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死我丈夫,死了丈夫好出门。”
慕心心坐在张遂天的肩膀上，小声哼哼。
“你放弃做蛇给我吃我就不唱了！”慕心心小声威胁。
“不。”
慕心心：……
“别人丈夫乖又乖……”
“……”青云子很是佩服慕心心的勇气和张遂天的涵养。
至少这种时候张遂天还在心平气和不为所动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王芳芳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外,只有一些普通的化妆品,粉饼粉底液什么的都是杂牌,倒是口红有两支ysl的。
是个挺普通的女孩子。
因为平时要负责做饭的缘故，化妆品用的也不多，大部分都只用了一点点。
慕心心总算不唱歌了,指着那粉色小圆盒道：“就是这个。”
青云子一看，那盒子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中间有着一个粉色的樱花标记，看起来是女孩子很喜欢的那种款式,粉粉嫩嫩少女心。
打开一看，里面的粉底只剩下了一点点，只是那粉看的李槐生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看不出来这化妆品的好坏,但是他的眼睛还是能隐约看出来这个粉末上面有一种淡淡的阴气。
和雨女不一样。
雨女是哀怨痛苦，而这阴气更加的晦暗一些。
他皱了皱眉，按照张遂天的说法，这个是雨女来之前的，另外一个‘东西’？
慕心心靠了过去。
这个粉底根据王芳芳同室张丽的回忆，是王芳芳在微商上买的。
王芳芳皮肤有点黑,脸上还有一些雀斑,她虽然收入不高,但是却很爱美，对于自己的黑皮肤和雀斑也是伤透了脑筋。
前阵子王芳芳还高兴的跟张丽说，她找到了一家除斑效果挺不错的店家，而且价格还很便宜,等过几天推荐给张丽，没想到没过几天，王芳芳就忽然死了。
“你知道那个东西在那里买的吗？”
张丽有点疑惑，她并不知道这几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贵人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好像是在微信上买的。”张丽说，“我记得她跟我说过两次，但是那个店家我就不知道除了。”
她们经常在微信朋友圈里买一些东西。
特别是化妆品之类的，柜台里的东西太贵了，自然不如微商那么便宜好用。
慕心心叹了口气。
“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用。”
张遂天倒是很淡定，若无其事的看了一样慕心心，想起了那轰炸大鱿鱼和九鹭香。
你也敢说别人。
“而且我记得她还好像说这个很有效果，想要和人商量一下，能不能做这个推广。”张丽想起了什么一样立即说了出来。
毕竟工资还是有限，如果有机会的话，总是想捞一点外快的。
等和张丽说完后，方鹤年看着张遂天：“这个微商很有问题吗？”
张遂天指尖捻起一点粉底，轻轻一捻，一股淡淡的诡异味道在空中散开：“嗯。”
王芳芳死后，东西都被收了起来，不过方鹤年他们找了阮真慈那边，很快就拿到了王芳芳的手机，王芳芳的手机是一款vivo，开锁密码很容易的就从张丽那边拿了过来，是王芳芳和王城的生日。
输入密码的时候，青云子也不由摇了摇头，这不管下手的是谁，都太过分了。
王芳芳的好友不少也不多，还积累了不少消息。
青云子也没敢多看那些话，很快拉开通讯录和朋友圈，很快就把目标锁定了一个叫做‘粉婆婆’的人身上。
那个粉婆婆的头像就是王芳芳的那个樱花盒子。
慕心心坐在屏幕面前。
【王芳芳】：婆婆我用过你赠送的小样了，效果好像不太好啊？你再多送我一点试试啊。
【粉婆婆】：怎么可能啊？好吧好吧。
……
【王芳芳】：好像效果还可以。
【粉婆婆】：嘿嘿嘿，我的粉可是很好用的。
有着一张王芳芳的自拍照，照片里王芳芳的脸蛋比起过去，的确显得白嫩了很多。
……
【粉婆婆】：回馈老顾客福利开启了，送你一盒粉底。
【王芳芳】：哇，你也太好了吧。
【粉婆婆】：没什么，不过这个粉底跟以前的不一样，要涂满这个脸才会有用。
【王芳芳】：涂满整个脸？
【粉婆婆】：对啊，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究出来的作品，皮肤白嫩润滑有光泽，如果不涂满整个脸的话，就会涂了的地方白不涂的地方黑。
【王芳芳】：哇这样子吗？那我下次要找个时间好好涂一次了。
【粉婆婆】：嘿嘿嘿，只要你坚持涂我的粉，一定会变得跟鸡蛋一样又白又嫩又滑又好吃的。
【王芳芳】：那我就先谢谢婆婆了！你家的粉我用过很好用，我推荐给我的朋友了，对了粉婆婆，我可以从那里拿货吗？
【粉婆婆】：嘿嘿嘿，当然可以啊。
这个粉婆婆每句话后面还带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让青云子看了浑身都不舒服，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他想了想，按照王芳芳的口气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粉婆婆很快就回过话来。
让青云子吃了一惊。
【粉婆婆】：你是谁？
【王芳芳】：我是芳芳的朋友张丽呀。
【粉婆婆】：哦哦哦，小丽啊，芳芳给我提过你，她很喜欢你呢。
【王芳芳】：呵呵，是这样的，芳芳以前买过的粉底我用过一点，感觉很喜欢，现在芳芳……我就想再买一点。
【粉婆婆】：唉，芳芳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惜了，算了，看在我和芳芳的关系上，我就送了你一盒吧。
【粉婆婆】：地址还是以前的吗？
【王芳芳】：是的，那我谢谢婆婆了！只是……唉，芳芳出了事，我也要回老家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粉婆婆】：我给你发顺丰，很快的你放心。
看着青云子从善如流的卖萌和粉婆婆说话，而且一句话一个卖萌表情，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李槐生根本不会觉得对面是个可爱的男孩子，让他对于你永远不知道电脑的对面是不是一只狗有了深刻的了解。
虽然没有上网聊天的习惯，但是李槐生想起自己偶尔见过各种口气软萌的人，再看着面前扣着鼻子的青云子。
李槐生：……
青云子自然不知道李槐生的想法。
他打了个响指；“搞定。”
然后又好奇的看着张遂天；“大师兄，这粉底有什么问题吗？”
他只能看出来这粉底臭臭的，但是具体那里有问题，还是看不出来。
慕心心咯咯娇笑一声；“你可以涂在自己脸上啊。”
青云子道；“我不敢我不敢。”
这种东西，怎么敢随便往脸上涂。
“要是原材料里有翔什么的，不是恶心死人了。”青云子捏了捏鼻子，小声道；“不会是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原材料吧，比如烂皮鞋啊，烂叶子啊，回收的辣鸡啊，烂塑料啊什么的……”
听青云子这么一是，旁边的张丽和莫巧都露出了想要呕吐的表情。
莫巧立即摸了摸自己脸，还好还好，自己用的都是大牌化妆品，但是听青云子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青云子不乐意道；“怪我咯，毕竟那些新闻上都是这么写的。”
只会清水洗脸的男人不懂这些复杂的化妆品。
慕心心笑道；“若是这些，倒也好了。”
她又忽然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最近走私的还真的有点多啊。”
那种阴雨缠.绵的天气似乎已经过去了。
外面是难得的大好晴天，现在这个时间，阳光温柔的撒了下来，被建成了一半的高楼和材料切成了各种奇怪的形状。
张遂天嗯了一声；“看来下了不少血本啊。”对于妖怪进出一向卡的很严，更何况是对人下手的妖怪。
连雪天道；“师兄的意思是这个粉婆婆是跟雨女一样的人？”
慕心心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被青云子一口一个大师兄影响，连雪天也开始叫张遂天师兄了。
张遂天神色尴尬了一秒。
其实按照辈分来说，连雪天大概应该叫他——师叔祖。
他神色变幻，算了，不跟这些小孩子计较。
他淡淡的道；“可能是，可能不是。”
伸手捻起了一点粉末。
他脸上露出一点冷漠。
“也有可能是下属而已。”
毕竟微信朋友圈这种东西，很多都是拿了货直接折腾的。
“这点的话，可能还是要联系一下阮真慈了。”听张遂天这么说，慕心心挑了挑眉，想到阮真慈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这东西倒是有点想法，微商第一线了。”
张遂天淡淡的说：“她自然不敢随便上架的，也就在朋友圈骗骗人了。”
如果敢上架开柜，光是审查这一步就能被人发现吊起来打。
毕竟粉婆婆的这个粉底，说起来只要是行里人，就很容易能够发觉到不对，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销售。
如果真的用的人多了，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慕心心嗯了一声。
她偏了偏头，看向一旁的张丽。
青云子还在思索着这粉底的作用。
他的好奇心实在很强，既然慕心心说过不是什么奇怪的材料，那这粉底的问题到底出现在那里？
旁边的青云子又凑过来道；“你们知道这粉底有什么问题吗？”
连雪天坚决的摇了摇头。
又看了一眼张遂天，青云子压抑不住好奇心：“大嫂求你了！”
“不要叫我大嫂！叫我大哥！”慕心心终于想到了一个符合自己的称呼。
青云子：……算了，大师兄和大哥不冲突！
“大哥我求你了！”
“这粉底，会烂脸。”慕心心盯着那粉底，慢慢的说道。
不是一般微商三无化妆品的那种烂脸。