想着,等到出嫁后,总要带带小姑子,融入那个圈子。却没想到,宁宁社交手段如此厉害,自己便找到了出路来。

有几个交好的闺中密友,反倒同殷明珠打听陈宁宁的情况。

殷明珠也是个有心人,专挑好话说。再加上,她本身也十分佩服宁宁的才能。

有了她这位正统贵女作保,贵女的圈子很快便接纳了陈宁宁这个外来人。

只是这样一来,也有好处,也有坏处。

也不知道怎么的,陈宁宁越发招了那些夫人的眼。

一时间,总有夫人想要自己女儿下帖子,邀请宁宁去赏花作客。实则是为了自家儿子相看。

陈宁宁也是乖觉,普通的就以给长兄筹办婚事为借口直接拒绝了。

有一两家跟她实在相处不错的,也有殷明珠去了的,陈宁宁这才会去赴约。

即便这样,还是有几位夫人看中了陈宁宁,想要跟陈家结亲。

之所以,没有马上下手,也是怕陈家如今太忙,想着等陈府办完喜事,再找媒人去说。

只是有人显然不那么懂得规矩。

陈宁宁备受看重这事,之所以能传到六王府上,倒不是魏婉柔那边,消息灵通。反倒是侧妃张玉芝先收到的消息。

自打张玉芝嫁给六王,他们张家多少也收到了波及。

再加上,上次嫡子那事闹得太凶,太上皇便彻底厌弃了六王。就连张家也受了不少冷眼。如今一日不如一日了。

再加上,新皇显然也并不想抬举张家。

眼看着张家日渐衰败,如今陈家突然起来了,而且陈宁远要与殷国公府上联姻,便是与新皇做了亲戚。

陈家虽然是外地来的小乡绅,他们的当家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

可架不住陈父那一儿一女,实在太过出色。

张老将军到底在军中有许多旧相识,稍微一打听,便知道陈宁远那都是实打实的军功,而且此人是真有本事。

再加上,他妹子陈宁宁更是有一手点石成金的本领。熙春楼是陈家的,可陈宁宁才是熙春楼真正的东家。

张老将军又通过一些手段,打听到在疫情期间,陈家兄妹也曾帮着新皇做了一些实打实的事。

陈宁远将来只要不犯错误,定然会受到新皇重用。

张家思来想去,陈宁远既然做了殷国公府人的乘龙快婿。他们倒不如多下点本钱,把陈宁宁聘到张家去。

而且,在身份上绝对不能太低。

张家商量来商量去,便想替张家嫡长子张萍,也就是张玉芝的亲哥哥求娶陈宁宁。

那张萍其实之前也是娶过妻的,只不过他妻子身体不好,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去了。如今张萍还有一子一女,皆不是嫡出。陈宁宁嫁过去,就可以做张家宗妇。

张玉芝的母亲特意来信问她,能否通过昔日姐妹,打听到一下消息。这陈家姑娘到底如何?能否做宗妇?

张玉芝收到母亲的信,这才又跟昔日那些姐妹书信往来。

其实,自打她给六王作侧妃之后,那些闺中密友倒是也没有在明面上嫌弃过她。

只不过张玉芝为人高傲,自己恶心得要死。从前,她最恶心魏婉柔,如今却在她之下。

尽管在王府里,王爷更偏宠她,王妃也不敢在明面上招惹她。只是张玉芝自己过不了那道坎,羞于见人。这才跟那些友人断了联系。

如今她又派人送了帖子过去,到底有两三个昔日好姐妹,邀请她去喝茶。

张玉芝忙着跟她们叙旧,顺便打听陈宁宁的消息。却不想魏婉柔早已收买了一些暗哨。

一来二去,便把张玉芝的那点事都摸清楚了。

魏婉柔这才知道,陈宁宁这乡下女人,在上京贵女圈名声居然这么好?

这几年,魏婉柔跟张玉芝平面平和,暗地里却斗得厉害。

一来是张玉芝仗着王爷宠爱,便不把魏婉柔这个王妃看在眼里;二来则是张玉芝仗着嫁妆厚重,没少在她面前炫耀。

张玉芝一早就吃了芳香猪全息,还在王府女眷面前,把熙春楼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若不是她如此张扬,魏婉柔之前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来。

在得知了张家有意跟陈家联姻,魏婉柔心下一动,便决定想办法先截了张家的糊。

正好魏家因为折进去两个儿子,整日里来烦扰她,一则是找她要钱,二则是让她救人。

魏婉柔需得耗费很大力气,才把那些人敷衍过去。

如今可好,若是把这良策给了魏家。让他们再选出一位出色的族中子弟,去勾搭那陈姑娘。岂不是两全齐美?

等到陈氏嫁到魏家,那两个魏家子弟自然要被放出来。魏家也能多一只金母鸡。

到那时,他们也能多出些银钱,给她运作,魏婉柔也能在这王府中站稳脚了。

况且魏婉柔的父亲,那时不也通过搭上明珠君主,成功上位。这一次,定然也能搭上那乡下来的,没见过男人的“陈姑娘”。等有了钱,魏府自然又会有另一番生机。

想到这里,魏婉柔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许快意。

前些时日,熙春楼还在明目张胆地驱赶魏家人,让魏婉柔丢尽了脸面。只是不知,等他们东家嫁到了魏家,又会如何打脸?

说不定到时东家会亲自请她这六王妃,去吃芳香猪宴席呢?

想到这里,魏婉柔笑得越发恣意癫狂。

站在一旁,已作妇人打扮的小婵忍不住瑟瑟颤抖,再也不敢抬头看魏婉柔那张扭曲的脸。

反倒是魏婉柔冷不丁又看见了她,忍不住破口骂道:“叫你去讨好王爷,你笨手笨脚,总也做不好。如今在我面前装得这般楚楚可怜,是要给谁看?我是个女子,可对你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都说了主子把机会给你了,你若有本事,能给王爷生下一儿半女。我便想办法帮你过明路。没想到你竟这般没用?”

小婵吓得连忙匍匐在地,嘴里忙说道:“王妃,我不敢的。小婵真的没有勾引过王爷,半点背主的心思都没有过。”

魏婉柔却阴沉着脸走上前去,狠狠地戳着她的脑门,骂道:“我不管你敢,还是不敢,到了这王府里,你就别想走出去。别忘了,你还有父母兄弟都捏在我手心里。为今之计,你也就只能尽心尽力,卖命给我办事。你去给下面传个话,让二婶尽快来见我,我想到法子,能救她儿子了。”

小婵连忙答应下来,生怕这六王妃说出更可怕的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六王妃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另一边,魏府上下如今早已恨死魏婉柔了。

要不是她想吃猪肉,二房三房也不会折进去了两个儿子。

偏偏镇远侯府早已没落了,已然没有关系可走。

大长公主虽然出家不问世事,也没再明面打压过他们镇远侯府。可霍家那一派北疆武将,却恨不得治死他们。

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给魏家小鞋穿。就连魏家的产业都败落了。

魏家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魏婉柔这个王妃了。

偏偏魏婉柔出嫁前,倒是有些风流手段,引得一些王孙贵族对她上了心。可等她嫁给六王爷之后,却变得不中用了。

魏家已经把全部能用的资源,都给了魏婉柔。魏婉柔勉强生下王府嫡子,却也被王爷厌弃个彻底。

魏家也没想到,魏婉柔那般大胆,居然把事情搞得那么大。

他们甚至一度猜测,六王爷恨毒了魏婉柔,曾想去母留子。甚至做好了让魏婉柔自己背锅的准备。

可没想到,事到临头却峰回路转。

王爷看在嫡子的身份,竟把这事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了。

虽然六王爷彻底与皇位无缘了,可到底还是个王爷,也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

魏家也无其他的路可走,只能继续攀附六王府。

后来,嫡子被奉为世子,并没有被抱走,仍是留在魏婉柔身边。魏家便以为魏婉柔又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世子还在,魏婉柔的地位始终都不会倒。

可他们却没想到,魏婉柔居然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需要用到魏家的时候,就变着方的笼络他们,许下各种无法实现的诺言,把魏家利用个彻底。

等到魏家有求于她,魏婉柔便巧舌如簧,百般推脱。一点实事都不做。

到如今,魏家两兄弟还被关着,二房三房都要气死了。

甚至还找到了许久不问世事,躲在别庄的家主魏轩。

只可惜,魏轩也不太清醒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

见到他两个亲兄弟,便摇头晃脑地说道:“假的便是假的,到底成不了真。当日,你们抱她回来,养了她这么许多年,还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谁叫你们当初猪油蒙心,利用她骗人,如今自讨苦吃了吧?若是你们多用点心思,查查我女儿的去向。而不是各怀鬼胎,故意耽搁,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下场?

报应,这都是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认了吧!”

魏二叔魏三叔听了这话,顿时便急了眼,又纷纷说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所做所为,也都是为了魏家考量。”

魏轩却冷笑道:“既然为了魏家,那就牺牲两个儿子,同魏家一起亡了吧。”

说着,他便挥了挥袖子,歪歪斜斜地离开了。

到了院里,斜歪在一块儿大石头上,一阵哭一阵笑,竟像个疯子一般。

魏二叔魏三叔实在奈何不了他,只得匆匆回复。

他们正在气头上,已经打算继续变卖家产,找门路。不想魏婉柔那边托人送信,说是她有办法救两位堂兄了。

原本魏二婶都恨死魏婉柔了,发誓再也不去六王府。

如今为了她亲生儿子的命,只得梳妆打扮一番,坐了一顶小轿,匆匆赶到王府拜会。

魏婉柔也没空与她说那些虚话。

事态紧急,为了占得先机,她连忙打发了底下人,独留下她二婶,两人在房里说话。

魏家那边早已不用上朝,又被权贵圈所嫌弃。就连殷国公府上嫡女出嫁,也没有给魏家下帖子。

魏家自然不知,陈家如今算是新皇面前的红人。

等到魏婉柔把陈宁宁的具体情况一说,魏二婶眼珠一转,便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原本恨毒了熙春楼的东家,如今却被魏婉柔挑拨得心猿意马。又暗想着,等陈宁宁给她作了儿媳。定要让那死丫头立规矩,好好给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于是,又连忙对魏婉柔说道:“王妃的意思我懂了,这就回家去,同他们好好商量个良策出来。”

说罢,她便起身告辞,魏婉柔自然也不留她。

等到魏二婶回家,把这事前因后果一说,魏二叔魏三叔自然也就明白了。

魏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事实上,这种事情他们早已轻车熟路了。

只不过,明珠郡主那事闹得太大,几乎所有权贵人家都看不上魏家的做派。

但凡有名有姓的,都提防魏家男儿提防得死紧。根本不让魏家男孩靠近自家的嫡女。

后来,六王也算深得魏家精髓,通过联姻的方式,取得各家支持。可他的名声也算彻底完了。

大家也说不好,到底是魏家害了六王,还是六王自甘堕落,非要学魏家那般做派。反正如今这对姻亲的名声算是都臭了。

好在太上皇及时处置了六王。不然若是让他有机会登基,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六王如今关起门来终日饮酒,也算为大家除去心头一大祸害。

至于魏家年轻这一辈,男孩都不太好找媳妇;女孩都年纪老大了,也无人上门说亲。

唯独陈家根基浅薄,不知道魏家底细。陈宁宁就被魏家当成猎物了。

这一日,魏二叔和魏三叔在书房里商量了一下午。

除了被抓去的那两个,他们倒是也还有几个儿子。

最终他们决定广撒网捞大鱼,也不管嫡子庶子,统统都派出去,各凭本事。

只要谁能拐到陈宁宁,必定会举全族之力,扶持他们。

却不想,魏家这边刚刚商量出结果来,便有人把消息送了出去。

另一边,灵隐寺后山别院里,大长公主吃着外孙女送来的厨子做的养生菜。原本心情正好,正盘算着到底何时才能与外孙女见面。

却见刘嬷嬷匆匆进来报道:“殿下,那魏家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竟把歪脑筋打到了咱们小主子身上。实在可恨!”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手中一个不稳,一对筷子硬生生被折断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刘嬷嬷,挑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嬷嬷这才把暗线送来的那些消息,报给了大长公主听。

原来这些年,大长公主虽然不怨理会魏家,可当初她为了明珠安排的那些暗线却还在。初时是为了打听外孙女的消息。

这两年,则是为了防止魏家对外孙女不利。

此时,大长公主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又说道:“他们怎么敢?那魏家是不想要活了吧?”

一时间,她身上杀气四起,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狠戾。

刘嬷嬷连忙上前说道:“殿下且放心,奴才立马就吩咐下面的人对魏家下手。”

大长公主微微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说道:“不必了,你先把此事告诉九王那边。就说,不必拘泥原计划,不如趁这机会赶紧下手。不是说,那陆禀已经除了吗,其他的也都差不多了吧?叫皇上那边,抓紧时间收网。”

刘嬷嬷连忙领命而去。

虽然筷子换上了,大长公主独自坐在原处,却也无心吃饭。

只是不断拨动着腕上的那串佛珠,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可惜,她整张面皮越绷越紧,最终还是没能绷住,到底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她嘴里喃喃自语道:“如今可该看清了,你那魏郎从来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你以为一见钟情,缘定终身,不过是他有预谋做下的一场戏。

那男人好,就留下来伺候你。若他不好,你倒是跟我说。给你换了便是?你真当以为,你娘会不管你吗?

你若有你女儿这般心性,又何苦如此?”

说罢,她又落下泪来。

一时间,满心的后悔与不甘差点让她支持不住。

大长公主身子晃了晃,到底还是坐稳了。

抬眼一看,面前正摆着一盆黄豆猪脚汤,又叫老妈顿蹄花。

当日里,吴二娘上京来端来的第一道菜,就是这道猪脚汤。

吴二娘走到她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我家主子说,这猪蹄炖得软烂,吞咽都不麻烦。又有滋补功效,冬天吃着最好了。如今熙春楼很快便要开到上京来,每日给您这边送些猪脚还是管够的。”

大长公主一早就听说了,这芳香猪是极难养殖的。

为了养这猪,嘤嘤没少花心思。也只有潞城本地养了一些。

嘤嘤也只能打发商队的人,隔三差五送些滋补罐头来。

说来也怪,那边的罐头吃得久了。她身子也越发硬朗了。

刘嬷嬷她们常说,定是因为姑娘的一片小心。

原本熙春楼不该来上京开分店的。可为了她,嘤嘤费尽周折,到底把这酒楼开过来了。

只为了每日都弄些汤给她喝。

嘤嘤说,日日喝些汤水,能补身的。

连皇上都吃不上的东西,她这里却日日都有。

那孩子费劲了心思,在照顾她。

大长公主从前只觉得度日如年,总想早早追随明珠去了,便罢了。

如今她却想活着,长长久久。

她还要亲眼看着嘤嘤成家,看着她婚后幸福,看着她儿女双全。

这次就连对魏家的恨意,也都忍下了。

倘若厉琰那边安排得好,她应该很快就能和嘤嘤见面了。

一时间,大长公主心中感慨万千,激动之于,她却又生出许多后怕来。

上次在潞城,她草草看了嘤嘤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着那孩子在人群里哭。

下次见面,她可会责怪她这外婆?

那孩子年幼时,明明那般喜爱她,信任她。

以至于许多年未见,她忘了自己的出身,也忘了姓氏,却独独没忘她这张脸。

这般看来,或许,嘤嘤还是会像她小时候那般,依赖地抱着她,靠在她怀里,撒娇也说不定。

想到这些,大长公主不禁有些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6000还是有点费劲~明天继续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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