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正上网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句话。
粉红萝莉头,骂死一头牛。
穿得越粉，打人越狠。
他看着粉.嫩.嫩的慕心心，裙摆上甚至还有着朵朵粉.嫩桃花,娇软柔美似闲花照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张小脸精致无比，如果在路边看见，简直可爱的简直想让人摸摸头还想请她吃冰激凌喝奶茶那种。
但是却刚才一个人五杀对面古神。
心想不愧是背锅抗压吧的好兄弟,诚不欺我。
幸亏当初在公交车上动手的是张玄不是慕心心。
不然熟的就不是野衾而是自己了。
不过看着张丹华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动,旁边的东方妙已经仗着高大威猛冲了上去。
东方妙心情十分复杂。
他没想到不过是大半年没见，慕心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太强了叭！死鬼修炼就这么快吗！
慕心心凝眉看着虚无,却忽然打了个响指。
“啪。”
虚空中的黑发忽然破了一个大洞，就好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膨胀,飞快的萎缩成了最开始又小又破的一块，肉眼可见的撤去消失。
一颗漆黑的蛇头滚落了下来，断口处还有着近乎凝固的阴气。
贺茂正眼睛一闪，就听旁边黎锦冷冷的说：“怎么，你认识？”
他点了点头，又立即觉得有那里不对,很快的摇了摇头,赶紧解释：“我在梦里见过他,他说要我当他手下，当然我拒绝了！”
幸亏拒绝的快。
都自身难保了，一定想收自己去当炮灰。
活不过三章那种！
当自己没智商吗！
黎锦挑眉：“一会去做个笔录。”
慕心心眯眼看着那蛇头，却又轻轻的敲了敲桃木剑,眼睛落在了虚空之中。
她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着东方妙觉得极为陌生，觉得她虽然在面前，但是似乎已经神游到了别的地方。
那一剑也不知道斩到了那里。
慕心心心里算了一下，觉得有点亏：“早知道就买一次性的斩仙飞刀了！”
她心中暗恨，毕竟先天法宝那些东西，按照朋友圈里的说法，也是可以按照天或者小时租借的。
而且为了诸天万界做生意方便，便有了不少复刻的一次性法宝。
威力和灵压都会小很多。
但是淦对面够了。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阴德，决定等回去就换几把一次性的斩仙飞刀。
非弄死对面那东西。
她倒也不害怕，大不了先打欠条，实在不行，先找孟姑娘他们借点。
毕竟自己是他们的领导。
别人也就算了，领导借钱还不简单，而且她借的也不多。
等她回去一仓库的宝物解冻了加利息还也没问题，先借个八千万吧，反正孟姑娘爱攒钱没什么爱好，这么多年工资下来肯定有。
这桃木剑来历不凡，她虽然可以运用一部分力量，但是却也像戒空畏惧天道规则一样，不能完全发挥。
过于强大的力量会被天道压制。
这是当初众圣人离开时候定下的规则，避免那个熊孩子飞起来掌握世界，然后功亏一篑把世界炸了。
谁也不能违背——等等，她皱眉，那献到底是怎么把花开院家屠了的，靠着她那凶器？
她刚才极限之下，隔着虚空一剑把八岐大蛇的头砍了一个下来，已经感觉到接近了天道所能接受的极限。
气血翻涌，否则全力发挥下，直接弄死八岐大蛇。
她眉眼微微一动。
千佛窟，千佛枯，千佛哭。
也是一个……天道规则隔绝的地方。
哼。
能乐舞台上的众鬼纷纷飘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回过神来，指了指那蛇头；“你们分了吧。”虽然脏了点，好歹还有点阴气，炼化了还不错。
温柔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飞快的溜了，鬼婴一脸懵懂的扑了上去，抱着蛇头吸了起来，血衣鬼看着一旁的黑白无常，身影默默的消失在了空中。
慕心心赶紧溜到了一旁张遂天的身边，看着他睫毛抖了抖，抿了抿唇，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脸色依然无比苍白，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更是显得憔悴了许多。
眼睛从地上的蛇头移到了慕心心的身上，看着她手上的桃木剑；“怎么这么生气？”
慕心心忙道；“没怎么。”又十分心疼；“怎么脸上更没血色了。”
她说了两句，心中倒是担心张遂天，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两下，虽然入手冰冷，却没什么大碍。
旁边的东方妙啧了一声。
“我说你们……以前天天打打闹闹的，怎么这好的跟jian夫yin妇干柴烈火似的。”
慕心心这还挺关心张遂天的。
慕心心：……
张遂天：……
贺茂正：？宁就是传说中的无敌勇士吗？这成语用的比自己还差啊！
“你懂个屁，这叫眉来眼去。”慕心心一边检查着张遂天的身体，一边回话；“单身狗羡慕吧？羡慕嫉妒恨也没用，轮不到你。”
东方妙：……口碍口！
张遂天低声道；“我没事。”
“戒空就是针对你。”
慕心心极为愤慨，眼看着稍微好了一点，就被明算着，坐镇阵眼，即便是张遂天，这一次下来，也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按照慕心心的估算，平时也要养上大半年才能恢复。
根本赶不上千佛窟开放的时间。
“他不想让我去千佛窟，自然会针对我，都在算计范围中。”张遂天淡淡的道；“我一早就知道了，你没事就好了。”
他凝视了一会儿慕心心，却又忽然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东方妙都心跳少了几拍，也就大半年不见，怎么变得怎么……sao呢。
慕心心静默了片刻。
戒空唯一不当作工具的敌人。
也只有北阴酆都大帝而已。
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蝼蚁不放在眼里。
大厅里的头发已经消失殆尽，不过人都东倒西歪的坐了一地。
只是露出的墙壁上还能看见各种清晰的血色纹路，是用鲜血画下的阵纹。
王伯清再次显出身形。
贺茂正倒抽了一口冷气。
血衣鬼的手中，正拎着一团头发。
远远的他也能感觉到上面的邪气逼人。
不由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王伯清拎着发鬼，站在那里有点懵逼的等着慕心心的下一步指示。
发鬼说白了就是一颗头颅。
干瘪苍老，死的不能再死了。
慕心心看了一会儿就让王伯清自己去处理了。
王伯清看了一眼正啃蛇头啃的开头的鬼婴，又看了点指望不少的黑白和温柔。
身影渐渐隐去。
拿去埋在茶园当肥料吧。
贺茂正看了一眼现场：“这没事了吧？”
慕心心嗯了一声。
虽然说她暴怒起来砍了八岐大蛇一个头。
但是发鬼既然已经死了，对面虽然没有让张遂天对上张丹华。
但是让他进阵元气大伤，也算是达成了一个小目标。
张丹华虽然很虚弱，但是还是有一口气在。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戒空是要张遂天担负起亲手弑父的罪孽。
她搓了搓手指，感觉中间的竹简冷硬冰凉。
“怎么了，别皱眉，不好看。”
慕心心窝在张遂天怀里，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说：“早知道当初，我就不那么缠着你了。”
张遂天过了片刻，才声音低不可闻；“我很喜欢的。”
慕心心嗯了一声，回过神来；“什么？”
却见眼前的少年耳朵微红，好像不想说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拍开她的手，才小声说：“我很喜欢你缠着我的——否则你那么吵，我早就把你赶走了。”
慕心心眼睛一亮了，又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明明一脸通红却强撑着我很冷艳高贵的张遂天，过了好一会儿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那么久不肯见我？”
听他说到这个，张遂天脸上唯一红，却又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慕心心，“还不是你。”
“关我什么事？”
张遂天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嫌弃我！”
他们在这里打情骂俏，东方妙不忍目睹的跟着一旁黎锦检查了现场。、
被操纵过的人里面的发丝已经全部消失了，发鬼也死透了，但是在场的凡人毕竟伤了元气，可能剩下来的几个月会容易生病。
但是没死人还是比较好的。
最严重的就是莫巧了。
她作为阵眼的另外一个中枢，发鬼是以她的身体作为阵法催动，承受了远远超过她能承受的阴气，免不得要大病一场，养上几年。
而且很难恢复以前的健康了。
让慕心心十分惋惜，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当然后面的事情就交给非管局来处理了。
最虚弱的还是张丹华，直接被抬进了icu。
那之前慕心心偷偷摸摸塞了一根鱿鱼腿给他。
按照美美的说法，是克苏鲁那边的最新小零食。
补充元气特别有用。
慕心心吃了几块，感觉还不错。
张丹华虽然元气大伤，但是养上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关键是……
慕心心摇了摇头。
当年自从月华去世后，张丹华一直郁郁寡欢，郁结于心。
虽然一直强撑着，但是心理对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也难怪张丹华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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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鬼。”戒空看着面前的今野奈保，金色的眼睛却有些光芒：“我倒是有些奇怪的熟悉感。”
他只是想不起来。
那个女鬼，他一定认识的。
旁边的今野奈保一脸痛苦，他也莫名的对慕心心有几分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他已经跟着戒空离开了，却忽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道剑气。
直接把他脑袋剁掉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还有着一面极为古老的能乐面具，他觉得自己至少要丢三个头。
虽然如此，一个头也足够让他痛苦了。
虽然说还能再长出来。
但是至少也要好几百年了，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丢了头，让他有非常不祥的预感。
这让他心中郁闷了起来，如果不是花开院家一.夜没了，也不用自己样样亲力亲为。
导致自己第一线出这种事情，暴露在前线就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贺茂家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都愿意收纳他们了，那小子竟然蠢的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一直说些乱七八糟什么为了德玛西亚的奇怪话语。
等将来自己得到千佛窟的宝物恢复全盛力量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曾经的我你们爱理不理，现在的我你们高攀不起。
今野奈保正在想着自己全盛时期的能力，只有这样，才会将那种绝望的挫败感消减一些。
“……”戒空看向虚空中碎裂开的黑色发丝，这代表着发鬼已经没了，“我倒是算错了。”
他安排下了一切，就是要张遂天和自己的父亲动手。
不管张遂天如何的冷漠倨傲，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弑父这种事情，足够他不容于天道，而且他没有完全超脱的话，就必然会被人感情所影响。
就算是勉强将张丹华抓下，张遂天本身也必然元气大伤。
却没想到是张遂天镇阵，慕心心对上了张丹华。
虽然说张遂天被抽空了，但是比起戒空的安排来说，这次结果还是非常的不满意。
“那女鬼……”戒空想了好一会儿；“慕心心……破军入命……杀妻证道……”
在他的认知里，慕心心只是一个被张遂天杀妻证道的符号而已，无须在意。
酆都大帝存在恒久，尊贵无情。
他是阴间的平衡，绝对的判决者。
戒空虽然欣赏慕心心的通透□□，还起过将慕心心收为明妃的心思。
但是在他成为魔佛后，这一个符号也只是一个符号。
最多就是她的尸体，可以让他炼制成完整的尸林怙主
只是“……这个符号，似乎也也应该在意一些了。”戒空喃喃道；“不过，这也特别有意思了。”
至少下一次的时候，还是应该把她算计进去。
“李家的嫡系独女。”他闭上眼睛，手指缓缓的摩挲过锡杖；“落花洞女的女儿……”
“……”
今野奈保龇牙咧嘴的看着无数的卍字金光在戒空身边的转动。
而他面前则是一男一女。
今野奈保眼睛一亮：“这尸体。”
“李三到底是差了一些。”
戒空叹了口气，眉目却更凝重了一些：“丰都还与她结了阴婚。”
这让他神色不悦。
尸林怙主是一对夫妻。
因为张遂天已经和慕心心结了正式阴婚的缘故。
让他尸林怙主的炼制最后一步总是要差了那么一点。
不能达到百分百完美。
这让他十分无奈，也有一些遗憾，尸林怙主就差最后一步了，无法达到完美无瑕的地步。
也让他怀疑，张遂天那小子到底知道了多少，这阴婚怎么看都是针对自己的。
“真是可惜了。”
可惜那小姑娘死的实在是太早了一些。
魂魄离体，还成了张遂天同生共死的本命灵鬼。
否则她若是还活着，自己杀了她再将他炼制成尸林怙主，就是完美无缺的了。
完美的尸林怙主是两具白骨尸体，没有血肉，但是整体骨架却白皙完整，妖媚恐怖从骨头上出来。
因为慕心心魂魄离体加上已经结了阴婚契约的情况下，现在慕心心和李三的尸体都还有着皮肉，看上去栩栩如生，眉目一如生时，简直就像刚刚睡了过去，谁也不知道李三死去几十年了。
只是右手人头骨棒，左手鲜血颅器，脚下莲花日月轮垫。
几分相似的眉眼，透出了渗人的妖气。
看着面前明明的是曼妙起舞，却显得阴森恐怖的两具尸体。
当初地藏纳秽的时候，虽然说只是暗自里进行，但是也有一些人知道。
他摇了摇头，将纷乱的念头压下了。
事已至此，不必后悔。
只要拿到千佛窟里地藏留下的最后一滴眼泪。
他就有把握彻底毁灭然后重建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