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这才打量这所中学,只见校门够大很气派,里面空间不小,学校广播正在播放许冠杰的歌曲《就此模样》(后改名为《铁塔凌云》)。
这首严格意义上的香港粤语流行音乐的开山之作,一经推出,就成风靡之势,改变了目前香港流行音乐只有英文歌曲的格局。
陆致远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此时完全可以把后世一些有影响力的国语歌曲抄两首出来,说不定能改变80年代香港粤语歌曲满天飞的格局。
要真能这样,应该很有趣。
虽然自己听过的歌不多,但多少还是记得几首的,像许巍和汪峰的,包括许冠杰的《天才白痴梦》。
只是词都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一定要尽快默写出来,不然再过一阵子连曲子都忘完了。
他摇了摇头准备回去,却看见小胖子跟两个学生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怎么,还不死心是吗?又找了多少人过来?”
“大大哥,我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是啊大哥,我们年少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饶过我们吧。”
“大哥,我们以后听您的,您千万别告诉莫阎罗,他真会整死人的。”
陆致远疑惑道“莫阎罗?啊,没错,他刚才跟我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交待他就行。”
一个学生挤了挤小胖子嘀咕道“你看你看,果然是这样,你还不信。”
陆致远沉声问道“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文果。”
“我叫齐言民。”
小胖子扭扭捏捏地说道“我叫罗阳明。”
“罗阳明?你父亲叫什么?做什么的?”
“他父亲叫罗宾翰,是个律师。”林文果在旁插嘴道。
“罗宾汉?侠盗?”
罗阳明满脸疑惑“狭道?不不,他混得挺好的。”
“我母亲就姓罗,你居然也姓罗?”
“大哥,这我就没办法了呀,我父亲非要姓罗,那还能怎么办?”
“你不是很狂吗?也怕莫老师?”
“大哥,我倒不是怕莫阎罗,我是怕你啊。连军哥都栽在你手里,我要再找人就得去找黑帮了,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大哥,我是真服了你了,我对你绝无二心。”罗阳明捏拳在胸口拍得啪啪作响。
“军哥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早好了,第二天就没事了,不过他现在好像去和安乐了。”
“和安乐?黑帮?”
“对。”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行了,你们先去上课吧,有事到时再说。”看着这些吊儿郎当的学生,陆致远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匆匆离开。
晚上练功的间隙,陆致远指着远处地一大片鱼塘问道“叔,那边是什么地方?”
“那边?天水围的嘛。”
陆致远很惊讶,他当然知道天水围,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只是片鱼塘。他记得天水围好像后来被长江实业等公司取得了土地资产,然后被政府收购了的。
“叔,元朗这边青山绿水的,为什么住进来的人不多呢?”
“没有人是为了来香港而落户香港,每个人都是被生活和钱财赶着走,聚集到了这拥挤的小岛上。先九龙,后中环,最后到山顶,这是每个香港人的梦想。将来,你也会过去的。”
“叔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拿什么过去啊?”
“会的,叔不会看错人的。好了,练功了,这天气太闷热了,搞不好会有暴雨下的。”
没想到刘荣华一语成谶,第二天暴雨就倾盆而下,这倒给陆致远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最直接的就是,中午不能再回屋休息了。
晚上的练功,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听刘荣华的劝告,冒雨跑了出去,照练不误。
第三天,整个香港依旧是暴雨不止。店子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上门的客人大幅减少。
陆致远待在店子里着实郁闷,实在无聊了,就拿起抹布笤帚打扫卫生。
这一举动被老板大肆赞扬,却遭了不少服务员的白眼。
小胖子居然找上门来了。
“呦,罗少爷,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先说好啊,可别捣乱了,不然我告诉王
大律师去。”老板热情地招待罗阳明,并吩咐身边的陆致远赶紧上茶。
“别别别,不用上茶了,我找远哥有点事。”罗阳明听了这话吓得脸色苍白,提着一个袋子连忙摆摆手道。
老板眼球差点掉到了地上。远哥?这是打哪来的称呼?
陆致远见罗阳明一人冒雨过来,也不顾众人惊讶的神色,拉着他来到门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罗阳明觍着笑脸,双手递过袋子说道“远哥,以前真是不好意思,这刚好手上有点东西,孝敬您的。”
陆致远接过袋子一看,是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奇道“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别是变着法子来害我吧?”
罗阳明一挺身子,浩然正气道“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罗阳明可是说一不二的人,你要不收,那也简单,我丢掉就是。”
陆致远看着好烟好酒,心里好不矛盾。酒也就罢了,可这烟的诱惑,自己可真有点抵御不了。
陆致远前世是个网络作家,烟瘾是很大的。这次穿越过来,因为身体改变的原因,也忍下来好些日子了,短时间不抽还行,可要戒掉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别别,你这好心拿过来,我不收也太不讲情面了不是?说吧,你小子到底有什么坏水?”
“远哥,我们班有个同学叫玛丽娜,她说她的一个表姐是跆拳道教练,黑带五段。我就不服,抬出了你的名头,然后我们就打了一千块的赌,输赢自付。这个,远哥你看”
“什么?女的?我不去。”
“别啊哥哥,输赢反正都是我们掏钱,你只管打就行了。我们就为争口气,不为别的,真的真的。”
“我说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去打这种赌?”
“嗨呀你怎么知道我们吃多了撑的?对,我们学校无聊的人太多了,要不然莫阎罗也不会放大招,吊着同学在树上一天都不放下来。嗯,不过我最怕的还是远哥。好了,远哥,就一场而已,等雨停了,我们再定时间,好不好?”
陆致远哭笑不得地看着罗胖子,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有心想拒绝,可是一千块的诱惑,又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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