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雅致报》陆致远发表评论文章,痛骂罗列这等败类明星有辱斯文榜样极坏,然后又依旧指桑骂槐地指责一些不良媒体,言其破坏报业公会协定采用卑劣手段挤压同行。
末了,他加上一句“希涉事之人能痛改前非,或有一线生机。倘若一意孤行,则跌入深渊不可救矣。”
这一天《雅致报》的销量继续大幅飙升,全港读者都对《雅致报》的连续剧做法大加赞赏。
“每天就像猜谜一样,这报纸真好玩。”
“这叫余香满怀,你没看那跳脱衣舞的,一件一件往下脱,突然,来了。”
两名路人拿着报纸边走边哈哈笑道。
胡鲜吃完早餐,与这两人擦肩而过,听得议论回头对女秘书道“报纸拿来。”
女秘书从包里拿出《雅致报》递过去,胡鲜接过边走边看,不一刻进入星岛大厦。
突然她停下脚步,望着陆致远评论的最后一段话愣怔出神。
他这是警告?
经过昨日罗列的报道,她不再认为陆致远实是在使用拖刀计,这小子是真的手里有货。
那么他手里有没有自己的“黑料”呢?自己有“黑料”吗?
她不敢往下想,拿着报纸快步上楼,走进办公室让女秘书叫康绍辉过来。
“今天周日,康主编没在办公室。”
胡鲜怒目张眉道“不管在哪,叫他立刻来办公室。”
女秘书唯唯诺诺而去。
半小时后康绍辉满头大汗地跑进办公室问道“胡总,您叫我?”
“前天那个女的怎么样?有效果吗?”
康绍辉擦擦额头汗滴,嗫嚅道“那女的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前天她被姓陆的吓得不轻,当时就跑去新界了。”
“拍照的呢?”
“不敢交差,当天晚上才联系我。”
“那你为什么不连夜告诉我?”
“我打了您别墅的电话三次,都没人接,昨天打您办公室也没人。”
胡鲜闻言脸色绯红,羞怒道“被他识破了是吗?”
“这小子非常鸡贼,特别警惕,所以”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康绍辉出去后,胡鲜拿着钢笔不停敲击桌面。
陡然电话响铃,她吓得猛拍胸脯,接起电话怒道“谁啊,你不知道今天周末陆致远?”
“对啊,可以跟你聊聊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你有什么资格”
陆致远斩钉截铁道“我自然有资格,来不来随便你。我只警告你一句,要么身败名裂,要么来顾丰银行旁的‘酷比’咖啡馆,我等你。”
“啪”的一声,电话已被挂断,胡鲜拿着话筒欲哭无泪。
陆致远挂断电话后,对旁边加班的顾雅瑜道“我还算好人吧?这么一大早就来陪你上班。”
“那是你想来这里打电话。”顾雅瑜死鸭子嘴硬。
“好,既然这样,我先走了。”陆致远转身就要离去。
顾雅瑜一时情急拉着他的手不让,陆致远手上用力将她揽入怀中,顾雅瑜任他施为。
陆致远见她温顺如水,细嗅秀发问道:“当日金门桥上,你便已知道我的来历对不对?”
顾雅瑜在他怀里闭目点头道:“你说了名字我才知道你竟是我父亲选择对象之一。”
继而她又问道:“胳膊还痛吗?”
“不动武就没事。”
“你如今也算事业有成名动业内的人物了,不要动不动就拳脚说话,总要恩威服人言语服众才行。”
“我晓得,你放心。”顿了顿,他又说道:“不如我们九月订婚后去旅游吧?”
“去哪?”
“你做主。”
顾雅瑜抬起头来,轻声道:“到时看吧,把阿芝和阿香也叫上。对了,她如今在蔡河平那里学得怎样?”
“还好,我见她学得挺认真的。等旧金山的电视台开业,她的节目企划就要出来。”
顾雅瑜笑道:“不如我也来帮你管电视台吧?”
“那你这银行怎么办?”
顾雅瑜粉脸通红轻吐香唇道“自古出嫁从夫,这银行到时肯定不会让我继续管啊。”
“那你来帮我管箱包公司吧,到时集团权力上移,我还真缺个人手。”
“可以是可以,你要跟阿芝她们说好才行。”
“这是自然。”
“好了你快下去吧,兴许人家早来了。”
“不是有阿香在下面吗?她如今是我的秘书啊。对了你和芝芝举荐她做我的秘书,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啊?”
顾雅瑜拿起桌上的公文包递给陆致远,然后猛地一推,“监视你啊,不行吗?走吧,快点。”
陆致远夹着公文包下楼走出银行,前行两分钟后进入“酷比”咖啡馆。
阿香正与一个女人闲聊,见陆致远过来起身招呼。
那个女人背对陆致远,也回过头来,正是胡鲜。
陆致远扫一眼咖啡馆,此时三两顾客分散而坐,于是吩咐道“阿香你去顾家姐姐那里坐会,我跟胡总谈点事情。”
阿香冲胡鲜点点头后迅速离去。
陆致远坐下打个响指,服务员拿着餐单过来。
他点好咖啡,等服务员离开才开口道“胡总,两年没见风姿依旧啊。”
胡鲜冷眼看他,“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一年半好不好。”
“看来胡总对我那天的冒失记忆犹新啊。”
胡鲜拿起调羹在咖啡杯里搅了搅,“说吧,找我什么事?今天周日,我可没多少时间给你。”
陆致远微笑道“我一直在想,胡总屡次针对我,到底有什么误会和仇恨呢?后来我才知道胡总只是意气用事,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次会面的机会。”
胡鲜眉头皱起就要厉声反驳,陆致远伸手阻止道“你先别忙,看过几张照片再说。”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照片递到胡鲜手上。
胡鲜看到第一张照片顿时浑身发抖,迅速把剩余照片看完,脸色已如寒冰,厉声怒道“你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如此下作。”
陆致远耸肩摊手轻松答道“你能做我还不能拍么?我一不入户二不强逼,你能奈我何?”
胡鲜死死地盯着陆致远,半晌后才挤出几个字“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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